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点影响视线。
不过很快,任步倾就没有机会在关心视线的事情了。
这个防护无比严密的仓库里面密密麻麻的堆砌着一个个被封好的大箱子,看样子是要打包带走的节奏。
打包带走?
在这无人的地方,任步倾微微勾了勾唇角,眼珠子一转,相当兴奋的打开了她旁边的一口箱子。
满满当当一箱子上品武器。
任步倾挑了挑眉,又打开其他……灵石,武道卷轴,甚至还有上品区里面的钥匙,封魔大陆所有被人追捧的一切,应有尽有。
看不出来,这个小破地方,东西还挺多。
即便是自觉见过大世面,任步倾还是觉得自己有点眼花。
除了赞叹以外,心中就只剩下了一个心思:那么,她作为这次“战争”的胜利者,拿点奖励什么的,也是理所当然的么。
心思一动,就将整个仓库洗劫干净的任步倾心情愉悦的回到了找到玉琴父亲的地方。
却并不知道,就在她任步倾离开那个仓库以后不久,就有人发出了似乎天塌地陷一般的惊声尖叫:“不好了,这十年要运送回主宗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定位武器的时候,任步倾忘记了缩小范围。
第036章
“爹,女儿好想你呀。”
“女儿,你没事吧?”
任步倾走的时候,玉琴小姑娘正在和她父亲相亲相爱……
“女儿,你是不是瘦了?”
“爹,女儿前面给你报仇了。”
任步倾回来的时候,他们两个还是没有相亲相爱完……
只是即便是没有相亲相爱完,当玉琴小姑娘再次看见任步倾突然出现的时候,也没有再继续下去了。
因为,就算是再思念自己家父亲大人,玉琴小姑娘觉得,也没有完全将救命恩人抛诸脑后的道理。而且,就算是要将救命恩人抛诸脑后什么的,也要等救命恩人“彻底”将她家父亲救出来再抛么。
咳。
没错,前面玉琴小姑娘看见她父亲光顾着高兴去了,完全忘记了观察这周围的环境和自己家父亲余庆生的处境。
关押余庆生的是一个完全没有自然光亮的地牢。这个地牢和别处的不太一样,从入口向下,有一个看不到底的通道,这个通到的样子如同一个不知道通到哪里去的鼹鼠洞。鼹鼠洞的左边,是一排被分割整整齐齐的栅栏牢房。鼹鼠洞的右边,是一面散发着浓重的血腥之气,若仔细看,能够看出来呈红褐色的墙壁,墙壁的上面坑坑洼洼并不平整。
余庆生就在那个左边排在第一个的栅栏牢房里面,处境十分不妙,琵琶骨上被穿了两个看起来十分狰狞的铁链,只有两米长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链接在余庆生身后的墙壁上。除此之外,余庆生还挂着满身的鞭伤,头发散乱,面目狼狈,显得相当的可怜。
前面任步倾刚刚下来的时候,只帮助玉琴小姑娘两道风刃劈开了这个牢房的栅栏门。
因此,当任步倾回来以后,已经略微平复了心情的玉琴小姑娘赶紧过来抓住了任步倾的白色衣服:“姐姐你快救救我爹。”
任步倾:“……嗯。”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微微看了一眼余庆生身后的锁链,“唰唰”两声将那两条锁链从余庆生的身后切断了。
精确定位系统什么的,就是这么好用。
心中无比自豪的任步倾一直到现在也没有意识到,她前面拿战利品的地方貌似有点不太对,使用技能的时间貌似也……
至于任步倾为什么在玉琴小姑娘“扑”到她身上的时候那么迟疑?
任步倾略感不适的看了看余庆生那身脏兮兮的衣服,又略感不适的看了看玉琴小姑娘也已经脏兮兮的衣服,最后想了想自己的衣服库存(零),突然的就十分想念其岁禾少年起来。
余庆年看上去是个十分刚毅的男人,等到任步倾帮助他将他身后的锁链切断以后,也不等任步倾再次出手,更不等他家女儿玉琴小姑娘反应,就左右手交叉,握住他身上还带着的锁链,狠狠的一拉……
如同被喷上红漆的锁链“喀啦啦”地落在了地上。
如同突然变身人形喷泉的余庆年“哗啦啦”的流血。
紧接着,流着血的人形喷泉跪在了任步倾的面前,“谢谢恩公出手相救我们父女,以后若有所遣,莫敢不从。”
这话说的铿锵有力,真心无比,一点都不带打折的。任步倾听了以后却觉得:这家伙是不是有点傻?
