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画封好,六百里加急送去塞上。”
“嗻。”
我看着四四对手下的亲兵如是吩咐着,无比的黑线,“四爷,您这是做什么?”嫌偶还不够丢人么?
“送给皇阿玛御览。”
亏嫩这时候还这么镇定自若,丢人的可是老娘耶。
“四哥,咱这就别送了吧,没啥意思。”我换口气,哀求。
“这种事不呈报,皇阿玛回京咱们都难逃训斥。”八八在一旁说。
无限黑线ING……腹黑老头康师傅,嫩狠!
后来,我问为啥都跑偶家庄子上了,不是应该在九九的庄上呆着么?
十十特兴高采烈的告诉我,本来是差人来问我跟四福晋怎么还不过去。结果来人目睹我们庄上的混乱后当机立断就飞奔回去报告八卦消息去了。
于是,闲的无聊的几个爷就飞马而来,目睹我与小白的兔子争夺保卫战。
NND,这都什么事啊?
本来偶拿了布偶兔就打算跟四福晋出门的,结果小白不合时宜的扑上来,然后……不堪回首的前情啊,宽面条泪中……
偶重新换了件衣服,这才不太情愿的往九九的庄子而去。如果可以,俺真不想去,毕竟才发生那么件大乌龙事件。
许多人说对偶去年在御营弄的那道鸽子御膳很感兴趣,所以九九大腿一拍说,咱们改烧烤好了。
于是,在九阿哥山庄的某一大片空地上,有人开始挖坑,有人开始生火,有人回去搬新宰的牲礼,而偶还沉浸在对某白狐深刻的怨念中,无法自拔。
“弟妹,还在不高兴啊?”
我回头一看是四福晋,下意识笑了笑,“不是,只是不知道那只小白跑哪里去了,有点心烦。”
“那是有灵性的白狐,弟妹不必太挂心。”
那倒也是,这方圆几十里内,谁不知道十三福晋养了只白狐啊,不会有人对小白不利的。今儿这抢兔子事件再传到老康行营的话,小白估计更要名声远扬了。人现在也算是动物明星了,头上顶着光环呢。
“谢谢四嫂。”
“自家妯娌,何必客套。”
“瑞莲呢?”
“八爷抱着呢。”
囧!
八八您这练手也练的忒勤了吧,不知道的准会以为那是你家娃儿,基本跟偶没啥关系了。谁叫偶最近跟小白的打的火热呢。
说起来,俺貌似有一点点的失职呢。
“嬷嬷跟着呢,弟妹不用担心。”四福晋补充说明,怕我担心男人带不了孩子。
我笑笑表示知道了,看着那边坑挖的差不多了,拉住四福晋的手说,“四嫂,咱们点火去。”
四福晋愣了下,尔后缓缓笑开,“点火?”
“对呀,很好玩的。”打小偶就爱点火,不过国家严禁放火,而且生活的地方连烟花都禁放了,就甭提点火了,所以来了清朝后有机会点火偶都是粉兴奋的。
偶真不是个好孩子,枉费祖国教育偶那么多年。祖国啊,偶真惭愧啊。
不过,点火好兴奋,祖国您暂时就忽视我吧,反正我都穿了。
我不想去人多的地方,而四福晋的性子也不是爱热闹的人,所以我们两个就找了个最不起眼的地方。我还让翠喜去找来了小铲子和一些食材,然后自力更生。
野炊这种事还是自力更生才有乐趣啊。
不过,我挖了一会儿就觉着不大对头,然后头一歪就看到不远处一抹白影正四蹄撒欢地刨土。
小白,嫩真的只是只白狐?确信不是只可以幻化成人形的狐狸精?为毛偶最近越来越觉得你丫的这么的诡异咧?偶是比较抽了,但偶觉得嫩比偶可抽多了啊。
四福晋在偶身边从开始的浅笑到最后无法克制的笑弯了腰,其实,小白刨坑的画面真的还满逗乐的。可是,把小白刨坑的画面跟偶挖坑的画面搁到一个画面里就有点那啥了。
翠喜早抱着铲子在一边笑歪了。
“可不得了了,爷觉得这只白狐跟弟妹真的是一对活宝。”偶抬头看到不远处九九双手环胸,用扇子托着自己的下巴,瞅着偶跟偶身边的小白笑的无比的欢乐。
“弟妹,你这训兽手段也是一绝了,这小白活脱脱就是你的翻版啊。”五五搭在他兄弟九九的肩上笑不可遏的说。
小白,谁允许你丫的盗版的,老娘我是四蹄刨土的形象吗?偏偏你跑回来就跑回来吧,还悄不吭声的蹲我边上模仿我刨坑,着实的欠抽。
我这郁闷的半死,丫那边小白刨的欢天喜地没停的迹象,而参观的人笑的是此起彼伏的。笑吧笑吧,笑死你们最好,我有些恶毒的想着。
“不就刨个坑么,有什么好看的,几位爷散了吧。”真影响偶心情啊。
“你拉四嫂窝这边准备弄什么好吃的?”十四感兴趣的凑过来看偶让翠喜准备的食材。
“没啥,就是普通的吃食。”野炊享受的是个过程,吃什么倒是次要的。
“那算爷一份。”
“为什么?”嫩好像有带福晋过来的吧。
“爷好奇十三嫂的厨艺啊。”
“那爷还是不好奇的好。”
“你当嫂子就这么小气啊。”
“奴婢是怕弟妹被冷落,爷还是去陪自家福晋比较好。奴婢跟四嫂自个儿在这边随便弄点吃的就行了,几位爷不是要酒水吗?那边才有。”快走快走,老娘才不伺候你们。
“那四嫂就不用陪四哥了?”
