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程东说了自己的看法,觉得老人,也就是彭东庆突然被人杀了,多多少少一定跟羊皮地图有关,而彭建利的嫌疑最大,其次便是李老板,昨晚上看他们吵得架势,一定是为什么贵重的东西在争吵,不然彭建利也不会痛下杀手,而彭东庆家里一件东西也没少,那凶手就是在找重要的东西,也有这样的情况,那就是凶手找到了东西,才杀人灭口,彭建利和旅店老板争得会不会是彭庆东的东西,而这个东西会不会就是羊皮地图。
假设彭庆东做了假地图,难道他自己不会留一手,重新做一件真地图,如果这种假设成立的话,那么这世上应该有四张羊皮地图,两件真的、两件假的。想到这里,程东觉得自己的假设能成立,便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跟眼镜探讨。
眼镜想了想道:“你这么肯定他们要找的是羊皮地图。”
程东点点头道:“如果不是为羊皮地图,那还有什么理由,而且我完全有理由肯定彭庆东手里有一份真的羊皮地图。”
眼镜听程东这么一说,目光中闪过一丝不安,假装想了一会问题,才对程东说道:“但愿你的猜疑是正确的,既然怀疑旅店老板,那你先在医院里陪他几天,我去找彭建利那些人,看能否从他们嘴里撬出些东西来,等旅店老板出院了我们再汇合,那时或许会有些头绪。”
在所有假设成为现实之前,程东也只能如此,而后俩人各自分工,各办各的事。程东留在医院里找机会再刺探一下旅店老板。
第二十五章 重要的线索
眼镜离开之后,程东在医院里待了一个下午,旅店老板怎么不搭理他,程东自己也觉得无聊,便打了声招呼,离开病房去吃饭。
一碗面还没吃完,大胡子便打来电话说他到了河口,让程东去接他,程东赶忙过去,老远便看见大胡子一个人站在路边张望着,胡子拉茬的,衣服好像很多天没有换,俩人寒暄过,程东便给他登记了招待所,让大胡子先洗个澡,把胡子刮了。
大胡子洗澡的时候,程东出去买了些小吃和啤酒,回来后,大胡子已经洗完了,干干净净的气色也好了许多,只是比以前少了太多的话语,有事没事手指夹着香烟,一口紧着一口的吸,心事更重了。
喝了几瓶啤酒,俩人聊开了,大胡子话又多起来,说的都是一些从电视上看的新闻,虽然看起来精神气有了,可眉心的那些忧愁还在上面,让人一看就知道他在作秀,内心一定痛苦极了。
程东一言不发的听着大胡子一个人滔滔不绝,等大胡子自己觉得像个小丑时,程东才说道:“你就别装了,到底出什么事了?”
大胡子这才停住,猛喝了几口啤酒对程东道:“酒坛子太不仗义,竟然把我出卖了,害我在拘留所待了半个月。”
“不可能吧,酒坛子不会是这样的人。”程东不相信大胡子说的。
“狗屁不会,口供上按了手印却是实得,不然警察怎么不找你们,偏偏找我,我就纳闷了,他为什么不现出你们,非要把我给卖了。”大胡子气愤的说道。
“怎么他就供了你一个人?”程东问道。
“嗯,就我一个,你说我跟他有多大的仇,不就暗里给刀疤送了信号,也不至于这么害我吧,不知道这小子安得什么心,非要把我送你监狱他才舒服么。”大胡子拍着桌子道。
“你先别生气,等酒坛子从医院回来了,我问问他怎么回事,你安心在这里待上几天,回头我们把这的事办了,一起回河池。”程东拍拍他的肩道。
大胡子点了点头,又说道:“你回头问问酒坛子,如果把咱不当兄弟了,早点给我说,我离他远远的,免得他那天性起又害我。对了,我得去趟浙江,刀疤不是让公安提了么,前天从监狱打电话过来,说可以花钱保释,让我去找下雷老板,我打了几次电话,雷老板一直手机关机,刀疤给了我一个地址,说雷老板肯定在那。”
程东问道:“你没问要花多少钱么?”
大胡子摇摇头道:“没问过,听刀疤说的口气,可能是笔不小的数目,雷老板和他是亲戚,应该不会见死不救,不然也不会到兰州下本钱疏通关系了。”
程东想了想,有些左右为难,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告诉大胡子玉牌卖了钱的事,本来这钱大家都有份,可程东还是想等酒坛子回来了,让酒坛子自己决定分钱的事,毕竟是酒坛子用命换的,|奇*。*书^网|自己贸然花了感觉有些不妥。
掂量来掂量去,程东问大胡子道:“你觉得保释刀疤这事有多大的把握?”
