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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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绳-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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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一向觉得自己是高于欢庆的。
  即使没有特别出众的脸和家世,起码她也有出色的成绩和能力,她一直自傲,不愿输给别人……直到那个男人的出现,打碎了她所有的骄傲又把她踩在了脚底下,真的是毁了她。
  从没有料到,那个男人竟然就是陈欢庆的丈夫,结婚好几年的丈夫。
  王梅蓦然觉得这个事实比当初秦云彦抛弃她还要伤人。
作者有话要说:  

  ☆、秦某的补刀

  
  欢庆回到包厢的时候,秦云彦和王梅都不在。
  李帅一个人无聊地坐在高脚凳上,旁边放了杯啤酒。其他人七零八落地在四处,没几个神志清楚的。她本想喊了李帅回房间休息,可李帅死活不愿意,非说自己不乐意打扰小两口的甜蜜蜜,让欢庆完全不必顾忌她,和秦云彦好好睡去吧。
  欢庆一口气堵在喉咙口,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没多说几句话,把房间钥匙给了李帅,自己拿了行李去了唐浩给她订的总统套房。
  洗完澡躺在床上,她莫名念及秦云彦这会在哪这个问题,想到刚刚王梅也不在包厢里,太阳穴突突地跳起来。烦躁的情绪跟蚂蚁噬骨似的,一点点从心深处升腾出来,顺着血流慢悠悠侵入她的四肢百骸。
  “他们俩在哪,关我蛋事?”
  欢庆忍不住低咒一声,从行李箱里挖出一本书,靠在床头翻看起来。
  如陈欢庆预料的,秦云彦这会确实和王梅在一起。
  但事情发展并不是欢庆构想的那样——
  王梅在欢庆走了之后,原地停留了好一会,压下心头的苦涩,想扯出一个傲气的笑容,但不能够。最终还是满心都是苦涩,迈开脚步没走上两步,就在拐角处看到了靠在墙上的秦云彦。
  她突然觉得心跳加速,一颗心好像要从心腔里跳出来。这个男人,几年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像是天神一样带给她五颜六色的一道彩虹,一度让她以为能够一生一世。而现在他依然还是顶着那副丰神俊朗的皮相,却跟她半点关系也没有了。
  想到这她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苦涩酿出酸味来,鼻头都红了。他们真的半点关系也没有了。这个事实比他抛弃她玩弄她不要她,还更可怕。
  她又往前走了一步,他看起来并没有什么要同她说话的意思。王梅想着轻笑了下,他一向是这样冷漠的,从前他们俩在一起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总不怎么爱搭理人。她痴迷的就是这样的酷劲。她看到他这会手腕上搭了件衣服,不穿在身上,非要搭在手上——按捺不住的念头从心底里冒出来,王梅觉着甜蜜了。
  是的,他一向是这样,冷漠而又温情的。
  王梅在他面前站了好一会,秦云彦才注意到她。
  他一抬头,看向她的冰冷目光和那一脸漠然的神情,瞬间就如同一桶冰凉的冷水,从头浇到脚。那些甜蜜是在一瞬间,一点也没有剩下了,他不是为她来送衣服的。王梅想着,露出一脸凄楚的苦笑,仿佛可以追究到一点她人生悲剧的根源,但事关自作多情这样打脸的大事,她实在是不想深究了。
  于是王梅的脸上露出了深情的悲痛。
  秦云彦一眼瞥见她的表情就烦了,想也不想就要转身走开,被王梅一句话喊住了脚步。
  “你……是要去找她吗?”
  她用一种可怜兮兮的语气问着这样一句话,非常成功地在秦云彦心头烧了一把无名火。
  他笑得分外残忍,却又一副轻飘飘的语气说:“难不成……我是要来找你吗?”
  伴随着这句话,他露出了一脸惊讶的表情,直把王梅刺得皮开肉绽。她又忍不住流下泪来了,却努力要扯出一个比哭难看的笑容,看起来好像很洒脱的样子,她自嘲地说:“是啊,真是我想多了。”
  看到那男人就将要头也不回地走开,她心头生出的不舍比屈辱更甚,急追了两步,盯着他宽阔的背影问:“如果!如果我没有打掉那孩子,我们……我们现在……”
  “我比较认同我们家欢庆的意思。”他突然微笑着转身,语气淡淡:“只为了生,那叫繁殖。生了要养,才是人的传承。我说啊,欢庆她平时话是真少,刚这么给脸和你说了一大堆,你当耳边风呢。”
  “你……刚刚都听到了?”
