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到底:水抹残红2》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抗战到底:水抹残红2- 第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宁馨儿就感到脸颊禁不住烧了起来,含羞道:“朱参谋长,我还是个大姑娘呢,说话请注意分寸。”

  这个时候,郑守义道:“有鸡鸭的地方粪多,有朱邦乾的地方话多。”

  于是,大家都清楚,这是郑守义默认了。同时也都清楚,郑守义新的艳福来了。

  朱邦乾道:“宁大夫,这还不够,你们两个还得编排一下你们俩的来龙去脉。也就是郑团长是哪里的人,过去是个干什么的,你是哪里的人,过去是干什么的,你们俩是怎样成为夫妻的,郑团长是如何受伤的,你们又是怎么来此养伤的。其实就是要经得起敌人的盘问,以防万一。”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水抹残红2》33
宁馨儿莞尔笑道:“还是朱参谋长想得周到,可也够婆婆妈妈的了。放心吧,这个问题对我来讲算不了什么。”

  王沛然笑道:“朱参谋长,这就是你说话不讲究分寸的结果。你不会把他们俩怎样成为夫妻的也给编造出来吧?嘿嘿!”

  宁馨儿涨红着脸,扭身去东间了。

  黄卫国当真不当假地道:“过了,可是过了哈!你们俩开玩笑也不分个时候。”

  这个时候,郑守义道:“黄书记,走的时候别忘了给我留两把短枪。”

  黄卫国道:“你现在这种情况还能打枪?”

  郑守义道:“放在身边心里踏实。也是摸习惯了。”

  “好!”

  王成彪带着两个骑兵来到了郑守义家门前。此时,已是半夜。

  这几天都是刘老太太陪伴狗子的。当狗子听到敲门声之后,以为是郑守义回来了,点着灯,披上袄,穿上鞋就开门跑出去了。见是王成彪和两个不认识的人,就道:“成彪叔,我爹呢。”

  “你爹让我们三个来接你的,快穿好衣服,收拾一下跟我们走吧。”

  “好!我爹这在哪里呢?”狗子欣喜若狂。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几人进了屋,刘老太太也已经起床,见是王成彪,就道:“成彪,是你啊,我还以为是守义呢。”

  “奶奶,是我爹让成彪叔他们来接我的。”狗子欢天喜地忙着穿衣服,又道:“奶奶,你帮我把书包收拾一下。”

  刘老太太望着王成彪,疑惑道:“可是真的?”

  “是去见守义哥呢。”

  刘老太太一边给狗子收拾书包,一边道:“这可是真是太好了,老天爷有眼呢。阶民现在怎么样了?”

  王成彪随口道:“好着呢。”

  “那就好。他跟着守义,我放心。你给他捎个信,有空回家来一趟,有人给他说了一门亲。”

  “好!”

  等狗子收拾好,几个人就上路了,招来几声狗叫。

  狗子坐在王成彪胸前,问道:“成彪叔,我爹知道我娘死了不?”

  “知道了。”

  “那我爹为什么不回来一趟呢?”

  “那就是你爹的事了,我怎么知道呢。”

  “是不是我爹受伤了?”

  王成彪一声“驾”,马儿就奔跑了起来。

  狗子就不再问了,可心里沉甸甸的。

  弥雾般的雨仍在继续,扑在人的脸上冷冰冰的。

  不一会就来到了孙百康家门口,门口有几个站岗的,见王成彪下马后都敬礼,狗子随王成彪进大门后,小声道:“成彪叔,你当官了?”

  “可是没法与你爹比的。”

  说话间,两人进了屋。

  孙黄氏看到狗子后就傻了眼,可是和石头一对双生呢。

  宁馨儿看到狗子后也傻了眼,可是和石头一个模子呢。

  狗子进了西间,见有些人在说话,而爹却在床上躺着,就知道爹真的是受伤了,就含泪道:“爹!”

  郑守义见是狗子,就慢慢地伸出了手,等狗子递过手来就紧紧地抓住了,“狗子,你来了。”

  “爹!我来了。你受伤了?”

《水抹残红2》34
“是的!”

