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梅问雪第二部-剑在天下_全本(完整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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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梅问雪第二部-剑在天下_全本(完整版)- 第1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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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全方才从在外面伺候的侍人处得知两人已睡下了,于是便不敢打扰,只在此处一直等候了近一个时辰,此刻见叶孤城发问,便立时说道:“属下按照爷的吩咐,在林中将尸首收拾妥当后,便留下人手一路埋伏在当地,后来果然有人前往至此,现已将其制服,快马送至府中,属下不敢自专,如今正命人看押在牢内。”
  叶孤城听了,拇指在剑柄处微微摩挲了一下,声音平淡:“。。。带路。”
  
  四周是冰冷的石砌墙壁,除了一张放着伤药和绷布的木桌,一把椅子之外,里面就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干干净净,并没有刺鼻的异味,但也还是弥漫着一股阴暗处特有的潮气。
  一名年纪不会超过二十五岁的女子正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也没法开口出声,明显是被封了穴道,身上有几处已被包扎妥当的伤口。她旁边站着两名看守,却并不曾对其拷打凌虐,只监守着对方,防止出现任何状况。
  石门忽然被打开,一名身材高大的男子进到室中,身后跟着一人。两名看守见了,忙跪身下去:“爷。”
  男人后面跟着的人微微抬一抬手,两名监管见了,便迅速退了下去,室内就仅剩下了三个人。
  “爷,这女子是从京中方向过来,被属下留在当地埋伏的人手于林中截获。属下猜测,此人或许是去京都传信,与人刚刚交接回来,应该是那九十七人中的前遣之流,如今已从身上搜出与其他人大致相同的配备,且取出了口中藏着的毒丸,身份可以是笃定无疑的了。”江全一边说,一边眼神凌厉地看着面前的人。只为了生擒这个看起来容貌柔弱娇媚的女子,就折损了他手上七个下属。
  叶孤城面上淡淡,瞧不出什么波澜,“。。。解了她的穴道。”随即又补充了一句:“江全。”
  江全会意,对着那女子冷冷开口:“咬舌自尽通常是齐根而断,或是因为剩下的部分将气管堵塞,使人窒息而死,或是因为无法止血导致流血过多而死,总之,并不会立即死去,你若胆敢咬舌自尽,不但死不了,而且还会一一尝到各种手段,生死不能。”说罢,这才替对方解了穴道。
  那女子恢复了行动能力之后,果然没有试图自尽,一张极妩媚的面容上却忽然浮现出了浅浅地恰倒好处的笑容,身体也微微轻动,举手投足之间,极具诱惑力,下一瞬,她仿佛登时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原本的容貌身姿在一刻完全已能够称之为绝顶,足以让任何男人都为之迷醉。
  迎着面前那五官峻绝得不可思议的男人的目光,女子轻启樱唇,柔声道:“这位爷,小女子实在不知您的意……”
  那柔婉入骨的声音陡然被滞在喉中。叶孤城不知道何时已站在了女子近前,右手扼住了那一段雪白的脖颈,五指如钩,毫无怜惜之意地扣在对方的咽喉上,将面前的人从椅子上提起,双足离地悬在半空当中。女子花容失色,拼力用双手掰扯男人扣在自己颈上的手,却完全只是徒劳,一对黛眉痛苦地拧起,水眸中流露出哀怜企求之意,实是楚楚可怜之极,足以令任何人心生不忍,但面前男人冷峻的容颜上却没有丝毫表情,琥珀色的狭长凤目中静如止水,根本不曾现出半点涟漪,只冷然开口道:“胆敢对孤施展媚神惑心之术。。。再有一次,定斩不饶。”话毕,手上一松,将女子重新掷回到椅子上。
  女子跌坐在椅间,不堪负荷地连连咳嗽几声,用手紧紧抚着自己疼痛至极的脖颈。刚才那扼在颈间的手毫无任何虚言恫吓之意,只要再收紧几分,就会当即捏断她的颈骨。。。她现在已经清楚地知道,即便自己再美再会应付男人,面前的这个人,却也绝不吝于辣手催花! 
  她没有漏过对方刚才话语中的每一个字,‘孤’。。。天下间能如此自称的,向来,只有一种人!方才她被打昏后带到此处,并不知道这是哪里,眼下却心中大震,暗中叫苦,怎么竟会偏偏碰到。。。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同时也收去了这种实在太过消耗内力的媚功。 
  外面已有人端来一张大椅,叶孤城端然坐下,江全侍立在一旁,冷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受何人指使?一路行迹鬼祟,来京都有何目的?竟敢袭杀我家爷!”
