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崽崽去和太爷爷说母后这就去做。”
打发走狼崽,樊攀赶紧用冷水洗了把脸,换了身衣服就下楼进了厨房。
郎老爷子对狼崽挑眉一笑:看吧,我这招管用!
狼崽嘿嘿一笑,对着太爷爷竖起大拇指。
郎祁走了七天了,樊攀的心情依旧没有好起来,每天除了陪狼崽和郎老爷子玩,其他的时间基本都在发呆。郎祁每晚都会给她打电话,听起来很轻松,但她不能确定那是不是郎祁故意装出来的轻松。
窗外飘着雪花,樊攀抱膝依坐在落地窗前,眼睛一直盯着窗外,似乎下一秒郎祁就能出现在小区门口。
不知坐了多久,一直放在身边的手机响了起来。
樊攀一下子来了精神头,一把抓起手机。可看着上面的电话号码,顿时又蔫了,漫不经心的接通了电话。
“攀儿,姐姐我回来了。”武子蓓略带兴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过来。
“哦。”攀妞儿鼻子有点酸,少心无肠的应了句。
☆、051章 偶遇妖孽男
“喂!你这是什么态度。姐姐回来了你不高兴?”武子蓓不满的嚷嚷着。
“高兴,戏杀青了吗?”樊攀揉了揉鼻子,扭头接着看向窗外。
“嗯啊。你干嘛呢?出来陪姐姐逛逛街,然后我们去吃大餐。姐请客!”
“捡到宝了?”攀妞儿被武子蓓的好心情感染了,也有了调侃她的心思。
“真捡到宝,你出不出来?”
“下雪了……”
“停,不想出来就别找借口。”
听出武子蓓的不满,樊攀揉了揉脑袋,这么天天在家闷着,也不是个事,最终还是答应了。
大林把樊攀直接送到她和武子蓓约好的地点——米若拉商场。
武子蓓一向是个不守时的人,樊攀也没打算一进商场就能立马见到她。解开紫貂大衣的扣子,她漫无目的地在商场一楼东瞧瞧西看看。
看着衣服标签上五六数的价格,樊攀扯了扯嘴角,这里的东西不比朗诗的便宜,看来子蓓还真是捡到了宝。
想到了朗诗,樊攀的嘴角扯出一丝无奈的笑,直到那天她看到鸿鹤把两块陀飞轮手表送过来,听了他们之间的对话,才知道国内冠有朗诗名号的产业都是郎祁的私产。
额!边走边溜号中的樊攀意识到自己撞了人,头顶在一个厚实的胸膛上,一只棕色的GEOX男鞋也被自己踩在脚下,快度移开脚,后退了一步,红着小脸儿抬起了头。
纵使自己天天对着郎祁那张妖孽的脸,樊攀看到眼前的人时,也不免有些惊叹,这是怎样的父母才能生出这样的花样美男!攀妞儿滕然间觉得有些熟悉感,这个明显不是Z国人,和自己身上好像有很多相同之处。
男子紧锁着浓眉,深邃的眸子闪着玩味的笑意,一张好看的嘴巴微微的上翘着。
“玩够了?”带着浓浓的宠溺,男子开了口。
樊攀微微一愣,他怎么这样对自己说话:“对不起。”她说的是踩了他的鞋。
可男子却伸出大手把她拉到身边:“别跟我说对不起,还是想好了怎么和爸妈交待吧。”
樊攀傻了眼,这哪跟哪啊:“你认错人吧。”
“迪儿你还玩?”男子有些怒了,手上的力量也加大了些。
樊攀也是急了,好好的逛个商场被一个陌生的妖孽男抓着不放,小手不断的挣扎着:“我不是迪儿,你要再这样,我就报警了。”
男子被樊攀眼中的陌生与愤怒所刺伤,猛地扭头用泰语吼道:“你们过来,把小姐带回去。”
男子扭头的瞬间,樊攀看到了他左耳上闪亮的耳钉。
四五个T国保镖应声而来,躬身施礼后齐声说道:“小姐请。”
樊攀听不懂他们说的话,但看明白了他们的意思,抬眸看着还拉着自己的男子:“先生您真的认错人了,我的司机还在外面,不信你去问问他。还有,我的朋友一会儿就会到,也可以证明我不是您要找的人。”
“迪儿你不要太任性。”男子紧蹙着眉头,无奈的摇着头。
樊攀小脑子飞快的思索着,要怎么才能让人家知道她不是迪儿:“对了,我有身份证,在我包里,你放开我,我拿给你。”
“又想着怎么逃跑?”
