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了这话,闭起眼认真的耸了耸鼻子,肯定道:“能。”
我大喜,说道:“那你能带我过去到那里么?快一点的。”
我听到可以找到出路欢喜得不得了,没有发现面前的银黎虽然还是一个面瘫脸,但耳尖处却微微的红了。
我正沉浸在欢喜之中,突然一阵眩晕,再睁开眼就见到蓝天白云和。。。。。。一张脸。
我瞬间红了脸,也不知是羞的还是气的,这小子,化人不满一天就学会强抱女孩子了,这可怎生了得!我气得指着他的鼻子说不出话来,而他却因为我不老实的动作而晃了一晃,晃得我不得不收起手抓住他的衣服。
等我再次抬起头来的时候,突然发现银黎的耳朵已经染得通红,眼睛四处乱飘就是不敢看我。我突然就没气了,感情这还是个纯情的娃。又听到上面的人说:“要过去的话,这样是最快的。”我的气就彻底消了,我会跟一个比我还单纯的人较劲么?当然不会。于是我也就默认他抱着我了,也省了我的力气。
直到我呆在银黎的怀里从天而降到思彻面前时,思彻一口茶水喷出老远,若不是银黎抱着我转了个圈,我怕是又要净一次面了,不过也正是这个旋身和刚刚的路程让我惊叹,银黎不愧原身是一个狼王,这等反应速度和天赋是我这种植物变化而来的人没法比的。
我拍了拍银黎让他放我下来,我走到思彻面前说:“昨日忘了与你要府中的地图,现在可以给我一份么?”
而思彻从刚刚看见我开始,确切的说是看见银黎开始就一直傻愣愣的,百年难见的没有话唠就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竹简递与我,不过我看他还没有合严实的下巴推断他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我拽着银黎的袖子就要遁走,刚看见思彻一抬手要说什么,我就一同抢白:“那个,思彻啊,他叫银黎,是一只白狼。。。。。。刚刚成为仙身,我带他去登仙藉。。。。。。具体事情等我回来再说哈。。。。。。”
我边说边往后退去,一溜烟的就跑走了,剩下思彻一人留在原地风中凌乱。
总算跑到了司命府外面,我喘的上气不接下气,反观银黎气定神闲,连呼吸也没乱一拍。我边喘边教导他:“看见刚刚那个人没?以后能离他多远就离他多远,看见了也要绕道走,否则没几个时辰你甭想摆脱他。”
等我终于喘匀后抬头看去,就见银黎露出了一种叫做深思的表情,然后郑重的点点头:“我知道了,主人。”
我刚刚喘匀的呼吸又一次华丽丽地呛到了,边咳边说:“咳,咳。。。。。。咳,你刚。。。。。。咳,刚刚叫我咳。。。。。。叫我什么?”
他眼里露出了一个迷茫且疑惑的表情,再一次认真说道:“主人。”
我确信这次耳朵没有幻听,而且他话里的认真我也听出来了,虽然我不知道我做了什么让他产生如此想法,不过能得白狼认主,真是——赚大发了!
我被从天而降在我头上的狼砸晕了,一路乐颠颠地带着银黎去登了仙藉,认识了一下当初与我有恩的那位老仙,那老仙捋着胡子眯着眼睛看了他一会,只说到:“前途不可限量。”
我一听,更乐了,若是银黎以后能有一方成就,那我这个与他有大恩的主人还怕被人欺负?这可比重华的那个大腿粗多了。
我暗暗压下又一次想起重华所泛起的疼痛,与那老仙道了谢,便领着银黎回了司命府。
我原本的打算是帮银黎登了仙藉后就与他分道扬镳,也算是进了我的义务,不过既然他叫我一声主人,我养着他也算是以后无聊的日子里的一个消遣。不过既然要与我一起住在司命府上,必定要拜访思彻这个主人。不过我今天心情还不坏,无视了思彻复杂又带有一丝怜悯的眼神,连思彻的话唠也不是那么难以忍受了。
等待一切事毕,我带银黎回到了我暂住的小院,安排他还是住在昨夜的那个房间,与我的房间正好相对。想着从今天开始就要从零开始教导银黎学会做人,想想心里还有一点小兴奋,毕竟是我一手提拔上来的,莫名的有一种教导孩子的自豪感,不过看着银黎这张惑人的脸,刚刚的那种看着自家娃的感觉生生让我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总之,不管怎样,我自认为的平静日子就这么来临了,却不知道在几千里外的某地,收到消息的某人会怒发冲冠面如黑碳。
作者有话要说: 都没有收藏呢,写文都有些无力了。
近期因为要准备比赛,所以可能更新不定,不过放心,最晚也会两天一更的!