  女子眼中迅速闪过一丝疑惑,但面上却没有变化,口气也颇为镇定,只道:“我们并没有要袭杀任何人,想来应该是误会。”只说了这一句,便闭口不语。
  江全眼神隐隐一厉,“。。。接着说。”
  女子听了,忽地嫣然一笑,柔声道:“要用刑?”目光在江全的身上暧昧地打量了一下,轻笑道“。。。还是,要侮辱我?”
  江全心中一阵厌恶,正想说些什么时,就听叶孤城没有任何起伏的声音响起:“。。。召集一百名侍卫来此,七日之内,不准让她断气。”
  那女子的眼神立刻变了,脸色铁青。在军营当中,她见过被蹂 躏至死的营妓的惨状,那种景况,是任何酷刑都不能比拟的,而现在,这个男人更甚,居然。。。他何止铁石心肠,竟是狠辣无情至此! 
  或许。。。她心念急转,便在此时,就见叶孤城微微皱了一下眉,道:“。。。拿熏炉过来。”
  江全见状,就知道男人生性喜洁,不惯这里的潮湿味道,因此便忙道了一声‘是’,出去取焚香的熏炉。
  就是此刻!
  石室的门刚刚关上,坐在椅间的女子已电一般地飞射出去,头上的长簪执在掌中,尖头处锋利至极,直取一身白衣的男人。在刚才被对方一招扼住咽喉时,她就知道这个人的武功在自己之上,但刺客并不一定需要比对手高明的武艺,照样也可以击杀对方,何况这已是她唯一的机会,只要制住了这个身份尊贵的男人,就必然能够脱身!即使是不惧生死,但蝼蚁尚且偷生,只要有一线希望,就没有人真的想要死去!
  眨眼之间,尖利的簪头已近在咫尺,连给人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伴随着一声沉闷的响音,一具肉 体重重撞击在墙壁间,就连身上的骨骼,都似乎都发出了痛楚的哀鸣。但那躯体并没有落地,而是以不可思议的身法弹飞了出去,随即室中的桌椅被一击一甩,便直朝着男人迎面撞去!
  叶孤城一手挥碎木椅,同时近在眼前的桌子后方,已笔直从木质的桌面间刺出一根长簪,只余半寸,就要扎进男人的左腹处。这一连串动作一气呵成,如同行云流水一般,但女子眼前却骤然一花,面前的人却居然已经消失不见,与此同时,后颈猛然剧痛,一只冰冷的手再次扼住了她的脖子,将她提了起来。水眸中闪出一丝狠厉,随即长簪倒转,在瞬时间就将尖利的簪头狠狠朝着自己的心口要害处扎去。 
  两根修长的手指悄无声息地夹住了长簪,指节莹白胜玉,却有力稳定得如同山岳,撼之不动,只听一声微响,长簪断做两截,掉落在地。
  在这个男人面前,她无法求生,甚至连死,也由不得自己!
  身后那只扼在颈上的手松了开来,女子软倒在地上,然后就看见一双雪白的凇纹履映入了视线当中。有冰冷的低沉声音在上方处响起:“。。。太平王,安好?”
  她心头巨震,同时眼中蓦然现出一抹决绝之色,刹那间团身扑起,双手呈爪状,直取男人的眼、喉要害处。叶孤城右臂一击一带,又一次将其重重摔向墙壁,但便在此时,女子仿佛早已料到会是这般,身子顺势微动,却不是像方才那样被狠狠将身体砸在墙上,而是头部撞在了上面。只听一声闷响,已然将头部撞得凹陷了一大块。
  女子血流满面,嘴角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容,看着疾步上前的男人。即便是太子又如何,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你。。。
  气绝身亡,已然了无生机。。。叶孤城将探察的手从女子的颈上动脉处拿开,眉宇间冷然无波,起身走出了石室。
  
  “。。。师父回来了。”
  暖阁里一大一小两个男人正坐在烧得热热的暖炕上,桌上则摆着各色的精致菜肴。花玉辰下了地,就要伺候刚刚进来的男子脱下大氅,一面含笑说道:“师父回来得正好,正等着师父和小师弟回府吃扁(饺子)食呢。”一边说,一边将男人身上的狐裘解了下来。
  叶孤城抱着怀里的叶玄,面上染着几分酒意,在炕上坐了,西门吹雪见男孩正迷迷糊糊地似睡非睡,便道:“。。。夜深,送他回房休息。”
