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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位老人家,已经70多岁了,她说,我也要为中国的灾民们贡献力量。我老了,别的事情干不成了,我就背上一个捐款箱,见到人就去募捐吧。小文把她募捐时的形象拍了下来,真是非常美丽的老太太。最重要的是,仁慈使人美丽。
紧张的一天过去了,晚上,吉冈达也先生兴奋地告诉我们,他们从来没有取得过这样好的募捐纪录,比以往任何一次募捐都要辉煌。
第二天,也就是5月23日,吉冈先生非常郑重地把封好的捐款交到我手上,周围的人们都撒下了热泪。吉冈先生还说,希望我能向中国红十字总会表达他们的心意,他们很想知道中国灾区目前最需要怎样的专业帮助,他们可以立即组织救援队伍赶赴灾区。
24日凌晨,我从新加坡机场起飞,6个小时后,到达北京机场。这种红眼班机,让人昏昏欲睡,但我却一分钟也不敢大意,在暗中目光炯炯地盯着我的包,包内装着巨款,这可是和平之船上千名乘客的心意,万一出了差池,担待不起啊。7点多出了机场,我顾不得满脸倦意,用冷水激激脸,直奔中国红十字总会。
清晨的北京,既熟悉又陌生。熟悉的是街道,一点变化也没有,陌生的是空气。海上的空气无比新鲜,带着薄荷的清凉,城市的空气,则有浓郁的汽油味,令人的肺叶不敢舒展。
因为是外币捐款,要到二楼清点。这些款子里,有日元、美元、欧元,还有人民币,清点起来很费时间。(人民币不是我们这几位中国旅客捐的,我们都捐的是外币。后来想到可能是船员当中有中国工人,因为他们都在工作区,作为游客的我们是无法进入的,平时都不曾见过他们,没能打过招呼。这一次,他们也贡献了力量。)
清点的结果是在近万美元捐款中,比日方交给我的数字多出了10美元,我请红十字会的工作人员在清单上做了更改,并盖上了专用章。我稍稍松了一口气,幸亏是多出来10元钱,若是少了10元,我心中会长久不安的。
走出红十字总会的大门,我仰面朝天,深深地吐了一口气。灾区的父老兄弟们啊,但愿这一点点捐助,能化为你们的几顶遮风挡雨的帐篷,几碗果腹充饥的干粮,几片舒解疼痛的药丸,几条温暖的被褥几件柔软的衣裳……
在危地马拉军用机场
危地马拉的飞机可真是小啊。我从来没有坐过如此小而残破的飞机,好像一辆就要报废的面包车,只有十几个座位。双翼,螺旋桨,飞行高度大约在1000多米,地面上的景色始终清晰可见。如果不计较颠簸,单就高度来讲,恍惚之间似乎不是坐飞机,而是在某高层建筑的楼顶上。
我们到达军用机场的时候,并没有现成的飞机停靠在那里等着载人。周围是持枪的警卫人员,我们既不敢乱说乱动,也不敢询问飞机何时会来接我们。一切都很迟缓,放慢了速度。这条线路是从危地马拉的港口飞往热带雨林中藏匿着的玛雅人废墟遗址蒂卡尔,因为是包机,价格不菲,两天时间需要6000多人民币。我早就对玛雅文化心怀崇敬,特别选了这条线路,原来以为包机是格外的待遇,会很周详。事到临头,才发现包机就是很小的飞机,专门为这条线路而设。
站在热带黏热的空气中,周围有一种糖稀般的甜香气。飞机终于来了,远远地从天边俯冲下来,好像一只蜻蜓。我觉得距离远,故而它看起来很小,等到就要在身边降落了,发现它还是那样小,像一架模型。小唐用手指做出按压键盘的动作,我不解,问,这是什么意思?
他回答,我在模拟操纵遥控器。我觉得这飞机是个玩具。
当这如同玩具般的飞机从我们身边轻盈滑过,一个趔趄停在军用机场停机坪上时,我真的有点恐惧了。
它的机翼高低不平,好像是早年间贫民家中用来洗衣的大铝盆。舱门打开,连个梯子也没有,有人从远处端来一架单薄的小梯子,抵住机门,向我们做了个手势,意思是你们顺着它爬上去就是了。那梯子,和我家在超市买的往书架高层摆放书籍的小梯子差不多,弱不禁风的样子。
这一趟旅行曾跨越几个大洲几个大洋,山高水险关隘重重,我很少有害怕的时光。因为完全是自找苦吃,怨不得别人,所以哪怕是打肿脸充胖子我也总是兴致勃勃。此刻看到这架飞机的简陋,想到报纸上常常登出中南美洲飞机失事的报道,我吞吞吐吐地对小唐说,我有一个请求。能否把我和芦淼分开?
