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嫔笑着拉下福临的手匀了口气后道:“臣妾哪会那么没用臣妾只是在想夕贵人的事罢了刚才佟妃姐姐的分析确实很在理然臣妾却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就是因为想这个想的太入神所以才会在皇上面前失了态!”说这话的时候她不动声色的推开佟妃扶着她腰的手。
不悦之色在佟妃面上一闪而逝她笑盈盈地道:“不知妹妹想到了什么不妨说出来让皇上与我都听听。”
“是啊贞儿想到什么尽管说!”福临也道。
贞嫔见此微一咬牙道:“其实……其实臣妾从一开始就觉得畅音阁之事另有蹊跷夕贵人并不是个心肠歹毒之人舒常在与她之间虽有些误会但怎么也不至于恨到这个地步何况她若真要害人也不应该挑在这么个时候所以臣妾觉得很可能是有人故意陷害夕贵人!”
“妹妹你这话说的可就有些不通了夕贵人性子那么好又得皇上恩宠谁会那么大胆去害她?”佟妃满脸不信反是福临似有所触动让她稍安勿燥且听贞嫔继续说下去。
得了福临的许可贞嫔清了清嗓子复又说道:“此事不光臣妾一人怀疑恐怕太后也是有所疑心的否则不会赐如贵人朝凰金令来调查这件事。至于今日夕贵人中毒之事恕臣妾不认同佟妃姐姐的见解!”说到这里她的目光有意无意地从佟妃脸上扫过。
“若是臣妾推断不差的话应是幕后之人怕被如贵人查出些什么来坏了他的好事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除掉夕贵人以绝后患试想这人都死了谁还有心思去调查她生前冤不冤啊最后肯定是草草了事。那么这样一来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既除了舒常在腹中的龙胎又让夕贵人背了这黑锅正是一举两得!”
贞嫔所言丝丝入扣句句在理似亲眼所见一般。佟妃虽不以为然一下子却又找不出话来予以反驳只能在手里绞着帕子以泄心中不满。
“哼!好一招一箭双雕朕差点都让他蒙骗过去了还是贞儿你细心!”福临捶着桌面胸口起伏不定。
“皇上您先别生气这些只是臣妾的猜测事情还不一定呢反正现在如贵人已经在查了说不定能将此事一并查出来也说不定臣妾现在担心的是那人此次没能害成夕贵人肯定还会有下一次夕贵人这几天只怕要格外小心才行姐姐你说是吧?”说着说着她又扯上了佟妃佟妃虽心里不怎么痛快但也不能在君前失了仪当下点头道:“贞妹妹说的在理皇上不如让臣妾派几个信得过的奴才来此处照看夕妹妹。”
“不必了!”福临稍加考虑后出人意料地拒绝了佟妃的提议:“这事朕自有主张行了折腾了这么久你们也都累了跪安吧!”
福临了话两人不敢不依抽出帕子施礼告退因福临先前吩咐了月凌随佟妃一道回宫所以佟妃临走前常喜去日夕房里将不放心的月凌半催半请了出来。
翌日
皇上传谕六宫:
原慎刑司总管周德海疏于职守致使关于其中的夕贵人中毒现撤去其总管一职降为末等粗使太监原副总管徐棋接任总管之职。
贵人乌雅氏中毒未愈是以待审期间特许其迁回昭云轩着御林军看守事情未明前不得踏出宫门一步也不许任何人探视。
另常在舒蘅孕育皇嗣有功虽最终未能诞下麟儿然其情可怜其心可悯特晋其为贵人赐玉如意一对珍珠一斛黄金百两以慰其心!
呼终于解放了可以开开心心的去过五一了五一以后恢复成以前的度隔天一更其中五月三日会有一次更新
………【第十八章 扇影(1)】………
晨间醒来清如脸贴着玉枕犹带几分倦意昨夜几乎又是一夜无眠直至天亮时才合了会儿眼。
子矜早早领着绵绣与绵意在帐外等候直等那垂丝曼云罗帐中出轻微的声响方上前掀了罗帐服侍清如坐起。
清如眯着惺松的睡眼瞥了眼外面大亮的天色胸口又再度烦燥起来身上的软丝锦被教她抓得皱了起来太阳的升起就意味着日夕判审之日的临近而到目前为止她除了现蜡烛中混入了七星海棠外一无所获宫女与折扇俱是毫无头绪叫她怎不心烦。
意兴阑珊之下由着绵绣给她洗了脸纯铜的盆中漂满了刚从枝头上摘下来的玫瑰花瓣阵阵花香混着水气端得沁人心脾。
另一旁的绵意从柜中取了身苏红绣花镶边旗装来给清如换上随后又捧来同色系的花盆底鞋清如趿了鞋在铜镜前坐下让子矜给她梳着头。
看到镜中清晰地映出眼下两个黑圈清如不由苦笑一声手指缓缓划过眼角接连两晚没睡好难怪会如此只是这日夕之事一日不解决她就一日不能安睡。
子矜以为清如是在为容颜减色而不开心逐笑道:“小姐不用担心呆会奴婢给您多上点胭脂水粉保证不会有人看出来!”
