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的巨人一样。不但这些高楼里没有灯,就连路灯也稀稀落落的。偏偏这条街两边又还种满了很高大的梧桐树,风一吹,那满地的落叶就嚓嚓嚓的响。
我看了肖蒙一眼。好像很久以前,我陪她去朝阳区科学路找宋旭东老先生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现在。经历了很多事。我显然已经不是当初地我,可是。这一刻,我依然像当初那样,心里毛毛的,背后凉凉的。
我们下了车,肖蒙一下就挽住了我地手,这是和当初的一个重大区别。当时,她也很害怕,可是死绷着,连个指头都不让我碰的。一想到这我就笑了起来。
肖蒙很无语的看了我一眼,说:“这样你都笑得出来?”
我说:“我现在可不是当初的挫挫男了哦,而且,要不是因为这些我们都说不清楚,可是好像的又逃不掉的事情缠绕着,我怎么可能得到你呢。所以说,这就是命数,人死卵朝天,怕个求啊。”
肖蒙朝我靠得更紧了一些,说:“你就不要死绷了,我都感觉你的心跳好快啊。你不会是想说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情想做什么流氓事吧?”
靠,她真是太了解我了。
我搂着肖蒙沿着这条落叶满地,路灯稀落的街道往前走去。走过那些大楼地阴影的时候,我觉得那里面好像都有很多眼睛再看着我们一样。我没敢给肖蒙说,怕吓着她,可是她却说,她觉得大楼里面好像有眼睛在看着我们一样的。
冷,背后一片阴冷。
这时候我再抬起头,星空里那一抹诡异的红色已经不见了。秋夜的星空还是很漂亮的,在这些星星里,我能认出来的星座就是天鹅座,仙王座和仙后座。我把它们指给肖蒙看,没想到肖蒙纠正我说,我所说的天鹅座不是天鹅座,而是天琴座。然后还很鄙视的说,自己都搞不清楚,还想学人玩浪漫。
她想靠这个打击我是行不通地,不就是指错了一个星座吗?就算更大失误,我的脸皮都还厚着呢。
当然,这对消解我们的恐惧有很大的作用,好像突然间,我们就忘掉了那些毛毛的感觉了。但是,当我们真正走进洗马社区的时候,一种更加强烈的恐惧就迎面而来。
其实白天我也来过洗马社区的,可那时候我真没觉得这一片地方有什么不对劲的。这里地街道房屋虽然也有点旧,可是比起朝阳区大多数街道来说,还是要好很多。毕竟,这是在市区地边缘,而朝阳区是郊区,按照以前的说法,那都是外地去了。
可是现在感觉就不一样了。
洗马社区地街道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窄,而两边的房屋又都很高,而且靠近街道的一层大多都是煤棚,储物间,或者一些拉下了卷帘门的临街门面。一般二楼以上才住人,这可能跟防潮有关。可是这样一来,街道就显得很深,变得好像是地下通道一样。只不过这个地下通道是露天的。
路灯,我不明白这么需要路灯的地方,为什么路灯总是稀稀落落的。难道没人来管这些事吗?不但没有路灯,连那些房子里面都没有什么灯光。我知道现在这个时间,是人们熟睡的时候,可是搞得一片漆黑的,那也太恐怖了吧。
我把我们现在的位置告诉了李真淑,李真淑对我说,我们离那个废教堂还有大约500米的距离,不过是直线距离。我们还要绕过一条老街。很老的一条街,可是神情文物保护了。一整条街几乎都是那种眼看着快要垮塌的危房,很多门窗都只剩下了一个空架子,在风里吱呀吱呀的响。
我故作镇定的说,这叫资源浪费,这么大一片地,就让它这么空着,实在是太浪费了。这还是市区的范围呢,要是这些地方全都好好的开出来,房价哪里会像现在那么贵啊。
肖蒙不接我的话,竖着耳朵听周围的声音。可是除了我们的脚步声,好像就没什么别的声音了。我们的脚步声在这个时候响得有点出奇,我甚至觉得就算我们停下来不走了,那脚步声也还在四周回响似的。
我后悔了,我还是不该放纵这种好奇心的。我这个人谈不上无神论者,我一直觉得,总有一些现象,是科学很难解释的。而总有一些东西,是不应该去触碰的。
我一只手搂着肖蒙,一只手把枪拔了出来。枪这个东西,能壮胆。
