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么,那里面究竟有什么?
女人天生都是好奇的生物,而枝子的好奇,显然达到一种级别。
枝子正遐想之际,念头就快要转到与王伦的这几夜的欢爱的旖旎场面时,桌上的电话忽然惊响起来,枝子神情为之一振,迅速拿起电话,非常柔媚地“喂”了一句后道:“您好,这里是震旦大学图书馆馆长办公室电话,请问您哪位?”
“我找你们馆长!”
“您好,有什么事我可以转告吗?馆长正在开一个会。”
“哦,不用,我们已经过来了。”
“这个,您有预约吗?”
“馆长会见我们的。”
挂完电话后,枝子觉得这电话有些古怪,同时觉得电话里头那个男人的嗓音似乎有着一种牵扯人心的特殊魅力。
十分钟不到,枝子就听到一阵敲门声。
枝子说了一声“进来”,很快,进来一男一女两个人。枝子看得眼睛一亮,男的气质潇洒脱尘,女的淡雅清丽,当真是一对璧人。特别是眼前这个女人,枝子自负美貌,却是要被这个女人生生压过一筹。枝子脑中灵光闪现道:“你们就是刚刚打电话要见馆长的人?”
这一对璧人不是任远和苏晨还有哪个。
任远点点头,自我介绍道:“我叫任远!”然后指着身旁的苏晨道:“这是我的律师,苏晨。”
“你们好,我是馆长助理,我叫枝子。”
任远眉头微微一皱:“日本人?!”
枝子低头,微微弯腰,道:“是的,因为爱慕贵国文化,所以来这里图书馆工作。”
苏晨见着面前这个枝子日本姑娘端的是千娇百媚,开口问道:“你们馆长还要多久才开完会?”
“应该半个小时以后。”枝子答道,不知为何,她感觉这个自称叫“任远”的男人目光很是锐利,让自己身心很有些不舒服。
苏晨:“那我们可能要在这等一下馆长。”
“不要紧,你们是?”
“哦,跟馆长说我是花园路158号的房主,他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枝子点头,道:“好的,我一定告!”
苏晨:“那我们打扰了。”
枝子站起来,从书桌里绕了出来,笑道:“你们是喝茶还是和咖啡。”
任远道:“喝茶!”
枝子热情的招呼任远与苏晨两个坐下,然后转身给他们两个泡茶。
茶泡好了,任远端坐着,轻轻抿了一口茶子,枝子连忙问道:“如何?”
任远道:“还不错。”顿了一下,任远问道:“枝子小姐来震旦大学图书馆工作有什么感想?”
“哦,中国人很热情,很友好!”枝子微笑道。
“枝子小姐,你是如何看待文化侵略与掠夺的?”任远忽然开口问道。
枝子“啊”了一声,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散发出楚楚可怜的神态。
“据我所知,震旦大学的图书馆前身就是东方图书馆,枝子小姐是专业人士,应该知道东方图书馆的重要性。”任远缓缓说道。
听到这,枝子脸上立刻现出愤恨的表情说道:“任先生,我也是极痛恨和谴责这种野蛮行径的!”枝子站了起来,正还要说上一两句,却听到走廊那边门开声,脸上一喜,连忙说道:“会开完了,我去找馆长!”说着,枝子有些慌不迭地出了办公室。
见枝子走了,苏晨瞪了任远一眼,埋怨任远乱说话。任远却不以为意,心道,眼前这个枝子不简单,竟有轻微的灵力波动。
事实上,若有心人观现在的苏晨,也会发现她有些灵力波动,这是因为苏晨与自己欢好的缘故。任远并未告诉苏晨与自己欢好有诸多难得的好处,任远怕说出来,这丫头疯狂起来。
王伦在三楼忙在录入,接到馆长打来的电话,要他到地下三楼等他。王伦放下手头的事,乘电梯先行来到地下三楼。王伦等了一会,就看到电梯门开,馆长和副馆长走了出来,随后还有一男一女。男的很潇洒,女的很漂亮。王伦当下心头就泛起直觉,这两个人不简单,但是眼光一扫,看到枝子笑嫣如花一般陪在男的左右,心头嫉妒之火“腾”的一下点燃,眼神立刻不善起来。就在这时,那男的眼光忽然瞥了王伦一下,王伦就觉得满腔的嫉妒之火一下被熄灭,心中暗凛。
王伦脸色平静,恭敬道:“馆长!副馆长!”
馆长看到王伦,脸上露出一丝微笑,说道:“王伦,最近辛苦了!”
