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今只剩下两位从小到大都深交的朋友,他倒是落落大方地不吝啬微笑了。
“爷有少夫人,西门少爷有云姑娘,你们成双成对的,倒是可怜了那宁公子,不知道他怎么想了。”莫安忽然想起了宁千远,不禁疑惑地皱了皱眉:“他会否一直都愿意留在这时不生事儿?”
“我们既然已经把要做的事情做完,可以准备启程回帝都了。”岳浚轻风目光淡淡,说到宁千远,他不得不谨慎。
要知道,那个男人表现上看上去没有什么,但看得出来他武艺不错,而且胆识过人,长得儒雅,倒会成为一名对手。
在自己身边任何有可能构成威胁的人,都要尽快让他离开伊笙晚身边自己才放心。
“我看那宁千远对三少夫人倒是有些儿兴致。”西门寂落目光凝向岳浚轻风,轻笑了声:“岳浚,你怎么看?”
“不需要看!”岳浚轻风轻哼了一声,微微仰头:“这件事情不会成为威胁的!”
“你那么自信?”西门寂落一笑:“小心阴沟里面翻船!”
“闭上你的乌鸦嘴!”岳浚轻风横扫他一眼,缓缓站了起身踱步看着夕阳西斜,眼中的光芒渐渐隐。
看来,是时候回去看看他的小娘子了。
他转过身,对莫安淡淡地道:“莫安,准备回帝都的事情,以及通知我爹,回去以后就让三少夫人挑战暗室里面的考验。”
莫安立即应了声“是”,便转身走了出去。
西门寂落看着莫安走远,才缓声开口:“岳浚,我妹在那边过得如何?”
“放心吧,我会看着她的,你暂时还不能在帝都出现,就暂且先带着云兮到外面走上一圈,有事我会让暗卫们与你联系的!”岳浚轻风掌心轻轻搭至他的肩膀上拍一下:“记得不要随便露脸。”
西门寂落点了点头,毫无异议。
岳浚轻风侧身,忽然想到了些什么:“对了,你们的婚事要不要在这里办了?”
“太委屈她了吧?”西门寂落浓眉一揪,有些不悦地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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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云兮应该不至于会介意这些。”岳浚轻风淡淡一笑,云淡风清地道:“我估计没错的话,云兮理应是比晚儿更加冷静理智且不愿意显摆的姑娘。”
“你说这话倒是没有错!”西门寂落认同地点了点头。
“这事你自己看着办吧!”岳浚轻风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转身走了出去。
西阳渐渐隐去,夜幕开始降临。
日子,就是在这样流逝,快或慢,都留下一些永恒难忘的记忆。
岳浚轻风示意锦赤退出去后,掌心伸向女子的腰身上用力点了一下。
女子慢悠悠地张开了眼睛。
“娘子,你醒了?”岳浚轻风看着伊笙晚惺忪的眼眸,淡笑着开口。
“嗯啊!”女子胡乱应了声,从床上爬了起来:“哎!什么时辰了?哎,还是别说了,你说了我也不等的。”
“娘子,你今天都没有吃过东西,先起来吃点东西吧!”岳浚轻风扶着她的纤腰令她坐起身,然后抚着她的脸颊道:“现在天已经黑了,四周都点了灯。”
“嗯,我知道!”伊笙晚点了点头,眸子掠过男人英俊的脸庞,才眉心一蹙:“相公,你去见客了吗?”
说到这里,不禁一笑。
“见客”这个字,貌似是用在青楼女孩子去接待客人身上的,与现代的见客户不一样!
岳浚轻风捏了一下她的鼻尖,轻斥着道:“你啊,睡死了,都没有见过贵客!”
“真的好可惜哦!”伊笙晚不悦地噘了一下唇,责备地看着男人:“都怪你,为什么不喊我一声呢?”
男人真是有苦说不出。
他苦笑了一下,淡声道:“我叫过了,只是怎么叫你都不愿意醒过来,为夫是在想,可能今天我们做得太多了,你过于疲惫才不能起来。又或者是娘子想补充一下体力,好今天晚上再陪为夫……”
“不是!”伊笙晚听着他说那种暧昧的话语,脸颊立即涨得嫣红。
岳浚轻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女子轻哼,立即转开了脸:“不理你了!”
“娘子!”男人的掌心执住她的手,半张着眼睛看她。
伊笙晚错愕地看着他,他那个样子令她好想笑啊!
