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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卓然不群(笑傲江湖同人)
作者:prophet
文案
他是真君子
他这一生当得起坦荡荡的“君子剑”三字
潇洒不羁逆反徒弟X清冷淡漠剑痴师父
……摘录………
他双目看着地面,游移着,忽然喃喃开口道:“我也想忘了的。师父,离了华山,我方才知道,这世间还有那么多好风景,那么多山河,没有你,也是美丽的。然而,它们的美好壮丽却令我忍不住想,时时刻刻想,若你在身畔,瞧上一瞧,哪怕我与你仍旧是过去的身份,师徒恭谨,也比我一人孤身光临好上百倍。”
“师父,我见美好便不住微笑,忍不住想起你,是因为你一人于我就是大多数的美好。我是入魔了呀。我也想忘掉,如果能忘掉……”
………
献给伟大的某某(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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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本文一称。番外另论
2笔者在此郑重声明:本书为平行世界可能推论,笑傲江湖中一切人物原型归属于金大所有,笔者仅仅享有脑洞权。笑傲江湖为我少年挚爱武侠之作,故而本书所融入君子,武侠,道义,人生等等看法,往往来自于我自身思考与一隅之观,不喜宴、请离席。
3最后,考据党手下留情
内容标签:强强 年下 江湖恩怨 武侠
搜索关键字:主角:岳不群,令狐冲 ┃ 配角:左冷禅,东方不败 ┃ 其它:师徒
☆、第一节
清晨睁眼时,仍有一丝恍惚感。
出生于华山脚下,幼年失孤,师父一人含辛茹苦将我抚养长大,赐我姓名,亦赐我新生。
师父是上一代华山派气宗弟子中最为出彩之人,自小便授我武艺,令我日日勤练不辍。从我年幼启蒙后,便特地为我请了夫子。身为武林中人,虽然没有考取功名的意思,但我不愿辜负师父的一片苦心与殷殷期盼,也研习书中之意。不求文采非凡,只求道理透彻,懂一番基本为人之道。然而请来的夫子虽然籍籍无名,却是个执拗儒生,灌输给我尽数是君子之道。师父在他把我彻底教成一个儒家后生之前,总算偶然发现得早,打发他去了华山山脚私塾。然而耳濡目染之下,我长大后的处世为人,也渐渐有了一丝君子风范。
在我师父一辈之前,华山派的剑宗与气宗便有着重重纠葛,我身为气宗这一辈弟子的大师哥,也感受得到宗门中气氛的剑拔弩张。上一世,我纵不爱闲书,但也知道华山派剑宗与气宗的纷争和与之相关,谱写而出的那一曲武林风采。我心中虽明白万分这般分裂只会使得华山元气大伤,但人轻言微,无法改变一众固执的师父师叔们的偏隘。何况武林中最重忠义,若是我贸然开口,却被师父看做不忠,逐出师门,更无好的下场。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华山剑宗与气宗之变,而后华山门庭衰弱,老一辈闭关,华山派的门务重担尽数落在这一辈弟子魁首的我肩上。
习武者,最重清晨教习。师父师叔们既闭关修行,身为大师兄,监督众弟子练武的职责便由我主责。演武场中,我站在高处,倒背着双手,目光逡巡检查着场中练习的一众弟子。晨光下的那些少年著着整齐的灰色短衫,按照统一的步调,一招一式得练习着一套武功,口中发出“喝、喝”的低声,在不大的演武场内回荡着,异常清晰。
蓦地,一个人从树林阴翳的台阶后奔了上来,眼前一亮,对着高台这边大声喊道:“大师兄!”