于是,我一脸深沉的看着十四,特感慨的说,“十四爷,这就是岁月赐予人的沉淀,您目前还达不到这个境界,再过几年啊。”
“哈,老十四,她说你离不开媳妇呢。”九九一直是这么的不厚道。
“十四,过去陪你福晋吧,我们几个做哥哥的就不必了。”八八一本正经的说。
偶黑线ING……
“喂,合着你们跟她一起戏弄弟弟么?”十四不乐意了。
“十四爷,年纪小就要认命啊。”我语重心长地说,不排除故意的坏心。
“爷今儿说什么都不走了。”某爷耍赖了。
奇观啊!
“爷确定不走了?”
“确定。”
“真的不离开这儿?”
“真的。”
我笑了,拉起四福晋,然后对十四说,“那我跟四嫂到别处去啊,就不打扰十四爷静思了。”
哇咔咔,把十四给绕坑里去了,爽!
“哈哈……”首先笑场就是十四那些哥哥们,嫩自家人不挺你,这事不赖别人啊。
最后,那些阿哥皇子们当然没有留在这边,这于礼不合嘛。其实,古代啰啰嗦嗦像老太太裹脚布的规矩礼仪某些时候还是值得称道的。虽然我一直认为老康家的儿子们向来在这上面缺少自觉,当然那是独自面对我时,基本上大场面上他们还是粉有礼数的。
虚伪啊!
于是,在九九这场野外举办的生日宴会上,偶拐带了四四的福晋,窝在一角很愉快的野炊。中间不太和谐的被人拿走了几次做好的食材,但相对于其他这一点点的不美好偶决定大人不计小过的予以原谅。
第 67 章
庄园的生活很惬意,所以我一直没有回城的打算,我尤其喜欢在有风的夜晚带着小白在庄园周围散步赏月。
不怪人陶渊明愿意“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这种生活确实很美好啊。
弘晳仍旧会隔三差五的送东西过来,也偶尔会到庄子上蹭顿饭啥的。而四四八八他们自打上次九九生日之后倒是都消停了,没再出现。
什么东西都有个新鲜保质期,我琢磨着该是对我这个新鲜劲头过去了,谢天谢地,总算逃出升天。这样的话,接下来,我只要勤俭持家,后半辈子是没啥好担心的了。
生活真美好!
人佟掌柜咋说来着:俺错了,俺真的错了,俺就不该忘了穿越女的黄金定律,每次都在偶以为自己超脱定律之外的时候它就会冷不丁的蹦出来狰狞地告诉偶:“你丫的错了。”
偶错了,偶真的错了还不行吗?偶不就心里以为自己安全了,可以放心大胆的宅了,一时得意忘形了么,到于马上就给偶扔个炸雷过来提醒吗?
啊?
今晚的天不算很热,可竟然还是有人深夜难眠。四四嫩是不是真的真的很怕热,嫩啥时候又跑你家庄子上窝着的,嫩说偶要知道嫩又窝过来了,偶就闷死也不会还大半夜不睡夜游神似的到处溜达不是。
早知道会遇到四四,偶咋地也要显显身份带几个侍卫丫头以壮声威。现在可好,跟班全被偶赶的远远的,苦!
