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似乎甚为迷惘,过了一阵,她道:
“唉!起初我还以为你是坏人,心里怕得很。”
阿烈一听这话,便感到不对了,忖道:
“就算李天东长得很英俊好看,你也没有理由认为他是‘好人’啊!”
此是反证立论之法,由于李天东之人,乘夜绑架她来此,已显示存心不良。而现下她末见任何证据,居然说他不是坏人,可见得情况古怪。
李天东伸出双手,柔声道:“你放心,什么都不必害怕。”
那美貌少女站起来,乳燕般投入他的中。
李天东抚摸着她的秀发、面颊以迄玉臂,后来这双手又轻抚她的腰肢,往下就移到她的臀部,动作猥亵。
但那少女一点也不反抗。阿烈转身走到欧阳菁身边,传声道:
“奇怪,那女孩子好像中了魔似的。”
欧阳菁道:“不中了魔才怪呢!”
她随即把自己也被陆鸣宇“迷”住之事坦白说出来,最后道:
“我当时忽然感觉到他是个仁慈可敬之人,便不肯向他口出不逊,那个少女既不借武功,又见识少,自然更被迷惑了。”
阿烈道:
“原来如此,单从这一门功夫看来,李天东就是陆鸣宇无疑啦!这个可恶的家伙,得修理他一下才行。”
他转身回到房门前,运起神功,把听音束聚如线,直向那美貌少女耳中送去,她先只是哼了一声。
但这用神功迫出的哼声,已如利箭般,把那美貌少女扎得身上一震。
阿烈看得清楚,马上传声道:“咬他!”
他以沉着的,充满信心的声音,连说数次。
李天东的手恰好捏她富有弹性的臀肌,美貌少女如受催眠般,突然间狠狠的一口咬去,李天东痛得啊的低叫一声。
本来以李天东的武功造诣,若然有备,那个少女再咬几下,也咬不疼他。但他恰在淫念大起之际,冷不提防,不但极疼,而且胸前的肌肉也被咬破了,泌出鲜血。他立刻发怒,把她推开几步。
那美貌少女似是突然从梦中醒来一般,愣愣地望着这个男人。敢情对方一疏神,心灵的控制力便全消失了。
阿烈连忙用传声向她道:
“姑娘,我是来帮忙的人,你得赶快装出被他迷住的样子才行,别人马上就赶到啦!”
那美貌少女面色剧变,向门外望来。但幸而李天东正在扯开衣服,检视伤势,是以没有看见。
到他抬头之时,那美貌少女向他朦朦胧胧的微笑着好象对刚才咬他之事,全无所知,正在等他去搂抱取乐。
李天东怔一怔,随即上前,伸手一勾,把她搂在怀中,问道:
“你爱我么?”
美貌少女点点头,耳中听到那股神秘声音指示,便道:“我爱你……”
李天东道:“唔!这才是我的小乖乖……”
他在她胸前摸了一下,又道:“把衣服脱掉……”
美貌少女为之一愣,李天东的手指马上发出真力,罩住她的穴道,那少女已柔声说道:
“我听人说,都是男人动手的,为什么你不象别的男人呢?”
李天东顿时收回真力,冷冷一笑,道:
“有意思极了,但你听到的话,不是真的,许多女人都是自己脱衣服,有时还替男人脱呢!”
这时莫说未经人道的美貌少女,不知怎么办好、即使是聪明机智的阿烈,也大是彷徨难决。
但她又在等候他的指示,这使得阿烈无法再行迟疑,只好马上发出指示。
美貌少女含羞道:
“真的么?好吧,但我先方便一下,在那儿呢?”
李天东道:“在床后不是有便桶么?”
她盈盈转身行去,才走出数步,阿烈突然举手叩门,沉声道:
“李教主,化血门查某求见。”
李天东一怔,但已中止了扑向那美貌少女之念。这正是一如阿烈所料,那“化血门”三字,使他生出错觉。
他回头冷冷道:
“这道木门难道还阻得住查兄么?”
阿烈道:
“在下倒不打算与教主直接会面,因为教主武功不比等闲,隔了一道门,逃起来对我方便些。”
李天东道:“查兄为了说这些话而来的么?”