  话音刚落,叶玄就皱了皱秀气的鼻尖,勉强睁开眼睛,呢喃着道:“。。。不要。。。我还要放炮仗。。。要守岁。。。”说着,便挣扎着从叶孤城怀里坐起来,用力揉着双眼,稍微清醒了一些:“宫里人好多。。。还要去太庙。。。好累。。。又不让我放鞭炮。。。”
  花玉辰笑着说道:“早就已经备下了,还有花炮,要放么?”叶玄听了,不禁又精神了几分,拍手道:“好!”说着,就扯了西门吹雪的衣角,软语央求着道:“爹爹出去看孩儿放炮仗好不好。。。”一面说,一面又看向叶孤城。
  片刻之后,四人就来到了外面,西门吹雪和叶孤城看着少年和男孩拿着点燃的香柱去放鞭炮,一时间,孩童的笑语嬉闹声,混合着花炮鞭仗的噼啪爆响,萦满了新年的夜晚,也点亮了漆黑的夜幕,又有那府中专门点放烟花的人手已经燃了火信,瞬时间万响齐发,炮声大作,空中一片彩辉弥漫,光芒四溅,几乎把天空都点亮了,直看得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桌上的几盘扁食已经吃完,酒也喝得几乎空了。叶玄歪在炕上,已然睡去,一旁花玉辰也醉红着俊容,伏在桌沿不动了。
  外面有钟声翁然传来,时辰已至,守岁方过,叶孤城微微眯着眼,眼角有薄薄的红晕,道:“。。。上回已说过,你须向我拜年才是。。。”
  今日是父子师徒四人齐聚在一处一起过的第一个新年,其乐融融,因此不免兴致颇高,饮了极多的酒。西门吹雪向来带着丝苍白的面容上亦是有淡淡的醉红,看了一眼叶孤城,道:“。。。新春吉庆。。。”
  叶孤城闻言,唇角明显上扬,亦道:“新春吉庆。。。”说着,从袖中摸出一只厚厚的红封,放到了西门吹雪的怀里:“。。。我也还说过,会封一道红包给你。。。”
  已过午夜,时辰实在是很晚了,叶孤城让人送花玉辰和叶玄回房休息,自己和西门吹雪两人则回到了泊泱殿。
  叶孤城直接躺回到了榻上,一手拔下头顶的紫金簪,解去了正冠,一面合着双目,去扯开腰带。
  身上忽然压上了一个沉重的结实躯体,叶孤城皱了一下眉,觉得不适,就要翻身将其掀下去。
  耳边有人低暗的声音道:“。。。前时,你曾应过我。”叶孤城头脑有些昏沉间,也不睁眼,只隐约‘唔’了一声。
  衣衫渐褪,耳畔极浅的气息逐渐变得有些重,带着剑茧的手指插 进漆黑的发丝里,肌肤急切地厮磨,比平时热得多的薄唇在结实的肌理上辗转吮吻,纠缠在一处的衣物半褪半挂在身上。。。西门吹雪一口咬在身下人平坦的小腹上,男人本能地一震,显然是被噬得痛了,西门吹雪却微微闭着眼,不肯放松,一点一点地咬噬着对方腹上的肌肉,因酒后而变得炽热的吐息喷拂在上面,右手拉住男人腰间的绦带,毫无顾忌地就往下扯着那紧束的白软锦长裤。叶孤城因腹上的刺痛稍稍蹙着眉,随手将右掌搭到西门吹雪赤 裸的腰间,五指扣着他的腰部,一不留神,就在上面划出了五道浅浅的白印。
  西门吹雪的力道很不轻,醺然的酒意激化了欲 望,使得理智渐渐淡去,动作越来越急躁和迫切,男性的本能占据了上风,只想与身下人立即交融在一起,肆意地攻城掠地,与他彼此间最最亲密地结合缠绵。。。
  叶孤城昏然欲睡,任凭身上的男人摆布,忽然间,就听哧拉一声布帛裂响,腰下随即一凉,片刻之后,似乎有淡淡香气萦绕,而后陡然身下刺痛,伴随而来的,是冰凉黏腻的触感。
  “唔。。。”叶孤城勉强睁开眼,刚想抬起身,却猛地身体一僵,扣在西门吹雪腰上的五指蓦然收紧,指甲登时就将那肌肤表面刺得破了,渗出殷殷的血丝,同时从唇中本能地溢出无法压抑住的痛哼,只听哧地一声响,左手已将身下的褥面攥得裂了。。。
  最柔软脆弱的部位被用力侵入,力道几欲噬人,酒意愈酣,滚烫的欲 望迫不及待地顶进温暖的地方,动作从一开始还稍微算是勉强小心的力道,直发展至后来放肆癫狂的恣意摇撼。叶孤城痛楚难当,醉中也不及细想,左掌一抬,就要将身上的人击开。
  手臂突然被紧紧抓住,一只有力的右掌紧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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