请看官们一定要支持小归呀~
鞠躬!
☆、二十三
第二天一大早,我兴冲冲的起来就想开始我的教育大计,到银黎门口,刚想推门而入的时候,思彻就像鬼一样从我身后冒出来了,把我吓了一个大跳。
“思彻,你一大早上就开始吓人真的好么?”
思彻脸上带着严肃,细看还有那么些。。。。。。幽怨?幽怨!我一惊,这是昨夜欲求某女仙或是某男仙,咳,未满?
我为我的想象抽了一抽,再看思彻,脸上已无了刚刚的神情,让我怀疑自己刚刚是否是最近脑洞过大而产生的幻觉。
思彻今早有点奇怪,一大早上来我的院子里堵我,然后一言不发盯了我半柱香,盯得我全身发毛正思考思彻梦游未醒的可能性时又天外飞仙的来了一句:“你本应昨天就开始工作,但你昨天却却一笔未动,今天算作第一天,不过要把昨天的工作也做出来。”
说完又面无表情的甩袖走了,留我一人在原地面皮抽搐,思彻,你来就来吧走就走吧,可你非要用甩袖来耍酷甩了我一脸是怎么回事,我真心不记得什么时候得罪你老人家了。
我摸摸鼻子,抬头瞅了瞅日光,呜,今天的再加上昨天的工作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教育计划只能暂时性搁浅了,我转身走向我工作的小楼,丝毫没有在意屋内一直没有动静的某狼是睡着的还是在动弹不得的挺尸。。。。。。
等到我真正走到小楼,也就是我工作的地方时,我沉默了。虽然这个小楼在外面看起来不是很大,不过内里却另有乾坤,我拿起一本小册子翻了翻,里面是一个朝代的所有人的生平,看着这三千世界亿万尘世数不清的册子,我的头又开始疼起来了,貌似我的头最近疼得越来越频繁了。这要把这数不清的书册全部重抄一遍的话,就算是目前作为一支笔的我也是眼花缭乱,更别提刚刚还记在心里的银黎的教育问题了。
我叹了一口气,算了,谁叫我现在是寄人篱下的呢,早些干完也可早些离去。我挽起袖子就开始干活,从早到晚没有停歇,等到再次抬头的时候窗外已经微微犯暗,我伸了个懒腰,这才想起被我忘在院子里的银黎。
我一路急走回去,却并没有在园子里看见那个魅惑的身影,我敲了敲他的房门,也无人应答,我心里一急就直接推门进去了,扫了一眼就看见银黎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盖着被子,似在熟睡,我提起的心瞬间就落了下去,火气也就上来了。
我上去就掀了银黎的被子,刚想开口大骂就看见床上的银黎月白色的里衣微微凌乱,露出一小片的胸膛和精美的锁骨,惑人心魄,他的脸上一如往昔的冷凝,不过耳尖却红了个通透,眼睛里有懊恼,嫌弃,无奈,缠绕着流淌,更添一股风情。
我看得呆了,早就忘了我来这的真实目的,迅速转过身,抓起旁边的衣袍丢在了床上:“你赶紧把衣服穿上,这都什么时辰了,怎的还不起来?”
我等了半天,也没听见后面有起床的动作,我疑惑的转过头去看,这厮居然还在床上躺着,连一点动作也没有做,我刚想发火,就看见他水汪汪的眼睛隐忍且疑惑的目光瞅着我,我发觉有些不对劲,仔细看了一下却火冒三丈,银黎明显是被人下了禁制动弹不得,而且看这气息还是思彻在昨夜下的。所以说就是我把银黎一个人动弹不得的躺在这里,一共躺了一天多。
我又心疼又自责,明明昨天还说要帮他融入到仙的世界中来,今天就让他自己在这里挺了一天的尸。我把禁制解开后就见刚刚还面无表情的银黎拽过被子就面朝里面不理我了。我摸了摸鼻子,这好像也无可厚非,不过教育孩子吗,自是软硬皆施。我在床边对着被子愤恨道:“是思彻给你下的禁制吧,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说完我转身就走,就在我刚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有一个人从被里拽住了我。
银黎只露出一个眼睛,神情无辜,说道:“你别去,那人好生麻烦。”说完还撇了撇嘴,深表同感。
我哭笑不得,但也板了脸,双手抱肩看着他:“那你还不下床洗漱?”
