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岂不是说咱们那还得等到晚上才能上路?!”胡一炎说得没错,这干“赶尸夫”的就是必须得在晚上才能上路,这其中的原因到不是李震山所说的那样那些行尸见光就会死,而是驱赶尸体的方法那是必须得晚上才有效。其实早在民间就有流传有许多关于湘西赶尸的传说,诸如一些什么铜铃引路,行尸之所以会动那是因为额头的符咒之类的说法那是在乡里民间比比皆是,而如今胡一炎跟着李震山这一路那才知道原来原来这些民间的说法那也不算太可靠。
一开始胡一炎跟着李震山上路的时候还是挺担心的,毕竟那些身后排成一排排的都不是活人啊!万一等会李震山驱使行尸的手段失控了那岂不是自个白搭?!可后来,胡一炎那才发现那些死人到是挺听话的,除了会跟着李震山的屁股走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会,不知不觉间胡一炎到也习惯了,到了后来甚至还有对这些行尸产生了些许好奇,仔细观察下那才发现其实那些尸体之所以会动那是因为每晚上路前李震山在尸体身上撒上了一些奇怪的药粉,而铜铃的作用也不是像民间所传的那样引着尸体走用的,那不过只是“赶尸夫”这一行里的规矩,通过铃声告诉路过的人这里有人在赶尸,生人回避罢了。按照李震山的说法,这行尸吓到人到还是小事,万一给那些不懂行的人碰过这尸体就可能会尸变!听到这说法后胡一炎为是一惊,问道:“难道道这世界上真的有僵尸不成?”
“僵尸不过只是你们这些平民百姓的说法罢了,这尸可以分成很多种,僵而不化的那才叫做僵尸。”李震山摆出一副说教的模样:“人身体里边有三魂七魄,人死之后三魂归天,七魄归地府,而由于某些特别的情况则会出现死人的尸身里会残留有些许魂魄,万一这样的尸体在土里日积月累就会形成尸气,尸气一旦接触到阳气比较重的玩意的话那就会引起尸变!”胡一炎一口气说了那么多,但却见胡一炎那一副犯浑的模样,无奈道:“算了,这些都是咱行里的道理,跟你这外人说这些那也是废话,对牛弹琴而已,罢了!咱们继续赶路吧!”
由于李震山这几具尸体必须得晚上赶,而且都是用走的,所以速度那是慢得没话说,这大概花了七天的时间那还剩下一具尸体没给送完,“如今这个是最后一具尸体了,看记录这尸体应该是在陈村”李震山翻出了一本好似账簿的东西说到,而胡一炎听后猛然一惊:“陈村?!那那儿离咱村很近啊!我要去那里的话铁定会被他们发现!”陈村距离金榕村也就是十几里的路,而两村的村民多有联姻,是以不管是在金榕村,还是在陈村都可以见到另外一个村人的身影。
“你急什么劲啊!咱不是和你说了咱有‘易容术’吗?!等会进村的时候给你画上一画不就完事了吗?”听李震山一提到“易容术”胡一炎就是心神一震,暗道如今终于可以见识这门传得神乎其神的技艺到底是怎样的,可结果这“易容术”被李震山用出来之后那还真是与传说中的一样使用到人皮面具,“李大师,您您给我戴的这玩意真是人皮做的吗?!”一想到李震山要把这从人脸上扒下来的东西贴到自个的脸上,胡一炎那就觉得心里又一阵说不出的恶心,可李震山听后那却翻了翻白眼,说:“我看你那是平时听说书的听多了吧,这都什么和什么啊!这玩意那是猪皮做的!”原来所谓的“易容术”到不像胡一炎想象的那么简单,这通过特殊工序用猪皮做成的“人皮面具”只不过是用来改变人的脸部脸部轮廓罢了,要想完全改变一个人的样貌还得用一些草药熬出来的好似女人用的胭脂的奇怪药水抹到脸上才会生效。
这所有工序完成之后人的容貌的却会发生很大的改变,不过那改变只是以原有样貌的基础上改过来的,而像演义中提到的那种能让人变成谁就变谁的“易容术”完全就是扯谈!
