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这样。”
“你知道那天与你相约御花园各自离去后,发生什么事吗?”
“你的事我不想知道。”
“我遇见你的王兄了。”
“所以,你就被他征服了,因为,我没有他至高无上的权力。”
“他灌醉我,然后,然后——玷污了我。”
吴王瞪大双眼,他不相信王兄竟是这样的人,他知道王兄恨当年父王偏爱自己,妒忌自己的才能,但是,他怎么也不会相信,王兄会这样做,因为,他一直以为,是段月影心甘情愿进宫的。
“我当时想到死,可是,你王兄说,我死了,我府里上上下下几百口人要跟着陪葬。”
“为什么?为什么?”
慕容垂激动地摇撼着段昭仪。
“因为,他要报复你,他要让你痛苦,因为你父王曾想过把太子之位让给你,就是因为这点,他嫉恨你到现在,而且,还要嫉恨一辈子。”
“王兄,他——”
慕容垂痛苦地一拳砸在桌子的茶杯上,手上鲜血汩汩地留着,但是,这种痛,也抵不过心里的痛。
“你王兄叫你今天来传旨,目的也是要你痛苦,他要你亲眼看着自己曾经深爱的人在你面前死去,让你痛苦一生。”
“天,王兄,不如杀了我吧!”
慕容垂眼里也有亮晶晶的东西出现了,他知道王兄嫉恨自己,但想不到,这种恨,却是那么浓,比至亲骨肉情还要浓。
“你上次在御花园抱着晕倒的我,那可足浑氏竟然诬陷你我有奸情,你王兄就命令御医把我肚子里的孩儿硬生生地打掉,后来,后来还导致我今生永没有子嗣。”
慕容垂抱着段昭仪,紧紧地,与她一起痛哭。
“我是因为知道那周紫嫣爱着自己的丈夫,却被你王兄逼来做妃嫔,对她产生了同情,才帮她逃离这个樊笼。我不想另一个女子如我一样,与自己深爱的人永生分离。”
“别说了,月影,我现在什么都明白了,我错怪你了,我该死。”慕容垂悔恨地继续说:“月影我们走吧,本王不要这里的荣华富贵,没有你,任何的富贵对我来说,都不重要,我与你逃到天涯海角,过平凡人的生活,好吗?”
“我们逃到晋国去,过平安的日子。”
“你真的愿意?愿意舍弃你的吴王之位与我过平凡人的日子?”
“是,我愿意。”
段昭仪含着热泪,脸上出现幸福的红晕,她凝视着慕容垂,伸出玉手,轻轻抚着他的俊脸,那朗目、那俊眉、那高挺的鼻子、那性感的嘴唇,曾是那么的熟悉,现在,就要永远离开这个人了,那种不舍,千言万语都不能描述。
“傻哥哥,月影哪值得你这样做呢。月影已是个心早就死了的人了,今天能死前得到你的理解和原谅,月影就心满意足了,其他的,不祈求了。”
“别这样说,我现在带你走,门外有匹刚才我骑来得快马,事不宜迟,现在就走。”
慕容垂低声地伏在段昭仪的耳朵旁说。
段昭仪幸福地笑着,她怎么也想不到,现在这样的情况,慕容垂还愿意跟自己远走高飞,她明白,这就是爱。她跨前一步,紧紧地搂着慕容垂的脖子,把自己的唇印在他性感的唇上。
这一吻,等待了很久,是她进宫后一直梦寐以求的,现在,她的梦想成真了。
慕容垂热烈地回应着,他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他要保护自己的爱人,并愿意付出一切。
突然,段昭仪用尽全身的力气,一下把抱着自己的慕容垂狠狠地一推,慕容垂没有防备,竟然后退几步,一下跌坐在地上。
“你——”
慕容垂惊讶地望着段昭仪。
只见段昭仪一转身,捧起桌子上的酒壶,对着壶嘴,就“咕咕”地把那瓶毒酒灌进自己的嘴里。
慕容垂此时才醒悟,立刻爬起来,一个箭步冲上前,夺过酒壶一下摔在地上:“月影,你,你怎么这么傻呀?”
慕容垂抱着段昭仪,摇撼着。
那酒估计是有剧毒,只一会,段昭仪就浑身无力地躺在慕容垂的怀里,嘴角开始流出黑色的血。
“慕容——大哥,今天,月影——听到你——愿意与我——一起逃走,就已经——心满——意足了。我——不能害了——你,还有——我家里的——亲人,我先——走一步了,如果——有来世,月影——愿意与——你一生一世永不——分离。”
“月影!”
