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是这样,再难,也总要过下去。”
现在安稳觉对她来说,太过奢侈。
林沫还是不喜欢一个人待在屋里,待的整个人都神经质起来了,准确来说,她没有和陆一凡分手,因为谁也没说出这两个字,她会在夜晚,登上陆一凡的扣扣号,然后再登上自己的扣扣号,自己和自己聊天,偶尔陆一凡会插言,关切的问她,林沫你怎么了?林沫你今天很奇怪,看见他真的说话,便不由的想起那些,于是生气的顶回去,别理我,让我自己玩会。
于是寂寞的夜里,她一个人操纵着两个扣扣号,自己对自己说的甜言蜜语,仿佛一切又都不曾变过,自己蹲在床脚,和自己聊天,泪汹涌而下。
周末,她还是会来苏拉这里,因为周末的苏拉在家,只是此时,她看着苏拉进了自己的房间,将包往床上一扔,大哭了起来,几次,她走向门前,透过半开的门,看到蹲坐在地板上,不停轻微抽动的肩膀,很想走上去,给她些许的安慰,可是站在门口,听着她哭,她也不由的伸手擦了擦眼泪,原来,她们的手掌同样冰冷。
如两株脆弱的花茎,刚经历了一场暴雨的洗礼,脆弱不堪。
第二天,苏拉起床,躺在客厅的林沫听到响声,从睡意中醒来,抬眼看她,她已经打扮好了,白色的女士西服,看起来干练而知性,她冲着她浅浅的勾了勾唇,问“林沫,你不找工作怎么行了,老窝着,都窝出病了要。”
林沫诧异的看着她,仿若那晚哭的不是她,面具带的如此的好,若不是林沫亲眼见到,很难想到,昨晚的她曾那般嚎啕过。
“新的一天了,太阳又升起来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她轻微的呼吸了一下,仿佛在呼吸新鲜空气,走到鞋柜旁,换了高跟鞋,伴随着嘎登嘎登的脚步声出了屋子。
原来最脆弱的人是她,所有的人都坦然的接受了现实,努力的生活着,只有她自己,将自己搞的不成样子。
站在洗脸台前洗漱,林沫看自己此刻的样子,仿佛瞬间老了好几岁,眼神肿胀和而空洞,她对着镜子刷牙,越看此刻的自己越陌生,那曾经的笑意,此刻无论她如何拉扯,都看起来那般的不自然,原来,笑真的是发自内心的。
就像重复写一个字多遍,越写竟越陌生,越觉得不似那个字。(未完待续)
正文 袁珊的自白 我们曾那般美好
对不起,林沫
她们说“袁珊,你家真有钱”
我说“即使我爸妈再有钱,上了富人榜了,我在富人榜上也只是个穷光蛋,有钱那是我爸妈的,又不是我的”
她们说“那不都一样?”
我觉得那一点也不一样。
我常常会和杜若彤,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一坐,她和我是一类人,父母的钱,足够逍遥快活一辈子的了。
可是我们仿若是钱的奴隶,连爱情都是。
杜若彤讲起她谈了两年的男朋友,语气中满是不舍和生气。
我问“你们不是好好的吗?”
