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坛子道:“这么说,宝藏早被狗日的国民党给找到了?”
程东道:“那不一定,我爷爷显富是在解放前,四年内的事情,如果扛枪的找到了,我爷爷便不可能显富。”
酒坛子道:“说不定,你爷真的到西安给有钱人看病了。”
程东嘲笑道:“说你是个猪脑,你还不信,打仗那会货币通胀,再有钱也不可能给我爷爷那么多,白面、猪肉、生活用品用马车拉回来的。举个例子,我买了一架飞机,对你说,钱是我捡的,你信么?”
酒坛子挠挠头道:“我不信。”
“所以说”程东还没说完,便被大胡子抢去了话茬。
“所以说,这里的洞,就是当兵的用来藏身,放弹药的地方。”
三人在洞里分析了半天,最后坚信宝藏一定藏在这里的什么地方,至于美制手雷,带着那玩意也不安全,便又放了回去,在地上画了一个记号。
程东估摸着这会也该天亮了,便看了看手表,时间依然是16:25分,他用手拍了怕,时针还是不动,以为是受潮了,便让酒坛子看看他的几点了。结果酒坛子的也是16:25,而且大胡子的也是。
难道又是鬼撞墙?
第七章 湿蚁的巢穴1
程东使劲回忆从进洞到现在的每一个细节,没有出现让人怀疑的地方,难道三块表都坏了?这坏的也有点太离谱了吧!
三人还是决定,出去了再说。
事不宜迟,大胡子带头又依次往出去挤,走在后面的程东,不小心把手电掉到地上,想弯身捡起来,可两边的土层很窄便放弃了。
出了右边的洞,程东赶紧俯下身体去捡手电,刚拿到手里,便感觉手背一阵刺痛,一只指甲大小的蚂蚁,紧紧咬在程东的手背上,程东也没在意,拍死蚂蚁,准备离去。
刚走几步,觉得手背上火燎一般的疼,便骂了声,死蚂蚁。
大胡子听到骂声便问他怎么回事,程东便告诉他,被蚂蚁咬了一口,手背上火燎一样的疼。
听他这么说,大胡子去看蚂蚁咬过的地方,突然喊道:“蚂蚁有毒。”接着拿出一把小刀,在蚂蚁咬过的伤口上划了个十字。
这时酒坛子也凑了过来,用手电照着说:“咦,中毒了手应该是黑的呀,老八的怎么没变颜色?”
程东心里也是一惊,细看时,果然如酒坛子说的一样,忙问大胡子怎么回事。
大胡子并不急于回答,而是满地乱找。只见二十多只大蚂蚁,趴在一块巧克力上面,不停的啃食着,大胡子用小刀挑了一只上来。
那蚂蚁咬住刀尖,嘴里吐着白色的泡沫,小刀上面出现一点红斑,立时便扩散开来。蚂蚁似乎咬的不过瘾,又顺着刀身爬上来,慌得大胡子赶紧把蚂蚁甩到地上,用脚使劲的踩死。
这才转过头给他们解释。
这种蚂蚁叫湿蚁,属于洞穴蚁类的一种,群居且喜好在潮湿的洞穴起巢,攻击性极强,咬住后通过体内的管子,吐出白色的泡沫,这种泡沫的腐蚀性很强,六毫米的钢板,一只蚂蚁大约不到半个小时就能腐蚀透。
听大胡子这么一说,程东忙看手背,却已经肿的跟猪蹄似的,急忙用嘴去吸,却被酒坛子一把拽住道:“别用嘴吸,小心嘴巴变成肥肠。”
程东道:“那怎么吧?”忙让大胡子想办法。
大胡子说他也是听战友说的,好像没什么解毒的方法。
程东一听就傻眼了,心里道:“该不会让我断手疗伤吧,可怜我这只细皮嫩肉的小白手,我还要用它摸小尼姑的脸呢。”
心里一急,想起古人用尿解毒的方法。便酒坛子的包里掏出童子尿,往伤口上一浇,一股凉意渗到骨子里似的,别提有多舒服了。
过了一会,手背没先前那么疼了,红肿似乎也散下去许多。程东心里那个气呀,掏出打火机,准备一只一只的虐死这些蚂蚁。
刚烧死一只,大胡子一把拽起他道:“湿蚁在这里出现,说明附近有洞穴。”说完便用手电跟踪湿蚁的路线。
湿蚁在巧克力上啃食一会,便往左边方向爬,途中遇到别的湿蚁,用两个触须互相碰一下,又继续爬。爬到离石壁大约两尺的地方停住,围着地上的一处沙眼转悠一会,然后钻了进去。
大胡子一脚把地上的沙子扫尽,发现一块石条的边被腐蚀出一个樱桃大小的洞,源源不断的还有湿蚁进出。
程东以为大胡子要把湿蚁连窝给端了,朝大胡子竖竖大拇指道:“好样的,到底是兄弟,连窝端了才解恨。”
大胡子没理他,反而让酒坛子拿来撬杠,用童子尿在湿蚁的洞口画一个圆圈,那些湿蚁一闻到尿味好像迷失了方向,不停的在原地打转。
石条被撬开,露出一个一米见方的洞,用手电照下去,能清楚看到地上的苔藓。大胡子把绳子一头绑在撬开的石条,一头放下去,然后顺着绳子爬了下去。
洞里四面长满厚厚的苔藓,踩在上面感觉软软的好舒服,苔藓的密度很厚,不是一朝一日就能行成的。
下到洞底,酒坛子从背包里找出一根蜡烛点上,一条苔藓通道顿时呈现在我们面前,只是苔藓并没绿颜色,倒给人一种灰蒙蒙的感觉。
大胡子在前面带路,没走几步,便出现一个岔口。
大胡子问道:“走那边?
