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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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该如此-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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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晓艳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并且我早说过,但爸爸妈妈他们都不允许。”陈晓飞冷笑道:“你自己的婚姻问题倒要别人为你决定呀?生活是你自己的,婚姻还是你自己的,受苦也是你自己的,为什么你要征求别人的同意呢?不是我说你,你这一生也太顺从了。结婚前,也就是烧香那日,你不是闹着要退婚的么,可是爸妈阻止你你就服从了他们的安排了,以至于结了婚。你越来越发现他不适合你,你又说要离婚了,仍然是爸妈不同意,你也仍然是顺从,事情到了今天,小青青也出世了,你再要离婚便多了一个负担。可以说你会这样的不快乐,完全是你自己造成的,你怨不了别人,包括姐夫。曾经你也是个善解人意的,可到了今天你的变化很大,你的心起了变化,使你看身边的人都不顺眼;你又变得消沉,总是埋怨自己的苦命;你还变得泼辣,总觉得心里有无数的怨恨,需要不可理喻的争吵来发泄——这一切都是你身边的环境所至。其实,我觉得你大不必这样累的生活,自己的命运总该自己捏着,你认定了是正确的就应该去尝试一下,即便最终弄得个头破血流的结果又有什么,至少你在奋斗的时候已经留下了一段精彩。到了今天,你的心里还是那该死的顺从,说真的,爸妈他们有时候说的话未必就是正确的,至少我们应该知道取舍,人有一颗叛逆的心不一定就是坏事。你现在也许正站在一个十字路口,你应该深思一下你的人生的真谛,这个世界上没有救世主,也没有谁可以为你选择什么,每个人的身边都会有不如意,关键的是对身边的环境你若不能去适应,就要想方设法的去改变它……”

  在陈晓艳的面前,陈晓飞成了一个说教者。陈晓艳沉思不语,脸上一片黯然一片无奈,仿佛顶住烈风的伞,不知道是该顺从风的力道还是由着人的意志。陈晓飞又道:“姐,我们是好姐弟,从前是,现在也是,以前我们是无话不谈的,所以我才会与你说这番话。”陈晓艳点点头,心里作了无数次思想斗争后异常镇定的说:“我看我还是离婚吧。跟他我是真的生活不下去了。”陈小飞道:“相信你的决定不会有错,这对你们都好,不然若干年后你又会像现在一样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坚定自己的立场一样。”陈晓艳苦笑道:“现在离婚,最难解决的就是小青青的问题了,你说我是要她还是不要她?”陈晓飞一口应承道:“当然要了,她是你的亲骨肉,怎么不要。”陈晓艳作难道:“我也想要,但我怕以后我养不活她。”陈晓飞道:“她还有我这个舅舅呢,我养她,我供她上学……我不信我七尺身躯会沦落到养不起一个小孩的地步。”

  陈晓艳再不言语了,心中在想着这离婚,她要想的事太多,牵绊太多。想着小青青,自己的女儿。陈晓艳平素见了没爹或没娘的孩子心里就很酸很苦,不愿自己的孩子也被别人心酸。小青青是该没爹还是该没妈,像是站在悬崖边看浓雾笼罩的崖的深处,陈晓艳心中没底,但她有些铁了心,她觉得弟弟的话是对的,她就因为顺从而走着错误的路到了今天,而且在这条错路上行走的人或许不只她。她要将就着别人,别人也要想方设法将就着她,将就出来的生活本来就含隐着大的隐患。也许马龙财不是她所想的那样窝囊,正如陈晓飞所说。心中先已怨恶的人,哪还能寻找到他的优点,哪又有心思去寻找他的优点。就像一堆大粪,有人捏了鼻子从旁边走过,仍被熏昏了头而骂骂咧咧,但农家肥是最好的肥料,只有热心于土地的农民才会把它当作宝贝。陈晓艳又想起父亲和母亲,在自己的离婚上,他们不仅是牵绊更是阻碍,她知道父母向来最在乎别人的闲话,自己一意孤行,带给他们的将是伤痛和无奈。父母养育儿女真的太艰难。

