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世平文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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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世平文集-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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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媳妇”这时郭兰英自讨没趣,停了一会儿又说:“教育界缺乏人才,让郭运昌回教育局吧,你这里需要人才我再给你们推荐一个,这一个没有什么历史问题和复杂的社会关系”县领导同意了她的要求,郭兰英走后,县领导找来郭运昌,通知让他回教育局工作,郭运昌说:“关系已经调到县政府了”县领导说:“咋这么快呢?” 郭运昌说:“新股长想让我娶她的姑娘为妻,我没答应,怕她来捣乱,就赶快转了工作关系,办了调动手续。”县领导说:“既然调来了就算了。后来郭兰英几次来要人,因为手续已办也奈何不得,此事不了了之,成了一个街谈巷议的话题,刘演绎老师讲这个故事的时候,郭运昌已调到了市教育局当了科长,十年后,郭运昌提成了副县级,县级十五年,郭运昌提成了副厅级干部,成了一个市的副市长,郭兰英费尽周折终于未能挡住郭运昌的前程。

  转眼二十几年过去了,郭运昌官运亨通,郭兰英也不知去向,大概已经退休多年,而八十多岁的刘演绎老师仍然还讲着那二十世纪最新鲜的故事。

(32)花糕
花糕是农村中过年时专门用来祭祀神灵和祖先的供品,它是用白面做成,在旧社会,一般的穷人做不起,只有较富的人家才能在过年时做几砣花糕,花糕一锅只能蒸一砣,它是先做一张大面饼,用白面块做几个不同类型的图样花瓣放在面饼上,花瓣上装点许多大红枣,蒸熟后把它晾干,过年时放在各个神位和祖先的牌位上,在农村的旧年俗中,只要能过的起节,蒸得起馒头的人都会做一两陀花糕,提起这花糕,就想起了童年时老人讲的一则有关花糕的故事。

  从前,天下的穷人很多,有相当一部分人家过不起春节,只有富户人家的春节才过的像个样子,一般的人家尤其是没有土地的农民,对花糕这个人神共享的食品,是一种奢望,那时候要饭的人很多,更谈不上蒸花糕和吃花糕了,有一次,一个讨饭的妇女带着一个*岁的儿子前去讨饭,到了一个富户的人家,站在门口,还没来得及开口讨要,只听到屋里的主人在说话,当她呼了一声“大嫂,给拿点吃的吧”这时,从屋子里走出一位中年男子,手里托着半个花糕,大约有两斤重,要饭的小男孩喜出望外,十分高兴的去接花糕,可被他的母亲阻止了,并告诉儿子:“这不是咱吃的东西”,回头又对施主说:“大哥,花糕您留着用吧,这不是我们下等人吃的东西”中年人说:“别客气,今天你是第一个讨饭的,碰上好运气,就接着吧。”讨饭的妇女把手推过去执意不要,并说:“大哥,这好东西,我们这穷人吃惯了可不得了,尤其是这孩子,一吃好东西,赖东西就吃不下去了,还是您留着用吧,刚过了年,还有十五呢,到时候您还得上供,给我们拿点粗粮馍吧”中年人说:“这大过年的,哪来的粗粮馍,你就拿着吧”讨饭的妇女再三推辞,终于把花糕放在了中年人家的凳子上,中年人没办法,最后从厨房里为他们母子找了两个杂面馍,那讨饭妇女便带着孩子走了,临走时还对中年人说:“谢谢大哥,祝您新年好运”讨饭妇女走后,中年男子对他的老婆说:“要饭的不要花糕,上起别了”中年男子的老婆说:“大概我们在屋里说话时,让要饭的听见了吧”