“行了!我这‘易容术’是从一个朋友那学来的,也不算精湛,不然学到深的地方的人那还可以把人的体型都给改变了。”李震山趁着白天不赶尸的功夫忙活了好一阵,好不容易才把这易容的功夫给做完了:“你自个看看你还认不认识自个?”李震山说罢那是递过一碗清水给胡一炎,胡一炎这一照可就没把他自个给吓了一大跳:“这这还是我吗”清水中印出的人样那是三角眼,大嘴巴,扁下巴,这与胡一炎原来的长相那完全就是另外一个人嘛,估计就算是胡一炎他老爹活过来那也没办法把自个这个亲生儿子给认出来。
这易容完毕,等空中的太阳刚落下去不久,李震山与胡一炎逐赶着最后一具尸体往村里走,江苏不比湘西,这儿的村子里只有义庄,没有像湘西那样专给“赶尸夫”落脚的“死尸客栈”,按照以往的习惯,李震山都会趁着晚间这人家吃晚饭的时候把尸体给送到义庄,免得给生人撞见,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解放前,这义庄基本是每座村子里都会有,说到用处那无非就是把一些死了没人认领的尸体给暂时先送到那儿(原本义庄的主要用处不只就这么点而已,可到清朝义庄就和现在的停尸间没什么区别了),等死者的亲人前来认领,若是没人认领的话一般情况下村里人都会每人出点小钱,买一副薄板棺材把那人给葬了,解放之后,随着村里镇上都建立了医院,人死了尸体都会停放在医院里,所以后来也就没有义庄存在的必要了。
陈村的义庄那是在建在离村口大概两里地的地方,那是一间类似四合院的屋子,一个主厅给活人休息用的,另外两间偏房里面摆满了棺材,不用说这一定是用来停放尸体的。不过这陈村的义庄早已经荒废了,等胡一炎和李震山刚到那的时候只见这义庄内满屋子都是灰尘和蜘蛛网,李震山看到这情形那是猛地摇了摇头,说:“前些年头那兵荒马乱的,难怪这儿看义庄的人会干不下去。”说到这里,不知道李震山为什么会突然显出一丝感慨,只见他叹了一口气,说道:“小子,今个咱们就现在这借宿一宿,明天再去你村子里帮你解决你的事情。”
“什么!在这?!”那时候在村里对于义庄里会闹鬼的说法那可不在少数,如今自个虽说有一个大师陪同,可这一想到那些传闻仍然是不寒而栗,“李大师,您您看这这地方那么脏,不如我俩到花点钱到村里哪户人家去借宿算了”
“脏?!脏你小子自个不会整理一下啊!看你这般细皮嫩肉的模样,想来以前在家里的时候当少爷没受过多少苦吧?!”李震山狐疑地打量了好一会胡一炎,说:“难道道你说的‘脏’是这义庄里有什么脏东西不成?俗话说‘白日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只有你不去犯那些‘朋友’,它们哪里会招惹你?”说完这话,李震山那是领着尸体走进了义庄,本来胡一炎那还想再说些什么,可见李震山已经走了,他那最后也只得咬了咬牙也跟着进了去。
说起陈村这废弃的义庄,那可不是一般的破烂,那灰尘和蜘蛛网扫了就没事,不过这一到深夜的时候义庄里就变得越加阴森起来,外边稍微有什么风吹过都是弄得窗板子嘎吱嘎吱地直响,好似有人轻轻推开门儿进到义庄里来的一样。李震山到好,赶尸的整天与尸体为伍,自然是不会受到什么影响,这不!他那已经在一张破席子上打起了呼噜,可怜胡一炎怎么都睡不着,只希望这天儿快些给亮起来大约胡一炎这么一直挣扎眼睛约摸到了子时的时候忽然听见一阵声响,“这这声音好似是从停放尸体的那个房间传出来的,难不成是是有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想到这里,胡一炎赶紧起身去推睡在另一张床李震山,可哪想那李震山却睡得像死猪一样,不管胡一炎怎么用力推,李震山顶多也只是翻了个身,唠叨一声之后又继续埋头睡了过去。而此时,那怪声越来越大,好似正逐渐靠近胡一炎俩人所在的主厅,胡一炎闻声顿时急的直跺脚心里暗骂李震山这死老头子算是什么大师嘛!事情到这节骨眼上竟然还能睡得着,“不管了!不就是脏东西罢了!俗话说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三分,我到要看看这到底是个什么鬼!”胡一炎那是自个给自大打了会气,逐壮着胆子朝那传出声音的地方走慢步走去
茅山道士 第九章、尸魁
话说胡一炎虽然自个和自个一直在说不要怕,可自个偏偏从头到脚都在直打哆嗦,这没走几步那已经出了一身冷汗,更是有好几回他险些扛不住想遛回房里头去死闭眼睛,就好装着这一切好似啥都没有发生一样。但是后来他还是顶着心里的恐惧,好不容易走到了主厅的大门门槛上,借着月光他看见一个人的影子被投射到地上,“这是”胡一炎缓缓转动因为恐惧早已变得僵硬的脖子朝那影子的主人看去,哪想胡一炎那是看到那影子的主人是一个人不对!强调地来说那个玩意不能说是人,因为观其呆滞苍白的面孔,这这不正是自个今天赶和李震山送到义庄的尸体吗?!看到这里,胡一炎顿时浑身一颤,面孔因为恐惧早已经变得扭曲:“这这,尸变啊!”
