眸带着一丝狠绝。
这眼眸太能蛊惑人,可我却怎么都移不开视线。然后,我脑子昏昏沉沉,只知道自己嘴巴在不停地张合,说出来的话完全不是我所想的。
一声歇斯底里的大叫:“不要叫我九贝勒,每次听你这么叫的时候我都想掐死你!”
然后,我就听见自己说:“好啊,那你就掐死我好了,反正我早在康熙四十七年的时候就应该死了。这样子活着,对我来说跟死了没有区别。我恨你!”
唉,这都是什么话啊?什么叫做自找死路,我算是知道了。
修长有力的大手掐住我的脖子,我顿时呼吸道被打了个疙瘩,顺不了气。本想挣扎,却怎么也动不了手。
我被使劲地拉进一个怀抱,不是死神,终于得以新鲜空气。
“你就这么想离开我?宁肯死也不肯跟着我?你是想去老四那里享福还是想回老十三那里继续受苦?”这个声音有点嘶哑,声音里满是痛苦,好似我伤他有多深一样。
不过,这人到底是谁?他为什么会说到四阿哥和十三阿哥?为什么要去四阿哥那里享福?又为什么要去十三阿哥那里受苦?
“胤禟……”这两个字一出口,我就后悔了。这该死的身子,到底是谁的?!
抱着我的手臂一紧,我听见那人的声音,他说:“宝贝,我在。”声音里满是难掩的激动。
我猛地抬起头,然后我就震惊了。
竟真的是他!爱新觉罗。胤禟!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做梦吗?对,一定是在做梦!
“你就当日行一善,放过我好不好?”我听见自己说。
他忽然哈哈大笑,有力的大手用劲地转过我的脸,狠狠地盯着我大声说道:“放过你?谁又来放过我?我爱了你这么久,护了你这么久,在你不知道的时候痛苦了这么久……博尔济吉特笙歌,要我放过你,除非我死!”
博尔济吉特笙歌?谁?我吗?
在我来不及弄清楚自己此刻的情绪的情况下,就已经被摔到了一张宽大柔软的床上。强而有力的身体朝我压来,我想挣扎,可却动不了手脚。
我有点害怕,直觉告诉我,身上的男人正处于理智和爆发的边缘,如果我此时此刻拒绝了他,他就会像那决了堤的洪水一般,一触即溃。
我伸手去摸他的脸,听见他说:“宝贝,我爱你!”像是诉说,像是哀怨。
身体和欲望纠缠在一起,这种感觉很是熟悉。我被烫得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这个叫爱新觉罗。胤禟的男人,他爱着这个叫博尔济吉特笙歌的女人,而我林佩珊,爱他。
昏暗中,他毫不怜惜地狠狠索要了一次又一次,像是生命里最后的盛宴,只有在此刻极尽了奢华,才能够无悔终生。我躺在他的怀里,像一只乖巧的猫,任他予取予求。
一股大力在拉扯着我,我觉得自己的灵魂在叫嚣着冲破阻碍,要得到自由。身体一轻,我站在了一张床前。
床上躺着一男一女,我熟悉到骨子里的一男一女。男子微微皱着眉,已经熟睡。至于那女子,我却只想要尖叫。
细嫩的手腕上,三条伤痕触目惊心。我的视线停留在那一片刺目的鲜红上面移不开,那红色的液体随着纤细白皙的手腕缓缓淌出,仿佛淌在我的心上一般,刀刺一般的疼。
脸上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移动,好像是人的手。迷迷糊糊中我一下子睁开眼睛,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目瞪口呆。
我哆嗦了一下,想要说话,上下嘴唇却已经黏在了一起。
那双刚才还在梦里的茶色眸子此刻正停在我正上方一眨不眨地看着我。我发现,此刻自己竟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面。
借着窗外面那一轮还算得上皎洁的月光,我看到那双茶色眸子里面有着不真切的东西。像是恨,又像是别的什么东西。
用舌头分开黏在一起的上下嘴唇,我哑着嗓子呢喃着低唤:“胤……”他却用食指压住我的嘴唇,不让我继续下去。我只能闭着眼睛,暗自在心里面伤心、失落……和痛苦……
“你有没有试过爱一个人爱到恨?”
“你有没有试过爱一个人爱到恨不得把自己的五脏六腑都掏出来扔到地上给她践踏?”
