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因为我一直想去江南,可人生地不熟,想找个熟识的人投靠……”
对方这才恍然大悟,微微一笑:
“鄙人现在没有住在江南,倒是比江南还远了点,我现在住在岭南……不过在江南,倒是有几处不错的田产,还有些宅邸……陶兄
若什么时候想去了,大可告知与我,江南之地,处处有我的朋友,照顾你,绰绰有余!”
南公子微笑着看着陶艳,嘴角泛起戏谑的弧度。陶艳的脑瓜子里还没有反映出来,只是在想,原来自己运气不错,又碰上了个金主
,倒是可以和这个人一起出京城,然后直接南下找杜安晨他们。
他自然没有留意,南公子的面部表情,是完全随了自己的变化而变化了。
恭喜啊,陶公子,天无绝人之路呢!
谁说的人生不如意?老天爷爷已经给你的高墙,架上了一架软梯!
四四 天才啊!
昨日阳光明媚。
小囧受o(╯□╰)o 在路上很欢乐地蹦跶,不小心遇到了 鸡血攻(#‵′)靠 ,于是 小囧受o(╯□╰)o 被 鸡血攻(#‵′)靠 一棍
子打晕拖回了山洞,于是压倒了口口口之,于是小囧受o(╯□╰)o被口的起不了床,于是……
于是,今日又无o(╯□╰)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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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艳和南公子游湖回来,顿时觉得心情大好。
他将自己的小算盘拨的噼啪响,比如,什么时跟着南公子一道出京城,又什么是跟他下扬州,再到秦淮河畔找如意楼里的杜安晨小
两口。
南公子跟他说过,他在京城不过半月时间。也就是说,陶艳只需要在北谛君的眼皮子底下再混个十天半月就行了。
又比如,他找到杜安晨后,如何在江南开枝散叶,寻一方江南水乡的纤柔女子为妻,再将自己一群美妾,一窝崽子的理想发扬光大
。
玩得差不多,已经快要到太阳下山了,觉得肚子又饿了,想着等下京城的夜市就要出来,一阵兴奋。
陶艳问南公子:“可喜欢夜市的小吃?”
对方顿了顿,寻思道,“京城的夜市小吃一向很有名,不过说道这个,我倒是想起了一样东西,几年前我曾经吃过一次,从此就对
它念念不忘了……”
“哦?是什么?”
“京城东街的冰糖葫芦,颗粒饱满,糖衣酥脆,爽滑可口!”
陶艳听完大惊,果然是同道中人啊!不仅爱好一样,连口味也相同,陶艳两眼放光:“可是京城东街麻六烧饼铺子隔壁的糖葫芦老
伯?”
南公子仔细回想了下,“正是那年岁半百的老伯,常年背了草棒子,卖的冰糖葫芦,东街最最出名!”
英雄啊!
陶艳觉得自己的人生,终于迎来了除了杜安晨之外的第二个知己,几乎感恩涕泪要叩谢苍天,甩上一鼻子鼻涕。
于是,两人便朝着目的地进发。
殊不知,那东街冰糖葫芦铺子前,早有人在等着陶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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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东街,气氛诡异,不比往常。
为什么那么说?那是出自与陶艳天生的敏感度,且不说往日东街的热闹喧哗不再,一片的萧条,但看长长十里街区两边的小贩苦着
一张豆干脸,静默无声,就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东街偶尔有几个路人行过,与陶艳擦肩而过的时候,纷纷诡异地回头对着他侧目,根本不是往日的气压。
尽管觉得不一般,却也没有多想,南公子跟在陶艳的后面也是没怎么说话,一路走到糖葫芦铺子面前,那老伯果然在原处。
“啊!老伯,要两串糖葫芦!”陶艳飞奔至前,替过刚刚南公子给他的铜板。
那老伯看了看陶艳,表情甚是感慨。
“……哎……”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边哆嗦次从草棒子里取下颗粒最大的两串递给陶艳。
呃……为何周围气压如此之低?
我与老伯不算很熟,怎么对我唉声叹气,表现的很是同情?
“老伯……你认识我?”
老伯又是叹了一气,“不认识……”
靠,不认识干嘛对着我一副死相?
