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私闯皇宫?”宛曦咬牙切齿地瞪着几人。
四人已经从地上站了起身,岳浚飘雪看着宛曦淡淡叹息一声:“表姐,你太让人失望了。”
宛曦却是一声冷笑:“表姐,你配叫我表姐吗?你不过是东凌园的一个才生的野种罢了,你根本就不配叫我表姐!”
岳浚飘雪脸色微变,目光瞬间便扫射出凛冽的光芒。
“到底怎么回事?”伊笙晚听得有些糊涂。
这宛曦听说是从小都寄住在东凌园的,她才是寄人篱下的人,怎么现在拚命责怪起岳浚飘雪来了?
却听得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至,一道淡淡的声音便响起:“曾经她是不配,可是很快你就会不配叫她表妹了。”
几人立即抬眸看过去,却见一袭明黄的身影出现在眼前。
那是大曦皇朝的皇帝皇甫泽——
“皇上,怎么会是你?”宛曦眸光一沉,有些不解地道:“你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皇甫泽冷笑一声,缓缓踏步走到岳浚飘雪面前伸手把她拉到怀里:“飘儿,委屈你了。”
“皇上……”岳浚飘雪眸子略暗,眼瞳里面闪烁出意味不明的光芒。
宛曦脸色暗沉,双脚发软地颤抖着,旁边的宫女立即扶住了她。
皇甫泽目光淡淡扫过宛曦的脸,对着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皇后脑子有些不清醒,即日起让她搬到西凉宫去住吧!等她恢复正常的事情再来向朕禀报,朕会视看她的情况而作定夺是否容她回中宫。”
侍卫领命,立即把宛曦带了下去。
岳浚飘雪还没有从这场景中回过神,目光期艾地盯着皇甫泽,希望他给自己答案。
伊笙晚与云兮对望一眼,都缓缓对着皇甫泽施了一礼。因为看不到岳浚轻风与西门寂落跟在皇帝身边,伊笙晚担忧地开口询问:“皇上,请问我相公到底在哪里?”
皇甫泽掌心搂着岳浚飘雪,淡淡地扫视了一眼她,然后目光移向云兮与水浅浅。
岳浚飘雪尴尬地垂眸解释:“皇上,因为三哥和表哥都进宫救人,她们担心便随了进来。”
“私闯皇宫可是死罪啊!”皇甫泽漫不经心地道。
“皇上……是奴婢领她们进来的,你要怪就怪奴婢……”岳浚飘雪怕皇帝要责怪她们,立即开口把所有的罪过都往身上揽。
“好了,我们先到前朝去。”皇甫泽似乎并无意责怪她们,掌心一执岳浚飘雪的手往着前朝的殿走了过去。
伊笙晚与云兮虽然憋了口气,但既然皇帝已经发话,倒也没有办法,只好随着他们前行。
到达前朝大殿时,那场面却是惹得她们脸色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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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位属谁?(1)
龙椅上坐着一位年约五旬的女人,她穿龙袍,戴金冠,俨然就是一副皇帝的打扮。
在中国拥有五千年文明的华夏历史里只有武则天一位女帝,伊笙晚与云兮都明白这个地方虽然是个架空时代,但女帝登基一事恐怕也不是不多见的。想必如今坐在皇位上那女人,便是原本一心想压皇位的太后了。
太后目光扫到他们一行几人时候也是些惊诧,她立即从龙椅上站了起来,目光紧紧凝视着皇甫泽。
“皇甫泽,你怎么会在这里?”太后脸色稍显惊诧,显然对于他们的出现是措手不及。
抠“来看看我一向都真心爱戴的母后如何会坐在朕的龙椅上啊!”皇甫泽淡淡一笑,眸子凝过殿内一众大臣,从容不迫地领着身后的几人往那龙椅的方向踏了过去。
太后一见,眉心立即一拧,凌厉的目光扫过身边微微驼着背的老妇人。
那人见状立即垂了眸,眼底尽显悲伤。
枭太后冷笑一声,目光紧紧盯着皇甫泽:“给哀家站在那里不许动!”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皇甫泽步代不疾不徐,缓缓前进的同时淡淡开口:“母后有何资格让朕停下来呢?”
“你不应该在这里的。”太后咬牙切齿地道:“你应该早就上黄泉了的。”
“是吗?可惜朕偏偏如不了你的愿!”皇甫泽眉心一扬,踏至了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扫视着她:“太后,你怎么都不确定一下死的那个人是不是真的朕就如此轻举妄动,穿龙袍,戴金冠,你配吗?”
