囧啊!
咧了咧嘴,我收起无限发散的思维。侧过头想了想,扫了一眼眼前的人,然后轻轻一笑,我伸手指了指他绑起来的长发,“你的头发很漂亮啊,我还是第一次见这种颜色的头发,如果你愿意的话,送我一点好不好?”还记得他昏迷的时候,头发披散而下,如同月光一样流泻了一地,真的是漂亮至极的景象。
伊兹密闻言,蓦得瞪大眼睛望着我。
我一下醒悟过来,别人好像不愿意呢。忙挥了挥手,“啊,我只是随便说说,你不愿意就算了。我穿得这身衣服,送我就好了。”
正说,伊兹密手里拿着的剑一挥,一大把的头发一下被他削了下来。我一下收声,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的动作。
下一刻,伊兹密低下头,散落的碎发搭落下来,看不清他的表情。
半晌,他抬起头,宛如初见时的俊美面孔,清透得如同月色的眸子,隔得近,却仍然是看不清情绪。他伸出手,嘴角竟是微微一扬,“你要的,给你。”
我有些恍惚的接过一大把的银发,再怔怔的望了一眼伊兹密王子,然后小心翼翼的道,“那个……”
“什么?”伊兹密挑眉。
我更加小心的说了一句,“其实,我只想要几根而已。”几根漂亮的头发,还可以编点好看的东西,而这么长这么重的一大把,拿都难得拿呀。难道我要背着这么大一捧的头发回现代?到时候,我要怎么跟我家执事大人解释呀?
“你……”伊兹密刚说了一个字,却突然之间停了下来,颇为无力的挥了挥手,“你们走吧。”
我撇嘴,刚刚还让人拦人来着,这下就这么干脆了。
算了,反正让走就好。
“走吧,沙加。”我拉一把沙加,刚迈出一步,忽然停了下来,看向不明所以的沙加,“你说,我们是走窗户,还是走门?”
“……雅典娜。”
我呵呵一笑,“走窗户吧,还快一点,走门人太多了。”我说着,直接爬上窗户。刚想向前一步,忽然腰被人轻轻搂住,耳边,是沙加清澈的声音,“失礼了,雅典娜。”
沙加的速度到底很快,我再回头望的时候,只一瞬间,刚刚我们跳下来的地方,已经只剩一个小点了。
比泰多的城墙,也算是高深,但是却不被黄金哥哥放在眼中,几下便跃过墙头,出城去了。说实话,从墙头跳下来的时候,颇有一种坐云霄飞车的刺激感。虽然我从更高的地方跳下来过,不过那个时候可是缓慢的落地,和现在不可同日而语。不过这句话,就不用和沙加说了吧。
到安全的地方之后,沙加将我放了下来,“您真的没事吗?”
我不解,“刚刚你问过我了啊,我一点事都没有。”
沙加点头,“昨天感觉到您的小宇宙突然爆发,我还以为您遇到什么危险。”
我失笑,“只是遇到盗贼而已,我唤出黄金权杖,所以你感觉的吧。”等等,说到这里,那人被我用权杖敲了一下,应该,不会有事吧?!可是,这种事又不好去问沙加,总不能问,沙加啊,你说有人被我用权杖敲了一下,会不会死?==+
沙加这才松了一口气的样子,淡然道,“如果是您的权杖的话,连哈迪斯都可以杀死,对付普通人不会有问题的。”
啥?啥?啥?!
对了,冥王不就是被权杖一击而亡的吗?照这种说法,那么被我敲到的那位,不也是,凶多吉少?!
“女神殿下,有什么问题吗?”大约是我的表情相当的怪异,沙加皱眉问道。
“沙加,我想我知道怎么回去了,不过在之前,我要先去一个地方。”我出门,有一段时间了,再不回去,大家该很是焦急了,是差不多该回去的时候了。
通透如沙加,听到可以回去的话,并没有露出任何欣喜的表情,只是淡淡的问道,“要去什么地方?”
