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被子说是进口料子做的。别看它们挺柔软的,其实是化学品做的,有毒!”
我注意到桌子放了几只瓶子,内面装着一些花花绿绿的东西。见我好奇地盯着那些瓶子看,女侠介绍说,那是这家主人吃的药,叫胶囊。
“这东西现在可出名哩,是个大明星啦!”
“胶囊,大明星?”
“对啦,现在人们都在谈它们。还有人类的报纸啦,电视啦,电台啦,网站啦,都在发飙似地报道它们哩。”
“它们是何方神圣,人类这么关注它们?”
“其实嘛,也没什么,它们只是一种用皮革下脚料制造的用以裹住药粉的东西,人们叫做胶囊。”
“那又如何?就是一种药皮而已嘛。”
我给你念两首民谣吧:
“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爬得了高山,涉得了水塘,制得成酸奶,压得成胶囊,2012,皮鞋很忙!”
“以后要是想吃果冻了,我就拿自己的皮鞋舔一舔,以后我要是想吃老酸奶了,我就拿自己的皮鞋舔一舔,以后我要是感冒了,我就拿自己的皮鞋舔一舔。2012,皮鞋很忙……”
“哎呀,人类的皮鞋那么有用啊,可做那么多东西,怪不得那么出名!人们一定很喜欢皮鞋。”我不无羡慕地说。
“呆子。人们恨它还来不及呢。”
“那是为何?”
“问题是,”女侠顿了顿,“这可是你逼我说的啊。问题是,酸奶,果冻和胶囊都有毒,很毒!”
我再也受不了了,飞快地逃出那个家。女侠紧紧地追上我。
“好啦,;好啦,!我不说有毒啦!我只不过想让你多了解城里人的生活,知彼知已嘛。”她不无歉意地说。
我看她追到我身边,突然对她说:“你经常吸他们的血,有没想到他们的血有毒啊?”
“唉呀,我怎么没想到这层呢!”她一下子晕过去,身子直往下掉。我赶紧一个腑冲,抱起她跃上一树稍并趁机吻了她。
许久,我发现我们在—朵花里,她笑嘻嘻地嗔道:“好啊!趁蚊之危!”然后一个翻身抱住我,把我压在身下。
我们在—朵美丽的花里美妙地翻滚
山羊博士:这次我真得要打磕睡了!这蚊子实在有点少见多怪,他把这一连串的有毒讲得自己惊心动魄,殊不知,在我们这些有丰富经历的动物以及城市出来的人来说,这实在是司空见惯!但我又不好打断他的雅兴,只好提醒他:你的鸡呢?他一下子醒悟过来,说道:是哟,我这就要讲到鸡场。
 ;。。。 ; ; 原来鸡本无阶级之分,人类硬是按饲养方法将它们分成三六九等,于是鸡也就有了阶级,也就有了斗争。
天亮了,窗外本来已是飘着清晨的宜人亮光,清新的空气荡漾着一种**的夏与秋的气息。忽然间,天空慢慢地黑暗下来,仿佛夜犹没过瘾,还需重来。
紧接着,传来稀稀拉拉的雨声,雨不大,雨滴却很沉。几道电闪夹杂着几声雷鸣过后,雨声渐渐地密集起来,很快便汇成了一阵声势浩大的交响乐。雨在狂泻,雷在轰鸣,火蛇在飞舞。
我和女侠本来想起来活动,听着雨声,倦意重又袭来,迷迷糊糊地又进入了梦乡。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撑开了疲惫的眼皮,见外面已是阳光明媚。
楼上传来—阵鸡的打斗声。
女侠也已扯起眼皮,觉着奇怪,问:“鸡为何要打斗?”
