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到底:水抹残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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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到底:水抹残红2-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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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馨儿淡淡地一笑,“小看本小姐了是不?五十步之内谁要是被击中眉心,那一定是我开的枪。”

  朱邦乾笑道:“你有这本事?我怎么就没看出来?你不是在发癔症吧?”

  宁馨儿喝了一口酒,漫不经心地道:“要不拿你的脑袋试试?”

  “我还要留着脑袋喝糊糊呢。这样吧,”朱邦乾说到这,从腰间拔出驳壳枪放在了桌子上,“你能用一颗子弹把它拆开装上,我会保举你当徐州情报站站长的?”

  宁馨儿也不含糊,用一颗子弹,很麻利地就完成了拆枪和装枪。之后,就用右手稳稳当当地举枪对准朱邦乾了,一副职业杀手的冷峻模样。

  朱邦乾感受了宁馨儿出枪的速度,面对乌黑的枪口,爽朗一笑,“这一点就让我刮目相看了,好!我会在黄书记那极力推荐你的,绝不食言。”

  宁馨儿这才把枪还给朱邦乾。

  朱邦乾把枪插好,“宁馨儿,来,我们碰一杯!”

  宁馨儿举起杯酒,和朱邦乾的酒杯碰了一下就喝干了。

  朱邦乾喝完杯中酒笑道:“我看宁馨儿有点女侠的味道了。”

  宁馨儿只是嫣然一下。

  朱邦乾道:“你这是在哪里学的本事啊?”

  宁馨儿挺丰满的胸脯道:“我哥宁大伟黄埔军校五期的,现在第二十八集团军当团长。”

  朱邦乾道:“难怪!你对徐州情报站的人员都有什么要求啊?”

  宁馨儿想了想,“再有四个人就足够了。一女或两女,文化程度要高一点,机灵,沉着,枪法也要准,最好有军人的素质。男的要帅,女的要俊。嘿嘿!”

  朱邦乾道:“这也都是应该具备的素质。看来徐州情报站站长一职非我们宁馨儿莫属了。”

  宁馨儿莞尔一笑,“那是!那个叛徒桑老板就交给我了,小菜一碟。”

  王沛然却道:“我看你还是留下照顾郑副司令吧。对你来讲,这比干什么工作都贡献大,可是牵扯着湖西地区的稳定和抗战的情绪啊!”

  宁馨儿道:“我这当然是守义哥养好病之后的事了。至于徐州情报站一职,那还得看守义哥的态度。”

  郑守义呷了一口酒,“这事今后再说吧。”

  宁馨儿就笑着向朱邦乾吐了吐舌头。

  送走朱邦乾和王沛然等,郑守义就上床躺下了。宁馨儿帮助孙黄氏收拾好桌子,也躺下了。

  这时,久龙转过身来,“姨姨,我可是羡慕死你了,你真棒!哪天可得教我几手。”

  宁馨儿在被窝里拍了拍久龙的屁股,“小东西,天不早了,明天你还得上学呢。”

  第二天吃过早饭,石头和久龙上学去了,孙百康和孙黄氏下地了,三个留守的便衣战士,丁大勇昨天晚上值班正在伙房里睡觉,另外两个放流动哨去了。屋里就剩郑守义和宁馨儿了。宁馨儿又拿出《三国演义》读给郑守义听,郑守义在听了几节《喻世明言》之后说没劲,就要听《三国演义》,宁馨儿就让舅舅捎来了。

  郑守义躺在床上道;“我现在不想听《三国演义》。”

  宁馨儿坐在郑守义身边,疑惑地道:“今天这是怎么了?那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你的故事,我想听你太多不为人所知的故事。”郑守义如是说。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水抹残红2》71
宁馨儿感到郑守义的话语很有分量,知道他对她的“故事”已经不是感兴趣的事了,于是就笑道:“真想听?”