男人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地凝神注视着她。
“怎么了吗?我脸上有东西?”女子担忧地凝眉,轻声开口问。
“不是!”男人灿烂一笑,掌心轻抚着她的脸颊淡淡地道:“只是觉得娘子你好漂亮!”
呃?!如此的赞美实在是出乎伊笙晚的意料之外。
她掌心指着他,眸子一眯:“你说,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
“傻瓜,我能有什么对不起你?”男人手臂一伸,搂抱着她入了怀抱中。
其实,不想让她知道那么多,也只是想要保护她而已。
现在她需要这份单纯!
他深深地吸了口气,轻轻摩挲着她的后背浅笑:“娘子,我真的好希望永远都可以与你在一起。”
伊笙晚身子僵了一下后,伸手搂紧了他。
打泥仗
伊笙晚轻哼着小调,踏步走出居住的小院落,往着前院走去。
锦赤一直跟在她身边,早上爷出门的时候吩咐她要时刻看着少夫人的,她不敢怠慢。
她们才踏入前院,伊笙晚便看到湖泊里面盛开了一大片的并蒂莲,不禁咋舌。
“为什么这个地方那么神奇?专产并蒂莲的吗?”伊笙晚好奇地侧脸问锦赤:“不会是那种看起来痴痴缠缠的极品吧?”
峻锦赤凝眉,有些不解地看着伊笙晚。
“就是那种并在一起的!”伊笙晚双手比划了一下,懒得再理会她,目光凝向前面的湖泊尖叫:“貌似是真的耶!真的是并蒂莲,而且全部都是!”
锦赤这才明白伊笙晚的话,她淡淡地笑了笑,跟在他身边。
僬“为什么这个地方会那么神奇产如此之多的并蒂莲?”伊笙晚不解地盯着锦赤询问。
她是实在忍不住想知道答案,好让自己知道可以做些什么事情。
比如,去摘些花儿回来!那样才可以与相公一起欣赏嘛!
“回少夫人,因为青州位属西南,此地到了夏日的时候气候特别,日暖夏凉,不会有太多热火朝天的感觉,所以这地是长植物的地方,现在你看到的并蒂莲会长得这么好看也不足为奇了。”锦赤连忙向伊笙晚解释。
“原来如此!”伊笙晚听着锦赤解释,愉悦地道:“那我们去采一根回来吧!”
锦赤微笑着点头,挽着伊笙晚往那湖畔走过去。
四周杨柳依依,绿丝绦般垂落,风景秀丽的山庄花园,格外安静。
伊笙晚庆幸自己能有运气遇到岳浚轻风,这个男人带给自己的不止是感情上面的空虚的填补,在物质上面也很充裕。难怪每个人都希望成为有钱人,原来做有钱人的好处还真是不少。
她兴致勃勃地走到湖畔,看着湖里的并蒂莲,心中一动,掌心缓缓拍了拍锦赤的肩膀。
锦赤回身,已经看到了她弯身拢起自己的衣裙,并且把裤管也拉了起来。
“三少夫人,你要做什么?”锦赤虽然是从小被岳浚轻风训练回来,作为他的心腹见多识广,但女子在外面理应不该抛头露面的,伊笙晚变样有违伦理道德。
“去采莲啊!我看电视上那些美女都是这样做的。”伊笙晚嘻笑一声,掌心拍了拍一脸苍白的锦赤取笑:“你不会是不敢过去吧?”
“不是!”锦赤并不愿意服输!
“不是那就一起下去吧!”伊笙晚轻笑,弯腰想要帮她挽起衣袖。
锦赤连忙闪身避了开去,紧张地道:“三少夫人,这可折煞奴婢了。”
伊笙晚咯咯地笑了两声,再度扑了过去。
这一次她看准了锦赤会后退,因此脚步并没有停下来,直接搂住了她的小腿。
“三少夫人!”锦赤困窘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又不敢胡乱出脚踢她,涨得小脸能红。
伊笙晚狡猾地笑了笑,迅速掀起了她的裙摆放在腰间,又帮她挽起了裤管,看着她青葱嫩白的肌肤吹了个口哨,调侃着道:“果然是二余芳华的大美女,这肤色我作为女人看着都心动了,不知道哪位公子有幸可以拥有咱们的小锦赤呢!”