王伦对馆长自然有长辈一般的尊敬,立刻说道:“馆长,不辛苦!”
馆长点了点头,道:“王伦,我与这两位朋友到里面领他们寄放的东西,你跟着我们一起进来。”说着,馆长停步,转身对枝子道:“枝子小姐就在这吧。”
枝子立刻弯身,道:“好的,馆长。”
一行人五人穿过第三层楼,来到大概靠南的一面墙。馆长拨开挂在墙上的一张油画,里面露出两个钥匙孔。馆长看了看副馆长,两个人随即各自掏出钥匙,找到钥匙后同时插入钥匙孔,一个顺时针,一个逆时针同时一拧,就听里面传来机括声响,不一会,墙上显露出一道缝隙,很快两扇门打开。
馆长与副馆长让王伦站在门口,然后两位馆长招呼任远与苏晨进去。任远道:“我们可以进去吗?”
馆长笑了笑,道:“秦老选的人,不会差。”
王伦站在门口,背对着门。他心中很是好奇,因为枝子偶尔提到过这个小藏库。但是王伦却知道要把自己的好奇克制住。馆长别人不叫就叫他,这显然是一种信任。王伦狂归狂,但是真正对他好的人,自然也要对他好。
十来分钟,里面人出来,那一对男女先出来,王伦看到男的手上拎着一个民清款的木箱子,估计是真品。王伦心里正嘀咕这一对男女是何许人等之时,那男的走到王伦近旁,笑道:“这位小兄弟贵姓?”
王伦道:“我叫王伦。”
任远点了点道:“我观小兄弟,最近桃花运很旺啊,不过桃花运太旺了就是桃花煞了。”
王伦闻言心中一动。
任远掏出自己的名片,交给王伦手中,说道:“这是我的名片,小兄弟有什么事情可以找我!”
王伦接过名片,扫了一眼,就看到上面写道:任远,红楼人生咨询工作室。奇怪的是,却没有附上电话与地址。
第五卷 图书馆之惊魂夜 第九章 病急
一周后,上午十点左右,王伦站在红楼门口有些发楞,一只手则拿着名片。
王伦双目深陷,面容憔悴,身子也干瘦了许多,完全不同一周前的神采飞扬、志得意满,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看了看四周轰鸣的工地,又看了看红楼,觉得这个场景实在有些古怪,心下怀疑。
王伦发现门口挂的一块小木牌,那上面写得分明:红楼人生咨询工作室。
王伦长呼了一口气,心道,应该就是这了!
王伦举手拍了门,他想,那个给他名片的任远既然能预料到他遇到桃花煞,那么,就应该就有解决的办法。
门开,苏晨那张美仑美奂脸出现,王伦禁不住又一阵气血翻腾。他现在就是个痨病鬼,身子分明虚弱无比,欲望却更炙热无比。王伦知道这种状况不对,对女人的欲望,对枝子肉体的痴迷只会加速他最后一点生命元力的消失。王伦现在很悔,他竟然没有察觉出来,特别是开始那头几次,相反还很是身心得益的样子,现在想来,这就像要夺人家宝贝先给人家一点甜头道理一样。王伦到后面虽有所察觉,但那巨大的欢乐就如同毒品上瘾了一般,让王伦欲罢不能。可以说在这一周里,王伦每夜都是在天堂与地狱中反复煎熬,终于今天,乘着阳光灿烂时机,心头还有一股阳气支撑,大脑还有一丝清明,思量到再这样下去自己非得如传说中所说的“精尽人亡”,加上无意间正好翻到任远的名片,王伦立刻就像看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一般。人与百般穷困之中总有一线之机,而这应该就是王伦的一线之机吧,至少王伦是这么想的。
好不容易到这,看清苏晨,王伦暗中长吁了一口气:找到地方了!
“你是?”苏晨问道。
“我是王伦,”王伦顿了一下,醒到人家已不认得自己了,补了一句:“震旦大学图书馆管理员!”
“哦你!”苏晨眸中闪过一丝异色。道:“任远说你这几天就要过来。果然过来了!”
王伦闻言一喜,眼前似乎晃出一道光明。
“请进!”苏晨侧过身。然后前面带路。
一边走。苏晨一边心头佩服任远。
任远说那个尤物枝子就是王伦私底下的相好。任远还说那个枝子会如同武打小说里面所说的“化星大法”,能把别人的功力吸走的那种。
想起这。苏晨的脸颊不禁微微发红。因为她在任远面前好象完全没有脑筋。任远那样说时自己还蠢蠢的问如何施化星大法。任远一瞪眼:男女干那事时!
