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出口是谷底一条崎岖盘旋的公路,说是公路,不如说是牛车路更贴切一些。平日里除了贩毒组织和几大姓氏为了争夺毒品种植市场、贩卖市场的车辆通行之外就是当地村民赶着的牛车。
没有一般人想象中的铁丝网封锁,没有荷枪实弹的两国军队把守。寂静,死一般的静,而风吹树叶不时发出的“哗啦哗啦”声音更是给这片死亡之林凭添了几分鬼魅的气氛。
傍晚时分,在这幽深的谷底突然出现一清俊的青年,他走走停停,时而警惕的四处观看,是而爬倒在地倾听着什么。
越走越近山口,终于看清了来人,他正是强渡澜沧江后大难不死的郑忠。
一路走走停停,并不时的四下张望,可是他始终没有发现山口不远处隐蔽在树林里的草绿色越野车,还有那草丛中的黑洞洞枪口。
山口越来越近,危险也越来越近,草丛中的枪手已经听到了郑忠的脚步声,内心砰砰只响。
突然,郑忠放慢了脚步,他嗅到了一股极度危险的杀气,这种可怕的杀气不是什么人都会具备,只有杀过人,而且是杀人无数之后才有可能在心中积聚这么多的戾气。
虽然他不知道这股杀气发自什么地方,但是他明白自己目前已经身处险境。
好家伙,来得如此之快,郑忠暗暗佩服对方情报的来源之准确和速度之快捷。
弯下腰,假装系鞋带,郑忠一个翻滚就将身体隐蔽在一块石头后,枪已出手。
“哈哈哈。。。。。。”,一个身影从不远处的草丛里立了起来,“果然不愧是行家出身,隐蔽得如此严密还是被你发现了”。
紧接着,树林、草丛,四处黑压压的钻出了一大片人,估摸着有三十余人,清一色的AK…47。
龙飞终于弄清了,杀气正是出声之人所发,明确这一点后,龙飞脑筋迅速急转。
“你,你们想要干些什么?”郑忠明知故问。
“郑忠,别装傻充楞了,你应该知道我龙昆是什么人,我想要什么?”一戴墨镜的汉子说:“你最好乖乖的将东西交出来,我还可以保你不死”。
对方自称龙昆,郑忠立刻在大脑中搜索自己收集和储存的相关资料,“龙昆,男,43岁,缅甸果敢县人,生性凶恶、暴戾,身上已背有二十三条人命,是缅甸有名的毒枭之一。但近年来传闻已归顺于瓦联军”。
“可以啊,你过来拿好了,就在我的包里”,郑忠拍拍随身携带的包。
“把枪还有包丢过来”,龙昆命令到。
“呵呵,龙昆啊龙昆,亏你也算是缅甸的一号人物,这么几句话就想骗倒我郑忠啊,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龙飞讥讽道:“你的保证就连放屁也不如,屁放出去了还会臭一段时间”。
龙昆哈哈大笑,“小子,给你脸不要脸,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随之手向暗处一挥,手下的枪已经响了。
迅速缩头,出枪,郑忠一气呵成,“砰,砰”,有两个不幸的家伙头已经开了花,如“番茄汁”般的乱溅。
对手也开了枪,但是他们射击的位置并不是郑忠隐藏的石头部位,而是石头的外围。不是他们不懂射击,而是大家接到的命令就是要活捉郑忠。对于弹药,他们多的是,而郑忠就不同了,因此,他们现在做的就是要消耗郑忠的弹药。
郑忠很快就识透了敌方的意图,他迅速跃出石块的遮蔽范围,寻找离自己最近的掩体,不断变换位置,以图突围。
这一招还真有效,郑忠这一跃一伏,杀手就被调了出来,那些借助掩体躲避的杀手开始叫喊着围追郑忠,隐藏在树林中的越野车也开始出动,不紧不慢的追赶着,如猫在戏弄老鼠。
可是他们忘了郑忠不是老鼠,而是一匹狼,独行吃肉的狼。
后路早已被封死,前路也受到堵截,四面则是高耸的峭壁。在这种几乎无可选择的绝境里,郑忠竟然不躲不避,迎着越野车直上。郑忠时而选择“S”线路,时而直接跃进,时而成“一”字形突进,爆发力和卓越的突击能力得到了充分体现,在短时奔跑距离内,十余名枪手已经脑袋暴了花,那些剩下的枪手无不惊慌失措,哭爹喊娘。
眼看情形不对,龙昆掏出步话机,用郑忠听不懂的缅甸土语叽里呱啦一阵喊叫,寻求支援。
龙昆歇斯底里的吼叫,如疯子般的乱舞着手臂,“老板要求我们全力以赴,活捉郑忠,奖励美元300万。弟兄们,给我冲啊,他的子弹已经差不多了”。
听说活捉郑忠能拿到300万的奖励,而且是美元不是缅甸的“查”(KYAT),1美金可以兑换950KYAT。300万美元是什么个概念?
