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到底:水抹残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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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到底:水抹残红2-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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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我还听说,郑团长的婆娘那天也死在封洼村了。说是郑团长的婆娘去给她娘烧清明纸,郑团长带着十几个人去护送,没想到被日本人和汉奸包围了……郑团长的婆娘已经埋过了。”

  “老天爷啊!真是作孽啊!”孙黄氏抹了一把泪道。 txt小说上传分享

《水抹残红2》29
吃过饭,宁馨儿杀了一条乌鱼。乌鱼汤不一会就炖好了,浓稠如奶。

  宁馨儿一边给郑守义喂汤,一边自言自语道:“原听说你是沛县独立大队的司令,刚才知道你就是湖西独立团的团长,从现在起,我可得叫你郑团长了。郑团长,你知道这乌鱼是从哪里来的吗?你肯定不敢想,可是从徐家堌墩带来的。有鳝鱼、老鳖、乌鱼等,二十多斤呢,都在大盆里养着,够你吃一阵子的。今天孙大爷去了徐家堌墩,把你现在的情况给看守徐家堌墩的人说了。有一个人去了独立团的驻地,我估计独立团的人今天晚上就会过来了。你听了这消息一定会很高兴吧?嘿嘿!就知道你会很高兴的。我也替你高兴呢,还有孙大爷一家子。这几天你是一只孤鹤,要不多大会你就入群了。可是呢,你现在还不能离开这,不是我想留你,是你的伤势不容啊!也就是说,你还得在这住一阵子,至少得三个月。别攮鼻子,我也希望你早日归队,带着你的人马驰骋疆场,杀鬼子锄汉奸呢,可你也知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舅舅家有好多小说呢,我会一本一本地读给你听,不会让你寂寞的。听说徐家堌墩在微山湖里,有一片房舍,周围都是水,到了夏天,芦苇丛生,荷花飘香,鸭栖岸渚,水鸟飞天,真是太美了。等你伤养好后,夏天也正好到了,你可得带我去探访啊!你不说话我可就认定你答应了哈!到时候,你可得在那陪我几天,让我玩个够。来!再喝一口……”

  明天是清明节。傍晚,石头折来几枝嫩绿的柳枝,插在了门两旁。

  宁馨儿问石头:“你知道清明节前一天为什么要在门两旁插柳枝不?”

  石头摇了摇头。

  宁馨儿道:“那我讲给你听。其实插柳的风俗有好多种说法呢,一说是为了纪念‘教民稼穑’的农事祖师神农氏的;二是受佛教的影响柳在人们的心目中有辟邪的功用,称之为‘鬼怖木’。观世音手托净瓶,以柳枝沾水济度众生,柳枝威力可见一斑。北魏贾思勰《齐民要术》里说:‘取柳枝著户上,百鬼不入家’;三说古代离别的时候,往往从路边折柳枝相送;杨柳依依,正好借以表达恋恋不舍的心情。也喻意亲人离别去乡正如离枝的柳条,希望他到新的地方,能很快地生根发芽,好像柳枝之随处可活。它是一种对友人的美好祝愿。古人的诗词中也大量提及折柳之事,你会几首啊 ?”

  石头饮道:“我会李白的《春夜洛城闻笛》:谁家玉笛暗飞声,散入春风满洛城。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

  “还有好多呢。唐代宋之问的《途中寒食》:马上逢寒食,途中属暮春。可怜江浦望,不见洛桥人。北极怀明主,南溟作逐臣。故园肠断处,日夜柳条新。明代郭登诗:年年长自送行人,折尽边城路旁柳。”

  这时,天空飘起了春雨,确切地说,只让人觉得一种湿漉漉的烟雾,无从目睹雨丝,却又能沾湿衣服,既听不见淅沥的声响,更无雨浇的淋漓。炊烟悬在烟囱上方,死气沉沉的,像是谁不经意涂抹的一笔。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水抹残红2》30
一支马队在雨夜里驰骋,马蹄急频。

  黄卫国、朱邦乾、王沛然、王成彪、贾厚利等都在马队里。

  马队停在了孙围子西的一个树林子里,留下几个“守马桩”的人之后,黄卫国就急着带人徒步进孙围子了。

  夜色正浓,孙围子格外静谧。

  王成彪曾来过孙百康家,领头来到家门口,见门缝里有光亮,就轻轻地敲门。

  宁馨儿正在看书,听到敲门声就知道独立团来人了,连忙叫醒石头就下床了,到东间门口,把孙百康和孙黄氏也叫醒了。

  孙百康刚打开大门,王成彪就小声道:“老大爷,我们是湖西独立团的。”