陶艳刚要发作,却见那糖葫芦老伯用眼角的余光扫向了身边的茶水摊子,又接着朝陶艳弩了弩嘴。
陶艳十分不解,朝着老伯指着方向看去。
——
那一眼,手里的两串糖葫芦霹雳巴拉摔在地上,陶艳大脑一片空白,觉得自己身上是被人诅了咒了……
纵然他有一万个逃跑的能耐,也低不过北谛君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
只见那茶水摊子上,悠然自得的坐着几个人,中间的华衣男子一面喝茶,一面凝视着陶艳的一举一动,大有看好戏的戏谑姿态。脸
上的表情是戏谑的,可眼里的神色却是叫人看不透彻。
有几分怒意,几分迷离,还有“总算逮到了”的几分安心。
陶艳的心跳加快,对着那双凤目胆战心惊,猛然想到了身后的南公子,想要拉着人就跑,一个转身——那身后空空如也!
——靠,见鬼了!南公子都不见了???
刚刚就在身后的一个七尺大活人,竟然就这样跟平地蒸发了一般,没有一点残存的迹象?
他是走丢了?还是掉坑里了?难不成自己是见鬼了?
陶艳惊恐万分,好吧,人不见就不见了,趁现在还有机会……
——跑!
茶水铺子里的贵客见陶艳转身,以为他又跑,不由怒气冲天,只朝着桌子一掌狠狠拍了下去。
“——啪!”
这一掌下去,可怜的桌子被劈成了两半,动粗的主人滕然站了起来,再然后,陶艳觉得身后嗖嗖嗖一阵凉意。
一回头,却见整个东街的角落里,突然如雨后春笋般,齐刷刷地都冒出了身穿校卫军军服的侍卫,一齐明晃晃的亮出佩刀佩剑,对
着陶艳一口同声道:
“——公子,请回!”
……
那一瞬间多出来的百来号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掩盖在街市的角角落落的,竟然能叫陶艳丝毫不能察觉。
难怪,今天的东街气氛诡异,小贩一个个都是苦瓜脸,原来,早就被官家封锁了街区,除了陶艳,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了。
“呵……呵呵……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某人笑得很是难看,对着北谛君一脸谄媚。
那北谛君早就坐在茶水铺子里等着陶艳自投罗网。
如此一问,挑眉轻笑。
“……你那么心心念念糖葫芦,能舍得不来关照它们么?”
这一句话,叫他茅塞顿开,一脸苦涩的顿感人生无偿,天,都要妒他陶艳陶公子的红颜!
呜呜呜……
陶艳呆在原地,欲哭无泪,该死啊该死,自己的嘴巴真是贱,不想着来买糖葫芦不就没事了?
从后面上来两个侍卫,举着明刀晃到陶艳面前,又郑重道:“公子,走吧!”
呜呜呜……
这回被抓回去,北谛君一定不会跟以前一样放过自己了……看那架势,连侍卫都拿刀子伺候,以防自己中途脱缰,回去指不定又是
屁股开花。
陶艳悲痛欲绝,对着北谛君呜咽一声。
扑通一下趴倒在地,抱住北谛君的大腿哭腔哀号:
“……英雄!——再次饶命啊!!!!!!!!!”
****** ****** ****** *******
——
陶艳是被北谛君一把抓住扛在肩头,扛着进宫见太后的。
那会儿陶艳哀号一声抱住北谛君的大腿装作楚楚可怜,北谛君一脸菜色,将人从地上捞起来,又勒住了他的腰身跟扛麻袋一样甩在
了肩上。
陶艳天旋地转吓个半死,在肩膀上还不老实,哇哇乱扑腾。北谛君嫌他废话多,火气上来,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
“啊!”
“再乱动信不信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你屁股?”
北谛君向来说话算话,这回,陶艳马上闭紧了嘴巴,一动不动地任由北谛君扛着他。
想来,他也已经丢够了人了,一街子几百号人,不仅仅有官家的侍卫,还有街坊邻居,若真是被扒了裤子打屁股,他陶艳的人生还
有什么活着的脸面了?
