《天城修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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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城修罗门-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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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店小二已经把酒菜端上桌,吕浑举起酒杯说道:“老伯,我们也算是故人,来,小子先进您老一杯。”

“干。”

“干。”放下酒杯,吕浑说道:“哦对了!小子姓吕名浑字仲灵,老伯唤我仲灵便好。这是我的义弟姓刑名咏。还没请教老伯的高姓呢?”

老渔翁说道:“哎,仲灵啊,老汉当年是做了别家上门女婿的,姓什么不太好说。我半辈子靠打鱼为生,仲灵就唤老汉我鱼老头就可。”

咏儿端起酒壶为二人把酒满上。吕浑举起酒杯忽觉不对,看了看桌上的四冷四热八个菜,扭头问道:“咏弟,今日桌上的菜你还未曾动过筷,反到还为我和老伯斟酒!这是怎么了?”

咏儿被问的脸上甚窘,说道:“我现在还没觉得肚子饿。你只管陪老伯喝酒,莫要管我。”

吕浑自然不再去官咏儿,又敬了老渔翁一杯酒,问道:“老伯,你怎么也到了曲阜?这里离老家可有两三千里路程啊”

老渔翁搁下酒杯说道:“哦!老汉本来就是兖州人氏,离曲阜并不远。只因年少时家境清贫,经人说和,父母让我入赘他家。因为妻家是华亭人氏,便也随同去了千里之外的华亭居处。本来妻家还算是殷实,不想没过得几天好日子,全家突然感染上了疫症,为了医治散尽家财,最后死剩下了老汉一人,便只好以打渔为生。就在不久前,兖州老家的兄弟托人捎来家书,说是做了大蒙古国的官,让老汉过来享享晚福,这不,老汉从又回了到家乡!今日老汉来此曲阜城游玩,却没想到竟然能同仲灵再遇,真是人生一大乐事!哈……”

吕浑笑问道:“那么老伯现在每秋还玩蟋蟀吗?老伯玩蟋蟀的手段可叫仲灵佩服不已啊!”

老渔翁轻拍一下桌子,说道:“怎么不玩!”啜口酒继续说到:“仲灵可知道天下的蟋蟀何处最好?”

吕浑说道:“仲灵只是玩过华亭的蟋蟀,自然不知道是哪里的蟋蟀最好。”

老渔翁说道:“天下最好的蟋蟀,就算是此齐鲁大地了!头大项阔牙粗壮,皮老色纯六足长。尤其属宁津、长青、宁阳、兖州等周边地带,虫王将军层出不穷!唉,可惜我大宋北国,前番被金国夺去,今又落入蒙古人之手。。。。。。南宋的贾相爷号称天下第一识虫玩虫之人,却无缘识得我北虫的厉害。也不知是北虫的悲哀,还是那贾相爷的悲哀。”

“来来来,老伯喝酒!”吕浑又敬了老渔翁一杯,见咏儿已把酒壶倒空,高声唤道:“小儿哥,再来两壶好酒。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又对老渔翁说道:“依仲灵看,那贾相爷玩虫也超不过老伯去。”

“哪里哪里!”老渔翁得意的说道:“老汉哪里能算得上会玩虫啊!只是仗着祖传的捉虫密法,常能捉着几条好虫罢了。”

吕浑诧异地问道:“捉虫还有密法?”

老渔翁笑道:“那当然。你捉着说脆衣是运气,我说到重牙可就有诀窍了。什么紫黄,天蓝青,绣花针,梅花翅,老汉我都玩过!”停下话来啜了口酒,又叹声说道:“哎!可惜老汉天命之年早过,最爱的蟋蟀也玩不了几年了。”

吕浑说道:“老伯明明龙马精神,何必说这些丧气话?”

老渔翁说道:“其实丧气也没有用,周文王生养百子,到了还是得了,没有一个儿子留得住他。何况老汉我连子嗣都没有!老汉真正担心的是老汉这套祖传的捉虫密法后继无人,眼看就要失传了。唉!”

吕浑听罢双眼放光,对老渔翁说道:“老伯,仲灵再敬您一杯,干!”乘着老渔翁仰头喝酒之际,问道:“不如教给我吧?”

老渔翁刚把酒灌入口中,胡乱“嗯”了一声,等发现已经着了吕浑的道时,显得很后悔的样子说道:“老汉怎么就胡乱答应你呢?仲灵,这套绝技可不是什么正道功法,你真的要学?”

吕浑暗道:想我吕浑就一种脾气两样爱好,都说到实处了,岂能再容你把话收回去?抱拳说道:“正道学术自然另有人教,不用老伯担心。还请老伯把捉虫打法教我。”

老渔翁笑道:“捉虫大法?哈。。。。。。仲灵,歪门邪道,你莫要后悔?”