程东和酒坛子摇摇头,让大胡子决定。
这时,蜡烛忽的闪一下,似乎有风从岔口里吹进来。大胡子观察了一下蜡烛摆动的幅度,便没理会那个岔口,继续在前头带路。
酒坛子问他,怎么不走岔口。
大胡子道:“岔口有风吹进来,说明肯定接着地面,没风的一面,说明里面没有出口,没有出口就可能有宝藏,你们是想要宝藏,还是想要你们的狗窝。”
程东和酒坛子虽然觉得大胡子的逻辑有问题,胆俩人都是第一次在洞里探险,没有一点经验,更别说用脑子自己去想问题。当有一个认为专业的人在身边时,不需要思考,只需跟在他的屁股后面,所有的难题都会解决。
好在,程东附和别人的时候,总要给自己留一手。便让酒坛子挖去一些苔藓,遇到岔口就留个记号,这样最起码不会迷路。
走了好长时间,通道似乎没有尽头,岔口也很多,但大胡子坚信,自己没有走岔,蜡烛就是证明。
程东和酒坛子可没大胡子部队上锻炼出来的体质,俩人口干舌燥、腿抽筋,实在是走不动了,便罢工,舒服的躺在苔藓上歇气。
大胡子看见,便督促他们快走,程东和酒坛子死活不想动,没办法,大胡子只好陪着他们。
这时,程东突然发现墙壁一处的苔藓被挖掉一块,怎么看怎么像是酒坛子挖掉的,心里疑惑,便让酒坛子去看。
酒坛子确定就是他做的记号。
程东立时头大了,如果是酒坛子做的记号,应该是在身后,怎么这里却会出现。忙往前走了一段,在壁上找记号。
果然,同样的记号,酒坛子看过,肯定的点点头。
“妈的,又是鬼撞墙。”程东终于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随即三人决定,走岔道,并在走过的地方,留一个记号。
走了一圈,三人又回到最初做记号的地方。通道就是一个死循环,要不是提前刻上记号,估计会一直走下去。
酒坛子道:“现在怎么办,回去的地道估计也是个循环,总不是死在这里吧。”
程东摇摇头道:“问题也没你想的严重,你们发现没,这里苔藓和刚进洞的沙子,有着异曲同工的相像,苔藓只是一层伪装,只要洞壁稍微有一点弧线,里面的人便会被自己的眼睛欺骗,始终在一个循环里走,自然就找不到出路了。”
大胡子也这么认为,要想出去,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湿蚁,有湿蚁出没的地方,就一定有出口。
酒坛子道:“可进到这里开始,湿蚁就像消失一样,走了这么久没看见一只,该不会是个陷阱吧。”
大胡子摇摇头道:“应该不会,这里的环境最适合湿蚁生长了,不会无缘无故消失的,只是我们没有发现罢了。”说完,便在周围搜索起来。
这时,酒坛子在头顶发现有湿蚁活动的痕迹,许是跟湿蚁口里的白色泡沫有关,苔藓有些轻微的枯黄。大胡子用刀铲掉周围的苔藓,露出一个非常小的湿蚁洞,土层已经被腐蚀的没有了粘性,用刀子一扣,便能扣下好大块。
第八章 湿蚁的巢穴2
大胡子沿着湿蚁开始剥起土层,很快土层被剥出一米见方的洞,用手一推,露出后面的地道。果然暗藏玄机,借着蜡烛的微亮,地道里的湿蚁很多,出出进进,忙碌的搬运食物。
跟着湿蚁行走的路线,地道逐渐宽阔起来,直到进入湿蚁窝。为了安全起见,大胡子用童子尿画一个圆圈,然后站进去,这样暂时能不被湿蚁攻击。这才用手电四处观察,整个洞被湿蚁的唾液腐蚀的面目全非,洞顶上垂着一些树根,估计地面和湿蚁洞之间的土层不会很厚。
这时,酒坛子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洞内的湿蚁顺着一个方向移动,密密麻麻的,就连洞口的湿蚁们也撤了个干干净净。
因为蜡烛照的范围有限,四周还是很黑,看不清这洞内到底有多少湿蚁,只好跟在撤退的湿蚁群后面,往里走。
