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整个少林寺的历史上也就结果一次,当时迎战一个极为恶毒的门派。
那眼前的青青阵法的变化,应该说多了一些女子的气息,好似女孩织布的阵脚,看起来,没什么特征,往往能够绣成任何一种动物,或者任何一种鲜花。
这也是“青青阵法”的独到之处了。
你不知道这到底要变成一个什么样的图案,或许最后绣成的是一只猪,但也有可能变成一直牛。孟少锟又细看一眼,这阵法之中的有无处破绽,但每一处破绽却隐藏了三个以上的杀招。
越是有难度,越有难度。孟少锟心中暗暗地叫道:“我若输给了这青青阵法,那岂不叫我师父面上无光啊。”杨筠松和叶青青争斗一生,不得输赢。
如果孟少锟输给了这个阵法,那岂不是令自己的师父蒙羞吗?
看起来,自己不能输。人活一口气,不能给师父丢脸了。
孟少锟从太师椅上跳下来,左右两手用的是龙爪手之中的“追魂”“夺魄”两式,这两式皆是厉害的擒拿手,孟少锟的意愿就是抓住两个玄机派的弟子丢出阵外,人数一少。
青青阵法的威力肯定会大减。
孟少锟一跃而下,就一个快速空翻,腾跃而起,躲过两棍,左手“追魂”右手“夺魄”,直抓身下两个玄机派弟子。孟少锟已经算好了这一手擒拿必定能够有所收获,就在此时。
一道冷风从天而降。
这是怎么回事?
孟少锟不知道自己这一招就要被棍法劈到。单手化长,借助身下一弟子肩膀赶紧躲开。这忽然出现的一棍,正是女红之中的“跳针”,一针忽然变动,用此处跳到别处,正是为了逼迫孟少锟中途发生改变。孟少锟身后的两个弟子一瞬间闪开。
好家伙,孟少锟叫道。
十三人原先是四处分布,引孟少锟出手,随即一变,十三人首尾相接,成为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将孟少锟困在中间。首尾相接,环环相扣。丝毫没有漏洞可以寻找,孟少锟脚下的鬼步是暗合八卦六十四的,每层料想这青青阵法之中也有玄机在里面。
看来叶青青还真是很怨恨杨筠松。
招招都是克制孟少锟身形的变化。中年男子冷笑道:“不知我玄机派厉害,在这里猖狂。”“妈的。老子捏碎你的脑壳。”孟少锟一来不愿破阵,有一个很大的因素就是不愿意伤到玄机派的弟子,此刻中年男子一笑,孟少锟心中火又起来了。
手中的掌法以凌厉之风,直取东南角两人。两人手中长棍急忙一挥,一行人快速转动,穿插而行,只见棍影重重,孟少锟不料这一掌又落空了。这十三人越转越快,孟少锟不停地身子变动,生怕被这东西打到了,在棍阵之间不停地跳动着。
掌法虽然惊天动地,但是这棍法滴水不漏。
十三人的合力之下竟胜过一般的高手。孟少锟方才感到了惊慌,原来跳入棍阵里面是想试一试这个棍阵到底怎么地厉害,是不是贾疯子口中说的那样子。
但玄机派弟子却不一样,受了那中年男子的蛊惑,除非自己跪地求饶,不然的话一定要将自己给打死打残的,而自己又不能伤了弟子们。这是最大的难处。孟少锟只能用巧劲躲避,寻找这里面的破绽。
一二三四五十三、十四。孟少锟心中一惊,原来刚才没太注意,这十三人使用棍子,却有十四跟棍子,看来必定有一根棍子在中间流动了,形成一道活水。
孟少锟嘴上一笑,明白了当中的诀窍在里面,随即高声地一喝,整个人加快了速度。青青棍阵也在一瞬间有了变化,每一棍交叉上下,不留死角朝孟少锟打来。孟少锟挨了两棍闷响,伸出右手夺了一根棍子在手。
在十三人用十四根棍子,现在少了一根。棍阵的精义大失去了。十三人眼疾手快,一下子就撤出去一个,转眼之间孟少锟故技重施。
十二人有只有十二根棍子了。孟少锟虽然受了十几棍,但最终还是破了棍阵,将最后剩下的九人打倒在地了。孟少锟暴喝一声,折断手上的棍子,叫嚣道:“青青阵法也不过如此啊。”