  “废话。”之后,郑守义心平气和地道:“虽然你不是坏人,也不会对我产生什么威胁,可是,你却让我不放心了。”

  “是啊!换我也一样。我的确有点‘故事’,讲出来也许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卖什么关子,快讲吧。我已经作好了心理准备。”

  “我是在重庆上的大学。抗战不久,蒋介石便率领国民政府逃到了重庆。这个被称为战时的陪都,不但是国民政府的政治中心,也是军统特务机关的局本部所在地。戴笠是民国二十七年正式接任军统局局长的,人称戴老板。最初内部只有四个处两个室,内勤人数只一百多,外勤人数不到两千。军统搬到重庆之后,大量举办各种形形色色的特务训练班,积极扩充编制,叠床架屋的机构不断增加。去年,也是这个季节,我和我班的几个女生,抱着一腔抗战救国的热血要投笔从戎,结果却误入了军统的特务训练班。当我们搞清楚训练班的性质,将来要去干那些杀人放火和逮捕绑票的勾当时,既害怕又后悔,纷纷要求退学。可是,进去容易,出来就难了。后来,他们以铲除汉奸和重要日本政客为由分别谈话,学生的思想才稳定下来。接着他们用填表、写自传、集体宣誓参加军统组织的办法套住了所有学生。不听话就制裁。此次训练班有三百多人,凡高中以上程度而又较聪明机警的学生就被选入情报队受训;身体强壮、学识稍差却胆大勇敢的学生就被选入了行动队;对军事学术有点基础的学生就被选入谍参队;其余学生都被列入学打游击的军事队。我被选入了情报队。不管是什么队的,都得学习‘特工常识’,人手一本讲义,包括情报、行动、侦察、化装、秘密通讯、毒物使用、爆破、邮电检查等特务工作的基本技术。每门功课都很细致具体的,比如情报专业,除了情报收集、编审、研判、分类等之外,还有秘密机关的布置、联络、盯梢、脱梢以及情报网的分布、传递情报方法等一系列的有关课程。各课程的教官也都是些出类拔萃的人物,讲授特工常识的是从德国、意大利学习特务工作回国的范学文、蒋镇南、冯文尧、王渭周四人;讲授行动术的有沈醉和擒拿教官朝鲜人金民杰;教授摄影课程的是为军统及戴老板的私人摄影师王文钊;教授爆破课程的是曾任巩县兵工厂厂长的刘绍复和军统专门研究爆破工作的黄林玉;教授手语和暗号联络的有聂振东等……我讲得是不是很絮叨?”

  “怎么会呢,对我来讲可都是闻所未闻的。听起来挺恐怖的。”

  “那我就接着给你讲。军统特务的工作分为两大部门:一是搞情报,二是搞行动。举凡拘捕、绑票、刑讯、解送、看守、暗杀、纵火、偷盗以及各种各样的破坏等都属于行动工作的范围。而拘捕术这门课程分得很细,将不同情况下怎么进行拘捕分别为指捕、缉捕、守捕、围捕、追捕、密捕等。所谓指捕,是指个别被捕的人,因受不住酷刑拷打而供出自己有关的人的时候,由特工们带着他一同去逮捕他指明的对象。有些受审人在酷刑下好像受不过而愿意出卖组织,假意说出领导机关的地址,往往是在同一条马路的对门,或附近。当特务们高高兴兴地带着他去逮捕其他指捕的人员时,却反而被利用成为报警的信号,让同伙安全转移,特务们就只好扑空了。所以教官们在讲这门课程的时候,着重讲过去的经验和防止办法。如在对象供出自己的领导机关地址与领导人员身材、面貌、特征等之后,不应马上停止审讯,还要详细追问那处房屋情况,用什么东西作安全和危险标志,进门后内部陈设等有关这所房屋的一切情况。之后,先由特务们伪装成为查看电表、水表的人员混进去看看与所供的情况是否相符,说得对的便去搜捕,说得不对回来再用更严酷的手段来对付。在搜捕时,还得将整个马路的一段或胡同封锁,防止对象故意供出一个次要的地方而使主要的人员有逃脱的机会。如果扑空了,还得暗中派几个特务监视附近居民,看在搜捕后有无特别的变化情况。教官们总是让我们要注意做到‘运用之妙,存乎于心’。那就是要不惜选择一起手段,不管什么法律,只求如何能达到目的。这便是每个特务在工作时要随时奉行的一项工作标准……听到这感受如何?”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水抹残红2》72
“不可思议。”

