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今天权贵不忙,便与乞丐搭讪起来:“身强力壮的,干点啥不比这乞讨强,到处都是金子,有本事的,有力气的伸手一抓就是钱。”
乞丐说:“我的眼力不行,我一睁眼到处都是施舍者,你一睁眼都是钱。”
权贵问:“这话咋讲?”
乞丐:“我凭仅有的能力,四处行乞,人们把多余的钱给我,你凭权力和地位,人们争先恐后的为您送钱,所以,我看到的都是行善的,你看到的都是金钱。”
权贵有点不耐烦:“去、去、去,尽说些歪理,没有本事,没有能力,又不肯出力流汗,到处沿街乞讨,丢人现眼的,影响市容,损害社会形象,看看街面上的人谁欠你钱?”
乞丐毫不示弱的反驳道:“你放屁,我有本事,我有能力,老子还不稀罕你的臭钱呢,我能出力流汗,你给我钱吗?我在建筑工地干了两年,那工头欠我一万多元,讨着饭要了两年,一分也没有要到手,我给那个龟孙出力,他能给我出力流汗的钱,你站着说话不腰疼,这事你管过吗?我沿街乞讨丢人现眼,丢你的人啦?显你的眼啦?你把该我的钱帮我要回来,或者你把别人给你送的钱分给我千分之一,我也不会沿街乞讨,把你的岗位让给我,你的工资叫我领,我会当乞丐吗?要饭多好的差事吗?谁有头发能装秃子吗?满街求爷爷告奶奶的行乞,我还嫌丢人呢!影响市容损害社会形象,啥叫市容,啥叫形象,你能说的出口吗?论内心我也许比你干净多了。”
权贵:“家里没有地吗,不能拣个捡破烂吗?”
乞丐:“这你管的着吗,家里有地,一年四季在家里守着地吗,捡破烂你给我本钱吗?三百六十行行行有人干,这要饭的是你创造的吗,要饭的自古都有,你能挡得住吗,上数几载,也许你的爷爷,祖爷也要过饭呢,要饭的不算孬,丢下打狗棒一样高,你能保证你的子女后代不要饭吗?要饭有啥丢人,下九流里还排不上号呢。你有资格瞎看我们歧视我们,要饭是无奈,古人云,无君子莫养野人,说不定下半辈子你是也会要饭的。”
这时,权贵的秘书掏出两元钱,嬉笑着要打发乞丐,权贵阻止说“别,现在要饭的多数是骗子。”
乞丐恼了:“要饭的是骗子,最多用假话骗别人一点钱,像你们这一类人才是真正的诈骗犯,你们可以用自己的权力和地位骗取别人的更多的钱,因为你有乌纱帽,可以赢得别人的尊重和巴结,你们可以拿权和钱来作交易,你们有权可以做伤天害理的事,你们可以公开的,堂而皇之的把公家的财物据为己有,你们才是真正的合法骗子,你想想,你在读书时家里什么模样,现在手里多少钱,钱是从哪里来的,心里不明白吗?”
权贵:“我压根就没有读过书,我没有文化。”
乞丐:“那就更可恶了,有文化的人还有情可原,因为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你一个没文化的文盲,能混到这种天地,不是靠诈骗咋咋发财升官的,不是靠金钱咋咋发迹的,你比有知识的人更卑鄙,更肮脏,你身上充满的是铜臭,你除了钱和地位,没有可炫耀的,还站在这里充人,屎壳郎戴眼镜还充文人呢,有啥了不起的。”
权贵听了乞丐的话恼羞成怒,伸出了巴掌,想揍乞丐,乞丐看在眼里毫无惧色说:“吓死你,敢招惹老子一指头”权贵转怒为笑:“示意秘书给他两元钱”秘书扔给乞丐两元钱,权贵说:“滚,滚吧,别在这里高谈阔论啦”乞丐捡起两元钱用力摔在了权贵的脸上并说:“谁要你的臭钱,告诉你,乞丐同样也有尊严,三百六十行,不管哪个职业,都应该受到尊重,而不是因为职业低下就应该遭受奚落”权贵脸一红,大清早自讨了没趣,很快离开了现场,乞丐周围剩下一群看热闹的人,有人问乞丐“你怎么这么大的脾气?”