吕浑斩钉截铁地说道:“仲灵绝不后悔!”脑中则想起了重牙得厉害来。

老渔翁哈哈大笑,站起来说道:“今日已晚,明日辰时老汉在南城门口等候仲灵。”说罢,便往客栈外走。

咏儿在过门槛处扶了老渔翁一把,二人目送老渔翁偻着背,晃晃悠悠朝城南走去。

次日辰时,吕浑和咏儿依约来到了南城门口,老渔翁果然已经等着了,看见二人走来,不停地招手。吕浑和咏儿紧赶几步,搭躬上前说道:“老伯早上好!”

老渔翁说道:“不必多理。此处人多眼杂,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说罢,将二人带到城外一片玉米地旁站定。老渔翁转回身对吕浑说道:“捉虫主要讲就耳力、眼力和灵敏迅疾的身手。所以老汉先要试一试仲灵这几方面的能力,才能知道从何处教起!”

吕浑抱拳说道:“但请老伯相试。”

老渔翁说道:“好!老汉先试你的耳力。你把双眼闭住、背对城门。”等吕浑按要求准备好,老渔翁接着说道:“此地离城门足有八十丈远,你听听看城门口有什么动静?”

吕浑依言运起混元罡气,从耳中透出射向城门,搭上城门口的空间听了一会儿,开口说道:“我听见一女子骂她老公说,‘带了家中母猪去李二家找他家公猪配种,给了钱,可都两个多月了,母猪还没反应,你这男人怎么这么没用?’还听见一男子好像在缠着一女子说道,‘小娘子,今天穿的花布衣真漂亮,和我的和小生的内衣一个花色,不信你看!……还听到!……”

“好了好了!”老渔翁止住吕浑再听,说道:“你的耳力不错。那么眼力怎么样?”

吕浑说道:“还请老伯出题再试。”

老渔翁抬起头看了眼天空,用手一指问道:“你看天上有什么?”

吕浑仰起头说道:“有太阳、有云、有。。。。。。”

老渔翁说道:“老汉没让你看这些,你运足目力在看。”

吕浑将混元罡气运足在了双眼之上,再向天空望去,说道:“云层里有个黑点……是只鸟在飞……是只鸽子?对,是鸽子!”

“可以了!”老渔翁说道:“你的眼和耳朵已经不用再学,只要学会了老汉这套绝学的身手步法就行了!”说罢,侧身下蹲挤入玉米地深处,把一条蓝布条系在一根玉米杆上,又钻出玉米地,对吕浑说道:“仲灵,我要你用最快的速度解下蓝布条再回来。”

吕浑看了看蓝布条所系处,心中暗道:虽然玉米杆浓密,但凭着一身力气踏断它几根,也就能解到蓝布条,无甚难的!张口应声“是”,向玉米地中疾窜而去。只见吕浑踏断十几根玉米杆,又撞断十几根玉米杆,也才入得三尺多,冲力反倒已经失去。只好侧身穿行,却又被长叶条刮划,最后竟然蹲下身躯往里钻,看着老渔翁和咏儿哈哈大笑!老渔翁喊道:“好了,仲灵,先出来吧!”

吕浑也知道自己模样狼狈,垂头丧气的钻出玉米地,头发也散了,衣服也乱了!咏儿边露出嗔样边帮吕浑整理。老渔翁说道:“要解蓝布条自有密法绝技,怎可以如仲灵一般猛冲猛撞?现在老汉演示一回,让仲灵瞧瞧。”说罢只一晃,没了身影。

吕浑赶紧朝蓝布条处望去,一道身影已从玉米地中穿出,回到了吕浑边上,手中握着那条蓝布条。更奇怪的是老渔翁竟然连一片玉米叶子都未惊动,太不可思议了!把吕浑看得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老渔翁哈哈大笑,说道:“怎么样,仲灵,学不学?”

吕浑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嗯!”

老渔翁说道:“既然如此,仲灵附耳过来。”贴着吕浑耳朵说出一通秘密语。

吕浑紧闭双眼、把老渔翁所授口诀默默记住,又在心中念了一番,见一字不差才睁开双眼。这时,老渔翁已经把蓝布条系回了原处,对吕浑说道:“来,按老汉所说方式再试一回。”

吕浑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老伯,你教我的好像是咒言?我这个人可不能施咒的,每次施咒、都会害了自己!”

老渔翁说道:“哎!老汉教你的哪是什么咒言?老汉既不是道士,也不是和尚。老汉只知道教仲灵的是捉蟋蟀的秘诀,是口诀!多说无易,仲灵先试了再说。”

“好!”吕浑拉了拉衣服下摆,做个起跑之势,口中念念有词。一晃、人以在玉米地深处。又一晃,已经回到了原位,手中捏着那条蓝布条。再回头看向玉米杆丛,也只有少许叶片在晃动。心中不觉大喜,对老渔翁抱拳说道:“仲灵多谢老伯相授捉虫大法!”

