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敖的冷眼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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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敖的冷眼狷行-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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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远走台湾(2)
在上海这段日子,除了这次“飞刀“事件,李敖基本是能做到一心念书,没有任何游乐,也没去过电影院,只应邀去了一次王家祯家。王家帧字树人,吉林人,是张学良走红时候的红入,他早年在北大念书后转日本庆应大学,1930年做外交部常务次长,1931出席国联,1945年出席联合国成立大会,国民党抗战胜利接收东北时,做东北生产管全局局长。他的太大是李敖老姨父的妹妹,与李敖家算是有一点“诛九族”也诛不到的远亲关系。他有两个儿子,叫大弟、小弟,年纪与李敖接近,常在一起玩。李敖一家转到上海后,王家祯一家也转到上海。大弟、二弟约李敖一起去玩,三个小男生参观了全国最高的国际饭店,金们大厦,大概上下电梯多坐了一两次,引起开电梯的上海佬怒目相向,上海佬的势利眼,上海的市侩气,使李敖至今记忆犹新。
  但上海也有让李敖印象好的地方,那就是书店。早在读小学时,李敖就对商务印书馆等几家书店心向往之,这次意外来上海,正好借机参观商务印书馆的总部,大饱眼福;其他还有开明书店,此时正是最风光的时候,李敖也都去看了,并淘了不少廉价书,大部分是《现代问题丛书》和《新时代史地丛书》。
  1949年1月10日,历时六十六天的淮海战役(国民党叫“徐蚌会战”)结束,国民党大将黄维、杜聿明等先后被俘。整个江北已经全部失守。局势的突变,使李敖爸爸对国民党能守江南的信心,大为动摇,国民党欲求隔江而治皆不可得了。那时候人人逃难、家家逃难,爸爸的北大老学弟张松涵全家,也搬到李家楼下。张松涵是兴安省政府教育厅长、太太戴树仁是国大代表,跟国民党渊源都深,准备逃到台湾。临走前劝李家也去台湾,李敖爸爸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张松涵到台湾后,立刻代李家领了入境证寄来,于是爸爸带着李敖立刻到市区买船票。
  临离上海前,李敖爸爸将储存的面粉等都留给了六叔,又送了六叔一两黄金,所剩全部财产,只有几两黄金,全家九人,每人分不到一两,也就追随大官巨商,朝台湾逃难了。
  当时上海已经是用银元的天下,银元有袁世凯像和孙中山像之分,叫“袁大头”、“孙小头”,民间自动变成了银本位,金圆券没人要了。市面上的情形是“大头小头;叮叮当
  当。”李敖和爸爸在市面上加入客串银元黄牛,兑到船票票价,接着到船公司抢购,居然买到中兴轮的甲板上船票,非常高兴。
  上船那天晚上,中兴轮全轮上下,已经挤得颇有黄浦滩挤兑黄金的密度,李敖背着自己的藏书,终于挤上了船。当晚就睡在甲板的行李上。第二天清早,船慢慢开出祟明岛,远处已经依稀有炮声可闻。
  船上人多得要命、热得要命,一幅乱世流民图。船到海上后十三天,上海解放——李敖爸爸终于偿了追随国民党到天涯海角的宿愿,虽然追随得如此仓皇、如此狼狈!但是,这下子没问题啦,李某人再也不“汉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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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抢去我的第一名”(1)
