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少锟道:“那个把你的心带走的人是谁啊?你可记得啊。”谢灵玉摇摇头,叹气地说道:“我走遍了大江南北都未能找回我的心。后来我无意之中得知,我的心是一个七窍玲珑心。只是我命格太弱,竟然承受不了这样的一颗心,才会觉得很痛。”
孟少锟再一次从别人嘴里听到“七窍玲珑心”,顿时一阵大喜,连忙抓住她的手,道:“那七窍玲珑心能不能救活人啊?”谢灵玉淡淡地叹气,道:“我也不知道啊。那天我在西河一个人嬉戏。看见一群人将一个石棺抬进河水里面,一时好奇。忽见一个獠牙面具人叫道:‘哪里来的小鬼啊。你就去陪一陪这里面的小子吧。’没等我来得及反抗,我就和你一起被关在一起了。没想到你全身被绑住,迷迷糊糊地说了一些胡话。一直在我的身子上乱动。”
孟少锟顿时脸一红,有些难为情,说道:“我当时吸入了鸡鸣五鼓返魂香,完全没有了意识。可能不断地挣扎,对你多有冒犯了啊。现在给你说声对不起了啊。”谢灵玉道:“我附耳说道,我叫什么名字。你整个人一动,一下子将我压住,迷迷糊糊之中你跟我说,我要你。这些话你可都记得吗?”
孟少锟直觉迷迷糊糊之中,在一个黑色石屋之中,好似一个特别大的祭台,上面一个妖娆的仙女,完全没有谢灵玉的身影的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现在完全失去了意识了,自己完全记不住了,只能随谢灵玉说这样的话了啊。
孟少锟急得出了一身冷汗,道:“我不知道啊。我真的不知道啊。”谢灵玉“噗嗤”一笑,道:“我不知道你到底做的什么梦啊。真是的场景是我被关在石棺里面的时候,你酣睡得跟一头猪一样。我原本就要吸人血,吸了你几口鲜血之后。全身一片火热,我原来体内的阴寒之病居然好了不少啊。现在在你的脖子的后面就有两个小口子。”孟少锟心道:“这女孩子还真是一逮住机会就要捉弄人啊。”伸手在脖子间细细地摸了一下,果然有两个小口子,确定谢灵玉现在说的话是真的。好奇地说道:“你吸了我的血之后,是怎么跑出去的啊。”
谢灵玉道:“我吸上你的血后,我就爱上你了。”
这句话,孟少锟在很多年都没有忘记,可是眼下他不清楚,这么一句话到底有什么含义。他摇摇头道:“我是个风水师。我看山形地理,也抓你是吸血害人的鬼。”
谢灵玉道:“哎吆喂。你的意思是你要把我给杀死啊。”孟少锟对于这个调皮的女孩子完全没有了办法,只得点点头,道:“我正是这个意思啊。”
谢灵玉耸耸肩膀,道:“等我说完,你再来收我也不迟吧。”孟少锟见了谢灵玉的模样,在灯光之下,竟和叶白梦三分相似,倒也憨憨一笑,点头道:“谢姑娘。你请讲吧。”两人语气软和,完全不像谁要杀谁的味道,更好似一对小冤家在一起吵闹。
谢灵玉的眉宇之间化不开的愁思,好似在一刹那之间散开了一样。
“你可知为什么我入不了轮回吗?”谢灵玉忽然问道。孟少锟低头不语,听得仔细,但凡不入轮回有很多的原因,若是胡乱地猜测的话也未必有个结果。谢灵玉知道孟少锟不知道,道:“我的心不见了。没有心的魂魄是入不了轮回的啊。而且我有一口奇冤在心上,一直都解不开的啊。所以才入不了轮回啊。”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给你解开你的奇冤。”孟少锟问道。
忽然从远方传来一阵鸡鸣的声音。
谢灵玉着急地望着外面,紧紧地抓住孟少锟的手,道:“是的。你有机会,一定帮我解开我身上的奇冤啊。我的尸身在京师西郊三十里的地方。”说完,谢灵玉踮起脚尖在孟少锟的脸上轻轻地吻上一下。孟少锟只感觉一阵凉凉的感觉,她的嘴唇竟然冰冷地不行。
谢灵玉急忙下楼,整个楼宇顷刻之间消失不见了。孟少锟只感觉眼前的昏黄,不辨东西南北,脑中一阵眩晕,慢慢地倒在地上睡了过去了。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耀下来,孟少锟身上沾满了雨水,伸展下腰间,懒懒地说道:“昨晚那个梦真的好长啊。”回头看了一眼贾疯子,不由地大叫一声,“啊。”
贾疯子头发和眉毛完全没有了,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和尚了。贾疯子痴痴望着眼前隆起的石壁,残壁断垣之间完全没有昨晚的灯红酒绿那般繁华。
这原本就是个荒凉的地方。
“黄粱一梦,不曾料想我们二人都有这番遭遇。方知人世间的痴梦都是弹指一瞬。绿衣啊,你教我去何处寻你啊。”贾疯子一半疯话一般清醒。孟少锟才确定昨晚发生的一切虽然是虚幻的,但是却是真实的。
真实往往如同虚幻的一样。
这个叫做谢灵玉的姑娘为什么要在这里遇到我啊,是一直等我吗,孟少锟想道这里,忽然想起谢灵玉说的话“我原本就要吸人血,吸了你几口鲜血之后。全身一片火热,我原来体内的阴寒之病居然好了不少啊。现在在你的脖子的后面就有两个小口子。”,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果然在脖子间有两个小口。
一下子站起来,叫道:“谢姑娘。你在哪里啊?你还没告诉我‘七窍玲珑心’在哪里啊,世界上是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有啊。你到底在这里多长时间了啊。你到底有什么奇冤啊?”
