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手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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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手无相- 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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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伙计。

绿杨村的父老,都额手称庆!但他们一个个都在议论纷纷,是谁有这么大的力量,能将这些平日欺压善良的混混,压制得如此服帖!

谜底,终于要揭开的。

第三天,“飞燕居”的开业酒筵上,揭开了!

“飞燕居”后院,傍着假山四周,排了近百桌的酒席,绿杨村有头有脸的人,都到场了!

时间终于到了开席的时候,陶老爹长髯飘拂胸前,在假山的亭阁中央那一席上,站了起来,举杯向四周居高临下的照了一圈。

人们都静悄悄的,等待着他的场面话,因为每一个人都想知道,那个真正的东家是谁!

这勿怪他们怀疑,“悦来居”的东家死后,已经破产了,遗下的寡妇孤儿是没有这个力量的。

陶老爹笑嘻嘻开口了!

“各位乡亲!‘飞燕居’与‘金枪行’开业,承蒙各位光临,陶元业代表我们东家,敬各乡亲一杯!干——”

一仰头,掀髯干尽,照照杯,望望四周,又道:“想各位定然知道,昔日“说来居’老东家遭了不幸,本已无力再起,如今换了招牌,当然也换了东家,其实不然,东家还是以前的东家,只是有了合伙人,这位出资的合伙人,想必大家都想见见——”

一阵掌声,欢呼声,在陶老爹的指引下,亭阁中站起了余大龙,他向四周一抱拳,假山下的近百桌客人,都发出了出乎意外的惊叹声!

陶老爹的话声,更惊震了全场!

“各位乡亲想必认识我们另一位东家——金大龙,只是有件事,我在这里特意声明,我们这位东家,从今天起,不再以余大龙的名义对外,而以杨大龙的名义对外!”

“啊!”

“啊……”

陶老爹捋须望望四周,待惊呼声停止,疑云现于每个人脸上之后,扬声道:“各位乡亲,你我都是本乡本上的人,十多年前,我们东家,同他老母来此定居,是有原因的,我们东家的令尊翁讳天行,乃是江湖中人,在江湖中有夫妇双侠,人称‘飞燕金枪’。后来被仇家暗算,才来本乡避仇定居,现在我们东家已长成,决定投资开客栈车行,服务本乡,略尽心意,为了纪念先东翁,所以将客栈命名为‘飞燕居’,将车行叫‘金枪行’。”

赞叹声,起于四周!

杨大龙抱拳向四周作个罗圈揖,宏声道:“行栈今后不敢以赚钱为目的,能为乡亲服务,就是大龙报答乡亲们十余年来对我母子的照顾,承蒙各位父老乡亲赏光,杨大龙谢啦!敬众位一杯!”

“干!”

“干!”

起哄的声音响彻云霄,杨大龙平日在地方上的为人,赢得了赞美,这个时候,正是人心由衷的表现机会。

在一声“请”字之后,酒筵开始了!

热闹的场面!

喧嚣的场面!

在旁阁的一桌上,却有一对锐利的目光,不时的向每一桌,每一个人扫射,那是战飞羽。

世间无不散的筵席!热闹是暂时的,终归要趋向平静!

零乱的局面,自有人去收拾!

当平静来临时,夜已深沉!

战飞羽与杨大龙母子,仍旧回到那三间茅屋!

战飞羽沉静的问大龙:“此街的暴发户,那个大车门的姓廖的,可是本乡本土之人?大龙!”

大龙点点头道:“他近来才发起来的,据说是发在一趟棉花买卖上,本来他是混混,绿杨村最早的无赖!战大哥,可是有什么发现?”

战飞羽道:“只是怀疑,没有发现,今日所来之人,都是安分之人,只有他较为特殊!”

大龙道:“这镇上,也只有他一家特殊,那些混混,同我们龙帮为敌,就是他在后面撑腰!”

战飞羽道:“这个我知道,如今熊老二在我们车行里,对他来说甚是没面子!假如他惹是生非,应是常性,若他不惹是生非,那就得特别注意他了!”

大龙道:“我在龙王庙败了熊老大,他若知道还敢惹是生非就不合常性了,那个狗尾巴胡敬,并没来我们车行,留在他那儿呢!”

战飞羽惊咦一声道:“噢!有这等事?那个狗尾巴胡敬,在这一群中,可就是一个最最狡猾的东西,他在这种情形之下,反而留在他那儿!这其中定有文章,过几天得设法找出原因来,有个叫尖辣子毕庆的,也是其中的一个脚色,心性比狗尾巴正派,以后不妨多运用他!”

大龙道:“其实他们每一个都有歪才,若能好好运用,是可以派上用场的!”