“在农村,鸡有时候也打斗,不过大多是为了玩,且大多是公鸡。不过听声音那是几只母鸡,且斗得挺凶。我们去看看?”我说。女侠表示同意。
于是我们一前一后穿过纱窗的一个小砂眼,飞到这楼的顶端。
这楼顶挺气派,是个空中花园。这里有许多花草和盆景,还有一个小游泳池;一边有仿古的亭子,屋顶雕龙画凤,勾心斗角。
亭子一角放着一只方型的竹制的大鸡笼,鸡笼里五六只鸡。这几只鸡似乎分成两派,正互相啄击。其中两只血淋淋的。一只竟然大半个屁股给啄没了,正奄奄一息。
我们大概了解了一下,原来这些鸡分两批送来,都是别人送给这家主人的,都是什么走地鸡,也就是散放的那种。其中有两个是什么专吃草药的鸡,要几百元人类币(当地币也就是人民币)一个,其它三只是农村鸡。
吃草药长大的两只表现出了傲慢,那三只出于不愤,便打斗起来。因为都是走地鸡,所以都得到了锻炼。它们个个肌肉发达,啄尖爪利。但农村鸡虽然伙食差点,但由于经常奔走刨食,实在筋骨壮实些,所以那药鸡明显处于劣势。
鸡类本来不喜争斗,且同为人类砧上之肉,食人所赐,还人以身,何苦互斗呢?
原来鸡本无阶级之分,人类硬是按饲养方法将它们分成三六九等,于是鸡也就有了阶级,也就有了斗争。
我不由得想起那些猪们,他们可没有争斗。不知把不同方式养出的猪放在一块是否也会争斗?我倾向于认为不会。因为猪性向来知足。农村见到的猪是这样,那车被机械灌大的猪也是这样。
我把对猪的这些看法对鸡们讲了,他们终于不打了。
这时从梯口冒出一个体型硕大的女人,后面跟着一个系着围裙的瘦小的女人。
硕大女人来到鸡笼旁,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啊!该死的,鸡还会打架?!你看把这只鸡啄得!是哪只鸡干的?我先宰了她!”
她们很快就辨明了是非曲直,为恶的那只应该受到惩罚,我想。
但结果令我和女侠大跌眼镜,她们最终还是选择了先宰了那只受重伤的鸡。
我感到不解,感到愤怒,女侠却不以为然。
“你不了解人类!”她说,“她们这么做,是因为一则怕那只受了重伤的鸡死去不好吃,二则是人类判别是非、采取行动向来是以自己的利益为中心;三则‘胜者为王败者寇’的潜意识在人类的思想中作祟。”
瘦小的女人应了女主人的要求,也觉得那只受重伤的鸡该死。她麻利地打开笼子,伸手抓住那只垂死的鸡。
它只低沉地咕噜几声,没多挣扎。倒是那几只鸡惊叫声震天!
一旁传来泼刺水声。我定睛一看,原来那边墙角下还有一个水池。
水池里挤满了龟啊鳖啊鱼的,正一个个努力地探头探脑,兴奋地往这边看。当然它们看不见,因为池沿高,它们也没装潜望镜。它们不是人类的至邻,我也无法听懂它们的话!
这是,那几只农村鸡居然格格地笑,声音粗挺粗的,像公鸡的嗓子!
我突然对鸡产生了兴趣,决定要进一步了解鸡的状况。
女侠建议我去市场看看。
所以啊,人类的花园,其实更适合畜类享受
我们一起飞离房顶,在街道两边的树木穿行。
街两边的树木非常飘亮,苍翠中点缀着美丽的花朵。有几棵树满树都是花,见不到几片叶子,成团成簇,如火燃烧般璀璨夺目。枝桠苍劲有力,像孔武的壮汉擎起巨大的火炬。
树下面还有绿化带,也是万绿衬艳,花团锦簇。
许多花草我都没见过。树两边都是高矮参差的楼房,在我们眼里都是摩天建筑。它们连成片,聚成区,漫延无边。其间点缀着树木,青山,江河与湖泊,我恍惚置身于—片奇特的森林。
我忽然又有些佩服起人类来。他们会破坏也会创造。
这个城市原来应是森林和湖泊,应是虫鸟走兽的乐园,但现在是人类的天下,这里我之所以没说乐园,是因为我还没看见欢乐的人们。
街上各种车辆川流不息,如乡下下大雨发大水时河流上飘满的垃圾,无序却又执着地前行。一会挤在一起,一会又逐流狂奔。
车内的人少有笑脸,一个个紧绷着脸,不时有人敲打方向盘,狂按喇叭。那些个小的单车和摩托车及电动机(现在有个新名堂叫“助力车”)则像那些细小的垃圾,在大垃圾上穿来穿往。
行人也大多行色匆匆,不苟言笑。
空气中漂浮着许多微小的尘埃,人们看不到,但我们不但看得到,对我们的飞行还构成了重重障碍。
在阳关的照射下,那些尘埃简直就漫天飞舞的怪物,它们从那些人们叫做汽车的屁股里转出来,从那些工厂的巨大烟窗涌出来,从那些街道巷子里窜出来,汇成漫天满地的雾,弥漫着整个城市,包裹着整个城市,使得整个城市灰蒙蒙的一片。
我们在这种雾中穿行,举翼维艰。
“哎呀,奇了怪了!我们家乡也经常有这样的雾,可是我们除了感觉翅膀有些潮湿,呼吸却非常的清爽舒适的。
女侠微微一笑:“少见多怪了吧?这是人造雾,人们称之为‘雾霾’。”
“你佩服人类会破坏也会创造,我却惋惜他们会创造也蛮会破坏!”女侠接着说道。
我正纳闷她怎么会知道我刚才的对人类的想法,她又对我颇为哲理地说:“而且他们的城市再美,人们也很少懂得欣赏,懂得开心。所以啊,人类的花园,其实更适合畜类享受。好啦,不说啦,lesgo!”
