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娃娃向我狡黠一笑:“你会见到我们的首领的。不过,在带你去见他她之前,我想让你喝点东西。你一定很累了。你放心,这会是很蚊道的,也可能会是人道的。”
说着他用手一指那一溜的光柱,只见那一排的蓝光已各自取出一支吸管状的东西,还是呈光的形式,一头显得非常尖锐,泛着森森寒光。只见他们一起将那发光的管子插入那一溜人的手臂,立时响起一片哀叫声。
蓝光云们用嘴吸着光管,那管立即充盈了鲜血,像人体的一条血管,可以看见血液汩汩地流动。
“蚊侠先生,我想您不会拒绝尝尝这些美味的热饮吧?”
我惊得目瞪口呆,喉结却不自觉地滚动起来。
“来吧,别客气,这很蚊道。而且,据我所知,自古以来,也没有人指责过你们这样做不人道。这是自然的法则。人吃动物,动物在一定的条件下也吃人。而且,人在一定的情况下,也吃人。只不过吃法有所不同而已。”蓝娃娃俨然像个哲学家般地开导着我。
“哦,当然。吸吸人血,特别是吸吸像刀削脸那样的臭政要们的血,正是我乐意的。”我自我鼓励着,飞过去,用自带的吸管,扎进刀削脸敞露的胸膛。
一股甘饴立即温暖了我的身心。我还特意地放出更强的毒汁,让刀削脸感到奇痒无比,叫苦不迭。
我感觉到一种复仇的快感,也感觉到一种帮凶的羞耻。
可是我在为谁复仇呢?为我的千千万万的同胞,还是以千万和亿计的死于非命的人类本身?还是,那可怜地球和它上面的那无数的生灵?
我痴痴地想着,机械地吸着,不知不觉中,我的肚子胀大无比。我仍在吸,仍在想,耳边的惨叫声慢慢模糊
终于,我感觉我在坠落;终于,我感觉到我在堕落;终于,我迷失在茫茫的蓝光中!最终,失去了知觉!
山羊博士:
早就听人说“天外有天”,这里果然是这样!不但有天,而且有地,活脱脱的另一个地球世界。不过这里的景色虽然和地球差多了,可是这里的物质看来是差得远的。特别是他们的生活方式,还挺吓人的,以人肉为食!不过,刚才听蚊侠描述,我比较倾向于认为这是对人的一种惩罚。这些月球的生灵平时应该并不以人肉为食。
可是蚊侠说接下来讲讲参观人类饲养场的事,又把我吓了一跳,人类饲养场都有了,难道我的判断错了!
 ;。。。 ; ; 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份量,所有!唯一不失重的是心情
眼看着“刀削脸”等人随着飞船一块消失;月球的表面重又恢复了平静,不,是寂静!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要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这里曾发生过激烈的战斗。
这里刚刚还弹痕累累,死尸横飞,成千上万的飘浮物在太空中互相冲撞,有的在打转,有的在交叠,浩浩荡荡,污浊不堪!这种景象就象江河遇上洪水时,江河的大坝上,淤积了成千上万的飘浮物,在无序而令人震撼地在冲撞、打转。可在蓝光云出现的短短几分钟里,一切便化为乌有。蓝光云也倏忽消失了!
我一时不知道自己该感觉到神奇,还是恐怖,或是神奇感和惊恐感都有吧?就这样懵懵懂懂轻飘飘地在太空中漫无目的地飞来荡去。
在这里,只要我愿意,只要我愿意,随便一个箭步,就可以飞出去十万八千里。如果只是稍稍用点力,也可以飞出一百几十公里。嘿嘿!孙悟空一个筋斗飞出十万八千里在我看来一点也不稀奇。
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份量,所有!唯一不失重的是心情。此时我的心情就非常沉重!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该往何处去!
每当不知道如何是好时,我就让自己闲着。这是我多年养成的习惯,这习惯帮我度过许许多多的难关。
“嘿嘿!我不是没来过太空吗?那么我就逛逛太空吧!”我转**度,让自己乐观起来。
逛太空开始时并不那么容易,因为外来物来到这里都会失重,搞不清楚方向!我一会儿倒着,一会儿横着,一会儿又竖着,像片羽毛,无法自控!但一旦你掌握要则,便可以像陀螺般转上十几圈!如果你愿意的话!