  孙百康见门口有一片黑压压的人,就高兴地道:“都快进来吧,等你们大半夜了。”

  王成彪道:“我们听说后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 

  孙百康在前面带路,“知道你们急着呢。” 

  三间房子里都亮着灯。

  等王成彪进了屋,孙百康就认出王成彪了,“原来是你啊!我咋就听着有点耳熟呢。”

  王成彪客气两句,就把孙百康和黄卫国、朱邦乾、王沛然等相互作了介绍。黄卫国连忙握着孙百康的手,“老大哥,我代表湖西地委和湖西独立团谢谢你了。”

  孙百康道:“黄书记,可是你们杀鬼子有功劳呢,我这也是应该的。你们先到西间看看郑团长去吧,我们一会再说话。”

  “好!”黄卫国说完就进西间了,见郑守义正睁着眼躺在床上呢,潸然泪下,就抓着郑守义的一只手,呜咽道:“守义啊!你可让我找得好苦啊!俺们兄弟又见面了!”

  郑守义的泪水就流下来了。

  黄卫国给郑守义抹了一把泪,“守义,我就知道你死不了,你舍不得湖西地委和独立团,舍不得和你朝夕相处的兄弟们;再说了,我们大家也舍不得你走啊!这不,大家都来看你了。”

  宁馨儿在一旁道,“他身体太虚弱了,现在还不能讲话。”

  郑守义艰难地“啊”了两声之后,慢吞吞地道:“同志们都好吧!”

  宁馨儿惊喜道:“天!他居然能讲话了。”

  “都好着呢,同志们听说你还活着,别提有多高兴了。你伤着哪里了,让我看看。”黄卫国说过就掀开了被子,听宁馨儿介绍说是贯通伤,就道:“守义,你可真是命大啊!真是吉人自有天相。”

  前来看望郑守义的人都唏嘘。

  郑守义却泪水汩汩流淌,抽泣着道:“玉芝那天死了,不知道被人埋在哪里了?”

  黄卫国道:“当天我们就知道封洼村的事了……玉芝埋在大刘庄了。”

  “那狗子呢?他现在哪里?”

  “跟着刘阶民的父母呢。”

  “阶民怎么没来啊?”

  黄卫国立马道:“他在驻地呢,得有人看家啊!”

  郑守义道:“是啊!昨天晚上我还梦见他呢……”

  黄卫国怕郑守义接着问下去,就裂到了一边。

  朱邦乾握着郑守义的手,含泪道:“你小子可是想死我了。可你也太不够朋友了,你入黄书记和沛然的梦,怎么就不入我的梦呢?可是辜负了我一片兄弟之情。等你伤养好后,我再给你算账。” 。 想看书来

《水抹残红2》31
郑守义咧了咧嘴,“等我伤养好后,我请你喝酒。”

  朱邦乾啼笑皆非地道:“好!我等着。”片刻又道:“给你报告一个好消息,沛县的鬼子和汉奸全部被消灭了。”

  “真是一件好消息呢,可是省我的事了。”

  等朱邦乾裂到一边,王沛然握着郑守义的手,呜咽道:“郑团长,难道不请我喝酒?”

  郑守义道:“怎么会少你呢,我哪回喝酒少你了?”

  “可不是嘛!郑团长,祝你早日恢复健康。”王沛然说完也裂到了一边。

  王成彪抓着郑守义的手,什么也不说,只是哭。

  郑守义道:“成彪啊!别哭了,我来问你,骑兵连现在怎么样了?”

  王成彪抹了一把眼泪,“好着呢。你就放心养伤吧,在我手里不会出什么事的。”

  “你嫂子死了,现在狗子一定很想念我的,你现在就去把他接来。我也很想他的。”

  “好!我这就去。”王成彪说完就出去了。

  陆续过来一些人和郑守义一一握手。

  这时,郑守义道:“我给大家介绍一下,她叫宁馨儿,是个大夫,大学生呢,是她和他舅舅给我治疗的。”

  孙百康在一旁道:“她可是从来这就没走过呢,真是多亏了她了。”

  黄卫国立马握着宁馨儿的手道:“我代表湖西地委和独立团感谢你和你舅舅了,你爷俩也是湖西地委和独立团的恩人。”

  宁馨儿落落大方地道:“不用谢,救死扶伤是每一个大夫的职责。能为郑团长这样的抗日英雄治疗,那是舅舅和我的荣幸。我现在是不是该向您汇报一下郑团长现在的情况了?” 