阿烈道:
“这个自然不是,在下只是感到天地虽大,竟似乎无立足之地,所以打算请教主帮忙,向七大门派寻仇。”
这几句话对方十分听得进,但他是什么人物,当然不会轻率行事,当下略加考虑,才道:
“查兄可是与欧阳姑娘到过敝宫的那一位么?。
阿烈道:“正是区区在下。”
李天东道:“假如本人助你,你何以为报?”
阿烈道:
“教主开出条件来,只要我办得到,即可成交,但当然在下也有一个条件,也望教主答允”
李天东不由感到奇怪,道:“你亦有条件?”
阿烈道:“其实也算有了条件,只不过瞧瞧你的真面目而已。”
李天东道:
“我并没有求你合作,你别忘了这点。”
阿烈道:
“是的,但我们谈得拢的话,请问我到底与谁合作?你这副面目既非真的,别人也可以冒充啊!”
李天东微笑一下,道:
“冒充倒不致于,但你的顾虑,却也不假。”
阿烈道:“教主如若答应,在下就推门而入了。”
李天东道:“好吧!请进来。”
阿烈推开房门,但见李天东站在房间当中,而那美貌少女却在里面一点的地方。只听李天东吩咐那少女道:“你且到里间坐着。”
那美貌少女两眼不离阿烈,揣付那神秘声音,是不是这个俊秀少年发出的。一面移步后退,终天隐入里间。
李天东沉默了一阵,两人都听到那少女落坐时,椅子发出细细“吱吱”声响。而这阵声响,并不停止
这显然是那少女心中不安宁,是以身体时时扭动。但这么一来,李天东不必眼见,也能知道她还在房内。
他这时才开口道:“本座的条件,你只怕不易答应。”
阿烈道:“那是什么?”
李天东道:
“假如你要本座帮你诛杀七大门派之人这很容易,你须把这七派的失宝给我,作为酬劳。”
阿烈道:“果然不难,也甚值得。”
李天东道:
“可是你如果要瞧我的真面目,你就非加入本教不可了。当然你的地位,一定高过旁人甚多。”
阿烈道:“我入教有什么规矩?”
李天东道:“别人入教,,只在一个规矩。但你入教,却多了两条。”
阿烈道:“教主如肯赐告,在下自当恭聆。”
李天东道:
“第一点,你把柳飘香交出来。第二点,本座指定一个女人,你须与她燕好。第三点服一颗药丸。”
阿烈道:“除了第一点我明白这外,后面的两点,我一点不懂。”
李天东道:
“本座要你奸淫一个女人之故,便是使你犯了淫行,此后永远无法后悔,当然这个女人务必是你不能与她结婚的。”
阿烈哦了—声,道:“我懂啦!”
李天东道:
“第三点所提到的药丸是本座使你不敢叛变的保证,此药服后,有诸般好处,其中有两种最重要的功效是:一、本座可以使你完全变形。二、你的情欲,将强于你的理智,可以毫无忌惮的去做那‘快乐’之事。”
阿烈沉吟一下,道:
“此药如此厉害,难道人家都不会设法消解药性么?”
李天东仰天冷笑,道:“如若可以消解,那就不算稀奇了。”
阿烈道:“这样说来柳飘香也服过这等药物了?”
李天东点头道:“她虽是服过药物,但不是这一种。”
阿烈道:“我必须马上答复你么?”
李天东道:“你可是打算找人商量?”
阿烈摇头道:“我才不敢告诉别人呢!”
李天东道:“好,你自家考虑考虑。”
他们沉默了一阵,李天东又道:
“其实你加入本教,对你有百利而无一害,要知你目下仇敌遍天下,不能没有一股巨大的势力支持”
阿烈道:“我知道。”
李天东道:
“况且本教讲究的是如何获得快乐,一切世俗上的拘束,均可不顾,这一点对你有何损害?”
阿烈道:“我当然也想快乐,不过……”
李天东道:“不过什么?难道你还讲仁义道德么?”
阿烈道:
“那倒不是,我只是想,纵然击垮七大门派,但结下的仇恨,其实更多。因为,我还是不能公开露面。”’
李天东道:“你加入本教之后,自然能公开露面。”
阿烈讶道:“这却是何缘故?”
李天东道:“本座替你制造一种身份,不就行啦!”
阿烈唔了一声,看来大为意动。
李天东实在渴欲吸收这年轻高手,增加实力,因此不免稍微心急,考虑就没有平日那么周全了。
他怂恿道:“你如能报了血仇,还有什么损失呢?”