湿蚁撤退的速度在加快,不时能听到细微的摩擦声,声音在洞内若有若无,让人毛骨悚然。
三人只能硬着头皮跟在湿蚁群后面,宝藏对他们来说,诱惑力太大了,面前就算出现火海,也会毫不犹豫的跳下去。
正当三人小心翼翼跟在湿蚁群后面,往里面走时,突然传来“咕咕”的叫声,三人被吓了一跳,忙用手电去照前面。
黑漆漆的,洞内漂浮着一层薄雾,模糊能看到一团黑影。叫声越来越急,声音似乎正是从那团黑影里发出的,湿蚁群一听到叫声,越发的忙乱起来,快速的朝黑影聚集。
当手电光落在黑影上时,只见湿蚁绣成一团,黑压压的,不停有湿蚁往上爬,湿蚁团也越来越大
等最后一只湿蚁爬上去,“咕咕”声也停止了,取而代之的是湿蚁之间身体摩擦出的响声,如细针般只往耳朵里钻。
当三人猜测湿蚁群包裹的东西时,绣成团的湿蚁群忽然停止了活动,四周异常安静,也变的更加诡异。
正当不知所措时,黑暗中隐约传来声音,似乎有什么正往洞内爬来。
大胡子立刻警觉的四处寻找,周围什么也看不清楚,声音却越来越大。
三个人的心都快从嗓子眼里跳出,酒坛子慌忙躲到大胡子身后,从包里掏出一个黑驴蹄子握着,眼睛因为恐惧,张的有点吓人。
确定声音发出的位置,三人立刻把目光投向过去。
终于看见,一只很像大乌龟的东西,缓慢的爬动着,长嘴上露出四颗犬牙,舌头像蜥蜴的在空中蠕动,四肢非常健壮,爪子牢牢抓住地方,声音正是从爪子下发出的,眼睛圆圆的凸出,手电一照,眼珠子竟然变成血红,起码有两米多长。
三人一动不动注视着这个庞然大物,冷汗从毛孔中渗出,眼巴巴的望着,希望这个庞然大物不要过来。
越是这么想,庞然大物就离他们越近,血红的眼珠子直冲着手电,舌头蠕动着似乎在寻找方向,更有一股恶臭,直往人的鼻孔里钻。
大约不到一米的距离,程东实在忍受不了那种恶臭,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吐出了声音,正要弯下腰吐个舒服时,却被人扑倒在地。
程东刚要看是谁扑倒得他,巨大的黑影从他的头上飞了过去,那种恶臭一下子全钻进了他的鼻子,嗓子一阵发痒,胃里翻江倒海似的,弓起腰往出吐。却被人用手死死捂住嘴,胃里面的东西全从鼻孔里喷了出去,耳门子差点鼓炸了,一口气没上来,晕死过去了。
当程东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间石室里,旁边两盏点燃的长明灯,中间趴着那只怪物,酒坛子蹲在旁边。程东以为酒坛子被那怪物抓住,便爬起来去救人,到跟前一看,才是一个石雕。
酒坛子见他醒来了,便拉着他一起研究石雕。
程东四下看看,见大胡子坐在不远处,忙走过去。只见大胡子左胸上一处两寸长的口子,皮肉翻了出来,大胡子正用酒精清洗伤口,满脸的冷汗珠子往地上掉,每碰一下伤口,全身猛抽一下。
程东看的心疼,便过去帮他包扎好伤口,问他没事吧。
大胡子朝他笑笑道:“没事。”
程东也不知道要怎么安慰他,沉默一会问他,刚才怎么回事,那只怪物呢?
大胡子掏出根烟点上,慢慢给他说了经过。
原来,那庞然大物对光和声音非常敏感,一听到程东呕吐的声音,便扑了过去,幸亏大胡子反应快,急忙推倒他,才躲过了一劫,可庞然大物扑空后,转头又寻了过来,眼看爪子就要落下来,情急之下,大胡子把手电扔了出去,却还是没有躲过那东西的爪子,胸口被抓了一下。
那庞然大物立刻又朝手电冲过去,用爪子不停的拨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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