人是野兽,钱就是兽的胆子。
所有的杀手眼睛都红了,端着枪,步步追进。
“郑忠,投降吧,你已经无路可逃”,龙昆再次高喊。
“砰砰”郑忠手中的九七式冲锋手枪再次响起,愤怒的子弹呼啸着,向着主人的预定目标加速飞进,死亡的绝唱已经拉开了歌幕。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13章 激战谷底
第13章 激战谷底
离郑忠最近的越野车手和车上的枪手已经永远不再可能睁开眼睛。无人驾驶的越野车失去了控制,以自己的重力在这下坡路段作加速运动,往郑忠直冲而来,这一路段恰好异常的狭窄,刚好只能容车辆通过,眼看郑忠已经无法躲避,所有人都停止了脚步,露出惋惜的眼神,那是一种眼看银子化成水的无奈。
就在所有人的认为郑忠必死无疑的刹那,只见郑忠瞬间凌空飞起,身子扭曲至一般人根本不可能变成的形态,标准的特殊军事动作刹那间行云流水完成。
等众人回过神来时,龙飞已驾着车辆往回路驶去。龙昆等人不论是视觉上还是心理上都产生了极大的震动:眼前这人不是常人,他如鬼魅,根本非他们能力所能生擒的,不被他消灭就已烧香念佛了。
就在众人惊愕之间,郑忠已经调好了车头,面向着龙昆等人。
龙昆咬紧牙光,象是在作什么重大决定。良久,他似乎终于下了什么决心,松开了牙光。向他的手下说道:“此人极度危险,生擒不成就地击毙”。
得到龙昆的命令,众人终于放弃了不切实际的幻想,放开了手脚,子弹密集的交织成一张严密的网络,洒想郑忠所驾的越野车。
龙昆不亏是杀手中的头,枪异常的准和快。挡风玻璃已经被其击碎,要不是郑忠反应急速,恐怕已是他的枪下亡魂。
凭着自己练就的过人驾驶技能,郑忠将身体缩到方向盘下,两脚却不停的狠踩油门。
越野车咆哮着,以雷霆之力,直迫龙昆等人所乘的车辆。“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噔噔”,两辆越野车相互撞击,发出骇人的声音,“狭路相逢勇者胜”虽说不完全正确,但还是有一定的道理,至少对现在的郑忠是这样。郑忠所驾的越野车虽然遭到强力撞击,但比起龙昆等人所乘的车辆来说,人的损伤就有了强烈的反差。这边的郑忠仅仅是胸口部位遭受了剧烈挤压,而龙昆等人轻则脚残手断,重则花花绿绿的肠子流了一车。
越野车发电机再次被点着,一纵一跳,被郑忠操纵着继续撞向下一辆越野车。
“哐啷”,两车继续相撞。
郑忠就在这两车相互撞击的前一秒间,飞身而出,身在空中,而腋下的九七式冲锋手枪已经射出了子弹,准确的击中了越野车的底部油箱。
“轰隆轰隆”,车辆一连串的连环爆炸,气浪将车辆掀得老高,然后再跌落下,混合着那些人体的部件,噼里啪啦滚了一地。
爆炸彻底击碎了那些枪手的发财美梦,他们呆了,要想击毙郑忠对他们来说希望已经渺无可能,更别说要活捉。此刻,生对他们来说已经超过了一切的需要。
所有人都惊慌失措,狠不得爹娘再给自己长上两只脚。真是兵败如山倒,队伍已经溃败得不成形,除了龙昆等人依旧躺在越野车里动弹不得之外,其余人全都暴露在郑忠的枪口范围内。
满地都是枪支和弹夹,顺手捞起一把AK…47,“哒哒哒”枪声清脆和欢快,奏响了这最后的死亡之曲。
农民用镰刀锄头收获庄稼,而现在郑忠用的则是枪。子弹过处,“庄稼”放倒一地。
太阳已经完全就要落进山的那头,它拼命挤出最后一丝余光,将天边摸上一溜彩霞,血红,让人平添众多的无奈。
拉开龙昆所在的越野车,失去了虎爪和作伥的喽罗,龙昆一幅等死的模样,老鹰抓小鸡,郑忠将其丢在崎岖的公路上。
“说出谁派你来的,可以饶你不死”,郑忠移开顶在其头上的枪。
落水之人碰到了稻草,龙昆睁开了紧闭的眼睛,随即又徒然的闭下。
“要杀要剐随你,别在这里假仁假义。老子这次落入你手中就没想着要活着离开”,龙昆明白,“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这句话是他从中国的一本寓言故事中学到的,那篇文章就叫《农夫和蛇》。
郑忠笑了笑,鬼魅而神秘。
“你可以走了,我不杀你”。
龙昆迅即睁开眼睛,不相信的看着郑忠,当他在郑忠脸上未发现半丝玩笑的时候,才不相信的反问,“你不杀我?让我走?”