大胡子抬头看了一眼程东道:“说不上,花钱也要找门路,不可能跟绿头苍蝇一样就把事给办了,我知道刀疤的意思,找雷老板办这事,主要考虑他的路子广,钱也不会白花。”
“我知道是这个意思,雷老板或许关系很硬,但我想自己保释刀疤,不管花多少钱。”程东说道。
“开什么玩笑,我们哪里那么多钱,别到时候没有保释成刀疤,反而害了他。”大胡子道。
程东站起身,一口气吹掉瓶中一半的啤酒道:“你先休息吧,明天我再给说详细的,这会我去医院看看。”
说完程东便往出走,大胡子却说道:“对了,我今天在车上路过一个街口时,见眼镜和一个人说着什么,情绪好像很激动,也不知道是什么事,回头你问问。”
听大胡子这么说,程东疑惑的问起和眼镜说话的人,大胡子回忆着描述一番,听着好像是彭建利,程东也没怀疑什么,这事本来就商量好的,或许眼镜在跟彭建利询问什么。
程东离开招待所,直接去了医院,病房里老板娘没在,旅店老板一个人坐在病床上打电话,见程东进来,匆匆的挂上电话。俩人寒暄了一阵,便没有什么话题,尴尬的坐着,良久,旅店老板打破沉寂,感谢程东对他的照顾,气氛这才暖和些,俩人谈着便感觉亲切起来,天南地北的聊起来。
聊的正开心,旅店老板却沉默下来,警惕的问程东道:“那个和你一起的警察没来么?”
程东一愣,随即明白他问得是眼镜,便摇摇头说他没来,又说眼镜并不是警察,只是想知道彭东庆的一些事,所以才冒充的警察。
旅店老板似乎并不在乎眼镜是不是警察,朝病房门口看了一眼,示意程东往他的身边坐近些,压低着声音说道:“我见你是个好人,说句推心置腹的话,你不要和那人走的太近,免得以后害了你。”
程东迷惑起来,自从认识眼镜开始,大家一起经历了许多事情,不知多少次眼镜舍命救他,又怎么会害他呢?但是旅店老板说的又很诚恳,自己也不知道该不该信他,便多嘴问他怎么能肯定眼镜这人是个坏人。
旅店老板却说道:“十几年前,这人就来过河池,并且住在我的店里,之后我常碰见他和彭建利一起喝酒,俩人老是鬼鬼祟祟的,不知道在干什么事,后来,程建利便跟着那人走了,没几天彭东庆便到处找儿子,心急火燎的看样子是丢了什么东西,直到最近他们又出现了,接着彭东庆便被人杀了,我估摸着彭东庆就是被你一块的人杀的,而彭东庆被杀的那天来旅店找过一次你,见你不在便回去了,而我被彭建利捅了几刀,也正是因为问我关于他爹给你说了什么,我说他爹没找到你,彭建利偏偏不信,我一时气愤便和他争了起来,结果差点丢了命,要不是你,我这条老命怕是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说着便眼泪兮兮的,程东心里乱成一团,也顾上不安慰他,忙出了医院到招待所找大胡子商量。
第二十六章 到底谁是凶手
大胡子住的房间门半掩着,东西都在,却不见大胡子,程东以为他出去了,便坐在床边看电视等他,过了半个钟头也不见他回来,正打算出去找找看,手机却响了,一个陌生人沙哑着嗓子道:“人在我手里。”说完便挂了电话。
程东大惊,偏偏这个时候大胡子被人绑架,难道眼镜真的和彭建利是一伙的,自己处处晚了一步,这会不会是眼镜安排的。程东再不敢去想,忙出了房间,准备到街上找找看,刚走到吧台处,服务员却拦住他,递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
程东按照地址寻了过去,果然在一户人家门口看到跟踪过眼镜的青年站在门口,见到程东过来,丢掉手里烟,朝程东招招手,自己先闪进了门后。程东隔着门缝见青年进了屋子,这才推开门进去,来到屋内,便见大胡子被绑在椅子上,嘴上粘着胶带,看见程东便挣扎着想要起来,青年掏出一把匕首按在脖子处,大胡子才不挣扎了。
这时从里屋走出一个人,程东一眼便认出这人就是彭建利,三步并两步想上前拼命,无奈大胡子被人用匕首指着,只好停住脚步,凶狠的看着彭建利说道:“不管我朋友的事,有种的冲我来。”
彭建利拉过一把椅子坐在上面,用匕首挑着指甲缝,头不抬眼不睁得对程东道:“别激动,我请你们来是想跟你谈谈,没别的意思,我绝不会动你们一根汗毛,当然,你也要配合一下,不然伤了你朋友的脖子,我也不好意思。”
边说着边站起身,也不等程东说话,径直走到大胡子跟前,猛的握着匕首朝大胡子腿上扎去,惊得程东忙冲上前一步,生怕他伤了大胡子。彭建利却停住落下的匕首转头笑道:“别紧张,我试试你的反应,看你会不会在意你朋友。”
然后这才收起匕首,请程东坐下,语气强硬的说道:“我也不跟你打哈哈,你从我爹那得到了什么?”
