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么,本王承认墨婉清是够特别,让本王有些心动,但也仅仅限于心动而已,与千秋霸业相比,这份心动微不足道!”从小的卑贱出身,让凌王受尽欺辱,所以为了当人上人,他一步步踏着如山的尸骨,好不容易接近心中的目标了,若是让他现在为了一个女人放弃,绝对不可能。
对于凌王的回答,暗位早就猜到了,是啊,墨婉清只是区区一个女人,于王爷来说,确实微不足道,看来方才是他愚钝了。
“婉清姑娘,这三日你可曾遇见什么困难,但凡凌能帮得上的一定尽全力相助!”结束了与暗位的交谈,凌王来到了墨婉清身边,关切道。
“有劳凌王担忧了,只是婉清一切安好,不敢劳烦凌王!”墨婉清的话语里满是冷然。
虽然凌王方才与暗位用的是只有二人能够听到的声音说的,但是对于懂唇语的墨婉清来说,自然是知道了他们的谈话内容。
这个凌王果然如自己所料,当初之所以对自己示好,端的就是利用自己的主意,虽然很意外于凌王承认对自己的心动。
但是正如他所言,这份心动也就仅仅限于心动而已,与他的千秋霸业比起来,微不足道。
所以现在墨婉清很有一种替他未来的爱人担忧的赶脚。
这种人,若谁遇见了,爱上了,哪怕最终也得到了他的爱,但是墨婉清敢断定日后若是有一日那个人成为了他千秋霸业的绊脚石,墨婉清相信这凌王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将其除掉。
其实说白了,这种人最爱的人始终还是他自己,而别人在他眼中都是活该被他牺牲的。
想想当初自己不就是因着于他没有任何的利益可寻,这个男人便对自己未婚先休,让自己受尽羞辱。
这笔账,她还没有时间跟他清算,他倒是主动打起自己的主意来了,凌王既然你偏要作死,那么我墨婉清便成全你。
很显然,在墨婉清心中已然有了让报复凌王的计划了,只是现在时机未到,等到时机来到,墨婉清发誓,她定然要让凌王为自己的行为付出千万倍的代价。
墨婉清的态度,早在凌王的预料之中,他不着急,他有都是时间去等,对于有利用价值的棋子,他向来是多的是时间与耐心去收服。
“婉清姑娘客气了,当初都怪凌有眼不识金镶玉,误把明珠当鱼目,让婉清姑娘受委屈了,凌保证日后一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弥补对婉清姑娘的愧疚,所以以后但凡遇到任何难心事,还请婉清姑娘不要跟凌客气!”
“凌王,你难道是在暗指本王没有能力保护清清,所以才要清清有事找你?”北冥寒的语气中蕴含着无限的威压向着凌王压来。
一想到当初因着凌王,他的清清被未婚先休,受尽羞辱,北冥寒的心便满是心疼。
而熟知凌王秉性的北冥寒岂会不知,凌王现在打的主意无非就是想要利用墨婉清做棋子来对付他。
虽然从凌王有时望向墨婉清的眼神,北冥寒知道凌王是喜欢清清的,如果他真的是因着喜欢清清而感到之前对清清未婚先休,真心悔恨的话,他自是不会因着清清而为难于他。
只是虽然此刻凌王的眼中也满含悔恨,但是这对于向来善于窥测人心的北冥寒来说,那些悔恨虽然面上做的十足,但是却是不走心的,反倒是带着利用的成分。
所以面对着这个自私自利不但没有为当初的决定有丝毫的悔恨,反倒是打着利用清清的主意,既然如此,北冥寒想他不需要再客气了吧!
“太子殿下息怒,臣绝无此意,臣只是想要尽自己的微薄之力来弥补当初对婉清姑娘的愧疚而已!”北冥寒的威压让凌王心头一紧,他没有想到他完美无缺的话语,却让北冥寒找到了纰漏,不过随即便想好了托词。
“是吗?这么说来,凌王是觉得本王在蓄意冤枉你?”哼,敢打他家清清的主意,就要做好被修理的准备。
“太子殿下,臣不敢,臣绝对没有认为您是在蓄意冤枉臣!”