“那是一年前,他没去过我家的时候,还记得我姐姐结婚的事情吗?那次,我爸爸给男方赔了辆车子,还有一套房子。”
“关你们什么事啊?”我问。
“就是啊,关我们什么事,那次他问我,这几天干嘛去了,我告诉她,忙我姐姐的婚事去了,然后他说,彤彤,什么时候,我们结婚啊?你知道我听这话多开心吗?可是他紧接着在那里嘀咕,不知道你爸爸会赔我多少?他眼中的笑意深深的刺痛了我,你知道吗?珊珊。”杜若彤说的有点激动,鼻翼呼呼的动着。
我感到悲哀,难道,就没有一个人,会爱,只是爱你这个人吗?我翻开了我手机的照片,那张被我藏起来的照片,上面的笑容那么美。
“那你准备怎么办?”我问。
“珊珊,我不是没给过他机会,他第一次说这个事的时候,我笑了笑,权当没听见。他第二次说这个事情的时候,我已经很生气了,不过我忍了,他第三次和我说这个事情的时候,我就和他分手了。”
“你们已经分手了?”我问。
“是啊,那天我们一起吃饭,我站起来。说。康楠,我们分手吧,我杜若彤不是没有人要。我爸爸赔不赔钱,那是他的事,即使他一分钱也不赔,那也是他的事。”
是啊。难道我们已经到了不赔钱嫁不出去的程度了,这是有钱人的悲哀。有钱不是错,可是,招致别人羡慕就是我们的错了。
每个女孩都做梦,梦里。王子亲吻了你,你的眼角都是笑容。
我问奶奶,“奶奶。你说我以后会不会找一个爱我的人,对我好。长的还不错的人”
奶奶缝着给小狗做的衣服,对我说“珊呐,这由不得咱们,月公已经给定好了,早就定好了,哪个该是你的就是你的,别着急,即使现在没有也总会有的”
奶奶是当初卖铁跟了我爷爷的,那时候脚还是需要缠的,爱情不是由自己的,没个喜欢不喜欢,相扶相持大半辈子。
奶奶还说,自己做的衣服比打的暖和还有舒服,触手还能感觉到温度,我看着奶奶坐在沙发上,戴着老花镜,坐在靠近阳光的地方,一针一线的织着。
上大学之前的我纯的像张白纸,甚至有些白痴,我从小父亲接送,从来没有离开过父母的目光,也从未住过校。
考大学的时候,我报考了这个城市,离家的路程八个小时,我妈说,为什么不报个近点的,车接车送。其实只因为我叛逆了,青春期了,不想再受他们的管制了,不想什么事情都发生在他们眼皮底下。
宿舍人熄灯的时候没事闲聊,郭静说“你们看,一个大学生自慰把黄瓜塞进入拔不出来了,还上医院了。”
米雪说“不是吧,你们说去医院那得多尴尬啊,郭静,你在哪看的,我也找找。”
“最新热点上。”她说。
“那个女的出名了,估计都没脸回学校了。”李静方说。
我悄悄的打开百度,搜了自慰这个词汇。
后来军训的时候,我见到了一个女孩,精干的短发,站在我的前面,一米七的个子像个假小子,我总是能在向后转的时候能够看到那个男的,因为林沫,正好给我做了防护罩,我可以偷偷的将目光投在他的身上。
我和林沫成了好朋友,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玩,她总是在快吃完的时候,提前把钱结了,在我说,难受,一天都没出宿舍了,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坐在那里陪我一起吃零食,我觉得她像个男的,因为说话大大咧咧,口无遮拦。
军训的时候,参观军火库,班长说了,都必须穿军训服,我和林沫在走去集合点的路上碰到同班的男生,她看着人家没有穿军训服,就指着对我吼“你看他没有穿衣服!”
站在那个男的旁边的人都笑了,那男的脸憋的通红,说“你才没穿衣服呢”
这就是我的林沫,好傻好天真,她的眼睛纯粹的像是一汪大海。
我上网查了这个地方的美食,然后拉着林沫到处去吃,抢先付账,再然后,我约她吃饭的时候,她有时会躲,只有我说,在学校里的小店里吃点,她才会欣然的接受,然后高兴的付钱。
林沫说,她不喜欢占人便宜。
我说;那是我乐意的,我喜欢给你花钱。
她说,三八,如果我每次出去不管吃饭或者什么,全部都是你花钱,你什么感受?会不会觉得被捉鳖,即使你再有钱,我也不能坑你。
我竟然听的鼻尖有些酸,我拉了她的手说“走,这顿你请!”