清如也懒得说清只胡乱地点着头绵意端着放有各式饰的托盘上来这上面的东西一些是她自家中带来的一些则是晋贵人时各宫赏下来的说不上如何华丽但精巧还是够得上的。
清如随手指了几枝来戴许是看出她心情不佳几个人均噤了声不再说话只是默默地服侍清如穿戴完毕随即退了出去。
她们刚离开门外小福子就来禀说有事求见宣了他进来回话不想却听到日夕昨夜中毒危及生命的消息骇得她险些将拿在手里把玩的金钗都给拗断了即便如此这金钗也弯曲的不能再带了不复原来模样。
等小福子将事件事说完后清如才长长地松了口气扶着小福子的手慢慢坐在床沿上脚依然在不住的抖动着昨夜之事真是太险了!
这一次日夕能劫后重生实在是她福大命大不过这一次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皇上准其迁回昭云轩禁足虽不许任何人探视但至少说明皇上对此事还是有所怀疑的且他对日夕始终存着不舍之心这一次即使找不出证据来证明日夕的清白也不会有什么难以承受的重罚了。虽降级是在所难免但比原先已经好上许多了。
清如一直提着的心终于可以放下大半了嘱咐了小福子继续去昭云轩附近打探消息后她则带了子矜二人随她一起在宫院里走走。
几人延着御花园越过钦安殿再走几步就到了神武门了。神武门是位于紫禁城北面的一道宫门出了这里就算是离开紫禁城范围了但这里可不是能随意出入的日夜均有四个侍卫在把守着宫女太监要想出去必须是有差事要办才行而且还要在内务府登记并领取出入腰牌。至于妃子则是想都别想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再无回头路。
清如原只是路过并不曾想在这里逗留那料得在经过时听见神武门那边有嘈杂之声传来是什么人敢在这里闹事心下好奇逐走过去看看离得近了听了几句方知道原来是侍卫抓到了一个偷盗宫中宝物欲带出宫去卖的太监。
这个小太监瘦瘦小小的个儿并不起眼倒是那双眼看起来甚是机灵被按倒在地上的他并不安份不时的挣扎一下妄图能挣开侍卫的手。
清如低头看了看地上散了一堆的宫中物品其中居然还有一个双耳花瓶真不知他是如何拿的身上可藏不不这么多东西。
守门的侍卫也看到了位于数丈外的清如其中一个似领头模样的过了过来另外几个则继续押着那小太监。
清如免了那侍卫的礼后问道:“这个奴才是怎么能带这么多东西的难不成都藏在怀中?”
侍卫笑道:“回如贵人这个狗奴才心眼多的很他把东西团在一起藏在背上然后装成驼背的样子想蒙混出宫。”
“哦?”清如略显惊讶的挑着眉这人还真是什么都想的出来想到这儿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想抓却又抓不住无奈只得作罢。
那个小太监在两个精壮的侍卫按捺下不安份的哼哼着滑溜的眼珠四下乱转不知在打什么鬼主意。他心中清楚这偷盗宫中物品并不是个小罪以前与他一起做事的小太监里也有因此而被抓到的送进慎刑司后就再没见他们出来过而自己这一次点子背被抓了个正着只怕也是生机渺茫不过他怎甘心束手就擒说什么也要想个辙逃命才行。
清如往前又走了几步在东西与小太监之间来回看了几眼又问道:“既然他藏的这般隐秘又是如何被你们现的?”
侍卫笑着道:“这并不是奴才现的看破伪装的人是他。”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一个长相忠厚身形健硕的侍卫跃入眼帘。
“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旗下的?”清如对他颇有几分好感随口问道。
那侍卫憨憨地笑着声如洪钟:“奴才叫罗多是镶蓝旗下的!”