男子显然不信樊攀的话,看来那位迪儿小姐还真是个麻烦精,都这么解释了,人家还以为自己在演戏。
樊攀急的想哭,商场里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可她那个不靠谱的好友却一直未到。突然间就想到了郎祁,要是有他在就好了,她就不会这么无助。
吸了吸鼻子,硬生生的把在眼窝里打转的泪水憋了回去。郎祁没在,她要自己面对!梗了梗脖子,樊攀怒视着那妖孽男:“怕我跑了,你自己打开我的包,里面有我的身份证!”
男子微楞,半信半疑的把樊攀交到保镖的手里,伸手拿过了她的包。
从钱包里拿出了身份证的那一刻,他瞬间瞪大了眼睛,不下十次的在身份证和樊攀之间打量着。随后,他两手一摊,傻傻的咧着嘴久久的说不出话来,一双深邃的眸子氤氲着薄薄的雾气。
“天,我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给爸爸妈妈。你不要怕,我没有恶意。先去贵宾室,我有话跟你说。”
“我朋友很快就到了,我不能和你走。”樊攀生怕男子对自己做出什么事来,她还记得郎祁的话,只要她没事,他才能安心的工作。
可偏偏武子蓓这不靠谱的家伙,在她刚说完这话时,打来了电话。
男子把电话拿了出来,怕樊攀逃跑,他想先接通电话再给她听,可划开电话的那一刻,男子看着屏幕上的一家三口的合影时,目光有些闪烁。
瞬间的停滞后,男子还是把电话放在了樊攀的耳边。
“攀儿,我这堵车,估计半个小时后才能到,你累的话,就到休息大厅等我。”
“你要再不来……”
樊攀本想把自己的处境告诉给好友,可男子明显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挂断电话。头微微一歪,保镖会意带着樊攀迅速离开了卖场,留下工作人员疏散围观群众。
豪华的贵宾室中,男子示意樊攀坐在,见她拗着性子气鼓鼓的不肯坐,淡笑着开了口:“我叫樊里奥,很多事情想要和你说,但现在你必须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樊攀斜睨了眼樊里奥,他貌似对自己没有恶意,便不语等待下文。
“你和你手机里的那个男人是什么关系?”
“我凭什么告诉你?”樊攀有些不悦,抓错了人,还来过问自己的私事,本小姐不想回答。
“你和郎祁的关系是他将来会不会变成穷光蛋的重要转折点。”樊里奥一向温润的脸上现出一些狠绝。
樊攀这会儿小脑袋有些不好使,樊里奥认识郎祁!他这才走了几天,就要变成穷光蛋了!不过在不知道对方什么企图之时,攀妞儿选择说实话,即使是说错了,真的让郎祁变成了穷光蛋,那也无所谓,大不了将来她养着他。
“他是我男朋友。”
樊里奥闻言深深的看了眼樊攀。
------题外话------
二更奉上,这妖孽妹,纸们一定都知道他是谁了吧。
☆、052章 身世之谜
“那孩子是谁?”过了许久樊里奥才表情复杂的问了句。
“我们的孩子。”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樊攀也不在意多告诉他一些。
“你们的孩子!你才多大,你疯了!”樊里奥的眸子瞬间充血,痛心疾首的点了点樊攀的额头:“郎祁还真是一头狼,看我不弄死他。”
“你谁啊!我的事不要你管,看不顺眼就把郎祁变成穷光蛋好了,反正我会养着他的。”樊攀顿时炸了毛,闪开额头上的大手,低吼道。
“他对你就那么重要?”这声音里夹杂着太多的情绪,微微的带着颤栗。
“是,想弄死他就先弄死我!”樊攀一把推开面前的人,大步向门外走去。
“看住她!”樊里奥用泰语大声吼着。
保镖听到命令直接封住了门口,任樊攀怎么捶打也不肯退后一步。
樊里奥拿出手机,用樊攀听不懂的泰语连打了两个电话。
樊攀那也打累了,见还是出不去门,便倚在墙壁上一边喘息着一边看着像个傻子似得通个电话还能一会笑一会哭的樊里奥。
郎祁从来没对她做过类似今天的事,但曾经有那么一段时间里她就莫名的怕郎祁。
樊里奥明明限制了自己的人身自由,可樊攀却感觉不到一点的恐惧。她甚至与在樊里奥的眼中看到了极度的宠溺,不同于郎祁的那种爱,但程度上却不比郎祁低。