壮士你还流着血呢你造么吗!
显然的,任步倾的关注点一时之间还没有从余庆生变成人形喷泉的事情上面转换过来。
但是当爹的傻,当女儿的却并不。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玉琴小姑娘就对任步倾这个表面货充满了信心,觉得这个姐姐不似凡人,必须什么都可以做得到,当即就跟着她亲爹跪下了,就是说的话,和她爹的完全不一样。
玉琴小姑娘说的是:“姐姐你快救救我爹。”和前面的那句没什么区别。
任步倾觉得略耳熟。
然后,觉得耳熟的任步倾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白衣上面的污点点,当机立断,答应的相当爽快:“好。”说完,动作相当的迅速,从自己的空间里面拿出来一瓶岁禾少年曾经吃过的那种伤药,直接隔空塞进了余庆生的嘴巴里面。
反正塞药这种行为,任步倾不能够更熟练。
塞完了以后,玉琴小姑娘满脸欣喜的扑回到了她家父亲余庆生的怀里,看着余庆生的伤口慢慢愈合。任步倾缓缓松了口气,又大公无私的贡献了一颗回春丹帮助余庆生恢复灵力。
在余庆生恢复灵力的同时,任步倾又将前面找的上品武器拿出来了一些,控制者它们悬浮在了半空,抬了抬下巴,十分土豪的对着小姑娘大方开口:“上品武器,挑一把。”
她任步倾可不是吃独食的人,更何况,要不是为了给玉琴小姑娘找上等武器,她任步倾也不会瞬移到别人的库房里面,找到那么多的金银财宝……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嗯,对,应该是找到那么多的战利品。
而且,除了以上还算“正派”的心思,任步倾心中还有其他小久久,比如……给玉琴小姑娘一个上品武器什么的,玉琴忙着和武器相亲相爱以后,应该就再没有手往她身上“招呼”,表示亲密了吧?
不是她任步倾不喜欢这小姑娘,实在是……任步倾在想这次帮岁禾少年拿到宠物,啊不,是武器以后,是不是应该到生活用品区去逛逛?
只可惜,任步倾想的挺好,但是现实么,呵呵。
玉琴小姑娘是个三观端正的好姑娘,才不是什么见“武器”眼开的人,看见任步倾对她这样好,还没有挑选武器,就相当高兴的又“扑”了一下任步倾,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感动。
“姐姐你对我真好,从我娘死了以后,你就是对我最好的女人了。”
任步倾:“……”好累,感觉不会再爱了,另外这话我怎么听着好不对劲,是我多想了么?最后,岁禾少年你在哪里?
师尊真是迫切的需要你!
可惜,被迫切需要的岁禾少年没空理会任步倾,就像是前面说的,他正忙着杀人灭口呢。
一刻钟以后,迫切想念自家徒弟的任步倾,带着选了一把□□做武器的玉琴妹子,和从表面上看已经没有什么大碍的余庆生,瞬移回了岁禾少年所在的大厅。回去以后,任步倾用谁也没有发现的微妙小心思,快速的站在了岁禾少年的左后边。
就任步倾那张面瘫脸,玉琴小姑娘和余庆生没有发现很正常,但是岁禾少年也没有发现却是因为,毕竟是第一次背着师尊大人酷帅狂霸拽,啊不对,是背着师尊大人干坏事。岁禾少年还是有点心虚的。
此刻,心虚的岁禾关注点就放在了如何在不对自己家师尊任步倾说谎的情况之下,让任步倾相信他岁禾是相当无辜的,这人的死完全是咎由自取,跟他没有任何关系,甚至,他连手指头都没有动人家。
是没有动手,只动了眼睛来着。
“师尊,那人死了。”说着,岁禾少年状若无意的看了看自己家师尊的眼睛,指了指那边怎么看都像是自杀,忽略岁禾少年友情赠送了一堆“红眼”,确实是自己拿着武器将自己戳死的紫衣男人的尸体。
自杀?
任步倾看了一眼那紫衣男人略带扭曲的姿势,虽然如同岁禾少年所愿,第一眼就认准了那紫衣男人是自杀的,但是心中却还有点点不解,不由得就微微低头,:“为何?”
之所以这样询问,是因为任步倾觉着,这人就算是死也应该等到她和玉琴小姑娘回来逼他的时候再死么,现在死是个什么意思?