“底比斯。”
底比斯2
底比斯是一座充满神奇色彩的古城,它的兴衰是整个古埃及兴衰的一个缩影。
从公元前2134年左右,埃及第十一王朝法老孟苏好代布兴建底比斯作为都城,直到公元前27年,底比斯被一场大地震彻底摧毁时止,在2000多年的漫长岁月里,底比斯在古埃及的发展史上始终起着重要作用。
虽然我穿越的这个时空非常之混乱,什么法老、将军、王妃都并非从历史书上看到的那些,但是底比斯作为埃及的政治文化中心的地位仍然没有改变。
我和沙加乘船逆流而上,这个时候,尼罗河的雨季大约已经过去,正是乘船浏览的最佳使节。对于那个倒霉的被我一敲的人,我抱着反正如果要死他早就死了,不会的话就一定会撑到我过去的心态。完全没有走陆路快一点赶到好救人一命的想法。我为了他,都不下河去游泳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被拖回现代,到时候就算找来凯罗尔也没用。
而至于沙加,我根本就没告诉他,我是要去看看被我一仗打过去后,那人死掉没有。估计对于黄金哥哥而言,伤害女神殿下的人罪不容诛。就是企图伤害也不行,死掉是活该,不死的话说不定还被会补上一脚。
戴上面纱,我异于古埃及人的头发便被遮了起来,眼睛也一般不会引人注意。而古埃及男子更有戴头巾的习惯,只要把沙加的金发藏起来,他的眼睛,反正都一直闭着,根本就不成问题。
所以我和沙加一路行来,什么事也没遇到。和凯罗尔三步遇到一个王子,五步遇到一个国王完全不可同日而语。
站在船头,我看着船缓缓驶入底比斯。
雨季过后,尼罗河水进入泛滥期,几乎和堤坝平行,大量的建筑都是依水而建,所以可以乘船进入底比斯城中。
在古埃及,普通的民房以及贵族生活区是以王宫与神殿群为中心向四周扩散,越往中心的房子就越豪华,住在里面的人的身份就越高贵。无论是民房还是宫殿,都严格地遵照着对称的形式建造,即建筑可以被一条中轴线完整地分成面积,体积都相等的两部分。
船越行驶,我见到的建筑越显华美,一根横梁都是用十几,甚至几十根柱子支撑,而为了不让这么多柱子看上去烦闷,工匠们开始在柱子上作出各种雕刻。常见的柱顶柱底装饰有纸草花式、莲花式、棕榈叶式、哈托尔女神式等等。为了更好地采光,立柱大厅外围的柱子比中间的要低,柱子上布满文字和画面,涂着各种各样的颜色。
这些东西,都远远不是现代那些已经历经风雨,而退色剥落的现代看到的建筑可以比拟的。
进了底比斯城,几乎不用怎么特别打听。我和沙加很快就知道了尼罗河口的管理人身受重伤,重金聘请良医的消息。
“沙加。”我笑着偏了偏头。
“是,雅典娜。按照他们所说的情况,应该是被您的权杖所伤。”沙加很是客观的判断道。
“我们,去看看吧。”很不错嘛,不愧是我喜欢很久的人,竟然真的一直撑到我到底比斯。
“可是,女神殿下,您说过您遇到的是盗贼。为什么盗贼的身份又成了尼罗河口管理人?而且袭击的还是比泰多的王子。”闭着眼的沙加,比谁都看得通透的沙加,“这里面有什么,我们都不太清楚。”
我笑着扬起头,“有什么关系。呐,沙加,有什么关系,无论是什么也好,你都会保护我的,对不对?”纯洁的,我用四十五度仰望的表情看向黄金圣斗士中最接近神的存在。我就不信,用这种眼神,这种说法,沙加还会拒绝我。
果然,沙加有些无奈轻叹,“是的,雅典娜。”
“那我们走吧。”我笑咪咪的拉起沙加,“我也很是好奇呢,为什么这个人,会成为沙漠里的盗贼的。”
自我介绍是医生的时候,别人府里的下人并不怎么相信,怀疑的看着我们两人。
我和沙加对望一眼,然后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果然呢,两个包得严严实实的人,是我我也不相信这两个是好人。我拉下面纱,一头如水中的青莲一般的紫发瞬间流泻而下,而沙加的头巾取下之后,比我还要长的金发,更是将室内都印衬的明亮了几分。
看着接待我们两人的人,眼中的神色由惊讶便成了恭谨和不敢置信,然后匍匐在地,恭敬的请我们两人入内。
我笑得有些灿烂,看来,曼菲士和凯罗尔婚礼上的消息,已经传到这里了呢。
该说,古埃及的人特别的八卦,还是消息传递的特别迅速呢?
