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五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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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五号-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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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就是信号!”格拉特喊道,他抢在首席歌手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以前。
  首席歌手要争辩,但是已无济于事。因为村民已经听到了神的声音。
  水被放在洁净的涂上颜色的陶罐里拿了上来。跳舞的人都站好各自位置,准备仪式的开始。天神在注视,用神的语言在叽叽咕咕地说着。
  “现在开始。”年轻歌手说。一个水罐被送上去。
  一位天神向罐子伸出手,另一位天神则推开他,想自己去接。
  人群中发出不安的喃喃声。
  笫一个天神虚弱地打了另外的天神一下,自己去捧过水罐,而第二位天神又接过去并送往嘴边,这时第一位天神朝前一个趔趄,水罐一下破撞到神坛的斜坡上。
  “我早就警告过你啦!”首席歌手尖声喊道,“他们在拒绝水!这是很自然的,赶快把水拿走,要趁我们还没受到处罚以前!”
  两个村民急忙抓起水罐跑开。天神在大声怒吼.然后又不出声了。
  根据首席歌手的命令,马上开始跳起入境检查之舞,献给神的树枝再次被点燃,向天神们挥动,天神用咳嗽无力地表示赞许。有一个神试图爬离神坛,结果还是趴下了,另一位则毫无动静地躺着。
  有很长一段时间天神们就这么干躺着,没有发出任何信号。
  年轻歌手站在人群边上。他一再问自己:天神为什么不再理睬他们呢?
  难道是阿尔霍那错了吗?
  天神们已经拒绝了水。
  阿尔霍那在书上曾经明确地写道:惟一能消除神秘咒语的办法就是立刻向天神献上食物和水,也许是他们等待过久了吗?
  “通往天神的道路实在深不可测。”格拉特悲哀地想,现在他的机会已经永远失去,本来他是可以博得首席歌手信任的。
  他慢慢返身朝舞蹈人群走去。

  首席歌手规定辨蹈得再次从头开始,跳上整整四天四夜。然后如果天神认为满意的话.他们才能摆上宴席。
  天神们毫尤动静。他们直挺挺地躺在坛上,四肢不时抽搐,模拟人们在筋疲力尽和干渴最后阶段的样子。
  毫无疑问,他们是实力非常雄厚的天神,否则怎么能模拟得这么真实?
  然而第二天一早出现了一些意外:甚至当老歌手都已撤销好天气之舞以后,乌云还是在天空聚集,一块大大的黑云挡住了清晨的太阳。
  “它们会移走的。”首席歌手说,他命令跳起避雨之舞。
  佴是云块还是满天密布,雨点开始落下。
  天神们稍稍有些活动,他们把脸转向天空。
  “快把木板拿过来!”首席歌手嚷道,“把遮阳的草篷拿来!天神要咒骂这雨水了,在仪式没结束前绝不能让他们淋到雨!”
  格拉特看到又一个机会,于是他说:“不!这是天神自己命令要下雨的!”
  “把这个年轻的邪教徒带走!”首席歌手嚷道,“快把草蓬拿到这里来!”
  人们拖走了格拉特,开始在天神周围造起一座茅屋,以保护他们免受雨淋。首席歌手本人亲自去搭屋顶,他干得既卖力又虔诚。
  在这阵突然而至的暴雨下面,天神张大嘴巴一动不动地躺着。当他们看见首席歌手在上面搭建草篷时,竟试着想站起来。
  首席歌手干得很快,他意识到自己并不适合长期留在神坛上。而两位天神互相对望片刻,接着有一个慢慢蹲下,另一个把两手搁在他身上,像吃醉酒似的前后摇晃,还紧紧抓住对方的手。然后他用两手猛烈去推首席歌手的胸脯,动作极其突然。
  首席歌手一下子失去平衡,从神坛上跌了下去。他的双腿在可笑地乱踢乱甩。天神把草篷从上面撕掉,另一位天神也在站起。
  “这就是信号!”年轻歌手拼命尖吼,他在和村民们挣扎,“这是神的信号!”
  这是不可否认的:现在两位天神都已站起。他们双双仰头,朝着雨水张开大嘴。
  “宴席马上开始!”格拉特喊道,“这是神的命令!”
  村民们多少还有点犹豫:接受阿尔霍那的异端学说是非同小可的,所以每个人都得斟酌一番。
  不过这是年轻歌手命令他们去冒险的。
  而且看起来,阿尔霍那的意见是正确的。天神们表现出极其赞成。、,
  格拉持希望他要是会说天神的语言僦好了,因为他实在想知道遗忘时期的真正原因是什么。 