没错,就算是紫衣男人前面没被岁禾少年背着任步倾“咔嚓”掉,任步倾也是不会放过他的。
一想到自己和岁禾少年前面所遭受的攻击,全部都是这个家伙再背后操纵什么的,她任步倾就完全心软不起来了好么。
“因为……”岁禾少年故意看了下那个紫衣男人已经被划的乱七八糟的脸,语气有点怪异,“他最爱的就是他的脸。”
话语满满的歧义。
不只是任步倾,就是旁边站着的玉琴小姑娘和她父亲余庆生,都“恍然大悟”的以为,那个紫衣男人是因为太爱美,受不了自己脸上的伤才会自杀的。
玉琴小姑娘甚至还明确的表示出了自己的鄙视:“呸,亏我还以为他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却不想是这种货色,为了一张脸都要死不活,哼!”
任步倾和其父表示了满满的赞同。岁禾少年看到危机解除以后,又觉得瞬间有那么点小不高兴。
师尊怎么能够赞同别人说的话,能将那个“别人”拉出去“被自杀”一百遍么?
嗯,真的很小。
第037章
当然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岁禾少年就是再怎么看玉琴小姑娘不爽,此刻也不能够真的把她怎么样。顶多开始小心眼的用正经事情吸引自己家师尊的注意力:“师尊,那人虽然死了,但是死之前却给我说了一些事情,您可要听?”
那当然要听,任步倾立刻被岁禾少年吸引了主意力。
接下来,岁禾少年给任步倾说了自己前面所知道的消息,包括传承之地的神域,以及那个紫衣男人的身份。当然,由于玉琴小姑娘和她父亲这两个“外人”的存在,岁禾少年也有很多没有说,比如大道功法。
却没有想到,就算有些没有说出来,当岁禾少年话语落地,任步倾还没有来得及有所反应之时,那边的两父女却仍然忍不住了,脸上顿时愁容满面,感觉要死了一样。
反正不是他家师尊,死就死了呗。
要是他们的表情只是这样,岁禾少年真是一点都不想要关心,不只是不关心,说不定还要幸灾乐祸一下什么的。但是让岁禾少年略感不妙的却是,他们挂着这样灰暗表情的同时,还分别露出了一双同样充满期待和希望的眼神看向了他的师尊,任步倾。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要有什么他完全不想要见到的事情发生。
就在前面任步倾不在的时候,玉琴小姑娘曾三言两语的“夸赞”了任步倾一下,再加上任步倾救余庆生时候所用的手段,这个男人虽然没有如同玉琴一样,觉得“这个姐姐好万能”,但是也有一种“这位大人很厉害,有事可以征求一下意见”的感觉了。
很明显,现在就是父女两个觉得都有事情的时候。
就在岁禾少年略感不妙的时候,两父女充满期待看着任步倾,果然就说出了让岁禾少年完全不想听到的话:“乾坤宗是个大宗门,我们父女势单力薄,此次得罪了他们独自生活,还不知有没有明日,如蒙不弃,我们父女愿意追随在大人身旁,不知大人意下如何?”
不如何!
听到这两个人竟然真的就要这么赖上自己家师尊了,岁禾少年脑海中简直像突然燃起了一团火,再也忍不住,还没有等任步倾开口就一个箭步走到前面,看着两人,开始笑的客气,语气却绝对不客气的恐吓:“不是我们师徒不愿意带你们走,实在是我们所沾染的麻烦,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多,你们要是跟着我们,才是真的没有明日,如果你们真的想要保住性命,我奉劝二位还是离我们师徒远远地比较好。”
余庆生说到底也是一个九级的高级修士,身上傲气还是有的,向武力值一看就很高的救命恩人拜服什么的还不觉得丢人,但是听到岁禾少年这么说话,虽然看在任步倾的面子上没有第一时间出言反驳什么的,但是面容上却带出了几分。
而且,就凭借那位大人的手段,离的远才死的比较快吧?
他完全不相信岁禾少年的话,只觉得岁禾少年这是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嫌弃。
气氛变得有些僵硬。
而对此情况,任步倾只想说:怎么一会不见,自己家徒弟就要跟人打起来了的样子?现在最主要的,不是应该琢磨琢磨怎么修理豆芽菜那个家伙么?
好吧,任步倾的关注点永远那么让人捉急。不过就算关注点有问题,此次任步倾也是站在自己徒弟那一边的。
照顾一个岁禾就够麻烦的了,她可不想要再来两只。
而且,任步倾一想到要收拾豆芽菜,同时也就想到了另外四个和豆芽菜一样应该被收拾的人,看着玉琴和她父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