老渔翁在一旁看得真切,点头说道:“不错不错!多加习练就能纯熟了。仲灵你想,耳朵听准方位,双眼瞧清范围,身一晃手一抓,虫王到手了!”

吕浑边听边想:我现在确实应该多加习练,等到了立秋之后,什么虫王大将,我都要玩它个遍!想到美处笑意浮在了脸上,冲老渔翁抱拳说道:“多谢老伯了,仲灵还请老伯同回店中饮酒,咱们爷俩来个一醉方休如何?”

老渔翁说道:“不了仲灵,老汉那兄弟公差办得不错,朝廷已下旨召他去大都面圣,老汉也要跟着一起去都城玩两天,就不再仲灵处耽搁了。”又冲吕浑抱拳说道:“仲灵小兄弟,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你我今日一别,希望日后还能再见。”

吕浑无奈,抱拳说道:“老伯,还望老伯多保重,希望它日有缘能同老伯再在一起喝酒斗虫!”

三个人再互行一礼,吕浑和咏儿目送老渔翁远去。

第二十一章吕成金枪退秦患 泰山之下会师门

 自此五日,吕浑便一心勤练起了捉虫大法。每日辰时,由咏儿陪着吕浑去南城玉米地习练功法。到了午后,再由吕浑陪着咏儿四处闲逛。吕浑一算,离三月十五日只差五日,便同咏儿退了客房,二人一个骑着驳兽,一个骑着穷奇变化的乌骓马,出曲阜城,往泰山方向奔去。

二人所骑绝非凡界骏马能比,跑在大道上如两团乌云翻滚一般,只花了一个时辰便已经到了泰安地界。二人遥遥看见一座高山,知道就是泰山,便放慢速度前行。走到一处三岔口,二人也不知该往哪边,见路边有一个青衣书生在行走,吕浑跃下驳背,上前抱拳问道:“敢问这位先生,我兄弟二人要去泰山,不知该走哪条道?还望先生相告。”

青衣书生正自低头前行,见有人问路,抬起头看了看吕浑,又看了看吕浑身后的驳兽,说道:“二位少年,左边一条去往济南,右边一条可达泰安。”又伸出左手牵住吕浑右腕,说道:“来,小生指给少年看,从右边这条路直去不远,便能到达泰山脚下。”

吕浑说道:“多谢先生相告,在下告辞了!”说罢,欲举手抱拳施礼。

青衣书生紧抓住吕浑右腕,并不让吕浑挣脱,说道:“其实少年问那泰山路径也是枉然,更不必说什么告辞,今日就依小生留下来吧!”

吕浑诧异地问道:“先生与在下素未谋面,为何要把在下留住?”

青衣书生哈哈大笑,脸上却腾起一股冤煞之气,说道:“你难道不是那鸡蛋吕浑吗?”伸出右手向吕浑喉间锁去。

吕浑听见,顿时头皮发麻,赶紧用力强挣右手腕,却根本挣不开分毫,不防备咽喉又被青衣书生锁住,急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在此暗算于我?”

青衣书生说道:“什么人?哼!小生姓秦名患,奉至尊天魔之令来取你性命,你就乖乖把脑袋给了我吧!”右手使劲想要把吕浑脖子拧断,却发现如同捏在了一块金刚之上、纹丝不动。

吕浑虽不至被捏断脖子,却也是疼痛难忍,又加上被秦患右手虎口压住了气喉、无法呼吸。只觉胸中一阵憋闷,自动引发了天雷惊。五雷一起,从吕浑顶门直击而下,又通过秦患双手传向他的身躯,二人同时被轰得瑟瑟发抖。吕浑虽是血肉之躯,却早已经习惯这五雷轰击。那秦患本是无数冤煞气所凝,没有实体,五雷轰顶自然也无法伤他性命。不过天雷惊毕竟威力巨大,击得秦患疼痛难忍,抓住吕浑的双手也被挣了开去,吕浑乘机抽身推开。

咏儿早已替吕浑抽出混沌鞭,见吕浑已挣脱,赶紧喊到:“阿哥,快快接住混沌鞭!”双手把鞭抛给了吕浑。“

吕浑混沌鞭在手,精神大振,指向秦患喝道:“你这个阴险小人,若有本事就该明刀明枪拼个你死我活,却用这般手段来暗算与我,留你不得。看招!“一招举火燎天直奔秦患顶门劈去。

这秦患也是好生了得,仗着自己力大,竟然伸出左手往鞭梢直接抓去。看得吕浑心中大怒,暗道:好你个魔物,居然敢如此小瞧于我!运足浑身气力,大喝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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