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真是太正确了!所谓人要衣装,佛要金装呀!
“上来。”加隆把手里的头盔戴到我头上。
“那你呢?”
他一勾唇角,“只要不被抓到就行了。”
“……= =+”我就知道。
等我和加隆赶到立海大附属的美术室的时候,这里已经是一片狼藉,大约是还来不及整理,玻璃碎得一地都是。
我看得狠狠的皱了皱眉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一旁的加隆也看得一怔,随即反应迅速的抓过一个女孩子询问事由。
那女孩子看着加隆,红了一张脸,不过却仍然吞吞吐吐的说完了事情的整个经过。大意是学校里都传开了,据说是因为美术社的一个男生,只要接近他的人,都会受到攻击。
闻言我略一思忖,然后一下醒悟过来,这种情况,不正是泰麒吗?难道,幸村也是受到泰麒的使令的攻击了?不过听这位同学的口气,幸村应该没有发生什么大问题。不然她口气肯定惊恐无疑了。
那女孩子还在绘声绘色的描述以前那些人受伤的经历,我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插了一句,“请问,你认识幸村精市吗?”
听了我的话,她忙点头,“知道,网球部的幸村君对吧,听说他今天就因为那个男生,受了伤呢。”
我正想问,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拿起来一看,是个陌生号码。
接起来,“喂,我是城户纱织。”
“纱织吗?是我。”幸村熟悉的声音传入耳中。
“你怎么样?还好吧?”我急问。
“放心,我没事。只是不小心,受了一点小伤,手机摔坏了而已。”电话那边的口气,依然平和得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过我根本没接他的话,“那你现在在哪里?”
“学校的保健室……”
没等他说完,我果断的挂上电话,“加隆,精市他应该伤得不算严重,现在在保健室,我过去看他,你……”我才不要听你多说,不然,等下被忽悠傻了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呢。
还没等我话说完,就被加隆一口打断,“纱织你自己去吧,我才不要去看望他。”
“为什么?”我偏头不解。
他很是孩子气的撇了撇嘴,“我不喜欢那个人。”
加隆溜掉了,我只好一个人来到保健室的门口,保健室的门刚映入眼帘,就听到门口传来压低声音的谈话声。
我好奇的望了过去,只见两个身着立海大校服的女孩子满脸失望的转身,在看到我之后,还露出了有些幸灾乐祸和同情的眼神。
这是什么?
我摸不着头脑的敲响了保健室的门,随着开门的声音,出现在我眼前的少年,戴着一顶网球帽,身着立海大高等部网球部正选的队服,一张脸却黑得让我足足的愣了两秒钟。我没得罪他吧?没得罪他吧?
在脑海里再次确定过没有得罪过真田弦一郎,甚至都没和他说过话,我才略略安心,颇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那个,我是来看望幸村的。请问,他现在在里面吗?”
真田闻言脸更黑了些,“幸村在休息,请以后再来探望。”
“但是……”不等我话说完,保健室的门已经在我面前关上,停留在距离我鼻尖几厘米的地方,吓得我打了个哆嗦。
厉害,果然不愧是真田。
不过,我总算是明白那两位女同学看我的眼神,为什么这么奇怪了,大概同样身为吃了真田闭门羹的人,总会有些相互同情的意味吧。
无奈的摇了摇头,我再次敲响门,下一刻,真田的脸再次出现的我面前,在看清楚是我之后,脸色更黑了些,眼神锐利的望着我。
讪笑着摸了摸鼻子,我解释道,“真田君,你误会了,我是幸村的同班同学,知道他受伤了来探望他的。”真田君,虽然你的眼神很吓人,可是我好歹也是经过锻炼的,咱不怕,咱没感觉。
真田上下扫了我一眼,随即面无表情的双手抱胸,“我从来不知道,幸村有冰帝的同班同学。”
我低头,扫了一眼自己身上的冰帝制服,嘴角抽了两下,真是说什么不好,说同班同学。
“真田君,我是幸村的朋友,真的!”怎么突然之间,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说是人家朋友,还要强调真的假的。
真田眼睛都不眨,还没等他说什么,突然从他身后冒出一颗红色的脑袋,“你是部长的朋友?”