小唐说,为什么呢?
我说,很简单啊。我们家一共有三口人。我,芦淼,还有芦淼的爸爸。
小唐说,是的。这我知道。
我说,你想啊,要是我和芦淼因为飞机失事而暴亡,芦淼的爸爸一得到这消息,打击就太大了,估计也活不了太长时间,这样我们一家就算家破人亡了。如果把我和芦淼分开,要死就只死一个,损失就比较小些,噩耗传来也好化悲痛为力量。
小唐说,嗯,您讲的有道理。
不过,这话也就是说说而已。因为日方的旅游名册早已造好,恨不能几个月前就定妥了安排的,要想改变,谈何容易!
我们上了这架小飞机。起飞没多久,我就觉得腿上一热,好像怀里抱着个小婴儿,不安分地尿到了我腿上。这当然是不可能的,我怀里抱的是书包,书包里装着护照和银行卡,还有照相机和电脑。除此之外,就是一杯水。
哎呀,问题可能就出在这杯水上。
我因为血压高,每天要吃降压药。降压药的拿手好戏,就是利尿。把你的血容量降下来,血压就釜底抽薪了,没有动力了。利尿剂的麻烦就是你会没来由地口渴,所以我现在也添了毛病,无论走到哪里,都要带一杯水。我用的水杯,不是干部们爱用的那种保温杯,而是一种家庭主妇用的塑料杯子,但密封性极好,在何种情况下都不曾漏过。
现在,这种不漏的杯子,悍然背叛了我。在空中,它的盖子崩开了,水流了一书包。我忙不迭地收拾包内的电器,要知道这其中的哪一样出了毛病,都会造成巨大麻烦。正手忙脚乱地拾掇着,芦淼从他的座位走过来,低声问,你有没有手帕纸?
我说,干什么?
这话刚一出口,我就明白了。原来他的杯子也漏了,水洒了出来,也面临着收拾残局。
说到底,不是我们的杯子质量不过硬,而是这种破旧不堪的小飞机,根本就没有密闭的压力系统,一旦飞上天空,气压无法保持恒定,水杯中的空气就膨胀起来,盖子就被顶开了。我们两个的书包都水漫金山,一路上什么景色也顾不得看,忙活着拯救那些潮湿的电器。
等我收拾停当,看了一眼驾驶舱,不由得笑起来。原来我们一直朝着太阳的方向飞,这样驾驶舱就首当其冲,被太阳晒的如同暖房。热带的太阳是很毒辣的,驾驶员们被晒得受不了,居然拿出一张报纸样的东西,糊在了驾驶舱的前风挡玻璃上。(恕我借用了一个汽车上的名词,我也搞不清飞机的玻璃窗应该叫什么名字。)我吓了一跳,心想这开飞机的若是看不清方向,该如何是好?我们也太没安全感了。不过又一想,开飞机主要靠的是仪表,目光的作用可能在降落时比较重要,平稳飞行的时候,就让他们闭目塞听吧。
说到这里,可能有的朋友要问了,说你是一个乘客,这驾驶舱里的情形,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飞机的驾驶舱和乘客们的座位是相通的,连个小门都没有,所有的景观都一目了然。如果要想劫机,一个健步就冲到仪表盘面前了。
坐这种小飞机,有一种大家庭的感觉,好像彼此住在一个套间里。下飞机的时候,我们不停地向驾驶员表示感谢,非常真心实意。要知道,大家能平安落地,实在是阿弥陀佛啊。
我回来查了一下资料,在我们之前和之后的那几个月,危地马拉都有飞机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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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运动会(1)
5月29日,早上我被邻居的敲门声叫醒。
昨晚同宿舍的小唐困得厉害,而且断言自己早上绝不可能按时起床,就把纸条塞到邻居门缝里。上写:请早上领份报纸,再帮忙叫醒我们,谢谢。
别说,早上8点多还真有人来敲门。原来是邻居早起瑜伽晨练,特地从课上跑回来叫我们起床。
说到这里就一定要解释一下:船报通常在提前一天的晚上开始发放。为什么小唐昨晚不去拿,一定要等到早上再拿报纸呢?