乞丐说:“干那一行,都有尊严,理应受到尊重,他不给钱是他的权力,也就罢了,他不该侮辱我的人格,看他那样子,衣冠楚楚,内心空虚,论文化他还不如我呢,不过,他也许会钻营,也许会诈骗,有什么了不起,别人怕他,老子不怕他。”
乞丐与权贵的一场争锋,让人们刮目相看,羡慕他有一肚子文化,也同情他没有一个应该有的职业,而对那被乞丐数落的权贵,产生了一种鄙视和反感,咋能与一个要饭的较真辩论呢?是的,不管是哪一行,都应该受到尊重,旁观者能帮的帮一把,不能帮的也不能拿别人取乐,开别人职业的玩笑。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34 蝉、螳螂与黄雀
中国有一句成语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句话无论放在自然界的食物链里,还是用来形容社会上的人际关系,都能恰到好处,蝉正在树枝上喝露水,螳螂却瞄准了这个目标,可是背后有只黄雀正等着捕捉螳螂,哪里知道树下还有一只弹弓正在瞄准那只准备捕螳螂的黄雀。
屋水市反贪局局长马文听说X局长这几年发了横财,X局这几年效益确实不错,既是一个行政局委,下面还有几十个国有企业,因为政策对路,也赚了许多钱,这是人所共知的,单位效益好,局长自然也就是富庙里的富方丈,单位一好也引来许多客人,领导来参观的多了,媒体来采访的也不断,一时间X局成了引人瞩目的单位,再说那X局的局长杨继山,人们风言风语地听说他也发了财,一是经营中的回扣和贪占,二是在人事安排上也大捞了一把,反贪局长马文听说后,一是羡慕,二是心里发痒,便打起X局杨继山的主意。
一天,马文只身来到X局杨继山的办公室,杨继山心里咯噔一下后,马上恢复了平静,便热情的为马文端茶递烟,一阵寒暄后,马文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一会就书归正传。马文说:“杨局长,有人反映你一点问题”杨继山和气的问:“反映的是什么问题?”马文:“这要保密,是组织纪律”杨继山也不敢追问,只是一个劲的逢迎马文。马文:“杨局长,到底你有问题吗?”杨继山:“没啥问题,每年审计局都审计过了。”马文说:“难道一点问题没有吗?”杨继山改口说:“哪能说没有一点问题?”马文接着问:“都有啥问题?”杨继山:“接来返往的来客招待的都会出格,超标准”马文严肃地问“你自己有问题吗?”杨继山:“大的问题没有,小的也不断,也吃过别人的饭,喝过别人的酒,抽过别人的烟”。马文:“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事,别人反映的可不是这些。”杨继山:“老弟,能明示吗?”马文说:“这要看你的态度,现在的人都有事,可是事也可大,也可小,说有事就有事,说没事就没事,都是人操作的”于是,杨继山提着的心落了下来,马文接着问“难道没有受贿的现象?”杨继山:“有,有,逢年过节的,这个送几瓶酒,那个送几条烟,也是经常的事。”马文继续问:“都送什么样的酒和烟?”杨继山:“当然是好酒好烟,也值个千儿八百的”马文:“这样一算,也够条件了”杨继山:“老弟,现在这样的事还算事吗?”马文严肃道:“不算事,你别看我这个反贪局长官小,用不了三天,我能把你送进去。”他这一说,真把杨继山给吓坏了,连声说:“有话好说,全凭老弟高抬贵手”马文这时站起来说:“我还有事,再到其他局委看一看”杨继山没能留下吃饭,一直把他送到大门口,并许诺最近拜访马局长。
杨继山晚上回到家里闷闷不乐,妻子问他发生了什么事,他把上午发生的事告诉了妻子,妻子说“你咋怎怕他呢?”杨继山:“不是怕他,是有事。”妻子:“他有证据吗?”杨继山:“没有证据,谁也经不住查”妻子“那想办法摆平算了”
第二天一上班,杨继山提着一个手提兜,里面装了一部手机,来到马文局长的办公室,马局长热情多了,接过手机放在桌子上,杨继山:“一部手机请老弟用用,里面有个我单位的工作总结”马文明白了意思,要留杨继山喝茶,杨继山没有逗留起身走了,马文关上门,把提兜的东西逃出来一看,除了手机外还有五万元现金,别提马文有多高兴了,整个中午都沉浸在无比的幸福中。心里想,X局钱多着呢,这杨继山真够朋友,同时也庆幸自己的聪明手段,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他走遍了所有的好局委,也交了许多局长朋友,一举两得,因为尝到了甜头,他每隔一段时间都要下去转一圈,收到很大的收获,时间一长,马文的同行们也从中悟出了一个道理,也开始模仿着干这个行当,可是都这样的去做,被搜刮的单位招架不住了,慢慢的也产生了怨恨,人人都有三朋四友的,人人都有关系不错的,人们都会把这苦衷说给自己的朋友与亲人,后来这消息慢慢传到纪检会的耳朵里。