太空很美,太空的色彩特别吸引我。那色彩像顶级玉石般的温婉、通透。
这里有很多山川、江河湖泊,唯独不见生命迹像。这一切令我如入梦幻境地!
但这一切却是真实的!
我极目四周:山峦、江河、平原、高原、草原和冰川雪域映入眼前的影像都是纯净碧透的蓝。看着这一切,如同在人间观看天上的云彩那样奇幻!又如同在云彩上俯看大地那般真实!
我很快掌握了太空漫步的诀窍。在太空中纵横驰骋,好不快活!
月球,就像一只表面灰谙凹凸的高尔夫球,要是手头有根杆,我真想好好地打上一杆。
玩久了,我突然想认真地观察一下月球。此时的月球,就像一只表面灰谙凹凸的高尔夫球,要是手头有根杆,我真想好好地打上一杆。
再靠近点看,发现那些凹凸的月球表面,居然是许多大大小小的平原、低地、山脉、江河和海洋。
在山脉和平原上,矗立着许多大大小小的环形山,如地球的火山一般,星罗棋布。那里处处云蒸霞蔚,蔚为壮观!
再靠近点,发现原先认为的山是山,平原是平原,但江河却不是江河,海洋也不是海洋。或者,至少不是我们地球上看到的江河和海洋。
因为这些“江河”和“海洋”没有水,却有厚厚的浮土覆盖在上面,阳光照射下,浮土轻轻飞扬,如同混浊的江水。
可是那里没有一滴水!
我此时感觉到了难耐的干渴和燥热。
那边温度一定高得不得了!如果不是我们练就了耐高温、高寒的功夫与体魄,恐怕早就被煮熟或烤焦了!
那里有生命吗?如果有,怎么活?我想应该是有的,那些蓝光云肯定与生命有关!
我们不是人,是另一种物质形态,一种有生命的另一种物质形态,是蓝光云精灵。
我正看得着迷,想得迷糊,忽然注意到一股小小的蓝光云向我飘来。糟糕!看来我也要命丧太空了!
可不管怎样,我也不能束手就擒呀!我可是蚊侠啊!我摆出一副迎战的架势,等候那小蓝光云的逼近。
那股小蓝光云在蔚蓝的背景下很有隐蔽性,但它逃不过我蚊侠的眼睛!因为它在游动!
不一会,小蓝光云游到我跟前,我这才看清它是一滩透明的汁液,只是染上了淡蓝的颜色。
我正要攻击那滩汁液,那汁液忽然开始聚拢,一会儿变成一个大头小孩!
那小孩两只眼睛如两颗硕大的蓝宝石,明亮而清澈;脑袋圆溜溜的并无一根头发;鼻孔如小孩涂鸦出来的一般,好没样子地敷在脸上;一张小嘴我敢说比我们蚊类大不了多少,可它可以随意伸缩;身材就好比五六岁的孩童,光着屁股裸着身,通体透亮!
“啊哦——!原来是个大头娃娃!蓝娃娃!光屁股娃娃!”我心里暗叹道。
哈哈,我不自觉地想笑,但是还是竭力控制住自己没笑。一时间,我心放宽了些。须知我也会异形,可以变成它来时和现在的样子。我还有一身的武功,对付一个小孩应该没多大问题。
“咯哈!蛮自信的嘛!”蓝娃娃这样说,我估计这“咯哈”是“你好”之类的意思。
“娃娃?哈哈,我不是小孩!如按地球人类的年龄算,我该有一千岁啦!”
“呃啊哈!”我不知怎的突然会这样发出叹词,我想我可能是瞬间就获得了它们语言的真谛!
“看来它还能了解我的思维,还懂我的语言!”我暗暗想道。
“不错!我懂你的思维,还懂你的语言。准确地说,我们能懂许多物种的思维,懂得许多物种的语言。”
好大的口气!
蓝娃娃(我还是喜欢这样称呼它)继续说道:“我知道你的功力不浅,我还真想和你过几招玩一玩呢。不过,我们并不好斗。何况,我是带着使命而来的。”
“使命?”
