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白走到阿加西身后,拳脚尽出,像傻瓜一样忙活了好一阵,终于确定阿加西的话是真的,心不甘情不愿的坐下来,嘟着嘴道:“你应该道歉,我会原谅你。”
“呵呵……”阿加西轻笑两声,转头神色不屑的看着他:“我和你是一种人,所以请不要委屈自己。”
云白不满的吐了吐舌头。不得不承认,阿加西说得很对,就算云白做错了事,他大概也会一错到底,死不认罪。
“我们不同,如果我有能力,我会打到你服气。”云白扬了扬拳头,表情有些郁闷。
“你提醒我了!”阿加西赏了云白一拳,再次将他打飞,悠然道:“服气吗?”说着再度扬起了拳头。
“服了。服了!”云白垂头丧气的飞回原来的位置。心里别提多郁闷。从来都只有他欺负别人的分。哪里想过会有这么憋屈的时候。阿加西的拳头打在身上并不疼,却让他精神为之一震,浑身难受。
“看来你的骨头也不是很硬?”阿加西借机讽刺一句,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
“彼此。彼此!”
“要开始了!”阿加西的神情变得凝重,一眨不眨的盯着下方的金光。云白也好奇的看过去。
渺小的光点突然爆发,好像亿万吨的炸药爆炸一样,无声无息,只有堪比烈日一般的光芒,将整个虚无空间染成金色。
不是看不清吗?云白正感觉奇怪的时候,阿加西说道:“这么有趣的东西,你也应该看看。一旦能量的量积累足够多,凝练之后。就会引发质变。低等级的能量会转化为高等级,最高等级的能量才会衍生出图腾。”
云白惊叫道:“什么?你的意思是?”
“有必要这么惊讶吗?这是一个十分简单低等的图腾,识海的能量已经达到了顶级,只能晋升图腾,但是很显然你缺少某些东西。不足以镇压其中的力量。”
云白突然想起了天眼部落的天眼图腾,难怪会感觉这么熟悉,其中充斥着的原始的荒凉的创造气息,与天眼图腾如出一辙。
晋升图腾?难道我也能够拥有天眼图腾,那么岂不是可以像王一样牛逼,瞬时建造一切想要的东西。云白眼中满是小星星,急切的问道:“你有没有什么办法?”
“看来你的身上发生了一些特别的事情。”阿加西眼神怪异的看着云白。
云白抓了抓脑袋:“每个人都有些小秘密。”
阿加西道:“我没兴趣知道你的小秘密,只是你的发展有点超出预期。很抱歉,我也没有什么办法。图腾的等级太低,太原始,我的资料有限,制造不出压制力量的必要物件。”
“切,我还以为你什么都会?”
突然,一股金光冲天而起将两人淹没在其中。云白有些措手不及,阿加西却神态淡然的看着这种变化,伸手感受了一下金色海浪,感叹道:“还真是汹涌澎湃,虽然量还很少,但是质却已经发生了根本的变化。你还真是走了狗屎运。”
“什么意思?”金色的海水如同喷泉一般喷出,很难想象小如指甲的事物能够变成汪洋大海,与它的尺寸完全成反比。
“你没有必要懂这么多,之所以会出现这种情况,是晋升图腾失败导致的结果,能量大量外溢,就变成了汪洋大海,这就是能量等级之间的巨大差别。即使你的能量无限大,他人的能量等级高于你,只需要一个小指就能干掉你,懂吗?”
云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也就是说,你吐一口唾沫也能把我淹死。”
“嗯!差不多是这个意思。”本来是一句玩笑话,但是阿加西的语气却很认真,云白不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云白没好气的道:“你这人怎么一点幽默细胞也没有?”
“你需要一样东西,稳定这种能量,充沛的能量晋升图腾才有可能成功,至于具体是什么东西,问你自己的小秘密吧!”
天眼王的回忆没有关于这方面的线索,看来拥有一件随时随地改变的衣服的愿望要泡汤了。
“你也有金色的心眼,难道没有识海,你是拿什么晋升图腾的?”