说完,她便展翅飞翔,如一只矫健的雄鹰!
 ;。。。 ; ; 第7章女侠亮剑
这时,没本事的人至少应该呐喊,有本事的人就该出手
我正这么胡思乱想之时,这对家主要睡觉了。他们以为杀了蚊虫,就可以不放蚊帐安寝。他们上床,无比恰意,我也累了,想好好睡一觉。
可这对夫妻不想,他们有了**的**!
但在我观察人类多年看来,他们大多还是**,并没有太多爱的展示。不过人类有个词叫“亲热”,倒是非常贴切的,因为无论爱也好性需要也罢,男女总归是贴在一起了。贴即为亲,叠也就热!
他们此时正亲热起来,也勾起了我的某种**。可是我听到了蟑螂们的惨叫与**,它们的抗药能力强,也就注定它们要多受点苦。
我的**被一种难过所淹没,同时正义之心被激起。我想,任何一个有正义感的人,都应对弱小的生灵遭受杀戮而难过。这时,没本事的人至少应该呐喊,有本事的人就该出手。
我是一个侠客,一个有本事的蚊子,虽然仍显弱小,但这不能成为我退缩的借口。我正要行动,突然我听到了同类的飞行声。
那是一只身才修长的蚊子。从它那体态和飞行姿势可以看出,那是一只年轻飘亮女蚊子。
只见她身影一晃,落在那女的白白的大腿上,亮起了她那冷森森的宝剑。一道寒光掠过。
“咦!有蚊子!”只听女的—声惊呼,“啪”的一声巨响,那女人的巴掌在自己的白白的大腿上留下了一个鲜红的掌印。
“不可能!”男的说。他话音刚落,那个“女侠”,这个词自然的就出现在我的脑海,已在他肥嘟嘟的屁股上插上一剑,霍时肿起一个红红包。
男的一声惨叫:“哎哟!妈的,真的有蚊子!还扎得很深呢!”
“哈哈,你扎我,它扎你!”女的一声浪笑,颇为幽默地说。男的摸着痛处,却不愿从女的身上下来。
“我扎!我扎!我扎扎扎!”女侠一边哼歌般地叫,一边将宝剑舞出万朵桃花,在那男人的屁股上留下无数的口子。男的一边胡乱拍打屁股,一边伊呀怪叫。
我看得心花怒放,乐不可支。想不到那女人也乐个不停,笑得闭气,大叫舒服,过隐!这倒把我弄糊涂了。
“别停啊,就这样扭,继续打。蚊子啊,继续咬啊!”那女人无耻地**着。
我终于明白了多少,那女侠也似乎在一愣神之间回过味来。只见她脸上掠过一抹红晕,随即剑眉倒竖,杏眼圆瞪,展翅直取那女,顿时女人怪叫连连,手乱拍,脚乱蹬。
我也加入战团。
我和女侠忽左忽右,忽上忽下,刀光剑影,直痛得那对男女惨叫不断。他们终于没了心情,分开了。
男的顾不得穿衣服,揿亮电灯,耀眼的灯光刺得我们眼睛发痛。我们不敢恋战,迅速隐入那女人的浓密的长发中。
那对男女赤身**,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