他的言语不咸不淡,声声如平水秋波一般浅薄,却引得太后身子一僵。
她的眸光狠戾,掌心揪着龙袍衣角冷漠道:“昨日以前你的确是皇帝,可是从今天开始我才是大曦皇朝的皇帝。皇上你忘记了昨天夜里已经在圣旨上盖了玉玺,会把这个皇位传给哀家了吗?”
“太后,你是不是想当皇帝想疯了?这普天之下,只听父传子,传弟,传孙,却没有听过子传母这般笑话吧?即使朕不再是皇帝,那皇位也不应该任由你来做。”皇甫泽冷漠地一声轻哼,掌心拍了拍太后的肩膀:“太后,你应该到侧宫去休养了。”
“你在胡说八道。”太后身子一颤,手指一挥便道:“你知道我在这宫墙外有多么兵马吗?”
“太后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皇甫泽轻轻嗤笑一声,径自坐到了龙位上:“太后不妨说说,你在宫墙外有多少兵马?”
“三十万!”太后冷笑一声:“征西大将军是我哥哥,他手上拥有三十万的兵马。这个皇位你已经坐了三年,足够是时候把它让回来给我了。”
皇甫泽摇头轻轻叹息一声,状似惋惜。
太后心里有火,恼怒道:“你何以如此淡定?”
今天她要登基,早已经料到不但朝内会有大臣反对,甚至连其他蕃王也会反对,因此早便已经调度了三十万大军压境候着,谁要是不服,那么即将把他们全部震压,可是谁能料到呢?这昨夜就已经被人报死了的皇帝今天居然会出现在这里。
她的戏要唱下去,如今只能用强硬的态度了。
“太后,朕是天之骄子,一直都有上苍庇佑,有再大的难事都有老天爷代我一一化解,我不需要着急。”皇甫泽端坐正身子,目光扫了一眼殿下众臣:“朕是龙子,先帝亲口向满朝文武荐举的皇帝。朕在位三年,天下平定,大曦皇朝地处南边,是个美丽的富饶之地,百姓每年每天都过着安逸的生活,没有任何人对朕不满,朕这皇帝也当得尽如人意。至于太后,你不去过你那些悠闲自得的生活,跑到朝堂上指手划脚,这成何体统呢?”
地下立即有过半的官员跪倒在地,高呼万岁万岁万万岁。
伊笙晚看着他们演的这一出戏,有些无趣地抿了抿唇。
看来这个事情彼此都已经策划了许久,难保今天没有一见面就立即打起来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效果了。
“皇甫泽,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当皇帝。”太后脸色暗沉,眼底闪过层层波光:“你是皇帝养在外面的孩子,都不知道这种纯不纯。倘若我大曦皇朝出了一个野种来当皇帝,大家还意愿吗?”
殿内一片倒抽冷气的声音。
却听得旁边一声嗤笑响起,清脆动听。
众人往那声源看过去,却是一名太监打扮的小厮往前踏了一步,目光淡淡掠过眼前的众臣后落到太后的脸颊上:“太后说这话倒是奇怪了,且不说皇帝是何人所生,就单凭你来姓皇甫,便没有资格坐在这龙椅上了。”
说话的女子是岳浚飘雪。
太后一听她的言语,脸上立即一阵灰一阵白。
这话可是说到了所有人的心坎上去了,太后这算是逼宫,可惜的是恐怕理亏的是她自己。
只是她是太后,即使她理亏了,外面有三十万大军守着,谁又敢氏我出一言呢?
“哀家是先帝的皇后,皇上无子,我来当皇帝是最适合不过了。再说这些年都是我在后面辅助他才会有如今成就,他当傀儡倒不如直接让我来当主事,省得麻烦许多。”太后轻声开口:“这些道理我想大家都懂!”
“我不懂!”双有另一人轻轻地开了口。
众人看去,这便也是站在皇帝身边的另一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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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这大殿里面要议事,怎么倒成了太监的天下了?
大家正纳闷之时,便听得那太监不待太后反应再度开了口:“这皇甫泽当皇帝当得好好的,为什么你非要掺一脚进去呢?你都这么老了还能下蛋吗?这皇位迟早都是要传到他手中的,为什么你不能让他直接去烦那些烦人的国事,自己在皇宫后院里享享清福。你心地儿好些,可能还会得到皇帝的眷顾时常去向你问安。当太后有什么不好?虽然说不能主持国家大事,可是那主持国家大事的皇帝都要敬你几分了,你凑什么热闹?”