“你有没有试过飞蛾扑火的去爱一个人却总是被呼之则来挥之即去?”
“你有没有试过爱一个人爱到连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再继续爱下去?”
最后一个字眼才出口,我的唇便被狠狠地咬住,他的气息毫不留情的在一瞬间降临到我身上。浓重的酒气呛得我快要不能呼吸。
重重地碰撞,狠狠地啃噬,像野兽一般,一下一下,恨不得将我生生撕碎。
唇上撕裂般的疼痛让我一下子睁开眼睛,四目相对,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对我浓烈的恨意。
他的吻稍稍减轻,却仍然犹如疾风骤雨,手也随即探入我的衣裙内,使劲地撕扯起来。
我被压制得喘不上气来,顿时心生惧意,慌不择乱地伸手去推他,手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他一把扣住我的手,使劲地箍到我的头顶上,不让我有丝毫动弹。
整个人好像一团棉花,轻飘飘的云里雾里,脑子里空荡荡的,看什么都是迷迷糊糊的。
有泪水滑落,却不是我的。
可是……心……好痛……
泪水滑落在我们密不可分的唇齿之间,咸咸的。我轻颤着去回应他的吻,他顿了顿,施加在我身上的力道却越发重了起来。、
唇上的薄凉气息逐渐移到我的额头、鼻尖、脸颊、耳垂,虽是冰冷的,可我却觉得自己快要被点燃了。他的唇走到哪里,我哪里就滚烫得撕心裂肺。
“胤禟……”他终于肯给我唤气的时间,我一边大口呼吸一边低声唤他。
“别叫我……”他用手把我的腰稍稍拖起来,让我更加贴紧他,吻又一次不重不轻地降临到我那早已经麻木不堪的唇上面。
身上一凉,我的衣物已在不知不觉中被他除尽。他稍稍起身片刻,随即就是一片滚烫向我压来。
我紧闭着眼睛不敢看他,心里那根弦已经紧绷到了极点。终于,这最后一刻还是来了……
“睁开眼睛,看着我……”他的唇移到我的耳边吹气,轻声细语地诱哄我。
我被蛊惑了,睁开眼睛刚对上那抹茶色,他便一下子疯狂地撞入我的体内。我刚想尖叫,他却一下含住了我的唇,重重的吮吸,将我所有的声音悉数吞下。
他的进入毫无阻碍,这身子在我来之前已然不是完璧了。
来不及思考,他的滚烫已经在我的体内动作了起来,一下比一下凶狠的撞击,我感觉自己的灵魂已经快要被他撞飞出去了。
身体被胀得满满的,我是真的一点快感都感觉不到,只知道瞪着眼睛望着头顶上那一片水蓝色蚊帐。
“放松点,你好紧……”他伏在我脖子处大口大口地喘粗气,大颗大颗的汗珠从他的额头落到我的脖子上,滚烫滚烫的。我感觉自己下面又是一阵收缩。
“呃……该死的……”他呢喃着低咒,然后我就感觉一股滚烫如岩浆般的液体射入我的深处。我被烫得忍不住出声尖叫,双手死死地环抱住他的后背。
我和他都喘息着平静下来,他不离开我的体内,发出一声闷哼,抱着我一转,已经改变了我们的位置。
我跨坐到他身上,双手撑在他光洁的胸膛上,随着他胸口的一起一伏,心慢慢变得柔软了起来。
他的脸色通红,喉结在不停地上下蠕动着,胸口起伏得越来越厉害,看样子确实是忍得难受。
不知道刚才那一次有没有打击到他作为男人的自尊心?想着想着,我不觉轻声笑了出来。
“哼……”随着一声长长的闷哼,我的头一下子重重地撞击到那片如火一般的烫热上面,后脑勺还被他轻轻拍了两下。
“你动吧……我放松就是了……”我觉得自己真的是够厚脸皮了,这种话哪里是这个时代的女子能说的。
他望着我勾起唇角微笑,然后,我就感到一只手在我裸露的后背上兴风作浪,随即慢慢游移到了臀部。
“别……呃……”刚想出声阻止他,哪知他的另外一只手却罩住了我胸前的柔软,轻轻地抚摸,慢慢地揉弄。
然后,我的脑子就进水了,什么都思考不了,只能跟着他的节奏忘情的上下起伏。还好,有了先前的教训,我终于不再那么紧张了,他也很快进入了状态。
他的身体就像沙漠里正午的阳光,在蒸干水分的同时也焚尽了我所有的理智。我轻轻颤抖着,呻吟着,感受着这个我爱的男人带给我的爱和欲,只觉得幸福来得是如此的不真实。或许,是从来都不曾奢望过。
泪水流得又快又急。这一次,是我的。
他叹息着用手替我一一擦去,我却不争气地越哭越凶,仿佛是想要把所有的委屈都流尽。