郑忠点点头,“是的,你现在可以离开了,没有人阻拦你”。
狐疑的看了郑忠一眼后,龙昆将信将移的迈出了几步,看郑忠依旧微笑着看着他,这才相信是真的。阎王殿前白捡一条命,龙昆撒腿不顾一切就跑。
“砰砰”枪响了,两颗弹头一前一后钻进龙昆的胸部,穿进心脏。
“你。。。。。。你,你”,龙昆扭曲着变形的脸似乎要对郑忠说什么,却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郑忠不喜欢血腥,其实也真的不想杀手无寸铁的龙昆,何况今天他对杀人已经感觉到疲了。但是他又不得不杀,在正义与邪恶面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没有选择,何况这些人手上都沾染着无辜的鲜血和罪恶的毒品,特别是龙昆,背负着累累的命案。自己杀死他也算是替天行道,告慰那些屈死的冤魂吧。
起风了,林木在风的摧动下哗哗作响,似乎是在吟唱什么,诉说着什么。
太阳已经完全躲进了山峰后面,黑夜无声无息来临。郑忠看着这漆黑的夜色,喃喃自语,“明天,明天将又会是全新的一天”。
是的,黑夜过后,全新的一天就会来临,只是活在今天的人们根本无法预测到明天会发生什么,是欢乐、开心,还是痛苦、悲伤,更疑或是死亡或者其他。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第14章 邻家女孩
第14章 邻家女孩
曼德勒,夕日缅甸皇朝的最后一个首都,来到了曼德勒就真正的来到了缅甸。
郑忠到达曼德勒的时候,已是傍晚,落日的余辉映红了整个天边,远处的建筑拉长了影子。各色穿着纱笼的男男女女招摇过市,指点着“阿瓦王朝”的统治者敏东国王曾经召集2400位僧人接力诵读过的729座功德碑。让人不自觉间就想起伟大领袖毛泽东同志的诗文,“。。。。。。书生义气,指点江山激昂文字;粪土当年万户侯。”这里到处 弥漫着浓浓的佛文化。用一句当地人的话来说,那就是“佛就在身边,佛祖在睁着眼睛看着我们”。
与之相反,“阿瓦王朝”皇宫东南面,这里却是茶楼酒栈林立,酒吧里不时传出靡靡之音,那些消魂的女郎坦胸露乳,嘴唇涂抹得象是红嘴鸥一般,不时的撩摆着妖野的姿势,吸引和招呼着街道两侧的行人。
街道边有一家上规模和档次的酒店,门口用鲜红的玫瑰镶嵌着大大的三个字“一夜情”,娇艳欲滴的玫瑰和让人联想翩翩的名字,似是昭示人们这里定会发生什么。
酒店的贵宾楼里,红男绿女们打情骂俏,窃窃私语,谈到开心处不时的发出一阵阵哄笑声,而在大厅一旁的包厢里,不时有男女做爱到高潮时发出的呻吟声,没有人会对此大惊小怪,来曼德勒的人对此早就见怪不怪,这就是异域风情,所有人都在放纵自己,燃烧着自己,没有人知道那高高在上的佛祖是否也见怪不怪。
大堂一角的桌子上,孤独的坐着一位长发披肩的女孩,与其他桌的热闹场景形成鲜明的反差。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在酒精的作用下变得朦朦胧胧,似乎随时都会滴出水来,有时他眉头紧锁有点邻家女孩的味道,又有点象青草地里的蒲公英,亭亭玉立,令人想就这样静静的凝视,闻她的鼻息。
在女孩的不远处,两个身着黑色西装,打扮整洁的男子不时的观察与女孩相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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