《幽灵五号》作者:'美' 罗伯特·谢克里



 (本书资料收集于网上,版权归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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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灵五号
 
  ‘宇宙的新行星不断被发现,但并非都适合移民,于是对它们的消毒工作显得异常重要。自幼起长大的格利高尔和阿诺尔德瞄准这一点,大胆开设了“AAA行星消毒公司”。可惜在其它大公司的垄断下,开张三月来他们的生意清淡,门可罗雀。
  “有人来啦!”格利高尔轻声嚷道,“快装成正在干活的模样!”
  阿诺尔德飞速把扑克牌扔进抽屉,刚扣上工作衫的纽扣,客人就进来了。
  客人个子不高,秃顶,他以怀疑的眼光望着这对年轻人说:“你们专搞行星消毒吗?”
  “不错,”格利高尔答说,“我是格利高尔,这位是我的合伙人——阿诺尔德博士。”
  阿诺尔德漫不经心地朝客人点点头,专心埋首于桌上一大堆早已落满灰尘的试箭之上。
  “我叫费伦。”客人说
  “费伦先生,我们能满足您的任何要求,无论稳定地震、控制火山,或是配置当地的动植物群,对大气层进行消毒,还有供给饮水、土壤灭菌等等,反正我们能把您的行星转化成一座天堂。”
  费伦先生最后下定决心说:“我遇上了大麻烦:我总是抢先买进一些不太大的行星,然后再抛售出去,从中渔利,可是几个月前我买了一颗糟糕透项的行犟。”
  费伦擦了擦布满汗珠的前额。
  “这颗行星,”他继续说,“半均气温为2l℃,有肥沃的土地,以及森林、瀑布,天空蔚蓝,而且没有任何动物。在目录说它的名宁是YL一5,但现在大伙都叫它是幽灵五号。”
  格利高尔耸耸肩,表示对此一无所知:“您这颗行星究竟出了什么问题?”
  “它上面真的有幽灵!”客人绝望地说。
  他说他曾经乘飞眙在行星上空考察过,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后来就租赁给一家公司。公司派了八个人去工作,可从第一天就传来种种无稽之谈,什么发现魔鬼、吸血蝙蝠或僵尸等等。当救援飞船去时,这八人都已死了!后来他又把行星出售给一个移民组织。开始只去三个人考察,但当天夜里和地球的通讯还没结束,就在疯狂的嚎叫之后中断了,派去的飞船只发现三具尸体。
  费伦说:“现在已没人再敢上那里去,我也不知道那里究竟出了什么事,如果你们同意,我可以把这颗行星交给你俩去消毒。”
  格利高尔和阿诺尔德当然不信鬼神,于是双方马上签定合同:如果完成任务,AAA 公司可以获得一大笔钱,如果失败,那么一切后果都由他俩自己承担。
  三天后格利高尔乘上一艘老得掉牙的租赁飞船飞往幽灵五号,船长只肯在几千英尺的上空盘旋,格利高尔把装备连同自己用降落伞抛落下去,着陆点离移民们先前的营地不远,飞船立即没命地溜之大吉。
  格利高尔通知留在地球上的阿诺尔德说他已经平安到达,接着就带着手枪向营地走去。
  格利高尔仔细检查了每所房间,处处井井有条,只有地板上散落着玩具水枪和一些积木。看来移民们是突然死亡的。
  黄昏降临,格利高尔把自己的行李搬进屋内。他装上报警系统,把手枪别在腰间。
  晚饭后,微风吹动树丛簌簌作响,湖面上水波谜漪,没有比这更为幽静的夜晚了。
  他把脱下的衣服挂在椅背上并关灯躺下。星光比地球上的月光还要明亮,一切都很正常。
  格利高尔已朦胧入睡,但他突然觉得房间里似乎有人,这很难使人相信,因为报警系统根本没有动静,不过他每根神经似乎都在示警。于是他从枕下摸出手枪:在远处果真有个男子站着!
  没时间去弄清他是如何进来的了,格利高尔立即瞄准并命令说:“举起手来!”
  那男子木然不动,格利高尔也没有开枪:他发现邢仅仅是他自己撂在椅背上的衣服!是星光使他产生了错觉,于是他笑了。这时衣服略微动了一下,格利高尔以为是由窗口吹来的一股轻风,于是又笑了一笑。
  那件衣服突然从椅背上升起,伸展双臂直接朝他扑来!他简直被吓僵在床上,只会紧盯住这没有实体的服装越逼越近。当它飞到房间中央时,格利高尔举枪连连射击,飞迸四散的碎布似乎还都活着又向他扑来,活蹦乱跳的衣片竟然飞到他的脸上和腰部,像蛇一般缠在他的脚上,一随到格利高尔将它们撕得粉碎为止。
  当一切结束后,他点亮所有的灯,马上和阿诺尔德取得联系。但阿讲尔德听后居然无动于衷,只是说他有个想法还需证实一下直至清晨格利高尔才重新入睡。醒来后他草草吃了点东西,立即检查了整个营地。
  他毫无所狭,没有任何可疑之处。行星上没有任何动物生存,更没有能行走的植物或能思维的昆虫。
  傍晚时格利高尔又躺在床上
  咦,怎么面前有个人?
  格利高尔看见一个奇怪的生物,样子有点像人,却长了颗鳄鱼脑袋。它那粉红色的皮肤长满淡紫色的条纹。一只于拿了个盛着褐色液体的玻璃罐头。
  “哈罗!”怪物招呼说
  “哈罗。”格利高尔机械地答说,可他的手枪却放在二英尺远的桌子上。
  “你是谁?”格利高尔勉强问道。
  “我是贪吃鬼,什么东西我都吃。”
  格利高尔想起小时听过贪吃鬼的故事。
  “我最爱吃格利高尔,”那怪物兴高采烈地说,“而且用巧克沙司拌着吃。”
  他把玻璃罐头举到面前,商标上是:“史密特巧克力沙司——食用格利高尔、阿诺尔德时的理想调料。”
  “你真的打算吃我吗?”格利高尔的手指已经摸到了手枪。
  “那当然!”贪吃鬼得意地宣称。
  格利高尔紧捏手枪。眨眼间耀眼的火光在贪吃鬼的胸部开花,反光照亮了四壁、地板和格利高尔的眉毛。
  “你伤不了我!”贪吃鬼毫不在意,“我法力无边。”
  手枪从格利高尔手中滑落下去。
  “我今天还不准备吃你,”贪吃鬼说,“我只在明天——6月1日吃,这是规矩。”随着这句活,满身条纹的怪物隐身不见了。