“对!使命!我受我们的‘娃佳’的指派,前来邀你到我们那做客。”
“依依野!邀我去作客?你们‘娃佳’?我想是你们的国王或是王后吧?”
“你真聪明!不过,‘他她’即是我们的国王也是我们王后。”
“呃呃啊!是个双性人?”
“是,也不是!”
“玄乎了吧?还是直说了吧!”我不喜欢兜圈子。
“果然是个爽直人!严格意义上说,是我们国王和王后的合体。我们这男女结合超过百年后,双方的身体会互相溶合,然后再也不能分离。”
“呃呃咿呀!连体?连理枝?”
“不!是溶体合体或融合体。”
“怎么个溶法?”
“就是互相交溶然后两人变成一人。“
“啊野野!玩笑开大啦!”我笑得前仰后合的。
“谁跟你开玩笑!别那么多咿呀怪调的啦,我很严肃!”蓝娃娃一幅生气样!
“那么,‘他她’长得像谁?”
“两者都像!”
“那’他她”没了**”
“随时可以。”
“你是说‘他她’生殖器长在一起?”我大感兴趣。
“嗨!亏你还是个蚊侠!连这点也想不明白!你刚才看到我是什么形态?我们首先不是人,当然也不是什么东西”
我实在忍不住了,哈哈大笑,笑声打断了它的话。
“我知道你笑什么。这在地球人类是骂人话,可这又有什么好笑呢?人总自以为是,以为这个宇宙除了他们就别无它物可以和他们相匹敌。以为这个宇宙除了他们之外,其它的事物就是什么东西,或不是什么东西。你们蚊和人相处久了,也往往局限在人的思维里爱自以为是了。咯哼!”蓝娃娃眨巴着眼,嘲弄似地看着我。
“我们不是人,是另一种物质形态,一种有生命的另一种物质形态,是蓝光云精灵。所以我们要是骂人的话,就是:你不是蓝光云精灵,你是什么人?或是,你是什么蚊?”
“呵呵呵呵,连我也骂上了!还真有趣!那么你此次带我去你们那是什么意图?我不是蓝光精灵,也不是人,也不是什么东西!”
“嘻嘻!这就是我们要请你的原因!你是蚊侠嘛,鼎鼎大名啦!”蓝娃娃也会哄人呢。
“我不想去。”
“我想你会想去的。有个蚊你一定想见。”
说着,蓝娃娃,就让我这样称呼它吧,开始变成蓝光云,悠悠地往前走。
去吧,还是去吧,你不会后悔的。有个蚊你一定想见。
那会是谁呢?我一边跟着,一边在思考着。嗨嗨!肯定是我的女侠!呃噢呜,对了,一定是她!我一下子兴奋起来,跟着那篮娃娃越走越快了。
我不是怕他们,屈服于他们威胁。我本来就想进去月球里面,探究点情况呢!
山羊博士:地球上的东西没我不知道的,但别的星球上的东西我知道得不多。虽然也有人说我上知天文,那都是听地球上的人说的,或者说是他们观测到的,或者说是他们猜的,总之,没有一个人这么近距离接触过。虽然有些宇航员到过月球,但他们只是表面的接触,他们哪里知道那看似荒芜的月球,居然有蓝光精灵,还有两性合体的蓝光国王、国后?我想应该提醒大家的是,这里说的两性合体,可不是地球上的双性人。双性人终究还是一个,人家是两个!“goon!”我说。
“蓝光云的世界很美很奇幻,但它们以人为食,只是食而不杀。”蚊侠故弄玄虚,还真让我心惊。“以人为食”,任谁听到这句都会吓得跳起来!我可没跳,很平静地对他说,“goon!”
 ;。。。 ; ; “完了!”
“刀削脸”仍旧躺着喃喃地说,两行浊泪流过腮帮,流进嘴里。我的眼泪也如泉涌,源源流进嘴里。我“叭嗒”一下那滋味,苦苦的。
飞船上哀嚎声阵阵。我这时才发现飞船里还有不少人!我只认识其中的一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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