她这话一出,惹得一些人暗中偷笑。
众所周知,太后一直都无出,先帝也便只有皇甫泽一个儿子,因此他登基成帝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如今太后的夺位显得也是非常的可笑与愚昧,本来大家都不支持她了,如今看到皇帝出现,更是有许多人开始反对。
驹满朝文武都开始纷纷跪下,直道请太后三思。
太后恼怒地看着发话的女子:“你这个贱妇从哪里来的?”
“从21世纪而来,我叫伊笙晚,我相公叫岳浚轻风。我是天下第一皇商的掌柜的太太……在你们这地方叫做夫人对吧?”伊笙晚对着太后眨了眨眼:“今天你想夺皇位,就算真让你夺了你能管多少年?你当皇帝想做什么?是不是想要充盈后宫过你妖妇的生活啊?其实你可以随意到外面去找男人嘛,又没有人拦你,在我们家乡到了七十七都可以结婚呢,更别说你才五十左右吧……”
磅她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堆放,下面的人却有些憋不住笑了出声。
皇甫泽看着这个莫名其妙的女子眉尖稍稍一扬,唇角弯了起来。
看来她这样的胡扯还正是合了事宜,好让时间再过得慢点儿……
太后听得有人如此侮辱自己,哪里还受得了。她掌心一拍御案,冷哼一声开口:“你这个贱妇,没事跑到这里来囔什么?哀家想当皇帝谁也阻拦不了,如果谁敢不从,哀家马上让你把他给斩了。”
“斩得了杀得尽吗?能杜绝这众人之口吗?”伊笙晚一声轻哼:“还有,皇帝既然还没有死,就轮不到你在这边来说三道四。”
“你……”太后气得脸儿都有些绿了起来。
“太后息怒啊,虽气急攻心爆了血管直接在这里挂掉,这样多不值!”伊笙晚淡淡一笑,眸子凝着暗光。
太后身子发抖,旁边驼背的那妇人立即扶着了她。
伊笙晚眼尖儿利,眸子紧紧盯着她:“我在哪里见过你?”
老妇立即别开脸想要避开伊笙晚的目光,却被伊笙晚直接走过去定住了她的下巴。
这人是自己初入东凌园不久之前某天晚上跟踪李湘儿在那间小木屋里面看到的那个女人……她居然是太后的人,所以李湘儿会病倒理应是与这个人有关系吗?
“你是谁?快说!”伊笙晚的耐性并不好,目光紧紧盯着那女人狠狠道:“你除了给李湘儿喂吃东西以外还给谁了?”
“东凌园的许多人都吃过我配制的东西。”那老妇人冷笑一声:“让你撞破了就撞破了吧,没错,我就是太后的人,一直都隐身在东凌园。我喂那里的许多吃了我的宝贝,所以他们很多人都听从我的吩咐。”
所以是迷惑心智的药?
伊笙晚大惊,转脸看着其他几人,似乎都没有事情,包括她自己。
“放心吧,三少夫人,这事情轻风早就已经料到,而且许多被她下药迷惑的人都已经摆脱了她的控制。等把太后一干人等处理以后,东凌园那边我会帮忙与你收拾的。”皇甫泽淡淡一笑安慰着伊笙晚。
听着他的言语,伊笙晚原本悬挂在半空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既然皇帝都哪些发话了,想必后面不必忧心。
“多谢皇上成全了。”她淡淡一笑,目光凝向岳浚飘雪,那丫头缓缓垂了眸。
“怎么可能会这样?”老妇人脸色颇为苍白,目光凝着太后。
“真是个没用的东西。”太后一掌拍了过去,然后转身看着皇甫泽:“即使这样又如何?你以为你今天可以逃得出我的五指山吗?我大哥就在外面,如果你再不让位于我,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伊笙晚冷笑一声,看着皇甫泽的投射而来的目光再度插话:“你算什么东西?我问你一个问题,你有没有看过母猪上树啊?”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东西?”太后脸色突变。
“我知道你没有见过,我想你是比较喜欢做白日梦!”伊笙晚淡淡一笑,目光紧紧盯着她:“其实这世人都觊觎皇位,可是只有坐在那上面的人才知道想要掌控是多么的难得。太后,我劝你还是及早看破红尘吧。”
这该死的皇帝,让她拖延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