“既然没有,那还是认为本王没有能力保护清清了?”北冥寒的声音冷冷的传来,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臣……”饶是凌王再如何聪慧机智,在北冥寒面前也犯了难,这承认也不是,不承认更不是,他现在真是彻彻底底的陷入了两难的境界。
“是臣不好,让太子殿下不悦了,请太子殿下惩罚!”不过只是略一思考,凌王便想到了解决的办法,哼,北冥寒,既然你今日不是想要我难堪吗?我便坏你声誉。
所以凌王这话虽然表面上说的没有任何问题,但是期间的意思,却引人深思。
而凌王心中这些小九九北冥寒又岂会不知,所以并没有多余的修饰,就在凌王认为依照北冥寒的聪慧,一定会想办法解释或者掩盖过去,却没有想到北冥寒直接揭穿道:“凌王,看你这话说的,惹了本王不悦便要遭受惩罚,难道是在暗指本王是不分青红皂白便依照个人喜好而随便惩处人的昏庸之辈?”
看到这里墨婉清在心里不禁暗叹了句,与她家寒斗凌王显然是不够段数的。
其实有时候有些事就是,与其费尽心思的去解释去掩盖,不如用最直接最简单最有效的方法去解决。
这就好比在现代有一个国家为了制造三倍音速的飞机,拼了命的在材料上做文章,结果真的做出来了,但是却因着制造机身的材料太贵,而无法批量生产。
但是另外一个国家,却没有在研制新材料上费心思,而是直接用不锈钢代替了这种材料,不但达到了与之前那个国家制造的飞机一样的效果,而且还可以批量生产。
所以说,有时候,斗这种东西,还真是考验智慧。
北冥寒就因为跳出了人的第一反应,没有刻意去解释去掩盖,而是直接提出,反倒是让凌王无话可说。
毕竟北冥寒本身的身份摆在那里,而辱骂一国太子,未来帝君,那罪名可是不小。
所以北冥寒利用自身的身份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就好比那个不耗费心思在研制新材料,而是耐心的在已有的基础上革新的国家想到的制造三倍音速的材料是一样的。
“臣不敢,请太子殿下责罚!”正如北冥寒所料,凌王的确没有任何反驳的借口,所以只得请罪道。
“其实本王不是不信任凌王,只是毕竟人心隔肚皮!”
“太子殿下,只要能让您信任臣,让臣做什么都可以!”知道今日定然是栽在了北冥寒的手里,所以凌王纵使百般不甘,但是还是认命道。
“唉,今日是五国盛典正式开始的第一天,那些平日里负责打扫茅房的人,每天忍受着肮脏与恶臭,如此尽心尽力的为五国盛典服务,可惜,几十年了,他们却没有一次机会来观看他们尽心尽力服务的五国盛典,还真是可惜啊!”
“臣愿意派人去打扫!”虽然直觉北冥寒的意思没有这么简单,但是凌王还是主动承了下来。
“都说人心隔肚皮,人心果然是隔肚皮的,难道这就是凌王的诚心吗?”
“臣愿意带着人亲自去清扫!”这一句话,虽然说的时候凌王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心里却在吐血。
他因着出身的卑贱,最在意的就是别人的看法,如今他没有想到北冥寒的意思竟然是要他亲自去打扫那肮脏恶臭的茅房。
看着周围那些人目光中的若有所思,凌王就觉得气血上涌,几乎是用了所有的意志才强压了下来。
他们的若有所思,凌王又怎会不知,虽然这些年,他已然极力的抹杀掉那段不光彩的出身,但是他知道有些事,不是你想抹杀便抹杀得掉。
当初他的娘亲为了不再做粗使丫鬟,而是想尽办法的爬上父亲的床,虽然母亲最后很幸运,怀了父亲的孩子。
但是也因此父亲最爱的女人气的从此病倒,一气之下,父亲便下了命令,让母亲永生永世为凌府的奴婢,不得称主,而自己则从小便被贬到了茅房,负责打扫茅房。
虽然自己是凌府第一位男丁,但是却过着连下人都不如的日子,也因此茅房成了他永远的噩梦。
每夜午夜梦回时他都梦到自己还在那没休没止的打扫着肮脏恶臭的茅厕,忍受着寒冷,忍受着嘲讽,忍受着种种不堪在打扫着,打扫着,无休无止的打扫着。
所以此刻北冥寒的话很显然是为了让众人想起他那段不光彩的出身,以往他从未正面和北冥寒交过手,如今第一次正面交锋,才知道什么叫做兵败如山倒。
看来想要赢了北冥寒的唯一办法就是墨婉清,所以被北冥寒的话逼迫的满身狼狈的凌王,现在更是在心中发了狠,一定要让墨婉清心甘情愿的成为自己的棋子,他一定要打败北冥寒,将今日的屈辱千百万倍的奉还。
“那凌先去准备了!”虽然心中千百万个不甘心,但是善于隐忍的凌王,还是面上却没有表现分毫。
“凌王,其实本王方才的意思是说,凌王若是想要证明自己的诚心可以多花费些心思挑一些做事认真负责的人去打扫,但是本王没想到凌王这么有诚心,居然打算亲自去打扫,既然凌王如此诚心,那么本王要是决绝凌王的话,又显得太不近人情了,所以凌王辛苦了!”