她一开始总是看不到我,即使我站的不远,我就会拍拍她的肩膀说,你在看谁啊。
你呀!你出来都不懂喊我一声吗。她说。
我就站在你不远处。我说。
没听人说吗,如果我在离你不远的地方走过没有打招呼的话,不是因为我装作故意没看见,而是因为我是近视眼。
后来,你能看见我了,她说那个轮廓一看就是你。原来这样也可以。
我总是拉着她,说对面隔了一个班,另一个班第一排的那个男生,军训帽下那张让我着迷的脸我暗恋了,他就是我心中的男神。
军训休息的时候,我总是会用林沫的肩头做支架,拍对面的他,可是手机像素太差,我一拉近,根本拍不到他的脸。
林沫就会扯着我的手机问“拍到没,拍到没,给我看看你的大高个。”
“什么也看不了啊!”她说。
“你等着,我肯定拍出一张清晰的给你看。”我自信满满的说,只是当我拍出清晰的照的时候,再也没有给她看过。
那天我在琴行见到了他,他闭着眼睛,弹着吉他,坐在凳子上,沉浸在音乐里,我听到我的心中有水滴过的声音,荡漾了我心中沉寂的波纹,我有些颤抖的悄悄拿出手机,调了振动,拍下了他的脸。
可是他一次都没有进过我的梦。
林沫和我说,有个男的追她,不是和我们同系的,她说她对他有好感,只是她已经有对象了。
我还劝她,难得两情相悦,为什么不抓紧。
新生晚会上,我溜了出来,跑到他的系看他,我没有带林沫,因为那天她们宿舍有事情要处理,不能陪我,或许,一切的一切就像奶奶说的,早已经注定好了。
我看着他坐在台上,安静唱着歌,好听的嗓音征服了我,他唱了一首《心有独钟》那是我后来知道的。
:只为相信我自己,能永远为你心独钟
光景交错,聚光灯打在他身上,我又看到了他微闭的眼眸,唱的真好听。
那样的他,真像是王子!
看完新生晚会,我上网搜了那首歌,一路上戴着耳机独自哼唱着,我想我着了迷,各个方向都完美无缺的男人。
是我的错觉吗?我看着他竟然向着我们这边女生公寓走着,他的背影那么的熟悉,我低着头,冲过他,想让林沫看看他。(未完待续)
正文 袁珊的自白:对不起那个姑娘
番外三 袁珊
可是,再也没有机会了,下一次再见的时候,他站在林沫的旁边,我的心像玻璃,碎了一地,我一步一步的踏着碎了的玻璃走向他,林沫说了什么,我听不见,我的头蒙蒙的,心口像是坠了铅,我脸上的笑意,是心中割裂的伤口缝好的场景。△¢四△¢五△¢中△¢文
我躺在床上,听了一夜的那首歌,听着听着就哭了,那歌词是多么多么的适合我啊。
这种感觉从来不曾有
左右每天思绪
每一次呼吸
心被占据却苦无依
是你让我着了迷
给了甜蜜又保持距离
而你潇洒来去玩爱情游戏
我一天天失去勇气
偏偏对你又难忘记
等等为你心有所钟
因为爱过才知情多浓
浓得发痛在心中
痛全是感动
我是真的真的与众不同。
我不敢再去找林沫,我看着林沫的来电,看着它响过,在她上来找我的时候说,上厕所了,没听见。
林沫约了我说三人一起吃顿饭,说我和他是她生命里很重要的两人,可是我害怕,我不想看到他将饭菜夹到林沫的碗中。
我不知道该干嘛,于是我告诉父母,我要出国,父母坚决不同意,后来父亲说,只要你能考上,我们就让你去。
于是我报了新东方,自己看着他的照片发呆,同桌问“这是谁呀。”
我犹豫了一下说“我男朋友。”
“长的真帅!真不错。”她说。
我的脸烫的厉害,我想就让我在看不见的地方自私一下吧。
我和林沫见面越来越少了,偶尔经过某个店面,看到好看的衣服,自己也没了进去看看的心情。
最后,我莫名的进了一家刺青店,我刺了几朵飘落的蒲公英在我的手臂上,从此后,我没有露过胳膊。
我的爱还没有开始发芽,就死在了摇篮里,她们说,那是暗恋。
涩涩的,还未熟的青苹果味道,确是最独特最难以忘却的。
林沫打电话哭着和我说,她和陆一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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