  秦云彦挑了挑眉头,没什么耐心继续交谈。但想想陈欢庆那样的性子,平时跟他说话都懒得,居然跟这女人能长篇大论来这么一通,他觉得好些不舒服。
  怎么就跟他没话说,跟个女人能说那么多?还是这样身份的一个女人!
  陈欢庆跟王梅,必须要横眉冷对,深恶痛绝才合他心意!
  想到这,他就没好气,冷冰冰看了王梅一眼,“你叫什么名字来着?”
  王梅咬碎了一口牙,满肚子满心满嘴巴都是酸涩的苦味,不只是苦味,更有一种毁天灭地的悲伤。她简直说不出话来了!可她又有些害怕,害怕自己这样高傲地不说话,秦云彦就会不耐烦地走开。
  默了一会,她万念俱灰地说:“我叫王梅。”
  秦云彦在听到回答的这个时刻突地生出一股蔑视来。他很少关注跟他关系不大的别人,但也很少会以先入为主的蔑视与不屑去看陌生的别人,只是无关,他都懒得提起点什么情绪来对人。可眼前这个用一脸的悲伤诉说自己名字的女人,让他看不起,十足地看不起。
  他一点说话的兴致也没有了。
  几乎在王梅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秦云彦走开了。她愣怔着看着那个曾经熟悉的背影越走越远,那一步一步跟踩在她心尖上似的,还不只是简单地踩,是碾。连着血肉,把她撕裂碾碎了。
  他居然无情到这样的地步。
  可即使如此,王梅那些最深最重的恨意也没有落到秦云彦身上。
  她把自己的不幸与苦难,连本带利都计较在欢庆头上了。
  秦云彦走开后的第一念头是回包厢看一眼欢庆在不在,临到门口,服务生很贴心地告诉他,秦夫人已经带着行李去了总统套房,顺便服务周到地给了他一张房卡。
  陈欢庆没有睡在之前订的那双人间里这个事实愉悦了秦总裁。他一直很有自知之明,陈欢那女人一旦碰上了她朋友和爷爷,必然是把他排在最后面的。可今天那女人去了总统套房,这意味着他的地位在那个什么什么大学同学之上,真是可喜可贺。
  走到套房门口,他又为自己这点“可喜可贺”而懊恼不已,堂堂一个秦总裁居然跑去跟那些阿三阿四的比谁重要,还为此窃喜,什么时候他的“开心”这么容易达成了!哦不,一点都不容易,他这会想起了陈欢庆那阴晴不定喜好不定的性子,觉得自己这点窃喜着实是来之不易的,于是他又不懊恼了。
  站在门口,他单手酷酷地插在袋子里,另一只手摁门铃。
  等一下欢庆来开门,是兴师问罪她为什么不跟他一同回房好呢,还是埋怨一下她穿得单薄跑出去让人找不到白费他一番苦心好呢?
  最终,秦总裁都没得出结论,自然也没有付诸实施了。
  因为欢庆根本就没来开门。
  秦云彦黑着脸用房卡进了门,第一次觉得自己怎么这么没骨气。让他开心的点,好像变得越来越细小了,有时居然仅仅是因为欢庆一句话一个眼神。而他一个堂堂的总裁,一个大男人,竟然也会在微末的事情上同欢庆计较,竟然能为此生出不开心来!就比如,她没来给他开门,而他明明有着房卡,就是想让她来开门。
  喔!这些傻逼心思简直没救了!
  他这样在心里吐了自己一口口水,走进了房间。一眼就看到穿着睡衣的欢庆斜着身子靠在床头,手里松松地拿着一本书,翻开了页摊在那,她呼吸温柔地睡着了。
  他又开心了!
  原来是睡着了才没来开门的。
  于是秦总裁心情愉快地洗了澡,顶着半湿的短发坐到了床上,十分闲适,他拿起欢庆手里那本书——《告别圆舞曲》。秦云彦微惊,第一次对欢庆的动画片审美和认知有了刷新,她居然也看这种书?
  这么想来,恐怕家里书房里的许多书她兴许都看过了?