慕容垂悲怆地哭喊着,这个铁汉,此时已经泪流满面。
“月影,你为什么这么傻呀,一个人把所有的痛苦承担,为什么呀?”
“傻——哥哥,别哭,月影——走后,自己——要小心——你王兄,他说过,不会——杀你的,他要慢慢——折磨你的。”
段昭仪断断续续艰难地说着,那黑色的血,越来越多的从嘴里涌出。
“月影,你听着,我慕容垂在你面前发誓,我一定会为你报仇的,否则,誓不为人!”
拯救红玉(1)
段昭仪吃力地抬起手,抚摸着慕容垂的俊脸,眼里的泪,大滴大滴的流下,嘴唇艰难地蠕动着,倾尽全身的力气,说出:“慕容——大哥,月影——爱你。”
然后,喷出一大口黑血,身子一挺,就香消玉殒了。那美丽的眸子,还瞪得大大的,凝视着慕容垂,仿佛,在人生的最后一刻,要把这个自己深爱的男子印入眼里。
“月——影——”
慕容垂悲怆地大声喊着,紧紧地把那已经死去的美人拥着,那情形,见者流泪,闻者伤心。
他内心的恨在一步一步加深,他紧抱着段昭仪,咬着嘴唇,他嘴唇,已经咬得出了血,他内心发誓:“月影,你不会白死的,等着,我一定为你报仇的。”
据有关史料记载:太元十一年(386年)正月,慕容垂自立为帝,改元建兴,史称后燕。追废可足浑氏,追封段昭仪为景昭王后。
自廉台之战一役,苏亥、梁洪、小宝和蝶韵等人,带领剩余的七千步卒,避走于中山一带的深山密林里。
慕容恪的兵马在活捉魏王冉闵后,就乘胜攻占了廉台附近的常山郡。因为深山密林有利于隐蔽,燕国兵马就算发现他们的踪迹,也不是那么容易围歼他们。
苏亥派了探子到处打听冉闵与紫嫣的情况,但是,都是石沉大海,没有回音。
苏亥的心情,跌落到低谷。好好的一个大魏,就是这样被燕国灭了。冉闵大哥精心部署了多年,才建立的大魏,转眼间就被鲜卑人的铁蹄踏碎,他的心痛与沮丧,不是用言语就能描述的。
梁洪、小宝与蝶韵等人,也经常在旁边劝慰,可是,苏亥还是一蹶不振。特别是有时在夜深人静的时候,不是辗转难眠,就是睡梦中大声喊叫着紫嫣的小名,令手下的将领非常担心。
一日,用过早膳,苏亥就独自一人,在小山岗上极目远眺。
远处的青山一片朦胧,雾霭重重,树林茂密,寒鸦凄清地叫着。
看着这一切,苏亥不禁内心凄然。
昨天,探子回来报告,说邺城已经被燕兵占领。燕兵进入邺城,大肆烧杀抢掠,见人就杀,见到女子就侮辱。被吃掉的人骨堆积起来,有小山那么高。探子还报告,他邺城的参将府已经一片狼藉,妻子李氏与李妈妈等人因为躲避不及,已经遭燕兵杀害。
家破人亡,国仇家恨,紫嫣在龙城又生死不明,令苏亥整个人沉浸在悲痛中,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突然远处传来马匹疾跑过来的声音,苏亥转身望去,是梁洪骑着一匹快马赶过来。
跑到跟前,梁洪下马,跪在前面,悲伤的禀告:“苏将军,龙城那边的探子传来密报,说——”
“说魏王已经被慕容俊在龙城斩于遏泾山了。”
“冉闵大哥!”