和沙加一起走进内室,刺鼻的味道呛得我皱了皱眉头。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味道呀,药味、祭祀的香味、还有些不明所以的味道,都集中一个小小的屋子中。大约是怕屋子里人着凉,屋子里连窗户都没有打开,所以味道更是浓郁。
“请将窗户打开,不然不利于通风。”细菌,都是在这样的环境里产生的。
空气流通之后,果然味道没有这么难闻了,我走进屋子里,中间的床上,正躺着一个有着蜜色皮肤,眼睛紧闭的男子。
走得近了,可以看到,他肩膀的地方,正敷着厚厚的药草,看不清底下伤口的真实状况。而看他眼睛禁闭,浑身都是汗水,几乎不用触摸就知道发着高烧的情况下,完全可以想见伤口十分的不妙。
大概真的是发烧热得很了,他微微张着口,不太出声的喘息着,修长有力的手脚以一种奇异却相当优美的姿势舒展着。我扫了一眼只穿着短裙的大腿和完全□的上身,然后向天空方向望去。
对着一个病入膏肓的人流口水,是不是太不厚道了点?
可是,谁叫他摆出这么具有诱惑力的姿态的。
囧。
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努力不去看正好的“景色”,我几步走过去,跪坐到地上,握了他的手。
只要将他伤口上残余的我的力量,一点点的消除掉。这样,他的肩膀上就只剩皮肉伤,以他身体的健康程度,几乎不用怎么养都没什么问题。
随着力量的消除干净,我慢慢睁开眼睛,抬头之间,蓦地对上一双漂亮至极,却也妖异至极的异色双眸,正一瞬不瞬的看着我。
底比斯3
我看得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松开握着他的手,“你醒了?感觉如何?”
他漂亮的眼睛一转,刚刚外泄了些许的情绪全部被隐藏起来,“是你救了我?”因为发烧而带着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分外沙哑诱人。
不过,我最近怎么老是兼职救人呢?
我是战争女神不是治病女神啊!
点了点头,“你是我伤的,所以救你是应该的。”看你头上的毛也不是很长,虽然看起来很柔软很好看,我也不想再弄断一截了。
闻言,凌厉至极的光从他眸中一闪而过,“我肩膀上的伤不是……”
我呵呵一笑,打断了他的话,“伤口残留的力量,只有我的黄金仗才有这种效果。而且,”我对上他的视线,“这么漂亮的眼睛,我也仅仅见过一双而已。”
“哼,”他微微勾唇,邪气十足的笑容,起身坐了起来,他看向我身后沉默着的沙加,眼中的神色深沉的很,“那么我可以问,为什么尼罗河女神的使者,会出现在这里吗?”
尼罗河女神的使者?
我狠狠的囧了一下,“我们不是尼罗河女神的使者,也不认识尼罗河女神。你是怎么知道这个称呼的?”对于曼菲士那里的消息知道得这么清楚,呵呵,说没有野心,会有人相信吗?
“有着和尼罗河女儿一样金发的男子,和尼罗河上盛放的莲花一样色泽发色的女子,是尼罗河女神的使者,为了赐福尼罗河女儿的婚礼,从河水中而来。这样的话,早已传遍上下埃及了。”他用一种完全无所谓的态度,说着这样的传闻,一点相信和恭敬的意思都没有。
我微微偏头,好奇的看向他,“有着金色头发的少女,是尼罗河女神的女儿,这样的话,你也相信吗?”
他眼睛微微一眯,“我埃及的王妃,是尼罗河女神的女儿,这样光荣的事,我为什么要怀疑?”
如果,你用不是那么轻佻的态度说出这样的话,说不定信服力会更高一点。不过,他这个样子,果然比较符合我所知道的那种形象。
笑而不答,我介绍道,“我是纱织,他是沙加。你呢?”
他挑眉,“你们不认识我?”
“我们知道和你自己说,怎么会一样呢?”
他扬唇,带着一种对自己的名字的骄傲和自信,“拉姆瑟斯。”
这么,简单?
“只有拉姆瑟斯吗?”
“只有拉姆瑟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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