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压。慢着,这感觉似乎回到了真实世界,啊?难道?冯伟仔细检查自己的下身,天!罪证就在眼前,一切真相大白。
其实冯伟心里更多的不是恐惧和后悔,而是美好的回味。要说后悔也最多是为囫囵吞枣的过程而后悔,如果说恐惧大不了就是害怕在家人回来之前没能把事情收拾妥当。是呀,要是阿涵和进儿提前回来那还了得!冯伟跳下床开始紧张地打扫“战场”。屋子大致恢复了原样,他坐在沙发上燃起一根烟,思妥着以怎样的方式叫醒疲惫的“人妖”然后怎样把她送回该属于她的地方而不使她生气。冯伟帮“人妖”理衣衫替她盖好铺盖,“人妖”仍未醒来,她太累了。
半小时侯,“人妖”被草坪上嬉戏的小孩惊醒,她的反应和冯伟大致雷同。她猛地坐起迷惑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房间,在确信自己没被绑架后,开始吃力地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然后她触电似的抽缩了一下,掀开铺盖查找着什么,大概也是在证明昨晚干的“好事”,接着又神情慌张地穿着衣服。冯伟听见卧房有动静,他灭了烟头顺了顺头发准备去面对这个尴尬的场面,可是还有更加尴尬的场面等着他。与他起身的同时,防盗门传来轻微的震动声,锁孔有硬物插进的响动,开门的人不是小偷就是阿涵。冯伟的心骤然紧绷,汗水瞬间从额头的毛孔挤出。如果是小偷,他会面临一场殊死搏斗,如果是阿涵他将面临一场人生悲剧。冯伟宁愿进来的是一个凶狠的小偷,如果能掩盖他丑恶的行经一场搏斗又算得了什么?但事情的发展往往与愿望悖逆。来者何人?他只能瞪着灯笼大眼等待上帝的宣判。门没有开,钥匙被抽出,立刻插了进去,门外的人似乎在尝试每一个钥匙的功能。
开锁声停止了,门外传来爽朗的笑骂声:“哈哈,瞧我这个老糊涂,走错楼层了,我就觉得不对劲嘛!哎——人老啦,没用啦!”声音远去,冯伟回过神来,冲出去想找那老太婆索取精神损失费,她倒是一笑了之,可知人家身上的细胞一堆一堆往下掉呢!电梯紧闭,走道空无一人,撞鬼了?正奇怪,安全出口楼道里传来刚才那老太的咳嗽声,可能她的家就在楼下,哎!谁没有老的时候呢?算了吧,不是阿涵已经很幸运了。关上门,冯伟扯了张面巾纸擦额上的虚汗,又点上一只“万宝路”压惊,猛吸两口,方才想起屋里的“人妖”,冯伟转身朝卧室走去。
“嚓嚓”防盗门再次响起开锁声,冯伟有些恼怒了,这老太今儿个是怎么了?冯伟不假思索脱口就骂:“我说,这不是你的家,你这老太太今天是怎么啦?”可是,与上次不同的是,门,被打开了,进儿从门缝挤进来跳到冯伟跟前:“爸爸,我们回来了!”冯伟吓得差点坐在地上。
“我这老太太怎么了?不是我的家就不许进来了?”是丈母娘的声音,她对冯伟的欢迎仪式不太满意,可脸上还是挂着笑。
“哦,妈,不不是说你,刚刚才有人走错了门,阿阿涵呢?”冯伟脑袋预测着快要暴发的战争,他的舌头开始打结。
“哦,哈哈,我还以为不欢迎我这老太婆了呢!阿涵在停车,她把老头子的车开回来了,哎呀,吓死我了,谁叫你让她去学车的?象玩碰碰车似的,差点碰到警察的屁股”
“爸爸,那个人不是妈妈!”进儿从卧室窜出来打断了奶奶喋喋不休的唠叨。
面对进儿的质问,冯伟无从回答,他瘫软在沙发上等待着暴风雨的来临。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