他发泄的态度变成怜惜的爱抚,仿佛就在一息之间。我心中暗自开心。或许,他还是在意我的。
我主动迎上他的唇,四片薄唇相抵触的瞬间,炽热纠缠。慢慢的,我的吻演变成他的吻。他双手捧上我的脸颊一遍一遍地描绘着我的唇,热切的,渴求的,希冀的……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同胞,若对本章开头存有疑问,不妨倒回去看一看第五十七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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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梦啼红妆泪阑干 第八十四章
书香屋 更新时间:2011…10…6 6:55:00 本章字数:4882
我本打算一直保持清醒的,可越到后来脑子就越是昏沉,最后竟在他那样强势的占有下华丽丽晕了过去……
醒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衣冠楚楚坐在床边上了。当然,衣裳已经不再是昨天穿的那件了。
我看到他悬在半空中的那只手里拿着一块叠成方形的毛巾,似乎正打算往我额头上盖。书砚端着一个脸盆站在他旁边,见我睁眼,脸上的神色也是轻松不少。
“这是哪里?”我虽然头昏脑胀,还是想起这个关键性的问题,这似乎不是我在畅春园的房间。
他轻哼一声,一下把手里的方形毛巾放到我的额头上。毛巾有点烫,我扭着头轻呲一声。
“格格,这里是九爷的别院。”书砚看了他一眼,替他回答我。
他的别院?我眯着眼睛揉了揉额头,记忆慢慢寻回。
我记得自己好像在参加康熙的千叟宴,有一群老家伙灌我酒,十三阿哥替我解了围,然后我好像又遇到了四阿哥,还落了水,再然后,好像是他来了……
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他的态度会发生如此大的转变?我又是怎样被带到这里来的?
“格格,你昨儿个晚上发了一夜的高烧,还说了一夜的胡话,可把九爷给急坏了。”书砚的眼神在我和他之间来回晃荡了一眼,然后替他说好话。
我歪过头去看他,想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如书砚所说被我吓坏了,可他却歪过头不让我看,低声吩咐书砚出去给我端药。
“书砚,我饿了,要吃早饭。”我对着书砚的背影有气无力地大喊。然后,我就听见了两个不同音量的哼笑声。
“已经中午了。”他把毛巾从我额头拿开一会儿再覆上来。
我大囧,觉得脸上燃起了火山云。不过,我在发烧啊,肯定是晕迷了才会一觉睡到中午的。这样想着,也就没有什么窘迫的了。
我见他不说话只定定地望着我,便伸了手大着胆子挂上他的脖子。他被我拉着俯下身,和我眼对眼、鼻对鼻,嘴对嘴。他的下巴上有短短的胡茬,扎得我生疼,可就是不肯放手。或许,只有疼痛是来得最真实的。
“这招式你昨天对老四和老十三都使过。”他冷着脸咬了一下我略有点干的嘴唇,语气有那么点吃醋的味道。
我笑,心里开出一朵花。爱情,来得竟是如此的排山倒海。
不再花费脑细胞去想那些想不通的事情,既然我已经在这里呆了那么久还没有什么人找来,他必定已经安排妥当了。
“他们都没有中招。”我丢掉额头上碍事的毛巾,嘻嘻哈哈地笑。
他稍稍起身,一只手撑在床上,一只手在我脸上轻拍了两下,道:“就你这姿色,中招的怕是基本没有。”然后,他伸手在枕边捡起被我丢掉的毛巾欲替我覆到额头上。
我推他一把,自己也跟着爬起来把他扑倒,恨得牙痒痒:“你敢说你没有中招?”他完全是睁着眼睛瞎说话,乌雅。笙歌这种姿色要是都不算好的话,这大清朝怕是没有所谓的美人了。
吻犹如狂风过境般向我横扫而来,带着浓浓的桂花香。我头晕得厉害,哪里受得住他这般强势,逮到机会便不满地朝他大喊:“你想我死吗?”然后捂着胸口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