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爱会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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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爱会迟到-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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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用走过去,都知道王悦肯定把刚刚她说的话告诉她了。

    林沫在去班级的聚会上,一直若有所思,林沫等去的不算早,男生们竟然还请了高中的班主任。

    班主任姓李,当了林沫班三年的班主任,白了一茬的头发。

    毕业的时候,老班怅然的道“以后不当班主任了。”

    林沫高中时候的人缘还是不错的,刚一走进酒店,就有惯数的男生走了过来,拿了可乐说“林沫,要不要喝可乐,我都给你倒好了。”

    林沫笑了,接过可乐,口腔里有异常的辛辣味道,林沫不知道,大大的喝了一口,然后皱着眉吞了下去,骂“里面有白酒,猪啊,你以为我尝不出来。”

    她抬头,看到杨栋隔着好多人,看着她,她就那样直直的迎视他的目光。

    高中毕业的时候,不免熟的要写毕业纪念册。

    大家都将纸一页一页的传过去,然后再收回来,看着散出去时空空的漂亮的纸张,收回来的时候,上面是大家各异的字体。

    她还记得杨栋将纸给她的时候,上面写的话:

    你的声音很特别,我会永远记得你的。

    饭桌上大家都说着一年的事情,有补习的同学和老班说这一年痛苦的补习生涯,像是在蒸笼里,闷热且难挨。

    班主任也很高兴,吃饭完,说要请大家去唱k。

    都毕业了,大家和老班说话也不免放肆,笑着说:“老班这么新潮,还懂得唱k”

    去的那家唱歌的地方,二楼是唱歌的,一楼是个小酒吧,光线昏暗,不知道是光线,还是大家喝多了怅然的脸,总是有淡淡的忧伤感觉。

    包房里很热,大概是四五十号人挤在一个大包间的缘故,呼吸仅有的那些氧气,偶尔彩色的灯闪过,照在不时看看她的杨栋的脸上。

    林沫摸了摸自己的脸,因为热,温度越来越高,于是下了楼,出了门,去往酒吧走出。

    身后依然是大家喧闹唱歌的声音,像是青春的呐喊。
80高中聚会再遇杨栋
    林沫走后,杨栋说要上厕所,也跟了出去。

    “他们怎么回事?”康玉玲看着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出去,问。

    “大概闹别扭了吧。”王悦抬头看了一眼,回道。

    酒吧里的人并不多,大概是因为他们下午两点多过来的,里面也仅有她们班的同学而已。

    大家一起三年,即使不说话,也能叫出名字来。

    那么熟悉的面孔,仅仅一年,出来的时候已经样子不像当初一样的稚嫩,那时的她们,学校只让穿校服,头发不让染,不让披发。

    不得不说,同学聚会,林沫的心情没来由的起伏,有一大半的原因是因为杨栋。

    她虽然和他分手了,可是不得不说,杨栋在她的心中,还是有些分量的,这也是她面对他,无法面对的原因。

    再也不会有一个人,上课传来一道很难的数学题,附上一句:能解出来你牛!

    她也不会为了一道数学题,浪费一节英语课,然后做出来的时候,长嘘一口气,将完整的解题步骤列了传给他。

    再也不会有一个人,和她说:林沫,七门课,要是你有一门比我高,一门我给你买一瓶营养快线。

    她也不会为了那样的赌誓,发愤图强般的学习,冲进班级前五名,赢了他六瓶营养快线,而且,还中了三瓶,那时候的她,像个土豪一样的给周围人散营养快线。

    只是,她一直知道,自己对杨栋没有那种感觉,那种和陆一凡在一起的感觉。

    “林沫。。”她听到熟悉的声音喊她。

    杨栋的目光淡然,昏暗的小酒吧里,她转过头,依然可以看到他深黑的眼眸。

    “你几号回来的?”