“尸变?!在哪?!”本来那是打雷都醒不来的李震山给胡一炎这么一喊,没想到就给醒了过来,而胡一炎见状赶紧跑了回来躲到了李震山的身后,示意门口那具自个动起来的尸体,“这这算哪门子的尸变啊!这玩意身上怎么一点尸位都没有?!”按理说尸变的尸体浑身上下都应该弥漫着尸气,可李震山却根本就没从眼前那具自个动起来的尸体身上闻到尸气!
就在李震山感到挺疑惑的时候那怪尸似乎发现了原来这屋子里有活人,怪叫一声就朝李震山二人的方向奔去,“闪开点!别碍事!”来不及多想李震山后背一用力,用屁股把胡一炎挤开到后边去,紧接着踏弓步向前,两手上一较劲就把怪尸两只手给荡开,右手握拳直取中宫!只听“砰!”的一声,怪尸胸口中招,顿时向后退了两丈多。
李震山使得这一招可谓是行云流水,不要看其身子杆骨瘦如柴,而且那也是上了年纪了的,这一下可比那些三四十的壮汉来得要灵活多了,看得胡一炎那是眼睛都呆了,心里暗道原来这老家伙还真有几把刷子李震山眼见这一招得手,自然是要趁胜追击,只见他从破布包里拿出了一张黄符,猛地欺身,对准其面门就是硬拍了下去!而那怪尸被拍中之后一下子四肢开始颤抖抽搐起来,好似得了羊癫疯一般。
“行了!”站在李震山身后的胡一炎见状那是大喜到,可李震山见状那是皱眉暗道:“不对啊!这这反应怎么会是这样”李震山那用的是专门用来对付尸变的符咒,这符咒一旦接触上尸变的尸体,尸体身体里的尸气就会暂时被封起来,而尸体自然也就无法行动了,可如今这玩意的反应李震山可是说是从来都没见过李震山看到这情况就楞了神,可是只见这黄符贴上去没过那小半会的功夫那从中间就好似给火烤似一样向外直冒青烟,没过多久自个就从尸体面门上脱落下来。
“不好!小子,赶紧帮忙!”李震山大喝一声,从兜里拿出了一个好似工匠用的墨斗递给胡一炎,而胡一炎接到墨斗后先是一愣,逐说:“我说大师,你你给我墨斗做什么”
“少给我在那废话!”李震山见胡一炎那副模样,急得直跺脚,于是赶紧冲了过去,一把扯过墨斗里的墨斗线,与胡一炎站在架势叫道:“尸变的尸体怕墨斗线,咱用墨斗线弹它!”
民间传说,墨斗线能治僵尸,只是这对付那玩意的墨斗与工匠所用的墨斗相比,其在墨斗的墨汁中多加了公鸡的鲜血,所以这墨斗线一旦弹到尸变的尸体身上立马可以冲掉尸体里的尸气。已经死了的人的尸体之所以会动,那全凭喉咙与胸腔间的一口尸气,要是这口尸气没了,尸体自然就不会动了,“拉!”李震山大叫一声,猛地把墨斗线拉向尸体,而胡一炎见状也是快步跟了上去,可这墨斗线一碰到尸体之后却是没有预想的结果,反而墨斗线本身因为受力过大给拉断了!
“他娘的,这这玩意怎么什么都不怕啊!”一般的尸变,只要其修炼未到旱魃,这一般类似黑狗血、墨斗线的玩意都能对付它们,可如今这刚刚尸变的尸体竟然如此凶悍,没想到李震山连续下来的手段都不能把他给收服了,这可是打从他出师以来都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事啊!
就在李震山吃惊之间,那怪尸早已经回复了动作,怪叫一声就朝离自个最近的胡一炎扑去,双手好似铁箍般死死掐住了胡一炎的脖子,“大师,快快救救我”胡一炎只觉自个喉头卡住了一口气,那是怎么都喘不上来,没过几秒自个那意识就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