这是因为今天就是传说中的“洋上运动会”!
说来运动会已经筹办了很久。刚出海就有人通知29日有大洋运动会。还有承诺:运动会的优胜者,将会由船上酒吧提供不限量的免费啤酒畅饮。
我倒不是冲着那些啤酒。主要是Z总说,日本人对我们“5· 12地震”那么上心,还捐了不少钱,那我们也要参加人家的活动,不能显得咱们不知礼数。在他的鼓动下,我和小唐报名拔河,小文是拉拉队,Z总自己也报了个障碍赛跑。
昨晚暴雨,不过今天天气非常好。我甚至怀疑为了今天有个好天气,船昨晚不惜绕路也躲开雷雨区,早上一上甲板,就觉得被阳光晒得生疼。紫外线就像一把针芒,毫不吝惜地刺向皮肤。
既然是运动会,自然就要出汗。我拒绝抹防晒霜,决定尽情大汗淋漓。我讨厌抹了防晒霜后油腻腻的感觉,很像在暴日下披件塑料雨衣,十分不爽。
日本人的运动会与国内不同,有点类似综艺节目。分组按照地区来进行,依日本国内不同省份,把日本乘客划分为了不同颜色白、黄、红、蓝四个组。外国游客则按照所在大洲被平均分到了这四组里。亚洲的非日本乘客都被编入了第四组,也就是蓝组。
每个组都选出一个小组长,负责选手选拔、拉拉队宣传等各项工作。白组的组长是个老人家,其他三组组长都是20刚出头的年轻人。非白组的组长虽然经验上略微欠缺,好处是干劲十足。尤其是我们蓝组组长—— 一个很可爱的日本姑娘,每天就像个上满了发条的玩具兵,永远不知疲倦地跑来跑去,为了做横幅、文艺汇演等各种事宜忙碌。
从早上9点半到下午4点,刨去午休和吃饭时间,大约有5个小时在比赛。我参加的拔河是最后一个项目,3点多开始。
蓝组和关东地区的黄组比分一直咬得很紧。中间数次双方并列第一。直到拔河时,双方还是并列。换句话说,拔河赢了的组就会有啤酒等在前面。
若论起拔河的真正实力,整合了欧洲、大洋洲和美洲等诸多外援的其他两组,都比黄、蓝组强很多。
第一,整个船上并没有非洲人,所以黄组所谓的外援其实是0。第二,蓝组整合了其他的亚洲非日本人。但亚洲人体型偏小,硬拼蛮力未必是那些女子平均身高175厘米的欧美人对手。
果不其然,对手膀大腰圆。打头的女子是新西兰的毛利人,据我所知这个民族以胖为美。那位新西兰“美”女,体重至少抵得上两个日本小姑娘(我们蓝组的小姑娘平均身高只有155厘米,骨瘦如柴)。更不用论剩下那几个英美壮汉。我想:幸好船上没有俄罗斯人,要不这个横跨欧亚的大国的归属问题很难掐算。把他们归到亚洲就算蓝组捞到了,要是归到欧洲干脆大家就不要玩,直接投降缴械好了……要知道,俄罗斯壮汉在《街头霸王》里一向以心宽体胖和野蛮绞杀而闻名。。 最好的txt下载网
大洋运动会(2)
甲板被晒了一天,很烫了。我的鞋子是轻便运动鞋,透过鞋底的通气孔可以感到从甲板上蒸起来的滚滚热浪。后面的人提醒我把绳子绕到胳膊上。这多少算是作弊。但是白组(就是融合欧洲和大洋洲外援的那组)并不在意:绝对的实力面前,这只是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我们干脆利落地输了两局,从而输掉了和白组的对决。我处在倒数第二个位置,看不清前面的情况。不过听说排在最前面的是两个身高152的日本小MM,被对面的毛利美女轻轻一拉扯,顷刻间东倒西歪溃不成军。
输给白组无伤大局。因为白组在总分上正垫着底。此时,黄组也输给了融合美洲外援的红组。我们仍然处在同一起跑线上。换句话说,冠军注定在两个纯亚洲人队伍中产生。
这时我的胳膊很酸,在和白组那场注定有败无胜的战斗中,徒然的拼死挣扎耗竭了体力。失败之后,没给蓝组任何喘息的时间,马上就迎战已经恢复了体力的黄组。
裁判发现了我们缠绳子的小花招,几次三番提醒我们:没吹哨子前,绳子必须安安分分地贴在地上。我和几个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