有一天,马文的办公室来了一个不速之客,来人自我介绍是市纪检会的,声称有马文的举报件,是敲诈勒索案,马文开始不吃这一套,拒绝回答纪检会的问话,纪检会的人转身就走,马文突然想到,这不是闹着玩的,硬是把纪检会的人留下,又是递烟又是倒茶,最后缓和了气氛,并留下客人吃了一顿饭,第三天,纪检会审理室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正是马文,马文提了一个提兜,提兜里有一个笔记本电脑,马文走后,那人打开一看,还有两万现金,第四天,纪检会案件受理室的人也来了,这一次,马文没有横,而是热情接待,他又送了一个提兜。一连一星期,几乎每天都有纪检会的人来光顾,都是同样的话题,马文也是同样的接待,同样的办理。
转眼间两年过去了,马文把局委折腾的不轻,纪检会把马文折腾的也够呛。后来,社会上风言风语传着纪检会勒索马文的事,有人庆幸说“不是检查部门、反贪部门厉害吗,也有人治他”也有人说“这纪检会可没有人敢踏他的线”。可是不久这消息传到了新闻媒体的耳朵里,新闻记者来纪检会采访,纪检会哪吃这一套,让记者吃了一个闭门羹。记者气不愤,在屋水市调查了两个月,弄清了一些线索,一家伙把稿子发到了网上,电台上,报纸上,引起了有关部门的重视,之后,记者蜂拥而至,大力炒作弄的屋水市翻江倒海,纪检会被曝光。有人说“这么厉害的单位也有人敢惹呀?”有人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是树下还有弹丸吗,再厉 东西也有克星。
35 下场可悲
在我们村的中老年人当中,只要人们一提起”你下场可悲“这句话,就会想起一个已经过世的人物,他叫范登枪,外号叫二阁僚,因为从小经常哭闹,把眼睛给哭坏了,长大后也是虾米阁僚眼、烂眼痴马糊的,外人看上去是个瞎子,实际上他能看见所有的东西,因为小时候读过几年小学,长大后眯缝着眼看书,他看了不少古代的武侠小说,在计划经济的年代里,由于人们除了上工以外所有的空余时间都听他讲述书里的故事。因此,农闲季节,二阁僚的家里也是一个人场,夏天,人们拿着一把芭蕉叶扇子坐在他家的院子里驱赶蚊子,冬天老年人坐在他的灶火旁,听他讲述他心中的故事。
范登枪,从小家里很穷,四七年应征入伍当了解放军的兵,那时候正是前线急需兵员,共产党与国民党中原逐鹿的时候,虽然他条件不好,但因为部队要求没有十分严格,他就入了伍,全国解放后,有的兵被安排了工作,他说打了这么多的仗,没有死也是个侥幸,他很想回家,于是复员回了家。在部队入了党,复员后有几十元的补贴,从此就在农村老家当了农民。范登枪复员后,他的哥哥已经结婚生子,独立门户生活,并当上了村里生产大队的支书,家里只剩下他的母亲,他与母亲一起生活,他的母亲年轻时就熬寡,也留下许多笑话,据村里人说,他的母亲也承认,范登枪的父亲比母亲大十七岁,年轻的母亲结婚时只有十七岁,父亲已经三十四岁了,在新婚的洞房里,他的母亲哭到天快亮的时候,他父亲劝她:“别哭了,今年大一半,明年就不大一半了”不过最后还是过了一家人家,并生下两个儿子一个闺女,时隔几十年后,有许多年轻人问她“二大娘,今年大十七,明年就不大十七啦”喜的二大娘呱呱大笑之后就是一阵痛骂,痛骂之后就说:“今年大十七,永远大十七,这还会变,当时你们二大爷说,今天大一半明年不大一半啦,因为都是一年长一岁。如果今年大一半,我十七,他三十四,明年我十八,他三十五,这还是大一半吗?”说罢又是一阵嬉笑。范登枪的母亲因为年轻时就熬寡,在村里边是一个红杏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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