阿烈咬咬牙,道:
“好,我吞服了药丸,你就把真面目给我瞧。”
李天东道:“这个自然,因为你已是本教的人了。”
阿烈伸手,接过一颗宛如荔枝核大小的药丸,放在鼻子嗅了一下,但觉香气浓郁,似是能令人昏昏欲醉。
他目下早已不是“吴下阿蒙:,是以一嗅之下,已大致晓得这等药力功效,以及眼下后有何反应。
他既知反应如何,自然不会露出马脚了。所以他放心大胆地纳入口中,呱的一声,咽下腹着。
李天东哈哈一笑,伸手在下巴一扣一撕,剥下一副人皮面具,露出本来面目,赫然正是陆鸣宇。
到此高青云的推测,业已证实,可惜的是阿烈不能作为证人。那七大门派,也不能采信他的证言。
阿烈服过“仙昙化露”,万毒不侵,所以那药下肚,半点儿感觉也没有。但他却皱起眉头,掩住小腹。
他询问地看了对方一眼,道:“好像又热又疼……”
陆鸣宇点点头,道:“这正是反应,不足为虑。”
他的神情变得十分轻松,又道:
“现下第一步,你得遵照命令,找一个对象发泄一下。本座认为神钩门的裴夫人不错,等会你不妨拿她发泄情欲。”
阿烈道:“唉!我已感到欲火熊熊啦!”
陆鸣宇:“等一下,你的身份还未解决。”
阿烈望住他手中的人皮面具,耳中还听到里间椅子的声响,突然举步行去,大有欲火焚身之意。
陆鸣宇道:“那个女孩子暂时动不得,目下还属本座的禁脔。”
阿烈叹口气,停下脚步,突然道:“让我瞧瞧这面具行不行?”
陆鸣宇道:“这又有何不可。”
随手递给他。
阿烈伸手去接,竟没接住,那张人皮面具,轻飘飘的掉在地上。同时之间,陆鸣宇连退两步,怒目而视。
原来他突然感到几经暗劲,袭向经脉大道,显然是对方有意擒拿他的手腕,是以急急缩手跃退。
阿烈面色一沉,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陆鸣宇冷冷道:“别来这一套,本人眼中不揉沙子。”
他蓄势运功,任何时间都可以出于攻敌。因此,阿烈空自想捡起脚尖前面的入皮面具,却抽不出工夫。
要知这张人皮面具,关系至为重大,如果落回陆鸣字手中,以他的才智武功,定能湮灭证据,设法逃脱。
这是因为“丐帮”势力浩大,陆鸣宇乃是帮主身份,如若拿不到确凿证据,动辄便有“门户之争”的危险。
所以如果陆鸣宇弄回人皮面具,又及时逃掉的话,以后再要抓他的小辫子,那实在是难之又难的事。
这刻陆鸣宇既不肯罢手,阿烈亦不放松,双方对峙了片刻,陆鸣宇冷笑道:
“查思烈,你以为自己还能活上多久?”
阿烈道:“这是我自家的事,用不着你担心。”
陆鸣宇道:“你只有一炷香,记住。”
阿烈道:
“一炷香之后,我马上倒毙呢?抑是像柳飘香那样,变得十分丑怪,而且有阵阵令人欲呕的臭味?”
陆鸣宇道:‘像她一样,但比她更惨。”
他既然说出“一炷香”的时限,可见得他目下不急急动手,分明是在拖延时间,待对方毒发倒地。
阿烈面色变了一下,道:“这话可是当真?”
陆鸣宇道:“当然是真的。”
阿烈突然泛起一抹宽慰的微笑,道:
“陆鸣宇,你今日可说是恶贯满盈啦!”
陆鸣宇可以不相信对方的话,却不能不重视他那宽慰的表情。显然他突然问握到了胜算,方会如此。
他皱皱眉,道:“这话怎说?”
说话之时,暗暗运功聚力,一面查听,同时准备出手。
阿烈道:
“对付你这等第一流的恶人,若是没有一点神机妙算,如何使得?你以为我傻得当真会吞下那颗药丸么?”
陆鸣宇对这话倒是不信了,因为他亲眼严密监视对方咽下的,如果他还能够施展手法,那么他也不能不服气。
因此,他暂时中止扑击突袭,道:
“既是如此,你把药丸拿来我瞧瞧。”
阿烈微微一笑,道:“使得。”
他目光仍然盯住对方,接着高声叫道:“高青云。”
叫声甫歇,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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