我闻言微微转过头望去,见是一个约莫二十余岁的魁梧大汉,浓眉大眼。他是我的三师弟,此番贸然前来打扰晨习,必是有要紧之事。然而此刻我正立于讲授席上,言行举止不可随意轻浮。我皱了皱眉,又维持着平日的沉稳气度,对场中喝道:“仔细练武,不可松懈!”因为某种缘故,这番言语用了内力,使得它虽然不十分响亮,却能够清清楚楚得传到了每个人的耳中。
“清松师弟,何时如此火急火燎?”我下了高台,走到他身边,低声询问道。
那汉子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得挠了挠头,脸上因为一路奔袭,气喘而生的红晕尚未消失,急急开口道:“大师兄,今日我与季师弟下山采购,正巧在玉女峰山脚发现了一个孩童,晕在路边,我等便将他带上山来,托墨老稍加救治,方知他先前乃是饿晕的。”
他说道这里,不由叹了一口气,脸上露出几分不忍的神色。我闻言亦是心生一阵唏嘘,遥想我幼时家中惨遭变故,无父无母,全凭师父一时心慈带上山来,这孩童肖似我的生平,不免心中隐隐生出怜惜。我和三师弟顺着山路向下走去,又听他接着道:“只是这孩童的具体安排,却还要请大师兄定夺。”
我一听便知道他已经把人带回了玉女峰。华山此番遭逢大难,正是风声鹤唳的时候,他们毛毛躁躁把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带上华山,却是犯了忌讳。我脸上不免露出些许无奈的神色,道:“你们怎地如此莽撞行事。那孩子在哪儿,带我去瞧瞧。”
责怪归责怪,我心中却决定将此事兜下。与师父肖似,我为人亲疏分明,而私下里却护短得紧,三师弟虽然为人跳脱,但素来与我真心相交,比之旁人要亲近许多。虽不能说情同手足,却也值我相护。此事若不紧要,我便决意从权将它掩饰过去。
清松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一声,在前方引路。随他从演武场所在的一处峰头处,穿过一路的树木怪石。鸟雀声在山间鸣响着,倒有几分幽静的意味。
我边走边问:“那孩子可醒了过来?”
清松答道:“我来之前刚刚转醒,现下大约是在用餐才是。”
“若让师父知道,你却免不了一顿斥责。”气宗的一众师父辈人,均是古板至极,平日里守着山门规矩,自小到大清松也不知被罚过了几回,然而却也屡教不改,我不由得隐隐有些头疼。
果然清松连忙拱手讪讪笑道:“还要让大师兄多多担待些。”
他比我晚入门,年龄虽长于我,但华山派规矩森严,他却要唤我一声大师兄。
我二人脚程不慢,转眼便到了一处较为平缓的建筑群落中,这里坐落着华山派的主要山门。在清松师弟的引路下,我到了一座朴实木屋中,进门后,便是一处简单的起居室。进门抬头一望,已有一个青年男子坐在床边,床上躺着一个小小的身子。我走近了,才发现那孩子大约四五岁的年纪,生的眉目清秀,脸色虽有些微微苍白,却颇为讨人怜爱。我心道:“也难怪两位师弟将他救了回来。”
“大师兄!”那个青年男子见我来了,连忙站起,抱拳行礼道:“见过大师兄。”
我点头向他回礼道:“季师弟。”转头看向那个此刻起身靠在床脚,偷偷打量着我的男孩。
那男孩好似也知道我能够决定他的命运一般,有些惶恐的缩了缩身子。
“你叫什么名字?”我温和着声问道。
“我叫令狐,”男孩小声道,“令狐啸。”
我眉头跳了一下,静默了一会儿,心里头却泛起了惊涛骇浪。从被师父定下名字开始,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到来。虽然不知眼前孩童的真名究竟是“令狐笑”还是“令狐孝”,但是这个姓氏未免太过特殊。一如他的名字一般,带有宿命的色彩。我低头对上他的眼睛,却发现那双褐色的瞳中一片纯净。
还是个未经世事的少年啊。
我开口道:“冲气以为和,今日你便改名为令狐冲,令狐啸这名字从此不复存在了。你可愿拜入我华山门下学武?”
令狐冲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也罢,”我叹气,“你便拜在我门下吧。我未收弟子,你便是我华山第十四代大弟子。”
我见他以褐色清亮的双眼看着我,心里隐隐知晓他大约是个早熟的孩子。果然他稚声唤道:“师父。”
清松和季潜二人在旁有些惊讶的对视了一眼,想来是未料到我会突然收下一个弟子。我在众人眼中的印象,一直是一贯稳重到有些严肃了的,平日里断断不会做出这般贸然之事。但若是转念一想,这样也确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毕竟气宗的一众师叔师伯们均在闭关,无法收徒,而若放置这么一个孩子不闻不问,也怕身份尴尬,心里头更是说不过去。在十三代弟子中,加冠后的我便有了收徒的资历,若是教导一个弟子,凭我的武功与能力当是不在话下的。
所以,我并未出言解释二人的疑惑,只是似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你且在此养着身子,过后行了拜师礼,搬到我住的院里来。你今年几岁?可会识文断字?”