  “好的!那我们就去东间里说话吧。”

  朱邦乾、王沛然和军医邱大夫也跟着过来了。

  孙黄氏吃过晚饭就烧了两瓶开水,这正往饭桌上摆好的碗里倒水呢。黄卫国少不了要对孙黄氏感谢一番,之后就询问是怎么样把郑守义解救到家里来的。孙黄氏就如实说了,并把宁馨儿夸奖了一番。宁馨儿自是谦虚,把给郑守义的治疗过程和饮食情况介绍一遍之后,“现在所面临的严重问题是缺少消炎主用药盘尼西林了,因为我只一盒,每天的剂量也就欠缺了。”

  邱大夫道:“我那也就几支了,也都让我带来了。”

  黄卫国道:“敌伪对根据地的军事扫荡十分频繁,在对经济封锁的同时,对医物和医疗器械更是严加管理,以致十分匮乏。但是,我们会想尽一切办法解决这个问题的,确保郑守义等同志的用药不再是问题。”

  朱邦乾道:“现在还面临郑团长是在这继续治疗还是回到根据地治疗的问题。依我看,郑团长应该回根据地治疗,因为今天下午,沛县又来了一个大队的鬼子,而孙围子离县城又这么近,随时都可以发生意想不到的危险。再说了,我们又不可能留下足够的兵力加以保护。”

  王沛然道:“这的确是个问题。又不是短时间,人员留多了的确不方便,也容易暴露,适得其反。我赞成朱参谋长的意见。”

  黄卫国道:“听听宁大夫的意见吧。”

《水抹残红2》32
宁馨儿道:“我的意见是郑团长依旧留在这里治疗。原因是现在郑团长的病情虽然得到了控制,可他的伤口里仍有脓血产生,也就是说他仍没有脱离危险期。而这个时候让他遭受旅途颠簸之苦,无疑是雪上加霜。” 

  黄卫国道:“邱大夫,你的意见呢?”

  邱大夫道:“我赞成宁大夫的意见。”

  黄卫国道:“我也赞成宁大夫的意见。更重要的是根据地目前已经成了游击区,随时都有仗打,随时都有转移的可能,到时候岂不是更麻烦和危险?”

  朱邦乾道:“郑团长生不见人,活不见尸的消息怕是早就传到敌人那里去了,能不引起他们的关注和兴趣?我们在找郑团长,怕是敌人也在找郑团长,会派出多少便衣特务呢?这可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宁馨儿见黄卫国不语,就道:“不管大家是什么态度,可也都是为了郑团长好。我看这样吧,去留问题还是由郑团长自己来决定吧。”

  大家都赞成。

  几个人去了西间,黄卫国就把大家两方面的意见讲了,郑守义想也没想就道:“我哪里也不去,就留在这。”

  见郑守义如此态度,宁馨儿笑了。

  黄卫国道:“那我们下一步就商量一下,郑团长留在这的具体保护措施吧。”

  朱邦乾道:“首先一条,在这你们谁也不能再叫郑团长了,哪天有外人来,一不小心叫顺口可就麻烦了;其次,在这只能留三两个人用以暗中保护,这里有什么情况也好便于与根据地联系;还有一条,就是要给郑团长在这一个必要、合理的身份,便于隐蔽。”

  王沛然补充道:“还有宁大夫呢。”

  黄卫国道:“是啊!这可是两个人的问题了。宁大夫,你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宁馨儿道:“你们可以把我看作是孤身一人。”

  黄卫国当然想两人以夫妻身份出现好了,可仍道:“宁大夫,你看你和郑团长在这以什么身份出现好呢?”

  宁馨儿沉吟片刻,道:“你们看我和郑团长像是一对夫妻吗?”

  黄卫国立马高兴起来,“像!可是天生一对呢。”

  宁馨儿道:“不知道郑团长是什么态度?”

  郑守义却躺在那不语。

  黄卫国立马打圆场笑道:“他怕是不好意思呢。”

  “宁大夫,我替他同意了,他要敢说一个不字,由我来收拾他。”朱邦乾说到这,笑了笑,接着道:“宁大夫可是美人儿一个,这对谁来讲都是个美差,他心里不知道该怎么偷着乐呢。”

  宁馨儿就感到脸颊禁不住烧了起来,含羞道:“朱参谋长,我还是个大姑娘呢,说话请注意分寸。”

  这个时候,郑守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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