  格利高尔赶紧用颤抖的手指打开无线电,与阿诺尔德接上头后,把刚才的事一股脑儿讲给他听。
  “噢噢,”阿诺尔德喃喃说,“带条纹的贪吃鬼,只能在6月1日吃,果然被我猜中了,一切都对头。我问你,你小时怕过鬼吗?”
  “我小时从不敢把衣服挂在椅上,在黑暗中这会使我以为是个陌生人或什么魔鬼。难道这也有关系吗?”
  “正是。那个贪吃鬼也是你在小时用来吓唬我的,还记得吗?八九岁时,你我曾经编造出各种恶魔来互相吓唬,这家伙只吃你我两人,而且还要加巧克力调料。但我们规定它只能在每月的第一天吃,在念句咒语后它就得滚开。”
  格利高尔回忆起这件事,他很奇怪为什么自己早些时候竟然没想起来。
  “科学从不承认有幽灵存在、答案只有一个——就是幻觉。我在《外星物质目录》中查到不少能使人们产生幻觉的气体,我特别注意到有一种名叫‘伦格-42’的气体,它比较重,无色无味,能刺激人的想像力,使人惊恐万分。”
  “你是说我被这种气体引起幻觉了吗?”
  “很可能,”阿讲尔德说,“伦格-42’直接对人的潜意识起作用,促使他童年时代已遗忘的恐惧复苏,而且更为鲜明,形成错觉。”
  “这么说实际上什么都并不存在吗?”
  “可这种幻觉对于身历其境者来说并不那么简单,它完全能加害于人,不过我有把握能中和掉这种‘伦格-42’气体。”
  格利高尔又冒出一个问题:“如果这只不过是幻觉,那移民们是怎么死的呢?”
  “看来”阿诺尔德嗫嚅说,“他们很可能神志不清,结果互相射击而死。放松一些,我马上乘船上你那儿去。”

  这天晚饭后格利高尔刚躺在床上,还没合上双跟,就听到一声咳咳嗽。
  “哈罗。”贪吃鬼说。
  “哈罗,老朋友。”格利高尔愉快地招呼。
  “调料我也带来了。”贪吃鬼举起罐头。
  “你可以滚了,”格利高尔微笑说,“我知道你只不过是个幻影,根本不能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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