令狐冲道:“五岁。只识了一些字。”
我沉吟了一会儿,华山上的弟子,无论是外门弟子,或是亲传弟子,最年幼也是有了十五六岁。心头略一思忱,便有了定计道:“如此这般,你便在‘有所不为轩’的东厢空屋中住下。我会负责你的文课,其他事再后议便是。”
“有所不为轩”乃是那位授课夫子在我十四岁搬离师父院落时,为我挑取的名字,取自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夫子被辞退之后,我存了个纪念,便再未改动过。
男孩再次点了点头,乖巧道:“是,师父。”
我吩咐了季潜两句,便与清松师弟转身离开了房间,走回山上。一路上,我见他脸上虽然一片高兴,又隐含着一丝想说又不敢说的疑虑,当下问他:“师弟,你可是疑惑为何我收他为徒?”
清松点了点头,又急忙摇头道:“这是大师兄自己的事。”
我心中一叹,凝视着华山景色优美而又险峻的山峰,道:“本派历经气、剑之争,实力大不如前。而观一众十三代弟子中,又有多少拿得出手的人物来?”
我见他双目微瞠,也不待他回答,摆了摆手道:“我虽然曾在山下闯荡,得了‘君子剑’的雅号,但这毕竟是江湖中人看着我华山派面子上,才对我聊以照顾的厚爱。只是,我华山若不想就此一蹶不振,这中兴之事,却是要众人一同尽力才是。”
“所谓传薪之火,一个门派最重要的东西,便是传承的弟子啊。”
我转过头去,瞥见他茫然的表情,便知道清松那里听得懂这些,只有把心头的隐隐寥落收了回去。我本来不是个功利有求的性子,何况历经生死,心性愈淡。但是既然承了师父的嘱托,接过偌大的门派重担,也就只好禅精竭虑,耗神凝思着让华山派在江湖中仍能支撑下去,乃至发扬光大。
我的眼前是华山的风景,却似渐渐浮现出别的东西:“令狐……果然是命缘啊……”
作者有话要说: 新文欢迎戳
☆、第二节
我不怎么喜欢令狐冲。
倘若单纯就人物而论,很难说我对令狐冲究竟持何种态度,或许是钦佩吧。想来,任谁都会对那般笑傲江湖的勇气与肆意而心生佩服。但是,现在我是岳不群,无论从何种角度来说,就不可能喜欢这样一个自幼由我抚养长大,情若父子,却在未来会欺师灭祖,而背叛自己这个将他一手养大之人的令狐冲。
但是我毕竟不是那个“岳不群”,而令狐冲也不是那个“令狐冲”。因此我也不会对令狐冲做出什么错事,毕竟此刻的令狐冲仍然是一个孩童。虽然说江山易改,禀性难移,由于顾虑已存,我无法对这个孩子毫无罅隙得心生亲近,但我也不能罔顾身为师父的职责。若是将来一切仍然逃不过命运照旧发生,我便舍了华山掌门的身份,归隐田间,也不是不可。
此刻,看着在庭院中一板一眼,认真使出一招招基础姿势的令狐冲,我在树影下的心思繁重,脸上神色莫测。
过了半个时辰,令狐冲汗流浃背,一套炼体诀已然使完。我方才开口道:“去洗漱一番,和我用过早膳后,去比武场。”
他连忙应是,回了房中。
如今每日清晨,令狐冲先要将我专门为他准备的强体诀练习一遍,接着,同从演武场回来的我用完早膳,然后我教授他两个时辰的习文断字。剩下的时间,我也就任他在华山派中自由来去,不加拘束。但他初来华山,未免有些怕生,常常寸步不离得跟在我身后,我也不驱赶他离去。
一个时辰后,令狐冲同我来到比武场的判决席上,他站在我身边,睁着大眼,看着比武场中的情形。这是一个依据山形而开辟出来的空地,历尽几代修缮,已然成为室内的场地。场中一角摆放着许许多多的器具。地上铺着门中前辈从华山山顶上采来的整块青石,不知已用了几百年,极为坚硬牢固。
场中,两个年轻的身影正比试着,“乒乒乓乓”的剑光相击声时不时传出,那一来一往的招式令人眼花缭乱。众人俱凝神看着,偶尔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