    “我3号回来的。”

    “林沫,其实我挺不想见你的。”他自嘲的笑了笑,慢慢的向她走了过来。

    林沫长长的睫毛如蝉翼一般轻轻的浮动,她看着他,许久,也没说一句话出来。

    林沫知道,那天她去北京的时候,他就说“再也不想见她”。

    “哦,我知道。”她微微的苦笑,语气很低缓,听的杨栋心里一窒。

    她和他近在咫尺,她的手中握着一瓶雪碧,她的指尖不断的摩挲着杯壁。

    他明明这样说过,可是聚会上最期盼来的人就是她。

    其实他很想告诉她,其实他放不下她。

    那时他甚至想要冲动的去林沫的学校,将林沫夺回来。

    可是,听说她过的挺好。

    可是,他还是记得她。

    “林沫,下一次的同学聚会我不会来了”林沫抬头,听到他顿了顿,接着说“没有我想见的人了。”

    其实从中午聚会到下午这个时间,她们说的话也不过几句才。

    林沫坐在高脚椅上抱着一罐没喝完的雪碧怔怔发呆,杨栋只是一句话也不说的坐在她旁边喝酒。

    那么长的时间,两人没有再说一句话。

    像是坐在酒吧里两个互不相识的陌生人。

    直到王悦跑过来,看到站在那儿的她,吼“林沫,你在这儿,走,我们准备一会走了。”

    林沫跳下高脚椅,将未喝完的雪碧放在吧台上,哦了一声准备走。

    杨栋握着杯子,没有转头。

    在离开的时候,林沫顿了顿,想说点什么,最终只是在心里说了句:对不起,再见了,杨栋。

    他看着林沫头也不回的噔噔的上楼了,拿起林沫未喝完的雪碧,咕咚咕咚喝完,盯着罐子,胸口像堵了铅。

    陈美丽翻开离婚证,看着上面和结婚证一样鲜红的印子,看着上面苏义明淡淡的眸,嘴上部隐约能看到胡子茬。她细细的抚摸,她知道这个男人又结婚了。

    这个男人什么都告诉她,从来没隐瞒她任何事,却因为她隐瞒他,意外被他知道的一件事而让她们的婚姻走向了尽头。

    那天,从校园里回来后,她生命里两个重要的人,都决定离她而去了。

    离婚和结婚都不过十几块的事情,原来爱情有时候廉价的可怕。

    她坐在床上,夏日的阳光很毒,坐在窗口的她,被太阳烤出一层的汗,她却毫无可知。

    去办离婚的时候,是苏义明开车来接她的,是在苏拉还在学校的时候,他们便已经秘密离了婚。

    他打开车门,看着她,很轻很淡的开口:“上车,该拿的都拿上了吗?”

    这样的语气就好像他们之间没有矛盾,只是正常的夫妻而已,可是,当她下楼梯的时候,目光触及到手上拿着的结婚证,户口本的时候,就知道一切都不再是从前那样了。

    路上两人几乎不说话,偶尔开口说两句,也是因为提到了苏拉。

    “拉拉,最近的心情怎么样?”他问。

    “挺好的。”

    “你问问拉拉有没有想出国的打算,有的话,我出钱,让她到到外面也好,不管是散心或者是在那儿学习,都挺好的”。

    “如果她想出,我攒的钱应该也够。”

    “我是拉拉的爸爸,如果她真的想出,你发短信给我,我的电话号不变,学费我来供应。”

    只有提到苏拉,他们之间的空气才不至于凝固。

    她和苏义明的婚姻终于走到了尽头。

    真奇怪,屋子里不过是少了一两个人,竟然显得异常的空旷冷清。

    那段时间的陈美丽没有空管苏拉,直到听说了苏拉发生的事情。

    她坐在那儿,给苏义明发了个短信“拉拉也不在了,我准备搬去江南去住。”

    苏拉走了,那天从学校回了家以后,苏拉将自己在房间里关了整整一个礼拜,然后突然拉着箱子站在她面前说“她不想在这个地方呆了。”

    “那你准备去哪儿?”陈美丽问。

    “北京,上海,苏州,哪里都行”她一副早已决定的样子。

    “拉拉,有些事慢慢的就消了,我们换个学校,实在不行,妈去让你爸爸给你在机关找个工作。”