这,应该是丸井文太吧。
我忙点头,“是的。”
丸井吹出一个大泡泡,“刚刚那些女孩子,也是这么说的。”
我脚下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原来,我这说辞已经过时了啊。哎呀哎呀,也怪我自己,在立海大的时候,光顾着忙其他的事了,从根本上忘记了和立海大网球部的诸位稍微打好关系了。幸村的训练一次也没去看过,更不要说其他了。
擦了擦额头上实际并不存在的冷汗,我思忖着道,“其实,我们见过的,我曾经来参观过你们网球部。”
一年多前的事情了,保佑这群眼里只有网球的少年还记得。
丸井再看了半晌,然后恍然,“想起来了,你是冰帝的迹部带来的,对不对?”
“对!”我欢欣鼓舞,“你记忆真好。”
“那当然,也不看看本天才是谁。”丸井得意的仰起头。
我笑笑,小孩子不用计较太多,“那我可以进去了吗?”
丸井很是遗憾的看了我一眼,“不可以。”
我嘴角抽了两下,“你们真不让我进?”
丸井摇头,真田脸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我已经说了,幸村在休息,请以后再来探望。”
“那么,别怪我出绝招了。”我收敛了脸上的笑容。
大约是见我气势惊人?真田和丸井一脸戒备的望向我。
我微微眯了眯眼睛,退后一步,然后腰一插,放开嗓门,“幸村精市,你丫在不在里面,在就吱一声!”
一嗓子过后,看到真田和丸井一脸呆滞的模样,我得意的仰了仰头。不过,有句话说得好,人得意不能忘形,而我现在,似乎是忘记了,我叫得很大声的幸村同学,可是不比常人的腹黑人士。而且,是腹黑中的腹黑,黑得连点颜色都见不着了。这样的人,会给我“吱”一声吗?
风云再起4
片刻的宁静之后,保健室的门拉得更开了点,我随着声音抬头,下一刻,幸村温和的笑靥出现在我面前,“纱织,刚刚在叫我?”
他的声音很温柔,他的笑容很漂亮,我却无端的打了个寒战,哈哈,刚刚那句话,好像太激动了,一般人都会有点生气吧。
忙露出一个有些献媚的笑容,“刚刚,太激动了。我也是担心嘛。”
“是吗?”幸村笑。
“是呀,是呀。”我使劲点了点头,“因为被你们副部长拦了半天,又没见到你人,所以着急嘛。”
幸村仍然是笑,“真田……”
“先不说这个了。”我想起来的目的,一口打断他的话,“你哪里受伤了,先给我看看严不严重。”泰麒的使令,可不是看着好玩的,对于普通人的幸村来说,实在太危险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有些气愤那个本该是惹人怜惜的孩子。
没错,泰麒是很可爱不错,他的命运也真的让人心疼。可是,如果他能再坚强一点,不要那么软弱的话,根本就不会出现像现在这种使令出来胡乱伤人的情况。
幸村似乎没有追究我刚刚那话的意思,略有深意的扫了我一眼,然后让开门,“先进来吧,别站在门口。”
“好。”我跟着他进屋,顺便扫了一眼立在一旁的网球部的两位,没什么表情,估计是还在呆滞中。
我耸肩,可不关我的事呀。
“真田和丸井也进来。”还是部长大人发话,两人才恢复过来,一起进了屋子。
保健室里,网球部的人来了不少,除了同班的之外,其他人我可以说都不认识。幸村笑着介绍后,我微笑着点头示意,也懒得管他们好奇的眼神,坐到幸村床边。
也不知道网球部的众人眼神里交换了些什么意味,见我坐下,他们就陆续告辞了。幸村没有阻拦,只是笑得分外温柔罢了。
在心里默默的为网球部各位的未来祈祷了一下,我才转向幸村,关切的问道,“精市,伤到哪里了?”
“不严重。”幸村轻描淡写,“倒是你,怎么到神奈川来了?”
我撇嘴,“听到电话里这么奇怪的声音,我能不来吗?好了,别岔开话题,先告诉我伤到哪里了?”