“谢太子殿下关切,凌先下去了!”很显然担忧自己再在这儿呆下去保不准就会被活活气死的凌王,果断的选择了速战速决的告退。
看着北冥寒只是三言两语便使得凌王惨败,众人心里都觉得大快人心,无忧公主纳兰月纳兰若离轩王凤洛北无殇太后,这些都是上位者,凌王的心思又怎么会瞒过他们。
若是要他们相信凌王是真的悔恨,那除非是凌王能够将北冥寒为墨婉清做的那些再重做一遍,他们才觉得有点可信度。
否则,在他们心中凌王这么做就是在利用墨婉清,而对于利用墨婉清的人,现在已然是将墨婉清认作自己人的这些人,自然是十分护短的,所以此刻望见凌王那瞬间颓败的向着茅厕走去的身影,顿时欢欣雀跃。
“寒,谢谢你!”来到北冥寒身边,墨婉清知道北冥寒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知道了凌王想要利用自己的事,他是在替自己惩罚凌王,从遇见北冥寒到现在,看着这个处处维护自己,生怕自己受一头丝伤害的北冥寒,墨婉清无比感动道。
“清清,那你要怎么报答本王,要不就以身相许吧?”
“不行太子哥哥,你还没有给婉清姐姐准备唯美浪漫的求亲呢,所以太子哥哥想不出来,可别想把婉清姐姐骗走哦!”还没等墨婉清说话呢,一旁的无忧公主连忙拉住墨婉清的胳膊,拒绝道,她可是好期待太子哥哥的求亲盛典呢,可不能现在就让他将已然满眼满心都是感动的婉清姐姐骗走。
“无忧,你怎么可以胳膊肘向外拐呢?”看着这个胳膊肘向外拐的皇妹,北冥寒有些哀怨道。
“无忧哪里有胳膊肘向外拐,反正你们都是哥哥嫂嫂一家亲嘛!”
……
正在众人说笑间突然原本热络的气氛却因着一人的出现而瞬间冷了下来。
第一百章:慕容倾
顺着众人的视线,墨婉清看见一身红衣的男子,红色的衣衫宛若地狱的烈火在灼灼燃烧,银白色的长发与烈焰般的红袍带着浓烈的冷煞之气扑面而来,他的身后是清一色的白衣护卫,那些护卫步伐一致表情一致,如果不是确定他们还是人的话,墨婉清的当真以为这些人是机器人,这也太特么的神同步了。
那人的眸色淡然,视线并未在任何身上停留,而是直接来到评审席。
无忧公主的视线狠狠的定格在男子身上,娇躯被愤怒充斥的阵阵颤抖,那个男人,终于出现了,他终于敢出现了。
如果不是时局不对,如果不是北月这边她脱不开身,三年前她早就去凌风国找他了,这个男人,三年前,当众悔婚,让她受尽羞辱,今日他终于出现了,三年的恨,她今朝一定要好好的一笔一笔的慢慢的跟他。
“那个不是凌风国的太子慕容倾吗?”人群之中有人低呼道。
“没错就是那个慕容倾,听说他是今年五国盛典的评委!”
“那你们说无忧公主是不是因着这个慕容倾才来参加五国盛典的?”联想到三年前的悔婚事件,有人开始发表疑惑道。
“也难保,说不定这无忧公主是记恨着当年慕容倾的悔婚,所以才会想要在五国盛典上对其报复吧?”
“其实说实话,能让慕容倾宁可与北月开战也不愿意娶无忧公主的原因,我还真是好奇,我觉得绝对不是表面上说的那么简单!”
“我也觉得不是,我看啊,这问题一定是出在无忧公主身上!”
“我觉得也是,这无忧公主一定是差劲到了极限,要不然为何会被慕容倾那般嫌恶!”
“我看也是,反正现在这无忧公主已然成了就连路边的乞丐都不愿娶的人,我看啊,这无忧公主说不定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那她该不会又打破了苍穹大陆的一个记录,成为苍穹大陆史上第一位嫁不出去的女子吧?”
“那她的上一个记录是什么?”也不知那人是不知情还是故意问的,反正就是问了出来。
“自然是苍穹史上第一个还娶进门,便被夫家悔婚的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