    “爸爸?妈那天他接我回来的时候,给我看了你们的离婚证,你还想瞒我到什么时候。”陈美丽哑然失了声,脸上的表情像是瞬间瘫痪了一般,苏拉的眼里有对母亲的同情,更多的是难过,她没有帮助母亲守护住她的爱情,反而因为她的行为,加速了父母感情的破裂。
81苏拉,那个男孩说想见见你
    有时候,一张纸上面的内容是致命的。

    因为一张被风轻轻一刮就飞走的纸张,她和倪凯佟分手了。

    因为一张轻飘飘的纸张,苏义明和陈美丽离婚了。

    它很轻,亦很重。

    苏拉一直是倔强的,从来都是这样的。

    刚辍学从学校回家的那天,和苏义明在谈完话之后,天已经黑了,她回了家,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然后听陈美丽和她说“拉拉,楼下有个人,刚刚打电话来说,他想见你。”

    陈美丽继续的敲门,她不应,便也走开了。

    她从床上爬了起来,躲在只有偶尔透进来的城市的灯火中看楼下,昏暗的路灯下,他站在路灯下,抬头看着她房间的窗口,天太黑,楼太高,她只能看见那团小小的影子。

    她就站在窗口,和他对峙一样的站着,看着他什么时候会走

    什么时候会放弃,再也不来。

    陈美丽每天都会来和她说,苏拉,那个男孩说想见见你。

    陈美丽带了他们一年,却听不出班长倪凯佟的声音,可为什么,她站在那儿,即使那么模糊,她还是清楚的知道,那个小影子就是倪凯佟。

    倪凯佟通常都是晚上来,会像站岗一样从六点站到九点,一直盯着她的窗口看。

    他一般只是在那儿站着,偶尔会看到他身边有一点的光,她知道,他在抽烟,倪凯佟,曾经和她说过,抽烟不好,都将肺抽的变了色,然后不让她抽,所以,她们在一起后,偶尔抽烟的也是苏拉,他是没有烟瘾的。

    可是,现在的他站在那儿,为什么会抽呢,都说,烟对身体不好,可是为什么分手后,他一次次的抽烟,在许志安送她去学校医务室的时候,他走进来,隔着一段距离,她仍然闻到他身上重重的烟味,在她将那张单子递给他的时候,看见在黑暗中,他的唇间猩红的火光,在那晚,她去包间的时候,看到倪凯佟站在ktv门口抽烟,在她走过来的时候,他熄灭烟,走过来,和她说“苏拉,其实你有时候挺倔强的,从来不喜欢听别人解释,也不给别人解释的余地。”

    “你先进去吧,我上个厕所,我不想和你一起进去,让安安看见不好。”她抬腿往上走,用眼角的余光瞥见他站在那儿,猩红的光一会上一会下。

    倪凯佟不知道,苏拉会每天在他走后的一个小时后,下楼去找到那个位置,数一数落在地上的烟头,和昨天比起来是多了还是少了。

    可是,她却无法原谅他。即使,他曾这样站在这儿,渴盼和她见一面。

    无法原谅倪凯佟发短信告诉她:

    拉拉,许志安说把你拿下了,可是为什么我的心那么疼。疼的我睡不着。

    比起许志安,她更恨倪凯佟,因为他发这样的短信给她。

    号码是陌生的,倪凯佟的号码早已经被她拉入了黑名单。

    那个陌生短信的尾端像是签名一样的写着拉贝贝。

    倪凯佟的小名叫贝贝,这是倪凯佟告诉她的,他说过,没有告诉过别人。

    他取了自己的小名和她的名组成了他们之间的昵称。

    当时她还笑他,为什么会取名叫贝贝啊?

    只是她翻看短信的时候,又正好看到另一个陌生号码发过来的短信:打赌,赌赢了,得苏拉,你不过是男生用来打赌的。

    她恍然想起,当初和倪凯佟的开始不就是因为一场赌局吗?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她已经无力分辨,只是心口好疼,疼的像是被人硬生生撕裂开一样。

    有时候,她真的很想,大哭一场来发泄,可是,想起了许志安来,她真的不敢再随意的借肩膀了。

    因为有些东西她还不起。

    倪凯佟在她家楼下站了整整一个礼拜,她都没有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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