  要饭的妇女走后,儿子问他的母亲:“妈妈,我很想吃花糕,你咋死活不要呢?”母亲说:“咱们穷人不是吃花糕的料子,吃惯了会不愿吃糠咽菜的”儿子问:“吃一次能上瘾吗?”母亲说:“实话告诉你吧,花糕没问题他是舍不得送人的,我在门外听到了,他家的女人 在屋里说花糕掉在了屎盆里,男人说别扔,用它打发要饭的吧,正好让我听着。儿子,你说,这花糕我们能要吗?”儿子说:“当然不能要,恶心”一会儿儿子又问:“那你为什么不给他说明不要的原因呢,还说吃惯了不得了。”母亲说:“如果当面戳穿那花糕的秘密,那人会丢面子的,把掉进屎盆里的花糕送给要饭的是对穷人的侮辱和瞎看,一点透真相,他们会尴尬,脸上会挂不住,我们装作不知道,给人家留一点面子,不让人家难堪,”儿子说:“他把掉进屎盆里的花糕给咱不是没有给咱面子吗?不是让咱难堪吗,不是瞎看小瞧咱穷人吗?”那妇女说:“孩子,别这么理解,人家也是怕东西丢掉怪可惜的,他认为眼不见为净,他们看到了花糕掉进了屎盆里吃不下去,咱们没有看到,眼不见,心不烦,可是正好被我听见了,我才不要那花糕呢”儿子说:“这不是明摆着奚落人,恶心人吗?”母亲说:“儿子,假若他公开说,花糕掉进了屎盆里,我们不吃给你们要饭的吃罢,这就是戏弄人恶心人,不给咱面子,他之所以没有公开明说花糕的秘密,他们也给我们留了面子,因此,我们也给他留了点面子,不让他们难堪,世界上的许多事有时候还是不点破为好,隔一层窗户纸也很美丽,一旦把秘密点破会让人难堪不舒服,隔一层不破,心里清楚,也能做人,人是讲究面子的,一旦没了面子,失了尊严,都会把事情闹坏,咱不要花糕,心里有数就行了,何必再让别人发现我们知道了其中的秘密呢?”txt电子书分享平台 

(33)上下届
在同学中,除了同届同学外,还有上届同学和下届同学,在政府中,有上届政府和下届政府,在领导干部中,也有上一届和下一届,自己的前任是上届,自己的后任是下届,上下届同学是亲密友谊的,上下届政府工作连续的,而上下届领导的关系是错综复杂和微妙的。

  最近看了一部电视连续剧叫《山野》他它是上下届领导关系中的一个缩影,在当今社会里颇具有代表性,《山野》故事里讲的是一个老支书,从大跃进时的积极分子当上村干部后,支书一直当到改革开放后十几年,这么多年的农村工作经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虽然村里经济没有发展上去,但村里的社会秩序和稳定状况是良好的,在乡里也是一个有名的支书,可是他为了保持自己在村里的社会地位,几十年一直不发展党员,曾多次受到乡党委的点名批评,在受到各方面的压力之下,他不得不在村里发展一名党员,可是有能力有威信有文化的他决不会发展,他发展一个本村一个刚过门的媳妇,他认为一个女的无论如何也不会取代自己支书职务,可是出乎他预料的是这女的叫娟子,不但有文化,也有能力,老支书发展娟子入党后,推荐她当代理村长,可娟子一上任,便露出她的能力,老支书有点害怕,就向乡里写了一份辞职报告,乡里书记挽留他继续工作,他却以干不动为由,坚决要求辞职,他的目的是给乡里出个难题,他认为乡里不会批准他的请求,还会求他继续工作,当乡里求他时,他要以免去娟子村长职务为条件,他才答应继续工作,可是与他预料的恰恰相反,乡里批准了他的请求,并派了一名乡干部代理支书,由娟子主持村里工作,等娟子党员转正后再提任支书,这一下惹怒了老支书,老支书为了娟子早日打退堂鼓,他想尽了所有的办法对她进行刁难,并煽动自己所有的亲戚邻居围攻新任的村子支书,使娟子受尽了难以承受的磨难,在乡领导的支持鼓励下,娟子不但没有被压倒,反而把工作干的有声有色,井井有条,村里 办起了企业,也改变了原来的面貌,在老支书刁难恐吓娟子的时候,娟子不但没有进行反击,反而以良好的心愿善待他,事事与他商量,处处对他尊重,几年后,村里有了政绩,老支书的良心也受到了谴责,在经过多年的反思后,认为自己做了许多错事,感到对不起娟子,最后把娟子请回家,和娟子共同吃了一顿饭,老支书在反思自己的时候,悔恨的声泪俱下,他那一句句解剖自己的话语感人至深,老支书虽然做了许多共产党员老干部不应该做的事情,说了许多老者不应该说的话,可他能认真反思自己,痛改前非,求得别人的谅解的情怀,也不失一个老者的风度,上下届支书言归于好,既显示出两人的高尚情操,也凝聚了全村人的力量,假若娟子当初对老支书反唇相讥互不相让,虽然少承受一点委屈,可就没有后来的结果,就不能用真情去感化那思想僵化的老支书。