  但陈晓飞说:“他们的伤心,他们的难过,会慢慢的淡化,要不了多久也就平静下去了,你的伤心痛苦无奈却是一辈子,至于妈,她什么事不要难过的,她最爱听信别人的话,人家跟他说东她就东,说西她就西,不论多么荒谬的言语她都会相信,就像跟着别人信迷信,我反驳她了,她恨得要命呢。要把我逼急了,我当面找童韦凤理论去——”一腔热血沸腾起来,满脸的愤懑神情,仿佛面前走来了一个与他有血海深仇的人。陈晓艳不与弟弟讨论童韦凤,也不想弟弟的无畏与怒火,依然想着自己的婚变。如同父母,其实她也很在乎别人的闲话。脑海中总是能构思出她离婚以后的生活,觉得时时有许多的手指头指着她的脊梁骨说:“看啊,这个离婚的女人——”陈晓艳心中已为将来蒙上淡淡的忧伤,也有深不可知的迷茫,她想要向前跨步时,觉得前方便是万丈深渊,会使她粉身碎骨;想要回头走路时,担心身后被人挖了陷阱,铺了薄板铺了泥沙。

  ——然而陈晓艳面对重重顾虑有些铁了心,有些坚决的了。

  陈晓飞不再说话,他感到无聊,想着当初与姐姐无话不说的欢乐,悲叹着岁月的无情,世事的变化无常——世事的确变化无常,人心也琢磨不定,不然阿芬何以给了他一柄利剑呢?要他自杀呢还是要他在愤怒里杀人?阿芬的绝情的确是一柄利剑,刺伤了陈晓飞,那剑上染了“情花”之毒,使他想到情,心就痛。

  陈晓飞的心也还恍惚,夜夜噩梦,日日发呆,阿芬的笑脸身姿总是在他的身边萦绕不已,仿佛鬼魂似的永不消失。他终于忍受不了,从噩梦中醒来还神思不定的收拾噩梦的残局,待收拾干净了梦中的一切又都已远去。他不想再呆在奇鹿城了,而想远远的离开。可是他又觉得,不能这样不明不白的离去,他决定去找阿芬问过清楚。这日早饭后,他突然对母亲说:“我明天要去城里。”张明英不快道:“家里这么忙,你进城去干什么,城里那么好玩呀?”陈晓飞咬着嘴唇,下定决心似的说:“我要去找阿芬。”张明英勃然大怒道:“我说你这不知事体的,有事无事你就只会提起那贱人来,你真要把你这个心软的老娘气得住了医院,进了棺材你才开心不是?”说着眼窝一湿,竟滴溜溜的滚下几颗泪珠来,陈晓飞木然不知所措,干急了半晌道:“妈,我求你,求你给我些自由好么?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可是你这样只会害了我的,我长大了,我能够看清事情的是非的,我不会让你失望的。”

  张明英道:“我倒捆住你了,我倒让你没自由了,天叫我要做你妈呢,天下那么多人我不管,偏要管你。你去找她吧,找了就不要回来了,权当我没你这个儿子,也权当你没我这个妈。”陈晓飞刹时脸色惨白,眼前一阵一阵的黑晕,好一会才清醒过来,也流泪道:“明天我决定要去的,不然我会一辈子不安心,妈,以后我会听你的话。”说着走进了房间,躺在床上再不想动。陈晓艳还怔怔的,不知该说什么话来安慰母亲。张明英本要去叫回陈林周来教训陈晓飞的不听话,但陈林周要守丧,根本没时间离开。所谓守丧就是孝子必须在灵位前睡觉和吃饭,她自己只是偶尔回来一下,呆会还要过去呢。

  次日天明,陈晓飞起床来,张明英对他是冷冷的面孔——她是特意回来看陈晓飞是不是真的要进城的。陈晓飞精神不济,像是一晚上没睡觉,整个人像深秋时节萎缩在地上的衰草。陈晓飞不敢接触母亲往他身上瞪的目光,心里却有一种内疚而又幸灾乐祸的奇怪情绪。他说:“妈,我走了,明天我就回来。”张明英撵出来骂道:“你这挨刀的,你这短命鬼,你要找你那嫩妈你便去,有本事的话你一辈子别回来……”未骂完,眼泪又滴溜溜滚落,想着自己竟养出这样一个不孝子,掩面长哭不止。这时陈晓艳知道,弟弟果然是不同于别人的。她看见院子里有一封信,是陈晓飞刚才落下的,拣起来一看,正是阿芬写的那封。张明英再三要女儿看看写些什么,加上好奇心作祟,陈晓艳看了并读了里面的内容,张明英听后倒高兴起来。陈玲过来借背篓,正听到陈晓艳念那信,知道陈晓飞失恋的事,在村里一番感叹传说。