锦赤被伊笙晚逗得满脸通红,羞怯地转开了脸不敢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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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笙晚抓住她的手,往着湖边就要落水。
“少夫人,你真要到湖里去采撷并蒂莲吗?”锦赤在她脱下鞋子想要下水之前,迅速地拉住了她。
“自然啊!”伊笙晚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
她要摘一朵并蒂莲放在屋子里面,等到月光出来的时候与岳浚轻风一起欣赏,那种感觉多么的爽啊!
想想都觉得开心!
只是,她脚步才踏了出去,锦赤已经把她拉了回来。
伊笙晚不解地盯着她:“锦赤,你做什么?”
“少夫人,奴婢帮你把东西摘回来可好?”锦赤话音未落,人已经跃起了出去,脚尖在荷叶上一点,身子便跃了出去,整个人都向着那远处最娇艳的并蒂莲花闪去。
伊笙晚错愕地盯着这个轻松极俊的女子,眸子一亮,还来不及呼叫,她又折了回来。
她手中执着的并蒂莲花,正是最艳丽的那一朵。
“少夫人,给你!”锦赤把手中的莲花放到伊笙晚的手中:“奴婢看过了,最大最美丽的就是这一朵了。”
伊笙晚点头,有些吃惊地看着她:“你那个功夫叫做‘水上飘’吗?”
锦赤一愣,有些错愕:“三少夫人,你怎么知道?”
她师出名门,从小便被岳浚轻风谴人送往了峨嵋山学艺六、七年,一直都很得岳浚轻风的赏识,也才会把保护伊笙晚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她。
伊笙晚小脸一凝,眸子再张大:“不会这样都被我蒙到吧?我看电视上经常说有种轻功叫做‘水上飘’,没有想到真的存在。以前老头子也训练我要在水上站着,以便借助物体可以练就轻功,我那个时候太懒了,才练了一点点入门的,后来就废了。早知道真有这种武功,我当初就该好好练习,现在就可以与你们平起平坐,不用受其他人欺负了。”
锦赤听着伊笙晚的言语,纵使有些不解,也大致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缓缓一笑,轻声道:“少夫人,练武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成的。奴婢练这个功夫已经十年了,时刻都还在温习中呢!”
“真是辛苦了!”伊笙晚看着手中握着的并蒂莲花,把它交还给了锦赤。
“少夫人,你不是要这朵莲花吗?”锦赤不解地凝视着她。
“并蒂莲应该是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而不是送给我,你这个礼物我不能收。”伊笙晚嘻笑一声,目光热切地盯着湖泊:“我要亲自去摘一朵花送给我相公才可以。”
说罢,她直接一脚踏入了水面。
谁知道,那湖面上面的泥泞太深,脚步才进去,整个人便迅速地往下沉。
锦赤见状,立即便要伸手扶好。
“不用扶我,停住了。”虽然衣裳都弄庄了一大半,泥泞也浮到了膝盖,但伊笙晚还是忍了下去。
“少夫人,这样……”锦赤担忧地开口。
若是被爷知道这件事情,恐怕她得吃不了兜着走了!
伊笙晚摆了摆手,淡淡地笑了一下:“这种事情我一定要亲力亲为才能表现出对我相公的诚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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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赤便不敢再有微词,不禁轻叹着伊笙晚对岳浚轻风的情谊。
湖中的女子小心翼翼地往前探去,走到离自己最近的那株并蒂莲花旁边,但手要把花给折了过来。
她回过身,兴奋地对着湖畔欢呼:“锦赤,你看,我摘到了!”
“恭喜少夫人!”锦赤在那边微笑着对她挥了挥手。
伊笙晚浅笑,往回走的时候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脚,感觉脚步疼痛,不禁眉尖儿一蹙,踏起的脚步一软,整个人便往着旁边趴了下去。
“啊!”的一声惨叫,看着手中的花被按到湖面的泥巴上被蹂躏得一塌糊涂,伊笙晚小脸立即跨了下来。
真是倒霉啊,花了那么多心思才摘到的花就没了!
“你在做什么?”湖边有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
伊笙晚抬眸,看着一袭白衣的宁千远就站在面前,整张脸都笑得有些变形:“哈哈!大花猫……不,应该是泥巴娃娃,你几岁了,居然还跑去当泥人?”
死男人,居然敢嘲笑她?
伊笙晚原本就气结,听着他取笑自己,不由心中火起,随手抓起湖面的泥巴,便往着男人丢了过去。
泥巴本来就湿,浆成了一团拍打到向男人。
宁千远一时间没有想到她会如此做,没有反应过来,那急促而来的泥浆便把他一身雪白的衣裳都沾染得尽是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