战飞羽称赞的望着大龙道:“从这句话,就知道你已懂了不少事,我很放心,从现在起,你要加紧练习你的武功,很可能在不久的将来,就要派上用场,明天开张,叫车笃与杨孤也搬来吧!你们一起练,也好有个伴儿!”

大龙点点头。

战飞羽道:“我还是到栈里去,我算计着熊大春该回来了!”

当战飞羽回到“飞燕居”后,果然见熊大春正在等着他,而且是同着一个瘦小枯干的四十岁汉子二人在等。

战飞羽一见,即抱拳道:“沈头亲自驾到,战某未能远迎,失礼失礼!”

瘦小枯干汉子,正是“保风险”的大把头沈潜,听战飞羽如此说,赶紧抱拳道:“战大侠如此客气,沈潜可就不敢……”

战飞羽笑笑,道:“好!好!我们既身在江湖,就不来客套,若是用过饭了,咱们就直接谈正经的,没有用过,咱们就叫点来边吃边谈!”

沈潜道:“不瞒您说,一天水米未沾,我们刚到呢!”

战飞羽即时叫人送来一桌酒菜,三人围坐一起,边吃边谈,战飞羽道:“沈头既来了,想是同意战某人的条件!”

沈潜道:“只是太优厚了!”

战飞羽道:“当然有求于沈兄,才如此优厚!”

沈潜道:“战大侠请明说!”



〃》()

 五十一、纵探、觅敌、踪如谜

战飞羽凝重的道:“以‘金枪行’名义,行走江湖,可能为贵行业的弟兄,惹来无穷的祸患!”

沈潜道:“江湖人终日在刀头舐血,这些是免不了的,只要值得,那算得了什么?只不知何以要以‘金枪行’名义行走江湖?这个行名,兄弟感到有点古怪!”

战飞羽道:“兄弟本意,正是如此!”

沈潜道:“战大侠可是以此为饵!”

沈潜不愧为一帮之首,一点就透。

战飞羽反问道:“沈兄可曾听说过飞燕金枪夫妇双侠之名?”

沈潜瞪大眼睛,惊异的望向战飞羽,长吁一口气缓缓的道:“战大侠,是双侠夫妇东山再起?还是昔年传言不实?还是传言是真,战大侠要为双侠复仇?”

战飞羽道:“双侠后人要为金枪侠复仇,飞燕侠抚孤有成!”

沈潜道:“飞燕侠杨华英她仍在人世?”

战飞羽道:“明日为沈把头引见!”

一放酒杯,沈潜道:“如果方便,战大侠何不现在?”

战飞羽凝视沈潜许久,看到那一双目中那种清澈的渴慕之容,蓦地长身而起道:“走!”

沈潜向熊大春道:“熊老大,你在这儿等我吧!”

相继出得屋来,战飞羽在前,沈潜在后,向四周业已寂静的黑夜,打量一眼,飘然而起,倏忽间,两条快得如魅影般的二条灰色长影,消失于夜暗之中。

轻飘飘的,如幽灵般的,闪落余老太所居的篱笆天井之内!

战飞羽轻声道:“大龙弟开门!”

房中有了应声!蓦然!

战飞羽身形如离弦之矢,倏忽弹射而起,晃眼落于院西竹篱下鸡笼之旁。

一条黑影,猛然自鸡笼之后,弹射翻出篱外。

战飞羽身形如鬼魅般一飘而至,只手划处,啦啦两声轻响,紧接着一声闷哼,战飞羽自篱处腾身跃落院中,单臂一松,一个拳曲的身形,掷落地面。

战飞羽轻语一句:“交给你了,沈兄!”

声尚在空际滑落,人已如流星赶月,飚然是一支怒矢,射向篱笆,迅捷的向死角处搜索,不停的飘闪,刹时已将半圈,行动之快,直如一道闪光。

“吱嘎”声中,余大龙业已将屋门开启。

沈潜正挟着战飞羽掳来的黑影站在门外。

余大龙朦胧的问道:“战大哥,怎地去而……啊……”

沈潜单臂扬处,倏忽抓向余大龙的面门。

惊啊声中,余大龙双臂倏抬,头仰身斜,闪过来抓。

左臂戮向沈潜右肋,右掌迎来掌,甫至半途,蓦地曲指一弹,“叮”声中,中指如戟刺戮沈潜掌心。

“好招式!”

沈潜大喝声中,挟着掳来黑影,撤掌旋身,闪过余大龙两招,倏忽间,双腿起处,踢向余大龙腿胯之间。

滴溜溜全身暴旋,让过双脚,返身对正沈潜,余大龙双掌下沉,砍向踢来的膝节迎面骨处!