银黎听着我话呆萌萌的就起来了,他还不太懂人类的习惯的时候实在是太。。。。。。可爱了。我忍住想冲上去捏几把的欲望,转身就向外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出去逛了好大一圈,身心俱疲,半残着爬来更新,更得有点少,别介意。
已困死~
☆、二十四
折腾了这么一阵外面已经黑的通透,今天月色不好,反倒映出了星的光彩。我在库房里捯饬捯饬翻出了两个小马扎,相对摆在院子中间,对银黎招招手:“过来,我来教你仙术。”
等到银黎懵懵懂懂但很听话的坐过来后,我轻咳了一下,换了张严肃的面容,板着脸说:“虽说你现在也有了仙籍,不过作为一个仙,你还远远不够。以后就由我来教你简单的仙术,你我以后虽无师徒之实,但希望会不是师徒,胜于师徒。你可懂?”
银黎点头称是。
我又装模作样的咳了一声,道:“那今晚我就从最简单的开始教你。”
我从袖中翻出了一个竹简,是最基础的仙法入门,附于他的额头之上催动灵力,使里面的内容进入到银黎的脑子里,之后就教他如何打坐调息运用自身仙力。
一夜的教学让我惊讶于银黎的接受能力,我本来想银黎还是个新手,没有找到方法,一夜顶多也只能习得一竹简,谁知这厮不仅学习了三竹简的内容,而且只用一夜的时间融会贯通,这样我这个当先生的好生。。。。。。羡慕嫉妒恨啊~
不过换种思想,长此以往下去还怕会被人欺负?我摸着下巴喜滋滋的想着,瞬间有种与有荣焉的感觉,自家的娃,总是好的。我摸了摸银黎的头,彼时他正一脸求贤若渴的看着我,单纯的眼眸里倒映着我的身影,清澈见底。
我想了想,没有再教他更多的东西,而是让他这几天将这些勤加练习,其一是怕他一次学的太多急于求成没有打好基础;这其二嘛,是怕他学得太快,我这不多不少几百年的东西是困不住他的。不是嫉妒他不想让他为人所知,而是想再将他留在身边,就算一段时间也可以,也许这就是当父母的对自己孩子的感觉吧。
不过,我瞅了瞅面前顶着一脸单纯努力练习的银黎,有些无力,我是否应该让他看一些话本,至少让他能有一点狼范,作为一个狼王,让我摧残成如此呆萌的模样我很于心不忍啊。。。。。。
原本以为花瓣的力量是让它成仙,可现在仙是成了,却丢了作为一只狼本身具有的孤傲,贵重,优雅,现在的银黎就是一个小孩子,白得就像只张纸任人涂鸦。我头疼的揉了揉额角,这就是在养一个孩子啊~但这种视觉上的反差实在让我受不了啊!
第一夜我们就练到了很晚,以后的每天都是白天我去小楼抄写,而银黎在院子里练习,晚上我就坐在院子里面,教导银黎的仙术,隔一段时间就传授新的内容。说实话,过得也是很累的,因为没有充足的睡眠,不过以我现在的情况给我时间我也睡不着,这种忙碌的日子也冲淡了我被欺骗的感伤,虽然还会想到重华,不过明显的感觉到内心刺痛的感觉明显减弱,我以为这是放下了的表现,却不知有些东西封存之后再取出就像陈年的老酒,不醉不休。
这种忙碌的日子过了一年半,银黎的仙术已小有所成,相比之下我的工作遥遥无期,整个小楼的册子我抄写了不到十分之一,让我很是挫败,不过银黎的成功还是很让我兴奋的。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教他的了,想着在他走之前就算做顿饭也是好的。
我破天荒的没有去小楼抄书,而是挽起袖子就下了厨房。作为仙人,虽是可以习得辟谷之术,不必吃那些五谷,不过这不代表仙人就是没有味觉的。
我起了一个大早溜下天界去往人世的早集买了一堆的食材,整整在厨房忙活了一个下午才将饭菜做齐。毕竟上一次做东西是在一年半之前,手艺到底是生疏了,做了一个下午只得四菜一汤,家常的很,不过作为半个师傅的我做出来的东西银黎他要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