刚到台湾的李敖一家穷得连照相的钱都没有,但李敖读书的台中一中却是人才济济,李敖也交了很多各有奇能的朋友。
  他也出过不少丑:一次烹饪比赛,他做的菜评判老师连尝都不敢尝。估计那是有史以来,唯一一次评判连尝都没尝就决定了的烹饪比赛。
  1949年5月12日晚,李敖躺在难民船中兴轮的甲板上,和家人一起到了台湾,先行到台的张松涵到基隆码头迎接,当晚搭夜车赴台中,半夜抵达,大雨中分坐人力车直赴西区模范西巷张家。
  刚到台湾,一切都是新鲜的。第二天天亮以后,李敖就和张松涵的儿子张仁龙、张仁园、张仁宁三兄弟试穿木展走路,走得歪七翅八,“丑态百出”。那时候台湾贫穷而淳朴,人穷得连皮鞋都很少有人穿,满衔都是日式木屐。
  花了三台两黄金,李敖一家住在了模范西巷云龙里七十二号的日式房子里了。李敖爸爸在日记里写道:
  5月25日:日过田间风味的生活,每日锄菜、购菜。如无经济压迫,亦乱世之挑源也。
  遗憾的是此时全家最大的问题就是经济问题,父亲每天操劳的都是“囤积”白面、白米、杂粮、木炭等日用品,那种无安全感,跟在受害流亡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说此时生活大有“桃源”风味,只是苦中作乐而已。
  爸爸四处找朋友帮忙,终于在北大国文系老同学、当时任“立法委员”的王墨林的帮助下,在台中一中谋得一国文教员之职。台中一中国文教员。正巧李敖以上海缉规中学初一生的身分,跳班考取了台中一中,也考取了台中二中。台中一中好,他就上了一中。摇身一变,进了初二上。那时初二上有甲、乙、丙、丁、戊、己六班,李敖编在初二上甲。
  当时台中一中的校长是外号“金乌龟”的金树荣,他是福建人,当时四十六岁,他在1945年12月1日就到一中了,是接收大员,资格最老,热心办学,人也有霸气。当时一中师资集一时之盛,其中刚从大陆逃难来台的老师不少,这些人有的在大陆“此马来头大”,但是逃难到台湾,求食而已,自然也摆不起什么架子了。如程东白老师,学历是日本明治大学法学士,经历是国民党时的辽北省教育厅长,但来到台湾,只在一中混个夜间部教员!其他还如做过外交宫的郭大鸣老师、都本仁老师,也都纤尊降贵,混起穷教员来。李敖爸爸当时十一岁,除了五十八岁的余又健老师、五十三岁的陈椿老师,他是年龄最大的。其他老师多是二三十岁的年轻入,翁硕柏老师二十九岁,教国文;杨锦钟老师三十一岁,教英文。
  每天早晨,李敖父子俩一同出发,由台中西区走到北区,中午就在学校吃便当,由于从来没见国便当,所以两人买的是一组上下多层的圆送饭盒。第一天上课,当李敖背着书包,提着这饭盒走进教室时,全班大笑,讽刺李敖是饭桶,李敖大窘,看到别的同学的饭盒只是长方形的一小盒,饭菜皆在其中,再反观自己的多层怪物,却像吃酒席、吃大餐一样,第二天就赶紧换了。
  不过李敖的饭盒虽买得大,但用来填满饭盒所需的钱却不多,这是李敖一家最为窘迫的日子,为此少年李敖不得不放弃很多娱乐。
  一次,班上春假要远足,因早在大陆就耳闻日月潭之名,李敖乃提议去日月潭,全班一致通过。可等他回家向爸爸伸手要钱时,爸爸无奈地说:“我们家早起刷牙,买不起牙粉,更买不起牙膏,只能用盐水刷牙,哪有余钱去日月潭呢?”结果全班在日月潭日月谭,李敖在家里日月潭。
  初二时候,童军老师王福霖选拔优异学生参加菲律宾的童军大会,找到李敖,要他缴头戴童军帽的照片应征,那时李敖穷得连照相的钱偶没有,但又想去,急则思变,就找出在大陆的一张旧照,用毛笔画上一顶帽子交差。不料画好了,横看竖看都像戴着帽子照X光,帽里的脑袋发生排斥作用,老朝外透,跟帽子打架。愈看愈不敢亲自送,他就央求班长陈正澄代递。害得陈正澄和李敖的现代画一律被老师斥回。老师说,他一辈子也没见过这种照片。于是,别人在菲律宾菲律宾,他在家里菲律宾。
  诸如此类的穷故事,显示了李敖一家来台湾后的贫困程度,虽然爸爸有了职业,但入不敷出,生活仍旧穷困。穷困的原因之一是李敖的爸爸要医治长年气喘病,妈妈又要开刀等等,从大陆带来的一点黄金已变卖殆尽,唯一的模范西巷房子也不得不卖掉。