“你错了,这种创造之力,青龙图腾之中就有,而且等级更高,我不需要多余的东西。有些事,你慢慢会明白的,现在我不应多说,对你的未来不好。”
云白双眼微眯,略带讽刺的道:“你不是已经帮我策划好了吗?”
“按照我计划的路走下去,你必死无疑,顶多只是多活几天而已,毫无意义。如果想要保护好自己的亲人和女人,你必须得自己努力。”
云白的脸色微微发白,现在他的内心有了这么多的羁绊,他没办法孑然一身的放下。阿加西的回答,实在是太不负责任了。
“你不觉得这样做很过分吗?”
“我会死在你前面,所以请你放心。”阿加西说的如此淡然,好像死亡是一种解脱。
云白微微一怔,有些底气不足的道:“你什么都没有,而我有这么多?”
“我们曾经拥有的比现在多得多,不说了,我要走了。”
青色光芒之中,阿加西的影子越来越淡,虽然感觉不真实,但是云白看见了阿加西眼中的悲伤,明明什么表情也没有,却比恸哭还要悲伤万倍,仿佛整个世界都毁灭一般,他的眼中除了仇恨,什么也没有。
云白抬了抬手,嘴皮子动了动,却说不出一句话,这种悲伤仿佛能够感染,让他湿了眼眶。
“云白,吃我一招!”
张晚秋的声音传来,云白恢复意识,一道激光迎面射来。
第三百一十九章 天外陨铁 迷宗之密
一道泛着紫蕴的激光束激射而来,速度快到极致,云白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 ;身体本能的察觉到危险,微微偏头,细如蛛丝的光束擦着耳尖飞过,空中残留的灼热之力烤红了云白耳尖。
耳中传来阵阵络绎不绝的轰鸣声,震得云白耳膜发痛,这不是错觉,而是光束摩擦空间发出的声音,一种特殊的超声波,人耳能够接收却无法识别,无形之中破坏耳部结构,进而影响脑部的平衡,让他感觉一阵恍惚。
云白运气于耳,组成真气薄膜,隔绝超声波的影响,这才彻底清醒。
他皱着眉,看着表情严肃的张晚秋,问道:“它不是光?”
张晚秋摊开手掌,一枚细针悬浮与手掌之上,来回转动,好像是一枚正在指示方向的指南针。
“天外陨铁,终于成功了吗?”张晚秋不自觉的笑起来,眼中满是兴奋之色,这么长时间研究无果的课题,今天取得了跨越式的突破,她又怎能不惊喜?
如果不是在数万人的注视之下,不是在演武场上,她可能情不自禁的跳起舞,搂着云白的脑瓜子,狠狠的亲几口,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天外陨铁?”云白重复了一遍,觉得她手中的东西有点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能不能给我看看,我好想在哪里见过?”
“好啊!”
张晚秋满脸微笑,伸出手递过去。云白不疑有他,伸手就想拿,耳旁的传来的瘙痒感,让他心生不妙,赶忙身体后仰,脚下一蹬贴着地面滑出。刚才站立位置已经深凹进去,以一个针形小孔为中心成龟裂纹向外延伸,窜至云白脚底。
云白再退三部才退出下陷的区域,只见一道紫色的微光从中心飞出,落至张晚秋手心。她的右手微微一沉再度恢复原状。
这么沉?云白看的目瞪口呆。终于弄清楚了这种熟悉感的源自何处。
“宝器‘千斤’?”
此前在金清影那里受尽了苦头,云白本该第一时间认出这枚让他恨得牙痒痒的细针,两者一为紫色一为金色,形态也有所不同。云白差点没认出来。
不过它们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重逾千斤。
“轻如鸿毛。重越千斤!”