  “哪里受伤的,我看看。”说完,狗子就掀开了被子,见胸部缠着绷带,“爹!我害怕。”

  “好孩子,别怕,爹没事的,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爹!我娘没了。”狗子说到这,就双手抱着郑守义的那只手,埋头痛哭了起来。

  周围的人也都抹泪。

  郑守义噙着泪,哽咽道:“狗子,快别哭了,爹可是在这秘密养伤的,要是让坏人听到可就麻烦了。”

  狗子的哭声嘎然而止,但依然泪如雨下,见爹泪汪汪的,就用袄袖子给爹抹泪。

  石头在一旁,眼睛也湿润了。

  这时,黄卫国道:“狗子,过来让大爷看看。”

  郑守义就道:“狗子,他就是湖西地委的黄书记,快叫黄大爷。”

  狗子面对黄卫国就叫了一声黄大爷。

  黄卫国拍了拍狗子的肩头,“好孩子!上几年学了?”

  “三年。”

  “石头,你过来。”等石头过来,就问石头,“你上几年学了?”

  石头道:“也是三年。”

  “石头,你几岁了?”

  “九岁。”

  “狗子,你几岁了?”

  “八岁。”

  这个时候,黄卫国蓦地感到,石头和狗子简直就是一对双胞胎,就想起了王善人的那封密件,看来这石头就是郑守义和王善人的姨太太小芳所生的了。

  “狗子,那也可得叫石头哥哥了。”

  “石头哥。”狗子叫道。

  “狗子,我看你的书包也拿来了,我们明天一起上学去好吗?”

  “好!我叫郑久龙,狗子是我的小名。”

  在场的人都笑了。

  黄卫国又呆了一会就要走了。临走时,真的就给郑守义留下了两支驳壳枪,还有二十块大洋。并对留下来的三个便衣战士千叮咛万嘱咐。

  朱邦乾、王沛然人等也都一一和郑守义握手话别。

  到了西边的树林,黄卫国把人拢到一起道:“我现在宣布一条纪律,知道郑团长在这养伤的人也就我们这些人,不准给任何人透露此消息,包括你身边的战友,还有你的爹娘。只能说是郑团长去山东分局开会学习去了。都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众人异口同声。

  “出发!”黄卫国一声令下。

  马队上了路,片刻就兜起一阵旋风。

  徐州,古名彭城,已有四千余年的悠久历史。这里地处苏、鲁、豫、皖四省交界,扼据水陆交通之咽喉。城区四周冈峦环合,势若仰釜。镇守徐州,可东襟淮海,西控中原,南下沪宁,北负齐鲁,是历代龙争虎斗的古战场。

  由于战争、洪水和地震,徐州城垣曾多次遭到摧毁,并多次重建或修茸,迨至本世纪二十年代初期,基本完整坚固。城垣上的环道,周长九里十八步,城墙高三丈三尺,巓宽一丈一尺,共有城堞二千六百三十八堵,有城门四座,每一城门又分里外两道门。东门叫河清门,西门叫武安门,南门叫奎光门,北门叫武宁门。东门到西门三里三,南门到北门三里三。当年有四句歌谣:南门有影,北门有井,东门有牛,西门有耳。民国十七年,国民党第一军军长刘峙驻防徐州时,因鉴于旧有的城池已经不适合现代国防的需要,决定予以拆除。两年后,除快哉亭公园东南有一段旧城垣遗迹外,其余都荡然无存了。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水抹残红2》35
民国二十七年五月十九日徐州沦陷。日军积极推行“以华制华,以战养战”的政策,扶植伪军,建立伪政权,控制交通要道及重点城镇,在津浦、陇海铁路两侧以及公路沿线设立据点,不断向周围抗日根据地进行扫荡和蚕食,实行经济封锁。同年秋天,由徐州市警察局特高科科长刘兴华建议,由日伪军、政、宪、特联席会议决定,沿徐州城区周围三十多里修筑了一条“阻绝壕”,作为警备封锁线。壕沟深宽各三米。并于重要路口设立九个盘查哨口,铁蒺藜拒马,军、宪、警、便衣特务等均荷枪实弹,虎视眈眈,穷凶极恶,戒备森严。对没有“良民证”的不准进出,凡是军用民需的物资,如枪支弹药、纱布、颜料、食盐、火柴、医疗用品、油印用品、通讯器材等一概不准出境。

  民国三十九年九月十八日,中共中央发出《关于开展敌后大城市工作的通知》,要求依靠乡村打入城市积极开展城市工作。遵照党中央的指示,中共湖西地委建立了点线工作科和敌工部,选拔了一批政治上忠实可靠,有独立工作能力,有城市秘密工作经验的干部,进行集中培训后,有的通过亲朋关系介绍工作,有的利用日伪机关团体招聘伪职人员的机会,报名投考,谋取职业,进入徐州、济宁、菏泽、商丘等城市,贯彻“长期埋伏,隐蔽精干,积蓄力量,以待时机”十六字方针,在基本群众中开展工作。