“是吗?谁说青青阵法不过如此”从门外传来一声饱满的声音。倒在地上的弟子露出欢喜的神采,纷纷站起来立在两边,毕恭毕敬的。中年男子脸上露出惶恐的神采,急忙迎出门外,大声喊道:“师父,有人在捣乱。”
只见一个衣衫褴褛,一身土灰衣服,穿着一双破草鞋,被这一闪斗笠的先生走了进来,全身质朴无华,脸上还有两道刀疤,样子丑陋。一见孟少锟,折断棍棒,怒道:“好家伙。来我玄机派捣乱。今日我定要让你知道玄机派青青阵法的厉害。”这草鞋先生脚上沾满了泥土,大喝一声:“布阵。”
方才孟少锟用的是笨方法,被几个粗浅的弟子打几棍,没什么大碍,但是若被这个草鞋先生打上一棍,只怕很惨的啊。
孟少锟想道这里,叫道:“先生。我并非来捣乱。我是孟少锟,是为了玄机派门风而来。”中年男子脸色一变,望着草鞋先生。这草鞋先生脸上青筋一跳,叫道:“打的就是你。”
原本打在地上的十三名弟子一步阵,加上了新到的草鞋先生。顿时气势大变,青青阵法之中也传来阵阵怒气腾腾。孟少锟叫道:“先生。你脾气比我还大。我当真是”孟少锟伸手去拿黄金罗盘。哪知这草鞋先生提棍就打来,逼得孟少锟一阵措手不及,转瞬之间就被关在这阵里面。
草鞋先生怒气腾腾,左右两手持棍,威力瞬间暴涨了数十遍。
孟少锟四周都被一股巨大的怒气给包围了,看来主阵人的怒气直接增加了这一股杀气了。
孟少锟不料此次出来,这般凶险。
第218章 贾疯子葬礼{一,友谊}
当初孟少锟离开祁连山,连夜追白虎的时候。舒偑芾觑任笑书感念贾疯子为拯救道字门的守护身后白虎,又感于其高贵的精神。亲自将贾疯子从祁连山上一步一地背下来,一步一步地说道:“疯子啊。这世上啊,我还真没有几个朋友,偏偏现在又少了一个,你啊,就是太疯癫了,太不正经了。我知道啊,你这个人,没什么好,就是对朋友仗义。我本不应该拉着你跟我一起来的。哈哈,当时我跟苏宝牛斗的时候,你就拉劝架。我当时还骂你‘丑人滚一边去’,我对不起你啊。疯子啊妈的,叫你怎么不应啊。你个丑人,我骂你了,你怎么不跟我打一架啊。”
卢光稠和桑蚕子原本一个自负,一个爱钱,此刻跟在贾疯子身后,也不能说出话的。一种高贵的精神笼盖在他们中间。
等到下到山脚,任笑书早已泪眼朦胧,全身也被贾疯子的鲜血沾满,遇到冷风结成一起,撕都撕不开啊。任笑书大叫三声,仰天大哭。提出长刀三把,全部插在身上,叫道:“疯子。十五个枪眼,一个枪眼一个日本人。孙小寸,我道字门上上下下五千一百四十七人,全部为贾先生披麻戴孝。选备上好的棺材,火速运往武昌,拜见屠三娘。我在那里等你。”桑蚕子刚好说话,被卢光稠拉住,低声说道:“他们之间有友谊。”
少年豪侠江湖游,昔日纵马三人行。
苏宝牛,任笑书,贾疯子,当初三人并辔驰骋,奔波山川河岳。今日任笑书一人追杀出去,只剩下一人。
贾疯子啊贾疯子。
你个丑人。任笑书干骂道。纵身一跃,如同野兽一般消失在田野之间。多年的门主生活,几乎令他丧失昔日少年豪情。今日任笑书找到了那种久违的豪情,但心中却是空空的。
友谊万古长存,友谊一片青翠。
只见荒漠处一个奔跑的汉子在快速地奔跑,长啸道:“是何人?”任笑书大笑一声,提刀上去就砍,张嘴就骂:“你个狗日的现在才来。”
来人正是术字门门主的苏宝牛。苏宝牛受到贾疯子和任笑书的信函,但还是晚了一些,因为琐事耽误了。苏宝牛和任笑书原本就不和,见任笑书身上满是血迹,形态疯癫,骂道:“我干你娘,你不要跟那疯子一样。”
侧身一躲,刀锋贴面而过。任笑书听苏宝牛大骂,更是气愤,贾疯子已死,哪里还能再说话的啊。苏宝牛和任笑书两人之间的调节器是贾疯子。
可苏宝牛驰援来慢了,任笑书又听到如此张狂,刀更快。苏宝牛一脚踢开来刀,叫道:“到底怎么回事?”