“四爷。”嫩半夜不睡梦游呢?明儿不上朝了……是不上朝,老康在热河避暑呢,不上早朝按时去办公就不用起太早。
“这么晚还没睡啊。”淡淡的很符合四四一贯的形象,这是一内敛的主儿。
“天儿热,出来散散步。”
“怎么没带个人?”四四朝偶身后看了看,微微蹙了蹙眉。
“就在庄子周围转转,没事。”
“不要大意。”
别价啊,偶只是没带侍从您至于沉脸么?不怪人后世喊您面瘫,实在是您面部表情很单调啊。
“奴婢知道了。”
“陪爷走走吧。”
……
四四嫩确信嫩没抽?偶特无言的看着四四说完这话泰然若素的转身当先往前走去。
“还不走?”
丫的,又把老娘当丫头使唤,这口气……可偶还是特没骨气的跟上去了,算鸟,人毕竟是未来的雍正爷,咱一小老百姓没人那气场是应该的。
偶唯一对四四有意见的就是丫太闷葫芦了,这得亏是没穿到四四的后宅,要不闷也闷死了。每次跟他单独相处,偶就得没话找话,显得偶特话痨一样,其实都他逼的。
冤!
可是,说什么呢?
偶有种特沮丧的感觉,其实偶打心底就对四四存着一种敬畏的心理,对这个后世毁誉不一,传位遗诏扑朔迷离的皇帝带着一种特别微妙的心理。
要说真怕他吧,也未必,偶也不是不敢对着他侃侃而谈,反正大不了要命一条,要头一颗,脑袋掉了碗大个疤。要说不怕吧,又总不自觉的就跟他保持了距离。不像对八八九九他们,敢毫无顾忌。
八八可以是谈心的朋友,九九可以是哥们,而四四就貌似有点严兄的感觉,敢闹却不敢过分。十四,丫就一毛孩子,姐姐懒的搭理他。可不是么,要照偶穿越前的年龄再加上穿越后的这几年,那真是大龄女青年一枚了。
尼加拉瓜瀑布汗。
“你在我跟前似乎总是沉默的很。”
没想到,这次是四四先开腔了,偶在惊讶之余不免侧目,正好迎上四四的目光。猝不及防间硬生生的撞进了他深沉如海的眸中——
今晚的月光真亮,映得四四的眼睛也格外的迷人啊,我心想。
“奴婢不知道该说什么。”嫩那帝王般迷一样的心思,我辈平民哪敢随意揣测啊。
“跟他们倒总是有话可说。”
那是他们后来没当上皇帝,所以偶不怕他们,左右偶就算得罪了他们最后也是他们死偶前面不是,怕啥?
“皇阿玛快回京了。”
“要回来了啊。”那十三也要回来了呢,最近信写的很是带着一股扑鼻的酸味,想忽视都难。字里字外都透着一个意思,让我跟他那些兄弟保持距离。
切!说的容易,你丫自己来试试,我有那能耐早TMD从你们爱新觉罗家跑了,还搁这儿当你这破十三福晋啊,心理压力甭提多重了。
“小心。”随着四四的提醒,我的腰间多了一只手,稳稳的托住了我,使我免于被地上的石头拌倒。
“吓死我了。”我心有余悸地看着地上那块大石头,我这心不在焉的走路真的很要命啊,差一点点儿就跌个狗啃泥。
然后,我发现了现在自己的情形有些不太好。整个人被四四以一种暧昧的姿势揽进了怀里,近的可以听到他心跳的声音。
“怦怦……”在寂静的夜中分外的清晰,我的脖子后又开始冒冷气了。
“谢谢四爷,奴婢没事了。”我强自镇定的开口。
四四看着我,静静的看着,既不说话也不松手,我心里顿时有些毛毛的。
“四爷——”声音都有些涩了,嫩这走神走的太不是时候了,先把我放开啊,我内心狂喊,却不太敢喧之于口。
俺早说过了,四四的气场很压迫的。偶胆小啊胆小……
“你呀……”随着话音他松开了手,偶松了好大一口气,也懒的去理他那意犹未尽的话外音儿了。
“安分些。”
呃?
我茫然又困惑地看着四四在月光下拖的长长的影子,嘛意思?俺哪里又不安分了?难不成刚刚偶差点儿被石头拌倒也算不安分?这简直就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嘛。
“四爷。”偶觉得憋屈,为毛一直认为偶不安分呢,从偶是韵竹的时候就一直提醒偶要安分,偶哪里不安分?
“哦?”四四悠闲的迈着步子,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