对于我的坚持,幸村有些无奈的挽起制服的袖子,“真的没事,只是手和脚有些擦伤。”
我凑过去看了看,虽然贴着纱布,不过应该不算严重,有些怀疑的望着他,“真的就这些,没其他的了?”
幸村笑着轻叹,“真的没事,只是玻璃碎了而已。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教我的那个人吗?难道我就看起来这么柔弱?”
呵呵,他是说拉姆瑟斯吗?
也是,如果只是玻璃破碎的话,应该伤不到幸村什么,不光只是身手,还记得在幕末时,在那种环境下幸村都能保持镇静,选择最有利的攻击方式,就这一点来说,他非常强。
不过,仅仅是外表看来的话……
如果,我果真点头,答应说他是真的看起来很柔弱,毕竟,精市可是纤细美少年呀。这样的话,会不会让他的腹黑指数直接飙到最高值?
哈哈哈哈,算了,看到他伤得不是这么严重,我也就放心了。
松了一口气,我展颜一笑,“没事就好。不过精市……”话到一半,我皱了皱眉头,别看幸村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其实这人的意志相当坚定,决定的事,几乎没人可以动摇。
“怎么了?纱织?”幸村挑眉。
我抿了抿唇,还是开口道,“精市,如果可以的话,你以后还是离高里要远一点吧。”顿了顿,我斟酌着开口,“他身边,确实很危险。”发了疯的女怪和使令,对于普通人来说,实在太危险。这一次,是幸村真的没什么事。如果,幸村这一次真的有什么的话。
我微微眯了眯眼睛,杀一只饕餮又如何?!就算是汕子……
我可并不真是高贵公正无私的女神,我只是一个非常护短且偏心的普通人罢了。
不是觉得泰麒不可怜,而是我有更想要保护的人而已。
幸村见我慎重的样子,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我欣慰的笑,只有精市,才会这么无条件的相信我。以前也好,现在也罢。或许这才是他能担任立海大网球部部长的条件之一吧。
“不过,”幸村笑笑,“看纱织你的样子,应该是可以说的吧,这件事。”
“可以。”我点头,“只是不知道从何说起。”
“没关系,”幸村手撑着头,嘴角挂着柔软的微笑,“你慢慢说。”
我思忖了片刻,然后露出怀念的微笑,“阳子,精市你还记得吗?”
幸村一怔,“你说的是……中岛同学?”
“恩。这一切,都要从阳子消失的那天说起。”我整理了一下思路,正准备开始说,包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抱歉的冲幸村笑笑,我接起手机,“喂,我是城户纱织。”
“什么?好的,我知道了。”
我刚想笑,但接下来听到的话,让我笑不出来,嘴角抽了两下,“我知道了,不用顾及什么,只要不伤到人,绑起来好了。”
“是的,我说的,绑起来。好容易救活了,可不能让他自己给自己整死了。而且,都打伤人了,不绑起来还能怎样?”
“什么?怀疑精神上的问题?”
这下换成眼角抽了,“没错,他精神上是有点问题,但暂时不需要给他看这方面的医生,等我过来再说。”
“好的,我立刻过来。”
挂上电话,我有些歉意的看向幸村,“精市,我现在要回东京。”
幸村微笑着点头,“是鲁沙法醒了?”
“是的。”我答得颇有些咬牙切齿,“才醒就打伤给他打针的护士和闻讯过来的医生,医院不得以只好出动保安,幸好他伤口再次裂开,不然还不得跑街上去发疯啊。”
“呵呵,”幸村毫无同情心的笑得阳光灿烂,“那我就不留你了,纱织你快回去吧。”
我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这个没同情心的家伙!
赶回东京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八点钟。我饿得前胸贴后背,心情随着肚子饿降到了最低点。
幸好医院是城户家的私立医院,不然还不知道惹出些什么麻烦呢。
轮值的医生一边说着鲁沙法的病情,一边将我领到他的病房门口。我心不在焉的听着,时不时哼哼两句,表示自己听到了,其实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就是这里了,小姐。”值班医生打开门。
“恩,谢谢你。”我笑着道,“我一个人进去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