怒嘿一声,借势仰身,挟持之人置地,单臂一撑,全身滚翻,迅捷的一个鲤鱼打挺,翻身立起。

余大龙挺立当门,沉声道:“阁下深夜至此,冒名叫门,突然偷袭,为的是什么?说个明白,余大龙无不接着!”

战飞羽已如一蓬灰云,无声无息的落于院中,沈潜身后。

沈潜浑如未觉,沉声道:“飞燕金枪的后人,的是不弱,无怪熊大春会裁在你手,看来不斗上个千百招,沈潜也讨不了好去!”

余大龙怒声道:“原来阁下是保风险的大把头沈潜?只不知何以……”

大龙身后,传来了余老大声音,道:“大龙,还不滚开,让沈把头屋里说话!”

大龙一侧身,戒备的道:“娘——”

余老太道:“大龙,假如娘老眼不花,门外的沈把头,可是故人。”

沈潜扶起身旁俘虏,大步进得屋来。

余老大已将油灯点起,立于桌旁。

一摔手中所扶俘虏,趋前一步,沈潜扑身拜倒,话语喜悦中带着凄切,道:“不想沈潜尚有拜见恩人之日,真正是苍天有眼,只不知夫人可还记得河中船上的被冤人沈潜不?”

余老大急道:“沈把头快别如此,大龙待为娘请起沈把义!”

沈潜立起,唏嘘道:“十余年前,自闻恩公夫妇为宵小所害,即欲找寻仇人,为恩公报仇,只可惜敌人狡猾,竟然毫无痕迹遗留,我只道今生已无图报之日,不想皇天有眼,使沈潜能再见夫人……真是天佑善人!”

沈潜喜欢得有点颠三倒四的啰嗦了,然而这种心情之下的人,却往往是如此的。

战飞羽进得屋来,闻得话声,见到沈潜所行,已将沈潜极欲一见余老大的原因找出,解了心中之惑。

此时,沈潜却向大龙仔仔细细的望去,从头到脚,一丝儿不漏,就如同他要选女婿那种目光,直看得大龙全身有点不自在,拉过一把凳子,道:“沈把头请坐!”

沈潜笑笑谢坐,向余老太道:“少君的艺业,似已尽得真传,可喜可贺,江湖中即将又见一颗少年彗星!”

余老太道:“大把头别太夸奖他了,使得他不知天高地厚,那可就有苦头吃了!”

战飞羽,脚尖一踢地上的俘虏,沉声道:“阁下,说说你来此的目的……”

那人翻身坐起,打量了屋中四人一眼,沉哼一声,扭头不语。

余老太道:“战大哥,解了这位朋友的穴道吧!既然来此,即是客人,我们如此,似非待客之道!”

战飞羽闻声,遥向那人点去一指。那人应声跃起。

一身黑衣劲装,紧裹着一个修长的身躯,匀停结棍,腰中悬着一黑皮镖囊,肩背一支轮形兵刃,白净无须,颧骨高耸,薄薄的嘴唇,一双骨辘辘的眼珠,正轮番向屋中四人观察,对于余老太这种不问情由,即放人的作法,大生戒心,看得出他满提功力,随时戒备。

余老太沉声道:“朋友来此,定有目的,以你行动来看,并非前来行刺,除此外,别无其他理由好说,当系来探查我母子底细而来,其实我母子并无不可告人之事,朋友想知道些什么,尽可当面询问,老身定当奉告。”

诧异的,黑衣人望着余老太道:“昔年飞燕金枪杨大侠夫妇,行道江湖,即以话讲当面,事无不可对人言,在江湖上排难解纷,赢得了‘信义豪侠江湖无两’的令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想来老大即系当年的飞燕侠杨华英了,在下今晚来此,即在证明飞燕侠是真是假,他的后人有何企图,凭老太此种行事言谈,在下相信是真非假,至于企图如何,事关私人意愿,在下不敢再有非分之想……”

余老太道:“先夫遭人暗算,未亡人遭丧夫毁家之恨,十余年后,企图如何,朋友不问可知,老身如此答复,朋友可还满意?”

黑衣人道:“对敌友不明之人,老大如此坦然相告,江湖中恐不做第二人想,在下实是钦佩之至,只是在下在有备之下,全力隐遁而未能逃脱这位之手,倒想请教!”

冷冰冰的,眸瞳中自来绿杨村后,初次射出了那么寂寥而森寒的煞光,战飞羽道:“战飞羽!”

急愣愣在心底打个冷颤,那一个心就如同被一股冰雹击中,被冰凌浸泡,自心底冒起一股寒意,白净的面皮,刹时变得青紫,颤抖的道:“神手无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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