长吁了口气,樊攀甩开脑子里的胡思乱想。瞧了眼还在打电话的樊里奥,一眼便看到他另一只手中自己的手机。她要把自己的情况通知给外面的大林,她不能被限制自由,她不知道樊里奥在说什么,反正,她不能成为他要挟郎祁的筹码。
小手反撑着墙壁站直了身体,随后拿出百米冲刺的速度猛地冲向樊里奥,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把抢走了手机。
139……才按出三个数字,樊里奥抿唇笑着,对着听筒说了一句,便按断电话,毫不费力的把樊攀的手机再次抢到了手:“攀儿电话会让你打的,但不是现在。”
“你给我,你个神经病,我不是你说的攀儿我也不是迪儿我是樊攀,你放我出去!”攀妞儿来了倔劲儿,跳起脚来就去和人高马大的樊里奥抢手机。
“樊攀你听我说,我知道你不是迪儿可你是攀儿,是我的另一个妹妹。你和迪儿是双胞胎,你们两长的一模一样。所以刚才我把你当成她了。你身份证上的名字就是你失踪前的中文名字,我刚刚给妈妈通了电话,她说你是B型血,你的后背上有个梅花状的胎记,这些没错吧。攀儿你听懂我说的话了吗?”
樊攀惊愕的看着樊里奥,自己的胎记除了姨妈就只有郎祁知道。被他这么一说,这事还有假吗?可姨妈说过,她的母亲死在大火中,这到底哪出了问题?
樊里奥看着一直没有反应的妹妹,痛苦的摇着头:“你不信?!迪儿这次偷跑出来,明明在H国把她送上了回T国的飞机,可她又跑了。她的出境记录是来了这里。等我找到她,你自己看,看看你们到底有多相像。”
樊攀抿着唇,就是不说话。这个消息对她来说就好比晴天霹雳,一时难以接受。原来这个世上她还有亲人,可为什么这么多年也没人来找过她。
“樊攀,我给你看这个。”樊里奥把自己的手机递到樊攀的眼前,一张张的为她翻看着上面的照片。
樊攀瞪大了双眼,仔细的看着每一张照片,有一家四口的,有老夫妻两的,还有那个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孩子。相似的程度,就连她自己也难以分辨。
一时间,樊攀有些昏,扶着额,不时的摇着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她!
“攀儿,这就是樊迪,她是我们的妹妹,你看到了她,还不信吗?”樊里奥急切的解释着。18年来,他们一直以为这个妹妹不在人世。没想到今天在这里让他遇见了她。真是上苍有眼,让他们一家得以重聚。
“你让我静一静。”樊攀跌坐在沙发中。心里乱成了一团麻,这个消息太突然,她要好好整理下。
樊里奥微微摇头,蹲下身子,那张英俊的让人炫目的脸上满是忧伤:“我们的爸爸是Z国人,妈妈是T国人。18年前,就是你身份证上你生日的那天,爷爷去世了,我们一家五口从T国飞到HK然后想坐船来Z国奔丧。可我和迪儿刚到HK就发了高烧,最后决定让妈妈留下照顾我们,爸爸带着你先坐船去Z国。”
樊攀愣了愣,抬颌示意樊里奥说下去,她想知道更多。
话说到这,樊里奥明显说不下去了,哽咽了几次,才开口:“可是你们坐的船遇到了台风,出事后,找到爸爸时,已经是一天以后的事了。他昏倒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岛上,他的手里一直死死的握着你穿过的鞋子。那场海难,全船174人,打捞上来还不到50人,活下来的才只有10人。妈妈花了重金请人继续寻找你,直到一月个后,才不得不放弃。”
樊攀的眼中氤氲着水雾,原来他们没有放弃她,姨妈也对自己说过,她那个不在人世的母亲也是遇到了海难。关于为什么会被别人认作了女儿这事,好像现在已经无从考究,因为姨妈失忆了,她的那个母亲也去世了。
至于她为什么还叫着原来的名字,这点她还是知道的,因为姨妈和她说过,她穿的裙子上绣着樊攀两个字。
“他们在哪?”樊攀把视线锁在樊里奥的脸上,难怪她就不怕他,难怪她就莫名的觉得他们有好多相似之处。
“他们正往这面赶。你是不是相信我说的事了?”樊里奥孩童般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