突然间一个黑影从我们的眼前一闪而过,肖蒙忍不住叫了一声,然后又立即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我的枪口迅的调了过来,上面有一条红色的瞄准线跟了上去。红外瞄准镜的红点最终停留在了一直黑猫的身上。那只猫蹲在我们面前,冷冷的看着我们。那种眼神分明是一个不欢迎不之客的冷漠的眼神。
我没理由去射杀一只猫,而且,在那只猫的背后,我已经隐隐的看见教堂的轮廓了。那是一个传说中荒废了多年的教堂,尖顶上的十字架指向幽深的星空,感觉十分的诡秘和阴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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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三章 教堂里的女人(求月票)】………
我问肖蒙,你是不是团员啊?肖蒙鄙视的说,小样儿,我大三就入党了。我说,那就没问题了,你们党讲的是唯物主义,如果出现什么不能按照常理解释的东西,你一定要记得提醒我,这个世界是由物质组成的,那些东西一定是幻觉。
肖蒙哆嗦了一下,在我胳膊上掐了一把,说,是幻觉,肯定是幻觉,你痛也是幻觉。可是……她又说,我好久没交过党费,组织可能早就不要我了。
我们俩磨磨蹭蹭,东拉西扯,都强烈的不想走向那个教堂,可是,却又都不由自主的,虽然是很缓慢的朝着教堂靠近。我觉得我拿枪的手心里,都已经全是汗水了,雪冰魂和李莎都说过,这种状况是会严重影响开枪的度和精准度的。可我有什么办法,我连我可能遇到的对手到底是不是人类就不敢确定呢。
教堂看上去确实荒废了,教堂的正门外面有一片围墙围出的庭院,不过里面长满了杂草,围墙的大门是铁艺的,早就锈蚀得一塌糊涂,看上去好像伸手一碰就会变成一堆粉末似的。
肖蒙吞了一口口水,说:“这明显是一座带有中世纪风格的哥特式建筑。哥特式建筑的总体风格特点是空灵、纤瘦、高耸、尖峭。它们直接反映了中世纪新的结构技术和浓厚的宗教意识。尖峭的形式,是尖券、尖拱技术的结晶;高耸的墙体,则包含着斜撑技术、扶壁技术的功绩。高而直、空灵、虚幻的形象,似乎直指上苍,启示人们脱离这个苦难、充满罪恶的世界,而奔赴天国乐土。”
“天国乐土”其实是一个很美好的想象,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说到这个词,我们两个人就不由自主的一阵哆嗦,明明也没有风,身上却冷得要命。而且。我们也分明的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一种相同地恐惧,这种恐惧来源于那一次回家在乡下看到的那种地戏。shudao书道
这是个基督教堂,很明显我们来家那个乡下的那些人信奉的肯定不是基督教。他们信奉的也不是主耶稣而貌似是那只蜥蜴,可是说不出为什么,我和肖蒙都突然想到了那个地戏和那只蜥蜴的面具。还有,那个被命名为“极乐净土”地毒品。极乐净土和天国乐土其实也都是一个意思吧?世界上的宗教对于人死后的世界的描述虽然各不相同,其实又都是殊途同归的。
我说:“基督教是一个很成熟的宗教,也是很正统的宗教,宗教信仰也应该是向善的,和谐的,净化人们地心灵的,你说对不对?”
肖蒙连连的点头,我又说:“所以我们不应该害怕。不过我们都没有受洗,随随便便进教堂不好。我看我们还是回去吧。”
肖蒙回头看了看星空下面这座教堂恢宏而又荒废地身影,弱弱的说:“可是,来都来了……”
我就知道。她的好奇心总是那么的强烈。而且到目前为止,她的好奇心没有一次不给我们带来很大的麻烦的。虽然这也让我和她的灵魂和**都更加的贴近,可是谁知道这一次又会遇到什么呢?
我四下看了看。说:“可是好像没有进去地路。你看那道门。都锈蚀成那个样子了。一碰就成灰了。这要是有什么业主跑出来说那是古董。叫我赔什么地。那怎么办?”