眼下,这个王伦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显然是中了那女人的毒。看来,这色真是刮骨刀!可是苏晨又想,为什么自己与任远却完全没有什么这些后遗症?苏晨心道,大抵是任远到达了他所说的无漏境界。
任远就在一楼客厅里端坐,一身老款棉布长袍披着,还穿着布鞋这样装扮,很是有些和这个时空脱离的感觉。苏晨看了暗笑,取笑了任远几句,任远却说自己是招牌,红楼人生咨询工作室要让人觉得有异样魅力,根子就在他身上。
王伦一进客厅看到任远端坐,就同迷雾中的船只看到了灯塔一般。王伦心头原先那高人一等、不同凡响的狂劲以及良好感觉都随着身心的孱弱消失干净。
任远说道:“看座!”
苏晨皱了皱鼻子,却老实的搬来一张椅子。
王伦神色有些惶恐忙说:“谢谢!”
王伦屁股刚刚坐下,任远就说道:“带了钱吗?”
苏晨正在泡茶,听到这话,手腕微微一抖,好在自己身体控制能力强,换作是方雅丫头,这下水当下就要泼出来。
王伦“啊”了一声,欠了欠屁股,马上醒悟,连忙说道:“你们这收费标准是怎样的?”
任远笑了笑,不作声。
王伦有些尴尬,觉得自己问题唐突了。
苏晨连忙配合说道:“没有收费标准,也没有发票。”说完,苏晨就见任远递来赞叹的眼神,禁不住心中得意。
王伦正要说话,任远开口道:“这样,你有多少钱?”
“全部吗?”
“就是你存折里面的。”
“大概六万左右。”
任远点点头,道:“这样,苏晨你跟王伦走一趟,把钱全部取出来,留十块。”
王伦再“啊”了一声,心道,狠啊,全部都要。
任远端坐如钟,道:“你的情况比较严重,所以,必须拼去所有才能救得身家性命,当然,你也可以认为我是个江湖骗子,在危言耸听,可以扭头他求,上海医院很多,广告也天花乱坠。”
王伦坐在那,坐又不是,站又不是,神情几变,终于说道:“我相信任先生。”
任远看了看苏晨,道:“辛苦你啦!”
苏晨心道,行啊,一会功夫就六万到手,这买卖的确是开张一日抵三年的。
半个小时不到,苏晨与王伦回转。苏晨从自己LV包里拿出一摞钱了,说道:“这是六万五千三百元。”
任远点点头,道:“行!”
王伦重新坐下,正要说话,任远挥手道:“你不要说,我讲个故事给你听。”
王伦点点头。
“相传有一山,山上有许多蛇,其中有一条蛇,突然在无意中获得一本蛇族修行宝典。这条蛇就日夜苦练。三年后,这条蛇修行大涨,但是这之后就再也没有长进,但就像眼前这杯子一样。”任远指着一小茶杯说道:“过了十年,小茶杯变成大茶杯子,茶杯还是茶杯,只不过容量变了,终于有一天,一个人来,把他吃了。这条蛇被吃的那天,发现山里其实有许多蛇都像他那样,也是发现一所谓的宝典,然后都偷的躲着修炼。”
王伦听得脸色发白。
任远笑了笑,说道:“说白了,就像是农民收庄稼一般,谷物成熟了,也是收割的时间了。”
王伦心、肝、脾、胃、肾忽的都扯了起来,体内一种撕裂的疼楚弥散,额头上见汗,身上都见汗了。
“简单,这就像是嫁衣神功”
王伦本就是绝顶明之人,任远一点就透,当下明白当日偶得的手抄本很有可能是人有意放在自己面前,而那个则很可能就是枝子。王伦心中当下一阵急怒、一阵大悲、一阵郁结、一阵惊恐,就觉得全身上下气流、血流完全失去控制的,有一种肢体要被肢解、灵魂要碎裂之感,好象整个人当场就要瘫痪的感觉。就在王伦觉得自己要完蛋的时候,任远忽的一拍桌。一声直闯心灵的巨响之后,王伦猛的一惊,就听到任远的声音透着无比的自信与轻松:“不过,你的病,我能治!”
王伦原本绝望,被人设计苦了,经过夜夜连连,显然是掏空,身体刚才那般剧烈反应无不提示自己根本就是积重难返。王伦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