不过他也不甘心就这样被拖回镇国公府,于是开始在北谛君的肩上扭动腰板,一面低低的说:“……我……我不要回府……”
北谛君顿了顿,扛着人跃上了马车,把陶艳的腰勒得更紧了:“谁说要回府了?现在带你入宫,太后要见你!”
——
于是,陶艳始终保持跟北谛君一臂的距离,以龟速跟在后面,被抓到了皇宫。
陶艳见到太后的时候,她老人家神采奕奕,正在教小皇帝瑞诚作画。小皇帝面前摆了五色丹青,一副卷轴,正对着鸟笼子里的飞禽
描摹。那只飞禽是只黄鹂,个子小小的,很是娇弱,不过就是喜欢在笼子里飞来飞去,一刻都不停的叽叽喳喳。
瑞诚怎么抓神都抓不好,那黄鹂没半点消停,急得孩子一甩手,叫嚷着不画了不画了。
陶艳站在后面看得着急,那太后微微蹙眉,好像就要发作了。于是鼓起勇气对小皇帝道:“皇上切莫着急,鸟兽灵气逼人,不好抓
神,小人自幼略懂一二,太后若信得过陶艳,不妨让小人来试试!”
陶艳说完这话的时候,有一点分明要躲开北谛君的意思,北谛心知肚明,却没有阻扰。
太后想了想,略略点头:“……陶艳的手,描眉化妆一流,想是丹青也是何等了得,诚儿,你可要好好听陶艳的话,再不收收性子
,我也不轻饶你!”
小皇帝自打那日陶艳在饭桌上替他解了围,就很是感激他,这回见到这个最最小的“小舅母”,一脸激动,几乎扑上去。
陶艳从北谛君身边走过,也不去理会北谛君的意思,直接顺到小皇帝身后,手把手的捏过毛笔,教他一笔笔画画。
又道:“宫里的鸟兽都很活泼,我在府里有一只白毛鹦鹉,还有一只红毛小貂,乖顺的很,平时一动不动,要是能差人拿来给皇上
做模板,应该会比画黄鹂抓神,来的容易!”
太后将目光转向了北谛君,北谛君干笑一声:
“来人,去我府邸,把陶公子的白毛鹦鹉和赤火貂取来!”
陶艳眼眉一挑,得瑟地继续和小皇帝嬉闹。
太后看出了一点苗头,将北谛君带到外厅小坐。
“怎么?和陶艳闹别扭了?我怎么看着,今天他可不怎么高兴啊?”
北谛君抽了抽脸皮,“……呃……闹小脾气呢,估计习惯了就好……”
“哦?”太后笑眯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盯着北谛君悠然道:
“……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噗!……咳咳……”
北谛君一口热茶喷到地上,连番呛得自己直流眼泪。
太后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又笑道:“我找陶艳来,是为了过几日永南王进京,我想找他帮着我看看,什么妆容配朝服。”
“哦。”北谛君接过宫人递来的毛巾擦干净上衣,想来太后也不会没什么事情就急着招陶艳入宫。
不过说到这个永南王……
北谛君顿了顿,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那影子的主人身着绿衣,手里千年不变,握了一把碎玉折扇。
他对太后道:“……今日我去东街……在街角,遇见了一个长得很想永南王的男子……等我想查个清楚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对方
看到了我……那个人一下子拐进了巷子,消失不见了……我派人盯着,也没有再看到……”
太后沉浸片刻,脸色开始煞白。
“……永南王……难道背着我们……提前回京城了?”
“臣弟自会派人加紧追查……”
太后叹了一口气,将目光投向了里屋嬉戏玩闹个不停的瑞诚和陶艳,满目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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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将白毛鹦鹉和赤火貂带到小皇帝面前的时候,瑞诚眼睛一亮。
原本正在跟陶艳抢酥饼吃,看到了两只小畜生很是欢喜,丢开了酥饼就跑过去,一手掐了白毛鹦鹉的翅膀来回晃荡,一手卡了小貂
的脖子把它从笼子里拉出来。
那小貂迷迷糊糊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被人用蛮力扒拉出来了,心不甘情不愿的还指望拽着笼子不肯出来。
陶艳见了,心在滴血,很是替这两只小畜生心疼。突然觉得自己带它们来皇宫的这个决定很是失败,也不知道等会他们会被折磨成
什么样子。
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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