程东来之前就知道他是为了这事,可自打接触到彭东庆开始,老人便守口如瓶,每次程东问到敏感的话题,都被老人转变了话题,根本什么都没透漏,这会彭建利问起,程东心里灵光一闪,决定冒次风险,看看彭建利知道些什么,于是便说道:“你想我会得到什么?”
此话一出,彭建利立刻站起身,凶恶的看着程东,牙齿咬的作响,说道:“姓程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耍的花枪,你要是逼急了老子,我连你一块给料理了。”
程东面不改色,挑着他的软肋说道:“我知道你厉害,连你老爹都杀的人,还怕手上再多几条人命。”
“放你妈的屁,你怎么就知道我爹是被我杀的,告诉你,老子再怎么伤天害理也不会做灭绝人性的事,等我查出杀我爹的人,老子一定不惜性命把他大卸八块。”彭建利双眼通红的道。
听他这么说,程东心里倒纳闷了,如果老人不是彭建利杀的,那又会是谁?为什么会对老人下手,他的目的是什么,会不会和羊皮地图有关,又会不会彭建利在撒谎。可是看彭建利的神情倒不像在撒谎,事情有些偏离程东的预料,便说道:“我不管你相不相信,你爹确实没有给我任何东西。”
彭建利根本就不相信程东说的,匕首一横又想拿大胡子威逼程东,刀尖刚落在腿上,大胡子便挣扎起来,眼泪在眼眶中打旋,还没出来,就背身后的青年用刀柄砸晕了,程东看在眼里痛在心里,自己说什么彭建利也不会相信。
双方正尴尬的僵持着,大门一响,接着进来了一个人,程东一看,原来是彭建利一块的中年人,神色紧张,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走到彭建利身边,伏在耳边嘀咕着。彭建利当时就变了脸色,不由自主的看向程东,目光中流露出一股杀意。
程东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看彭建利的脸色发青,估计可能不会是什么好事,而那股杀意笼罩在程东身上,使人忍不住打着冷颤,程东转头看了一眼门口,现在跑出去完全有把握,但自己逃了,大胡子就危险了,像彭建利这种人不折磨够,轻易不会让大胡子死的,那大胡子可就惨了。程东赶紧把一个人逃跑的念头打消,让兄弟给他当替死鬼的事,程东做不来。
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让彭建利相信他,相信他爹并没给他任何东西,但彭建利会相信么?程东根本没有把握,唯一的办法就是让旅店老板澄清事实,但彭建利正是不相信他的话,才捅了旅店老板。程东陷入了绝望中,这比在深山老林中跟野兽搏斗还难,空有一身力气却没出使。
屋里的中年人已经嘀咕完了,空气慢慢变冷,程东像跌入冰窖一样难受,而彭建利手里拿着匕首正朝他一步步走来,呼吸紧促、双目喷火,恨不得刮了程东。
彭建利离程东不到一尺的地方停住,咬着牙说道:“李老板死了,被人残忍的隔断了喉咙,和杀死我爹的手法一样。”说着边用匕首抵住程东的喉咙继续道:“和你一起的那个眼睛呢?他去那里了?”
程东有些不知所措,慌乱的说道:“你和眼镜不是认识么,他打算找你谈的,他去哪了,你应该比我清楚。”
话音刚落,程东便感觉喉咙微疼,一丝血液已顺着刀身流了下去,心想自己肯定完了,却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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