  “似乎该谈谈我了。经过几个月的培训,在我们班里,无论在格斗、化装、射击、侦察、驾驶汽车等各个方面,我的成绩均较为突出。尤其射击,专打眉心,一枪致命,在我们那一期培训班里可谓鹤立鸡群,无人能比。也许正以为此吧,再加上我出众的相貌,我的名字传到了戴笠的耳朵里,戴笠几次亲自来我们班视察工作。每次都单独找我谈话,谈伙食、谈训练的情况、谈队员们的精神面貌、谈我今后的打算等,一谈就是三两个小时,没完没了。那个时候,我并没多想,以为是因为我的成绩出众才得到戴笠的青睐。年底毕业时,我被分配到戴笠的机要室当助理秘书,上尉军衔,而其他同学都是少尉军衔。机要室又称甲室,这是戴笠仿照蒋介石的办法,等于他的侍从室。我这才明白戴笠多次找我单独谈话的心事,说实在的,刚上班那几天我如履薄冰。虽然明知道戴笠是个花心大萝卜,可也寄希望戴笠对我无非分之想。可是有一天傍晚,我正在他的办公室里整理文件,他蓦地就在背后抱住了我,当时,我蒙了。当我瞬间醒转过来之后,我‘婉言谢绝’摆脱了他的纠缠。我清楚,我将面临着两种情况:一是顺从戴笠,日子是好过了,也会青云直上,可我无论若何也做不到,我要把我的纯真献给我未来的丈夫,而不是其他什么人;二是一次再次地拒绝戴笠,这不可避免的要遭受戴笠的报复,那日子可就难过了。想到这,三十六计走为上,我决意逃跑了。就在当天晚上,当我得知戴笠出门赴宴的消息之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带着一支手枪和一部电台去了码头,高价租了一只小船就离开了重庆。”

  郑守义深思了半天才道:“你的‘故事’可真让我大吃一惊了。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了,真的就没想到你是个军统特务。由此可见,我和我的伙计们都太大意了,你要是个日本特务,趁机打入我们内部,会猎取到我们多少秘密啊!而我们谁也没把你当外人,就因为你是个医生救了我。真是个教训!可也让我对无形战线的重要性有了新的认识。”

  “一个重要情报的获得可抵千军万马,甚至可以决定一场战争的胜负……”宁馨儿轻轻地吻了郑守义一下,笑道:“哎!你不会对我由此产出逆反心理吧?”

  “这对你很重要吗?”

  “是的!”

  “为什么?”

  “因为你已经存在于我的心里了。你想啊!你身体的哪个部位我不清楚?你对我已经没有秘密而言了。反过来讲呢?”

  郑守义沉默不语,好一会儿才道:“这么说我得娶你了?”

  “希望。再说了,在你伙计们的心里,我不早就是你的工作太太了吗?就凭这你也得给我正名,要不今后我怎么嫁人了?”

  “其实,你这么漂亮,又是我的救命恩人,还是个大学生,如果我要再找女人的话,没有谁比你更合适的了。”

  “我也这么认为。”宁馨儿嫣然一笑。

  “宁馨儿,你得给我时间,因为我老婆陈玉芝刚死,我还没到他坟前哭一场呢……”说到此,郑守义哽咽了。

  宁馨儿抓着郑守义的一只手抚摸自己的脸,“这话你说过,我理解,我等你!直到你能够接受我为止。”

  “嗯!”

  宁馨儿低头吻了郑守义一下,“守义哥谢谢你了,我现在真的好开心。”

《水抹残红2》73
“把你的勃郎宁拿出来我看看。”

  宁馨儿打开药箱子,就把勃郎宁拿出来递给了郑守义。郑守义把玩了一会,“你真要当徐州情报站站长?”

  “那就看你是什么意见了?”

  “这得让我好好考虑考虑。”

  宁馨儿又低头吻了郑守义一下。

  “哎!你不是有一部电台吗?”

  “对!是一部五瓦特信发报机。”

  “现在哪里啊?”

  “在我舅舅家呢。”

  “晚上拿来,这样我就可以直接和地委联系了。”

  “好的!可我也得知道地委的密码啊!”

  “等来人了,我给你要。”

  晚上,王成彪带着八个骑兵过来了。正巧肖德安从徐家堌墩也过来了,带来了好多鱼和野鸭,也主动留下挖地道。几个人吃过饭,就开始挖地道了。孙百康已经和翠兰家说好,分两头挖。宁馨儿把要挖的地道设计成了“S”型甬道,说是为了防止子弹贯穿;由于本地是黄泛区,土质是混合土,横截面就又被宁馨儿设计成了锥形,宽一米,高一米五。

  从孙百康家西间靠北墙,到翠兰家堂屋,也就十米的距离,十几个人一夜就挖了一半的工程。快天明时,王成彪就带人回去了。白天,两家均关门闭户。到了晚上,贾厚利、薛虎、纪四、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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