  后来一中给李敖爸爸分配了半栋宿舍,家庭情况才稍有转机。房子在台中新北里存德巷十三号的日本木屋的一半,只有八个榻榻米大,外加前后二个小玄关,李敖一家九口住进,拥挤不堪。后来因为长久付不出薪水,佣人老吴转到别人家去帮佣了,木屋才又腾出另一半,稍觉宽松。另一半有十多个杨榻米大,并且厕所不在院子里而在屋里,比较像样一点。这一住就是十三年,这一老宅,横贯了李敖的中学时代,并且充满了穷困与灰暗。
  但李敖还是比较特殊,在如此拥挤的住房条件下,他竟分到两个榻榻米的空间,隔了起来,算是他自己的独立天地,里面有一桌一椅四壁书,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少年李敖茁壮地快速成长着、辛勤地写作着,为自己以后的思想超越顽强地奠定着基础,顽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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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抢去我的第一名”(2)
在台中一中读书期间,李敖始终“独与天地精神往来”,年复一年将主要精力放在读书上,而学校和同学是无法满足其“境界”的。在他内心深处,李敖与人颇为疏离,而是保持着一种精神上的傲慢,不大看得起人。
  但有中也有几位让李敖难以忘记的同学或朋友,其中学问最好的是陈正澄没,他通中、英、德、日四国文字,后来做到台大经济系主任,再后来他去德国留学,要李敖用毛笔写字送他,李敖挥毫题诗一首:人生何处不相逢,我来台湾识正澄,同学十载空余恨,抢去我的第一名。”这首诗完全是写实的。陈正澄把字带到德国,一直挂在墙上。
  除了陈正澄,张育宏也是李敖最早认识的台湾同学。四十年后,他以保险总经理的身份,开了两桌酒席,庆祝李敖来台四十年。他的国语、日语都讲得极好,演讲起来,外省人与日本人都发自内心地佩服。
  赖宪沧也是李敖的老同学,李敖办《求是报》时,他还出钱订阅送人。韩毅雄也是李敖一个聪明绝伦的同学,他在全校考试中是冠军,下象棋也是冠军,后来做到台大医学院骨科主任,至今犹是李敖的“御医”。另外还有美男子王新德,为人头脑细密,李敖爸爸死后,他还写了一封深情的信慰问李敖,令李敖深深感怀。
  除了同班同学,李敖还交了几个异班好友。张世民高李敖三班,是李敖演讲时认识的,他代表高中,李敖代表初中,后来成为好朋友。他为人理性正派,人又漂亮,曾有人打趣两人是“同性恋”。
  高李敖二班今为世界级学者的李天培,是温柔敦厚的君子,他和弟弟李善培两人都是李敖的朋友,都是随父亲李子宽老居士到台湾的。老居士本是老革命国民党,做过孙中山秘书,被蒋介石关过后归顺蒋介石,垂老主持中国佛教会,任在善导寺。
  李敖有时晚起,而老居士的习惯就是早起查床,看谁起得晚,有一天掀李敖蚊帐,见他末起,就大骂天培,天培垂泪不敢言,使李敖颇不自安。庙旁有一间小厢房,李天培住过,天培不在时,李敖也去午睡过,还手淫过。自感“罪过罪过”。
  还有一位高李敖四班的老同学,叫林石,就是后来的妖僧“林云大师”。林云是李敖爸爸的学生,他在台中一中时功课乎平,在知识上,无出人头地希望,就以密宗来弄玄虚,欺骗世人。他的高明处是先把密宗学术化、把自己高僧化,以学术高僧为障眼法,自上而下,雄霸迷信之坛。这种自上而下的搞法,对象不是村夫村妇,而是上层社会的一些无知的教授、无知的新闻工作者、无知的名女人……这些人喜欢附庸风雅,但却无知得竟以全世界最下流的秘密佛教为风雅,无知得竟以追随林云这种货色为风雅,这就益发好笑。在文章和媒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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