四周开阔,孟少锟这一叫声完全散开,没有任何回应了,孟少锟一连焦急地喊了几声,只得作罢。见猪耳鬼坐在地上,一把将它抓起来,骂道:“你不是无所不知的吗?你告诉我答案啊。”整个人几乎疯狂了,原来这谢灵玉的样子让孟少锟想起,在山洞深处冰冷棺材里面埋着的叶白梦,回想起当初为了不被白玄金逼迫,亲手打死叶白梦,不料机缘巧合之下,叶白梦的魂魄被鱼红刀封在了体内,只有找到“七窍玲珑心”才能帮助她的灵魂复苏。
猪耳鬼见主人这般,常常地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有这样的东西。但是却万万不知道它在哪里。世界这样大,我也不知道在哪里啊?但是只要专心去寻找,就一定能够找得到的啊。”
贾疯子心中想起绿衣,也是四处大叫“绿衣,绿衣。”见了孟少锟大叫,两人一阵大哭,过往的路人见了都莫名其妙一个少年心性,一个老年天真,还真是撞到一起去了啊。
两人足足哭泣了半个时辰,才重新走路
第六十六章 路遇土匪
两人身上带着的东西都在,叶青青的骨殖还有玄机派的天机镜都在。舒偑芾觑两人约莫着追踪自己的人早已跑远,寻找小路而走。
孟少锟捕食了几只野兔,贾疯子在山中寻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方,静坐调息,到了傍晚的时候已经好了一大半了。孟少锟手中拿着罗经,四处转动一下,道:“贾先生。今日凶煞索命之时就要来了啊。今日缺金,哪里有个金子铁子很多的地方啊。”
贾先生头发和眉毛完全没有了,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道:“这真是为难我了。这个地方荒山野岭,也找不到铁匠铺,刀具店一类的啊。着实让人挺为难的啊。要不你先把天机镜穿在身上。”
夕阳西下,群峰无语,一群北飞的大鸟缓缓南飞,最后一只小鸟振动这翅膀,勉强跟上大队伍。孟少锟忍不住问道:“飞鸟到了冬天的时候就要往南飞,到了春天的时候就要往北飞。这样一年一度的来回多麻烦,何不就在南方呆着。也省去旅途上的羁绊。”
贾疯子行走江湖,无一日不是在外地漂泊,这个家的概念早已淡泊,此刻这么一说,倒也颇为感伤,只是对于动物飞禽的习性毫无了解,只得说道:“这或许使它们的生活的规律吧,就像我们一样,到了一定年纪要结婚,结婚之后要生孩子,等孩子生出来了,还要去照顾他们”贾疯子说道这里,忍不住扭转过头去。这样最为“规律”的,最为“平凡”的生活,自己从来就没有享受过,话语之中的神往之情过后,竟是不能自己的落泪。此刻原本是黄昏,一家最平常的生活里面最开心的一天。忙碌的丈夫回到家中,妻子做好饭菜,儿女出门相迎,吃过晚饭,挤在一起叨扰些新鲜事情,或许讲一个鬼怪的故事
孟少锟不料自己这么一说,让贾疯子颇为伤怀,急忙说道:“贾先生。是我不该”
山间的一条小路上,十几个脚夫跳着扁担,在山间匆忙行走着。贾疯子眉毛一展,道:“有了”孟少锟不知道贾疯子的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被贾疯子拉住,一阵小跑追了上去。孟少锟手中的罗经已经开始不断地转动,显得极为凶险。
这一群脚夫显示的位置正是大吉的位置,健壮的汉子跳着担子在山间走得不快,贾疯子和孟少锟一下子就追上去了。贾疯子叫道:“前面的兄弟们。搭伙前行可不可以啊?”领头的挑夫狐疑地看了一眼两人,老的头发一丝都没有,少年倒是个干净的娃,原本想着荒山之中,若跳出个毒虫猛兽,这一对老小必定不好对付,但想起自己此行的目的,连忙叫道:“大路宽敞,各走一方。”