  秦云彦虽然是个公子哥,平时没事总是一脸绣花枕头的草包样,但其实秦父对他从小的教育是相当严苛的。小时候有一段是被逼着没办法,不全面发展就不给钱花,只能学了;渐渐长大了,有些明白了父母的良苦用心,也就不需要什么条件的诱惑和力量的鞭笞了。
  他很多时候并没有多少尊重他遇到的女人们,大部分时候他是漠然的,而交往接触一段后,他总是嗤之以鼻。也有一部分原因大概是,那些他碰到的女人,有拥有让人羡慕的能力与知识的,也有身材脸蛋十分出众的,但从根本来说,这些女人书读得不多。
  读书归读书,是一码事。读书为了充实技能和增厚筹码,是另一码事。
  他随手翻了翻,书里很后面的地方,有一些句子被划出来了,旁边写着娟秀的小字。很显然这是一本她以前看过的书。那些小字,有一些是比较生僻的词语,也有她随手写的感慨,都不长,小字挤在书页空白的地方,这样翻着看,莫名让人感觉这本书很生动。
  秦云彦默默翻看了会,有种喜怒哀乐被抚平的感觉。床上,欢庆的身子暖暖的,睡在他身边,真实而柔软,他靠在床头坐了会,身上热起来了,她就朝他依偎过来。脑袋在他胳肢窝附近拱了拱,头发丝散落在他手臂上,痒痒的。
  她依着他睡了会,不满地皱起眉哼唧了一声,又在他身侧拱了拱,换了个让她舒服的姿势又睡去了。他淡淡笑着看她,并不精致的眉眼,倒是皮肤挺好。别的女人眼睫毛都是卷翘的,她的是自然平直的,乍一看并不长,这样细细端详她,看着长度,觉得挺长。嘴角边有一颗红色的小痘痘,不很明显。
  作为一个审美观不算独特的正常男人,他很难解释自己这会怦然心动的感觉的缘由。
  行吧,就不追根究底了。
  他把书放在一边,人滑进被子里,抱着欢庆,脑袋里想着今晚上要好好睡一觉,明天带她出去逛逛。
  安稳了没两分钟,他就有点受不住。
  怪就怪欢庆皮肤不错,身上又软软的,这简直了!
  他长出了口气,把正人君子的形象在心里鲜明地竖立起来,就这样又安稳地过了几分钟。
  好吧,他觉得还是有点受不住。
  嘛,现在要怪只能怪欢庆睡觉居然会呼吸!软软热热的气息喷到他身上,让人发痒!
  天人交战了一会,他觉得有必要跟欢庆抗议一下她带给他的困扰。于是挠了挠她,想把她叫醒,又不愿意发出很大的声响让她皱着眉头睁开眼睛,于是跟猫爪子似的,一下一下触着她的脸,轻柔柔的。惹得欢庆一阵不耐烦,闭着眼睛皱起眉来。
  他看着她的眉头,凑过去嘴巴,轻轻在她眉头川字处亲了一口。
  于是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
作者有话要说:  

  ☆、摘酸葡萄

  
  忍不住就吻到她眼睛,她的脸颊,她的嘴……温温软软的皮肤和唇,让秦云彦像被打了兴奋剂似的,全身的血液都热得要沸腾起来。他抱着她,想要的只有更多和更多,一双手极其不安分地从欢庆衣服里折腾到衣服外,没一会功夫,原本单薄的睡衣就七歪八斜,画面香艳得只能捂在被子里。
  欢庆被他吵醒了。
  “大半夜发什么情?”她相当不满地推了他一把,“不要闹我!”
  “我不闹你。”他含含糊糊地应着,嘴还黏在欢庆脖子上,锁骨处,“就亲你一会,不闹你,一点不闹你。”
  这句话的作用力相当于“我就想和你脱了衣服抱着睡一睡取取暖”一样,假得人神共愤,骗鬼都不信。
  欢庆闭着眼睛不乐意搭理他,任由他亲来亲去的,挠到她痒了,就跟泥鳅似的滚两滚,表示她的不满和抗议。下场必然是蚍蜉撼大树,她一定是拗不过秦云彦的禽兽神力。
  他虽然呼吸带喘的,但吻她还是很温柔,一双大手不安分地揉来揉去,激得她一心悸动,实在是……睡不下去了!
  她万分不愿意地睁开眼,看到秦云彦睁着一双赤红的眼睛,充满占有欲地看着她。
  这眼神让她一阵心跳加速,那不是简单的想要一个女人,那双眼睛太明显了,赤裸裸地诉求着“想要陈欢庆”。
  “你……”
  她没说完就被他堵住嘴了,两人的口水混在一起,带出了些声响,说不出的淫靡。越吻越出火,欢庆气喘吁吁的,在小腹处感受到什么很硬的东西抵着她。面前这个平日里看起来衣冠楚楚的某人,这会跟个愣头小子一样,摩挲着她,嘴里一遍遍重复着:“我要你……想要你……”
  欢庆直觉想说不要,但一阵阵的悸动犹如浪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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