  徐州是日伪重兵驻守的战略要地,也是中共湖西地委开展城市地下工作的重点之一。

  这天吃过午饭,徐州情报站站长滕飞开着一辆“塌鼻梁”日产黑色小轿车,离开彭城医院,拐了几道湾,望云龙山北大门而来。

  快哉亭公园里,有一栋新建的三层楼房,原准备作图书馆用的,徐州沦陷后,为了医治伤员,华北十二军第十七师团长酒井康中将就将其改建成了彭城医院。在招聘医务人员时,湖西地委敌工部副部长滕飞就此成为了该医院的事务处主任。事务处下设四个股,文书股、总务股、会计股、出纳股。

  徐州城南毗连市区的云龙山,为徐州名胜之冠。长达六华里的九节山头蜿蜒起伏,像一条苍莽巨龙,昂首向东北,曳尾于西南。云龙山的第六节山头最高,海拔一百四十二米,而古代建筑集中在第一山头,这节山头高一百三十点五米。山上苍松翠柏蓊郁蔽日,山腰有北魏时期依山岩而建的大石佛、大士岩、五十三参、半山亭,山脚下有著名的黄茅岗和苏轼当年卧过的石床。山巅平坦开阔,殿宇亭台掩映其中,有张山人故居和放鹤亭等。云龙山真正出名要数放鹤亭。放鹤亭建在云龙山巅,为北宋彭城隐士张山人创建。张山人,名天骥,号云龙山人,躬耕自织,过着“读书北窗外,酿酒南园水”的隐居生活。熙宁十年,苏东坡正做徐州知府。当时,苏东坡政治上不得志,仕途也颇不顺心,转而对隐士生活非常欣赏。由于共同的境遇,时与张山人颂酒赋诗,过往甚密,视为知己。彼时,张山人所建放鹤亭刚刚落成,苏东坡应邀为新建成的放鹤亭作记,这就是流传至今、脍炙人口的《放鹤亭记》:

  春夏之交,草木际天;秋冬雪月,千里一色。风雨晦明之间,俯仰百变……

  依山砌有石蹬道,游人络绎登临,四季不衰。在山巅,凭石栏极目远眺,令人心旷神怡。

《水抹残红2》36
滕飞二十四五岁,大高个,两道剑眉斜插入鬓,目如朗星,炯炯有神,哔叽灰色西装,脚下一双三节头、胡椒眼黑色皮鞋,可谓英俊潇洒。滕飞拾阶而上,不一会就到达了放鹤亭西边的一个凉亭。河清街“汇源粮栈”的桑老板已经在此等候。桑老板四十出头,中等个,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腿儿、日本水晶石的无框眼镜,头戴礼帽,身穿黑色风衣,很有派头,是徐州情报站副站长。滕飞只和桑老板单线联系。

  两人寒暄两句,桑老板就铺开了一盘象棋,马走日字象走田,车走直路炮翻山。这个时候,桑老板用不经意的目光扫了一下四周,见没人,就道:“交通员席老帽今天过来了,传达了黄书记的指示。”

  腾飞一边走棋,一边低声道:“什么指示?”

  “老大受伤了,挺严重的。要我们在最短的时间内搞到十副外用手术器械和若干盘尼西林。如果有可能的话,再搞到一部骨骼检查器械——交直流轻便X光机。”

  “老大是怎么受伤的?”滕飞点燃了一支烟卷。

  “具体席老帽没说,只是说老二和老五牺牲了。独立团可真是多事之秋。”

  “噢!”腾飞一副处事不惊的样子。片刻,又道:“难度不小啊!”

  “是啊!都属于专购禁运物资,一级控购范围。”

  “即便搞到了,外运出城也是很困难的。”滕飞说着用马吃掉了桑老板的一个炮。

  “老大还急等着用呢,还是先考虑怎么搞到手吧。”桑老板也不含糊,用车吃掉了滕飞的另一个马。

  “嗯!”滕飞吞了一口烟。

  下了一盘又一盘,下到半下午,滕飞站起来伸伸腰,看看四周无人,坐下后就道:“可以用内外结合的办法试试。就是合法提取物资,非法劫持外运。”

  “这倒是个办法。”

  “席老帽走了没有?”滕飞点燃了一支烟卷。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