张晚秋掂量了下手中的紫色小针,颇为失望的摇摇头,任由它从手心滑落。在地上留下一个黑色的小洞。
“终究还是失败了。”她额头上的银色心眼,随着主人的情绪低落也表现出十分失望的情感。
“为什么失败了,我觉得很不错,威力一点也不差。”
云白心有余悸的看了眼被压得不成样子的地面,暗道这个女人恐怖,刚才要是闪得不及时,下场别提会有多惨。
张晚秋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你见过‘千斤’?就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同?”
重越千斤达到了,轻如鸿毛却算不上,云白微微一愣,反问道:“为什么一定要一模一样?我就觉得这个很不错,你要是不要就送给我。”
“休想!”张晚秋狠狠的瞪了云白一眼,信手一招,紫针飞入手中,微微一转,消失无踪。
“你有前科,从此以后,别想从我手中骗走一样东西。”
云白消失害羞的小媳妇,脸色微微一红,扭捏着道:“我只想骗走你的心!”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恶心?”张晚秋一脸厌恶,三道白色光柱射出,与赤色的罡劲束相撞,产生巨大的爆炸声。
“这不是光属性之力?”云白疑惑的问道。
“还算你有点眼光。”张晚秋肯定了云白的猜测,“这是真正的光。”
“这怎么可能?就算你是光属性体质,也不可能用真正的光来战斗。”
所谓属性之力,并不是真正的物质,而是自然存在的某种类型的能量。利用这些能量并不能创造出物质,只能创造出具有物质形态和气息的属性能量。
比如,云白与英才俊杰一战,两人用属性之力创造出的神龙,并不是真实存在的,而是有龙的形态和气息、能力的能量体,利用能量体来战斗,归根到底还是利用一种运用能量的法门。
但是张晚秋使出的光束已经超越了能量体的范畴,而是真正的物质——光!有热力有温度的实质的光,而不是特殊类型的能量。
虽然说光本身就是一种能量,但是与属性之力是完全不同的东西,这一点毋庸置疑。所以云白瞬间就分辨出两者之间的差异。
“以前没有可能,但是现在,不可能变成了现实,你知道为什么吗?”张晚秋的美眸闪动着耀眼的光辉,涌动着智慧的神采。
她指着额头上闪着银色幽光的心眼,笑道:“因为有了它,一切的不可能,都能变成可能,直到现在我才真正开始理解天眼部落的伟大。”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实话云白有些接受不了,张晚秋明明才刚刚开启心眼,却比他更了解心眼,甚至已经到了实用的阶段。难道这就是天才与凡人之间的差别,也太打击人了吧。
云白脸上除了惊奇,更多的是挫败和失望,不过陷入兴奋状态的张晚秋根本就不会注意到这些。
她一脸痴狂的道:“只要合理的运用它的力量,就能将你的想象化为现实,这种一种多么神奇多么伟大的技术。只要有足够的能量,足够的材料,就算是创造一个世界,也不是不可能。龙神大人能做的事情,我也能够做到。”
“你能够想象到吗?我和你,能够创造世界?”
张晚秋越说越起劲。双眼瞪的大大的,高昂着脑袋望着天花板,好像看到了充满希望的未来一般。
云白被她煽情的演讲,说的有些心动。如同龙神大人一样创造世界,创造万物,创造人类,这是一件多么伟大,多么诱惑,多么大胆,多么遥远。多么荒诞的想象。这是人尽皆知的疯狂。是遥不可及的梦想,是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未来。
科学家就是要拥有这样想象力,才能真正的改变世界,张晚秋是最高标准的科学家。她敢于想象。热衷于实践。化不可能为现实。不管是在教科书中,还是漫漫的历史长河之中,云白没有听说过有一人能像她这么有资格成为科学家。
但是云白不是。他只是一位简简单单的现实主义者,他的理想并不伟大,非常平凡。他不愿意成为受人爱戴的伟人,所有人膜拜的神灵,只愿守着喜欢的人过简简单单有苦有乐的生活。
“你不觉得这种想法有些可笑吗?”云白顺着张晚秋谋划的蓝图幻想了好一会,最后苦笑一声,提醒张晚秋认清现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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