  

命该如此(四十)
阿芬本来要上街去买东西,都出门了,却突然退了进来,对林凤兰道:“舅娘,说我不在。”未待林凤兰明白过来,她已经钻进房间里去了。林凤兰正丈二摸不着头脑,只见陈晓飞低头走进屋来,林凤兰忙招呼道:“哎哟晓飞,你好久不来了,快进来坐。”陈晓飞颇不自在的笑道:“舅娘,你们一向可好么?舅舅呢?阿芬呢?” 林凤兰道:“你舅舅在厨房里修几张破椅子,阿芬……”正不知如何回答,何忠付在厨房里问谁来了,便答道:“晓飞来了,你快出来。”何忠付哦了一声,果真洗了手出来,陈晓飞忙站起身,彼此打招呼,又问:“阿芬呢,她不在吗?”

  何忠付道:“刚才还在,哪去了?”林凤兰忙道:“阿芬……阿芬呀……刚才出去了,跟她表哥出去逛街去了,呵呵,他们年轻人的事,我是管不上的。嗳,晓飞,你找她有什么事吗?”陈晓飞道:“我有很多问题要问她,舅娘,她订婚了是罢?”林凤兰支吾道:“是……呀,就刚才我跟你说的她表哥,晓飞,舅娘也跟你说句贴心的话,阿芬又懒又泼辣,这竟是你的福气,你要忘记了一些事,以后去找个好的……”陈晓飞蹙眉伤感,一时说不上话,林凤兰又说:“晓飞,你有什么事让我帮你转告阿芬吧。”

  陈晓飞冷笑道:“一切结果我不在乎,我只是求问心无愧就行了,我要等她回来问过清楚,不然我一辈子不得安心。”林凤兰说:“晓飞,算了吧,她也怕别人生出误会来。”陈晓飞眼里的泪花打着转,但他什么话也没再说,默默起身,默默走出去,出了大门。许久未与奇鹿城谋面了,一切大约依然,仍是那些房屋,那些车,那些路,那些人,那些嘈杂的声音。那些故事却不再相同了。

  何忠付见陈晓飞走了,跌足道:“这是怎么回事,你们说的是什么,阿芬什么表哥?”林凤兰道:“以后慢慢与你说。”回头向房间里叫阿芬,何忠付道:“原来阿芬在家,你们却哄着晓飞,还说阿芬订婚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晓飞是眼里,泪花儿直打转呢。我问问阿芬去。”向房间里叫了四五声不见阿芬出来,两人开门进去,阿芬伏在床上,早已是个泪人儿。

  二人委实吓了一跳,不敢再多说半句话,林凤兰一步跨到阿芬身边,将阿芬搂着说:“我的儿,你哭什么呢,你不想见他,舅娘帮你把他打发了,你还哭什么呢?不如告诉他罢,只要你们真心就行了,为什么要去管他妈同意不同意呢?”阿芬哭过不住,仰起脸来,只见满脸泪痕,满眼愁容,林凤兰看她的伤心样,忙又说:“好孩子,你不要太伤心了,那陈晓飞是什么东西,是垃圾,是混帐王八蛋,一丢便丢开了”阿芬哭得更为伤心了,林凤兰忙的又道:“不对不对,晓飞是个好人,是个重情中意的人,要不哩,就告诉他真相,反正你都是为了他才这样做的。” 

  阿芬擦了泪,异常坚定的说:“没事,一切都很好,以后我就不用担心他和他妈吵架了。反正他妈不喜欢我,好,一切顺心。”林凤兰道:“可是你——”阿芬淡淡一笑,道:“我已经丢开了,一切烟消云散。”

  何忠付听了这半日方明些端倪,大为不满道:“你们怎么做出这样的选择来,苦着大家呢,你们还没看见晓飞刚才的痛苦样,你也在这里痛苦着,可为什么要做这样的选择呢?”阿芬道:“舅舅,可是他妈不喜欢我——”何忠付道:“你们年轻人真是什么也不懂,面对困难时不是逃避,而是要想办法去解决才行的。”阿芬问道:“那我到底应该怎么做?”断线的珠子又从伤心人的眼角滑落。

  陈晓飞当日回家,天已全黑,陈晓艳还在他家,叫他吃饭时,他只说了一句话:“我不饿,我要出去一会。”在姐姐惊愣的眼神中拿了葫芦丝就出门了。之后张明英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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