贾疯子早已看出这一行人所挑的东西极为贵重,多半是黄金一类的东西,领头人之所以这么讲,多半是担忧他们二人是沿路土匪派来摸底的人。这挑夫腰间鼓起的东西十有八@九是手枪了。贾疯子又道:“我们去三僚村的,只是误了行程,半夜山中赶路多有不便的啊。是故”
孟少锟感觉自己所站的位置正好是个大凶的地方,而挑夫站立的位置正好是个大吉的位置。鬼步一动,抓起贾疯子就往领头的挑夫奔去。挑夫大叫一声,用腰间拔出了手枪,就要开枪。
“嗖嗖”两杆木枪破风而来,正好刺中了孟少锟和贾疯子原来的位置。
孟少锟一把按住领头的挑夫,示意他们不要慌张。挑夫近两米的个子,膂力惊人,哪知被孟少锟一把抓住,竟然不能动弹,心中暗暗叫苦,身后的一群脚夫之中有人已经大叫起来,道:“土匪来了啊。”一行人齐齐将身边的枪拔了出来。
孟少锟在赣西走大,常常也听说过这些土匪的作风。之所以在此刻黄昏要黑的时候动手,正是畏惧这一行人手中的枪支。
这黄昏正是人一天之中最为困顿的时候,加上光线昏暗,枪法多半要打折扣,而这土匪早已练就这昏暗光线下做事情的能力,以逸待劳多半是没有事情的啊。
“这位大哥。土匪只是在试探我们。他们之所以不敢冒然出击,是因为你们都带枪了。接下来一路上人都会有人打冷枪的,让你们受惊害怕。”孟少锟说道。领头的脚夫想了想,望了望孟少锟额头沁出的汗水,喉结动了一下,道:“当下该怎么办啊?”孟少锟四处望了一下,只见山路上方隐隐看得出人影,但是距离太远,想要奔袭上去擒住首领,到了半路就会被发现的,道:‘现在只能和他们谈判了啊。等天黑了我有办法。”
领头的挑夫眼睛转了几下,道:“你到底是谁啊?”
“我真的三僚村的人,自小就听过一些关于土匪的事情,所以知道这些。我们叔侄二人还要仰仗大哥你的关照了。这能不能回去还不好说的啊。”孟少锟说道。
挑夫也是有积淀之人,足见是惯走江湖之人,但是每一个地方都有一个地方的规矩。很多地方的土匪多数是四周啸聚的村民,本来就没有江湖道义,多数是生活所迫。
领头人起身长呼,道:“当家的出来说句话。我们愿意出买路钱,烦劳各位高抬贵手。领头人底气十足,这一声叫喊更是从胸腔发出,属下的十几人顿时稳住了军心,一时在山野之中传遍了。
过了一会,也没有人答应。
贾疯子附耳说道:“孟兄弟,只怕这货物分量太足,这一行土匪跟得一段时日,选择今日动手,这买路钱只怕不会令他们动心的啊。”领头人又喊了几下,才听到山上传来一声尖声,格外地刺耳,道:“你们都是卖命的,我们都知道。只需将担子留在原处,我们也不是毒辣之人,不会取你们的性命的。”
领头人但见山间越来越黑,光线越来越暗,百米外的风景也只能勉强看到了。十几个挑夫挨在一起,不知所措,都望着领头人。
“嘶嘶”,一枚长箭破风而来,朝领头人射来。孟少锟和贾疯子都一察觉,大叫:“小心。”孟少锟却已经扑了出去,将领头人扑到在地,羽箭刺中了孟少锟的身上。“咔嚓”一声,箭头断裂了,孟少锟心中骂道:“狗日,若不是背着了天机镜。老子非得重伤而亡啊。”领头人不料眼前的少年竟然这般勇猛,救了自己的性命,连忙朝射箭来的方向打出两枪。
整个山谷只听到两声枪响。领头人才去看孟少锟,只见他坐在地上,并没有受伤,心中一惊,寻思道:“没想到这少年年纪轻轻就练成了金刚罩铁布衫一类的硬功夫,这等有气势的羽箭居然没能射穿他啊。方才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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