听到此噩耗,苏亥整个人都倒退了几步,他扶住身旁的大树,才不至于倒下,古人说,英雄流血不流泪,只因未到伤心处。现在,苏亥真是伤心到了极点,他的铁汉之泪,终于禁不住汩汩地流了出来。
“将军,节哀顺变。”
“冉闵大哥,苏亥一定会杀入龙城,取下慕容俊的人头,为你报仇。”
苏亥咬牙切齿地说着。梁洪站起来,扶住他劝解道:“对了,将军,这样就对了。你这段日子一蹶不振,我们已经担心了好久。现在军心不稳,很多士兵士气低落,如果将军你还是这么的沮丧,恐怕军心更加涣散,一旦鲜卑士兵杀到,会对我们这个队伍不利。”
苏亥沉默不语,梁洪的话说的有道理,他也想到自己现在是整个队伍的主心骨,应该振作起来,可是一连串沉重的打击,令他思维都混乱了。
他停止哭泣,望着梁洪,梁洪眼里,也有泪水:“梁洪,你说的对,现在不是我们悲伤的时候。我们应该化悲伤为动力,好好筹谋,为冉闵大哥报仇雪恨才对。”
“将军懂得这样想,就对了。我们回去,给士兵打打气,鼓励他们不要垂头丧气,好好练兵,等过段时间,一有时机,就广招人马,扩充军队,杀去龙城为魏王报仇。”
苏亥握着梁红的手,点了点头,于是,两人就骑马回营中找小宝他们商量今后的计划。
其后,苏亥他们振作精神,鼓舞士气,士兵们知道魏王被慕容俊处死,气愤难当,同仇敌忾,上下一心,都想为魏王报仇。
苏亥收拾心情,加紧在中山附近招募兵马,小宝梁洪蝶韵也加紧练兵,军营一切又井然有序。
一日,晴空万里,苏亥与蝶韵带着一小队人马在军营附近巡视,梁洪在营地附近带兵操练。
策马跑上小山岗,清风阵阵,迎面扑来。苏亥大口大口呼吸者新鲜的空气,今天心情好多了,一扫以前的抑郁,因为他的探子回报,说龙城那里传出消息,紫嫣与灵儿已经逃出龙城了。知道消息后,他惊喜不已,连忙派出小宝领着一小队人马北上准备沿途接应紫嫣与灵儿。他本想自己亲自去的,但是,小宝他们劝说,现在是关键时候,主帅不能离开,否则,军心不稳。况且,现在周围到处是鲜卑士兵,万一被敌军知道主帅不在,那么,后果会不堪设想的。
苏亥想想也有道理,忍耐着对紫嫣的相思之苦,留守军营,等待紫嫣归来。
这个消息等于是一支强心针,给苏亥浑身灌输了无穷的力量,因为,紫嫣的逃离龙城,说明她不爱慕容俊的荣华富贵,爱的是他苏亥,尽管现在的他这样的落魄。
不知不觉,苏亥竟然领着队伍走出了营地很远的地方,来到另一片密林的边缘。
树林寂静无人,他们一队人马的马蹄声惊动了林中的鸟雀,鸟雀一下就飞出巢穴,有的发出几声惊恐的叫声。
突然,隐隐约约传来几声呼救声,开始的时候苏亥以为自己听错了,不以为意,后来,旁边的蝶韵对他说:“苏将军,好像有人在呼救,声音是从林子深处发出来的。”
拯救红玉(2)
“我也隐约听到,就从这片林子深处发出的。”
“进去看看吧。”
苏亥立刻阻止:“别太冲动,说不定是敌军引诱我们进去,我们远离营地,人数不多,如果遇上敌军的大部队,那就麻烦。”
“不过,那叫声好像很是凄惨,好像是一个女子的求救声。”
苏亥侧着耳朵认真听,果然,是女子呼救声:“救命啊!你们这帮畜生!”
“救命啊!走开,走开!”
“放开我!”
。。。。。。
蝶韵作为女子,预感到情况不妙,她不管苏亥答不答应,立刻策马就跑进树林。苏亥见状,不得不也领着士兵策马跟随,他怕蝶韵进去有危险,他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在他眼里,蝶韵不仅是他的部下,还是他同生共死的挚友和可爱的妹妹。
沿着树林里的羊肠小道,跑了一段路,苏亥与蝶韵就见到有二十来个鲜卑士兵围在一起,好像在围观着什么好看的事情,那专注的样子,连他们策马过来都没有发觉。
再跑进几步,从缝隙里看到,地上有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一个鲜卑士兵压在她身上,女子在不断奋力挣扎,嘴里不断呼喊,那鲜卑士兵嘴里不干不净地骂着:“臭娘们,哭喊什么,老子让你快活,你还哭,闭嘴!”
然后,狠劲甩着巴掌打在那女子的脸上。
女子挣扎的更是厉害,哭喊的很响亮,那鲜卑士兵不耐烦了,几下,就撕裂了那女子的红色外衣,女子立刻用双手掩住胸前的春光,旁边两个士兵却用手 拉开女子的手,让那美胸就展现在众人面前。
那身上的鲜卑士兵欲望高涨,骑在女子身上,双手一下就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脱光,光着身子,整个人压在女子身上。
跟着,双手再狠厉一撕,女子的外裤也被扯烂,露出两条粉嫩而纤长的大腿,那美腿藕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