“你是如何知道这人的驼背是假的?”
“奴才以前在奉先殿巡逻时曾见过在那里洒扫的他有些印象奴才当时看到他的时候身体完全正常根本没有驼背所以奴才知道他现在的驼背是假装的!”
“只见了一面你就记住了他?”清如端得吃惊不小。
“不敢瞒主子奴才虽书读的不多但从小到大只要是见过的人或听过的声音都能记个大概。”说着说着他手上的劲不由松了下来那个被他和另一个侍卫按住的小太监趁机挣脱了他们的控制不过奇怪的是他并没有趁此机会逃跑而是爬到了清如面前抱着她的腿喊着:“如主子您行行好救救小夏子吧奴才这一切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做的您可千万不能不管奴才啊!”
………【第十八章 扇影(2)】………
除了清如没怎么动容外其余人都被他突如其来的话给吓了一大跳尤其是子矜和子佩脸都吓绿了使劲推开自称小夏子的太监怒道:“你这个小贼不要在这里胡言乱语我们家小姐怎么会认识你你要是再敢胡言休怪我们不客气!”私运宫中物品出宫的罪名可不小若被牵连上只怕有不小的麻烦向来不多嘴的子佩此刻听得小姐被人无端污蔑也是怒不可遏随着子矜的话道:“就是你别想把罪名推到我家小姐头上你……”
“子佩!”清如扫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再说随后让她附耳过来悄悄说了句什么子佩听完后点头退下不知是巧合还是有意她退后所站的位置正是在那些侍卫旁边。
吩咐完了子佩清如低下头似笑非笑地俯视着那个攥着她衣服的小太监:“你说你叫小夏子是吗?你当真认识我?”说话的时候一丝微不可见凌厉悄悄掠过眼底。
听着这话那个叫小夏子的小太监立马磕起头来边哭边嚎:“如主子您可不能装着不认识奴才啊虽然奴才现在在奉安殿做事了可奴才从来没有一日忘记过主子您啊所有的事都是依您的吩咐做的否则奴才就是向天借胆也不敢做出这种事啊!”他一边信口胡诌着一边趁磕头的时候透过臂弯悄悄打量后面的情形。
果然这么一闹守门的四个侍卫都被他吸引过来聚集在四周门口处竟然无一人把守他在这里拉住清如胡说了这么久为的就是等这个时机。
当下他使劲地推了一把清如然后趁他们几个手忙脚乱无瑕他顾之机整个人快的往门口窜去在他的设想中等那几个侍卫反应过来的时候他早已冲出神武门了然事实却大相庭径几乎就是在他窜出的同时那几个侍卫就同时动了将他逮了个正着。
扶着子矜的手清如从地上站了起来轻掸着衣上沾的灰尘望着叫小夏子太监清如的眉角露出几分不屑。
那名叫罗多的侍卫冲清如感激地道:“多谢如贵人和子佩姑娘的提醒否则就让这狗厮给趁乱逃跑了。”
原来刚才清如是让子佩去提醒那些侍卫让他们小心注意小夏子的动静正因如此他们才能在第一时间将其重新拿下。
小夏子这才知晓是怎的一回事见是清如断了自己的生路他愤慨不已决定来个弄假成真不管自己会如何定要将清如也拖下水他又哭着道:“如主子奴才知错了不该冒犯您求您大人大量救奴才一回吧!”
被他又哭又闹的样子吵得心烦的罗多走上去就给了他两嘴巴子想让他老实些罗多是练武之人下手自是极重小夏子被他打的嘴角开裂肿得老高哪知他自知必死早已抛了恐惧心只一心一意想将绝了他生路的清如拖下水来所以口中依然不依不饶地将污水往清如身上泼也不管有用没用。
他这样不住的叫喊让那些侍卫犯了难不知该如何处置是好他们甚至在想要不要将此事禀告皇上子矜她们更是急得不行不知要如何才能堵上那个臭嘴。
然清如却还跟没事人似的不急也不恼她淡淡地看了夏日一眼道:“既然你说你忠心于我所有的一切又都是依我吩咐去做的那为何我在永寿宫从未见过你?”
赵安苦着脸哭道:“如主子您可不能这样啊想当初奴才在还没去奉先殿前可是日日在永寿宫服侍您您怎么会不认识奴才呢?”
听到这里清如无声地笑了子矜子佩也舒展了愁结的眉头只有那些侍卫还是一头雾水的样子子佩得了清如的允许代为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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