任笑书手中的长刀一下子落在地上,眼泪如雨一样落下,方才在弟子面前,任笑书不好落泪,此刻夜色已安静,又是苏宝牛在自己的面前。
任笑书才如少年一般毫无顾忌地落下泪水。
苏宝牛不知为何今日这任笑书如此举动,语气开始变缓,叫道:“你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你倒是跟我说啊我门派有事情,才来晚了。身后还有五十个精壮的弟子跟着呢?”任笑书摇摇头,依旧是痛苦,泪水不止。
“难道是疯子他死了呸呸我乱说的。你别哭了”苏宝牛低声下气地说道。任笑书一把抓住苏宝牛的衣襟,叫道:“疯子死了你若来早一点,他也不会死的啊他身体内有十五颗子弹啊十五颗七、八、九十十一十二十三十四十五颗啊。你死哪去了啊?”任笑书叫道。
苏宝牛笑道:“你莫跟我说疯话,我知道疯子的本事。他怎么可能会死的啊?”
任笑书一擦鼻涕眼泪,恢复了门主的神采,将地上的刀捡起来,好似刚才的那个悲伤是另外的一个人。叫道:“我虽讨厌你,但昔日的友谊还在。十五颗子弹,需要十五颗人头来祭奠。你莫要挡住我的去路,老子现在就要去杀人。杀了他们。”
苏宝牛没见过贾疯子怎么死,没受那么大的刺激,相对要冷静一下,能够杀死贾疯子的人绝对不是泥巴做的。一把没拉着任笑书,任笑书重新背着刀跑出去了。“你给我等等。不要着急。跟我说清楚是什么人干的?”苏宝牛没有办法,起身去追。
“我现在去追杀他们,你跟不跟我一起去。”任笑书问道。苏宝牛点点头,道:“以牙还牙,以血还血,这是江湖的规矩。”苏宝牛说道。素来和任笑书比斗,此刻强忍着不落下泪水。
谁叫他们有过高贵的友谊呢?
从古而来,高贵的友谊总会为我传诵。昔日伯牙因子期断琴,叹知音难觅。
长路漫漫任我闯,带一身胆色和热肠,找回自我和真情,停步处别视作家乡,投入命运熊熊火,不管得失怎么量,陪着你到江湖,往事不必紧张。
苏宝牛听了任笑书的话,才知道自己方才奔波来的时候,就见到了这一群日本人。
任笑书骂道:“狗日,别让我追上你们。”
安倍仙,还有花尸教教众一行人被白虎一顿扑杀,狼狈而逃。与苏宝牛擦肩而过。任笑书腰间三把长刀在寒风之中发出饿狼一般的长叫声。
漆黑的夜中。
任笑书和苏宝牛,一前一后。自祁连山的甘肃境地内,进入峡西境内,之后奔入河南境内,又奔入山东。又沿海追击到上海,只等安倍仙和花尸教教主一行人进入法租界,随即坐船离开了中国,回到了日本。
在长达一个月的追击之下,任笑书身上挨了八刀,苏宝牛挨了七刀,与安倍仙大战五场。
沿途的道字门和术字门弟子也牺牲不少。
一路奔袭,望着东去的大海。任笑书和苏宝牛拎着十五个人头,从上海坐船从长江顺流而上,他们知道,此刻还有一个更伤心的人在等着贾疯子的归来。
第219章 贾疯子葬礼{二,爱情}
除夕已经过去三天了,又过去四天,还没有等到他的回来。舒偑芾觑每一年不论多远的地方,他总是会千里迢迢的回来的。即便在遥远的东北,还是再天边,他总在除夕那一天回到自己的身边。
可是为什么已经过去了七天?他还没有回来啊。他说:“不管我在多远的地方,我都会回到你的身边,陪你从旧的一年度过了新的一年。”有一年,累死了十匹快马,奔波而来,共同迎接新的一年。还有一年,重伤的贾疯子雇了一辆马车千里颠簸来到自己的身边。
已经过去了七天了,他怎么还没有来啊?已经有七天吃不下去东西了。每日总在睡梦之中不得安宁了。妇人盘算着一切,又望着东流的水,忍不住长叹一口气,道:“疯子啊。你在哪里啊?怎么不回来看我啊?”转身的叹息之中,手中的杯子落在地上。
摔成了粉碎。
从道字门传来的书信迟迟不敢交给屠三娘。
又过去了七天。上元佳节回到了人间,处处灯火。任笑书和苏宝牛已经来到了武昌城内两天了,不敢去见三娘。
棺木反而走得要慢一些,却也在元宵佳节的时候来到了武昌城内。从汉口雇了一条船过来,船老大问道:“这是什么人?千里奔波来到这里了。”孙小寸摇摇头道:“是贾疯子贾先生。”
船老大脸色一变,骂道:“这个小哥,可不要乱说啊。贾先生神仙一般的人怎么会死啊?”孙小寸道:“老大哥,我怎么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