  在官场上,无论是多么优秀的领导,也不会干一辈子,他既有自己的前任,也有组建的后任,可是在处理上下届关系上,人们很难跳出一个怪圈,那就是下下届领导总是千方百计的攻击诋毁上届的领导,抹煞他的政绩,贬低他的名誉,假若上届领导提拔了,晋升了,即便他一无是处,下届也不敢多嘴多舌,评头品足,假若上届领导平调走了,或者退休了,下届领导会毫不掩饰的指责上届的过错,有修养的人会含沙射影,指桑骂槐的评论,没有修养的人会明目张胆的肆无忌惮进行人身攻击,哪怕上届的政绩很大,有目共睹,下届领导也会视而不见,他会专门去挑上届的毛病,心术不正的人还会给上届制造一点麻烦和绯闻,让上一届的领导威风扫地,消除上届在本地的影响,人们说上下届关系很难处理,也真有道理,而作为被调走的上届领导也不会示弱,他会十分留心下届领导的所作所为,积极的打听发现下届领导的瑕疵,看下届领导的笑话,上届领导多少会有一点亲信,亲信们给他传递着信息,他给亲信们出着主意,下届领导要毫不客气的换掉上届领导人马的职务,上届领导不停地搜索着下届领导的问题和情况,四处宣传着下届领导的丑闻,败坏着下届领导的名声,曾有一个县委书记调到市里升了官,天天打听下届的新闻,有一时期,群众上访的很多,那上届领导到处说:“今天上访十五起,都是那个县的,上访件被那个县承包了”这意思是那个下届县委书记无能而下届县委书记在大会上讲:“前几年,我们县开了许多街,修了许多路,政绩有了官也升了,可帐还得现在去还,以后没钱就别逞能,就别摆花架子”听众知道这话分明是指上届的书记,就是这样,下届攻击上届,上届也在诋毁下届,这相互诋毁的目的无疑就是一种排斥性,对别人攻击或否定,就是对自己功劳的认可,只有把别人贬低了才显示自己的高大。这和封建帝王不一样,老皇帝临死前抓一批有功之臣投进监狱,新皇帝即位后再放出来,大赦天下,让功们感恩戴德,认真辅佐新皇帝,可现在的上下届都不是这样,只有下届干砸了,才显示自己原来干的好,只有把上届否定了自己才能出政绩。

  前些年,我也在一个乡当一把手,在乡里干了几年,盖了几座教学楼,乡里也盖了办公楼,在全县也出了点小名声,人们都认为这是一个富乡,可我提出要进城,县委书记说:“再干两年吧,你已经进圈子了,等有机会提了副县级再来”我果断的拒绝了领导的美意,执意要进城,消息一经传出,有十几位同行者要到这个乡任职,在十几个人的角逐中,一个姓汪的一把手在竞争中胜出,命令宣布的当天,他带着行李就报了到,他很激动,以差单位到了好单位,像上天堂一样,眼睛不够用,当天就住到了机关,我少不了就要走人,我走后的一段时间里,听说汪书记说了我一堆坏话,说什么楼盖的不错,钱没有还完,他在攻击我,我私下想,一座办公楼造价130万元,我付了110万元,下欠20万元也不是还不起,因为我怕我走前搞了决算,清了账,人们怀疑我有暗箱操作,从中受贿,我故意把决算的任务留给下届说他们心里有数,在我们交接时告诉他决算时要认真,不用顾及什么,这里边没有什么问题,可以让有关部门进行审计,也可以让司法纪检部门查账,请放心。我已经明白的交了底,你还有啥意见,十几个争这个位子,你竞争上也是幸运,何必再攻击我。听到这个消息后,我去县委找当任的应书记,我说:“应书记,老汪如果干不了,我还回去”应书记说:“行”我没有多说,应书记听到了其中的奥妙,随后给他打了一个电话,并让他到应书记办公室去了一趟,应书记给他谈了什么,我不得而知,只听说汪书记挨训了,后来的情况证实了这一点,一周后汪书记拖熟人邀我吃饭,并说:“我想给那老兄吃饭,不知赏光否”有几个人提前给我做工作,我也答应了,在吃饭时,有人害怕我发脾气,为了大伙的面子,我咋能那样,吃饭时,汪书记一个劲的解释,不能听别人的传言,我说:“汪书记,我给你留了一个烂摊子”他反驳说:“咋能这么说呢,和我原来的乡镇比,是天上与地下,要不我咋会拱着来呢?”说话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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