肖蒙说:“找找嘛。”看来。不进去看看。她是不会死心地。其实我也有点想进去看看。这都是她传染地。我原来哪有这样地好奇心?找就找吧。我搂紧了她。一方面。是安慰她。另一方面。这样我也少害怕一些。另外我地枪也握得很紧。心里不断地对自己说。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地。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地……可是好像越是这么说。这个“鬼”字却好像越是分明了。shudao
我们沿着教堂走了半圈。就在围墙地侧面现了一个差不多像一扇门那么大地豁口。墙角堆满了碎砖。碎砖地缝隙里长出了杂草和蔓藤。从这个豁口看进去。教堂地墙壁上也爬满了蔓藤。深秋了。蔓藤地叶片早已掉光。剩下地那些藤茎。就像一条条干枯地血管一样地缠绕在那里。正对着豁口有一个侧门。门里面黑洞洞地。最离奇地是。那些干枯地蔓藤好像故意绕开了门洞一样。居然一点都没有盖住那里。
进不进去。这是一个问题。我抬手看了看表。快五点了。离天亮也不算太久了。如果是夏天。天边也应该出现日出地红晕了吧?可现在是深秋。星空依然显得很晴朗。却不太有天明地迹象。在外面走地时候。我们借助星光就可以。实在害怕了。抬头找一找星座。还有明显地消除恐惧地功效。可是进去了。那就是一片彻底地黑暗了。要是抬起头看不到星空。看到一个什么肢体不全地圣像什么地。那还不吓死人啊?
肖蒙拉了拉我地手。说:“进去吧。”
我说:“进去是我说地。我喜欢你说。进来吧。”
“你……”肖蒙看着我,简直是无语了,其实我都觉得,一个人怎么可以在这样的时候,还这么猥琐呢?可是,我这不是为了缓和气氛,帮助大家放松吗?
进去就进去吧,我相信科学,这个世界上是没有鬼滴!
我拿出了手电,以十分标准的手电和手枪配合的持枪姿势开路,肖蒙挽着我的手,我们就从那堆破碎的砖头上走了过去。
我设想了很多种可能,也想到了很多恐怖的画面。可是,我们从这个门洞进去之后,什么恐怖的东西也没有看到。这固然让我们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却也好像很失望。
教堂里充满了一种荒废的气息,好像空气和灰尘都凝固在了一起,有一股浓浓的霉的味道。按照资料显示的,这里在十年动乱的时候遭到了毁灭性的破坏,我们看到的结果是,里面的神像已经完全被打烂,那些原本摆放神像的龛位上只剩下一堆灰尘掩盖的碎片。教堂的玻璃也已经全部被打碎了,那里有幽幽的光线照射进来。教堂里空空的,原本的那些座椅显然早就被人拿走了。
就是这样了。
虽然我还是不敢大声说话,不过我的心算是落回心房里了。我现在想的是,我该找个什么理由把我那些极品队员糊弄过去。我总不能告诉他们,其实没什么事,只是我和我老婆半夜三更闲得无事想要体验一下恐怖片的感觉吧?那他们一定会集体踩我的。
好吧。宁可被他们踩,那比在这里遇到什么神神怪怪的事情好多了。
肖蒙好像很失望,她甚至松开了我的手,在我身边走了几步,说:“真的什么都没有?”人就是很奇怪,我们刚才明明害怕得腿都有点抽筋了,满心以为进来会遇到什么妖魔鬼怪,可是进来之后什么都没现,我们又失望得不得了。
我不想放任她继续探索下去,就说:“行了,这也就是个废弃的教堂而已。什么都没有,我看我们还是回家进行第三次世界大战吧。”
肖蒙摆了摆手,沿着教堂正中的祭坛向后面走去,那后面,还有一条窄窄的走廊。我想叫她别进去,可是她已经走到走廊的入口了,我也只能赶紧跟上。一时间我刚放松的心情又立刻的紧张了起来。她的好奇心太大了,我真的不应该带她来的。
这个走廊居然好像很深的样子,虽然很窄,但是空间很高。
我走到了肖蒙的前面,用手电小心翼翼的照着前面的路,我们的脚下是一些杂乱的砖块,木片,突然肖蒙叫了一声,抓住我的衣角说,“我的脚好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我用手电照下去,现她踩在一块木板上,应该是被木板上的钉子扎到了。她穿的是一双软底的短靴子,还是特意为了好走路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