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李冰皱着眉头呻吟了一声,显然是刚才袁宝儿推他的那一下子碰到了他的伤口,听到李冰的呻吟,袁宝儿也意识到了刚才自己的莽撞,吓得花容失色,怕李冰有什么闪失。赶紧着急的问道:“少少爷。你没事吧,宝儿不是故意的。你可别吓宝儿啊!”正在她着急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却一眼看到了李冰那狡黠的笑容,她这才反应过来李冰刚才是吓唬她呢,她佯装生气的举起小粉拳,在李冰的左胸上轻轻的捶打,嘴里不停的嘀咕着:“坏少爷,吓死宝儿了!”李冰把袁宝儿揽进怀里,轻声的说道:“宝儿,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袁宝儿摇了摇头:“伺候少爷是宝儿愿意的事情!”李冰看着袁宝儿,又道:“宝儿,少爷问你一件事!”袁宝儿点点头。
“少爷很喜欢宝儿,宝儿,你喜欢少爷吗?”李冰把下巴搁在她的头顶,轻声问道。
袁宝儿听见李冰的声音中带着说不出的温柔,知道李冰现在是认真的,就羞涩的点点头。
“那宝儿愿意嫁给少爷吗?”李冰第一次听到袁宝儿承认对他的感情,把她又搂的更紧了一些,手还在她的脸上轻轻的摸摩挲着。
“少爷袁宝儿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是很不好意思,但是抬头看着李冰那柔情的眼神,她还是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声“嗯!”
“那,等我们回到中原,我就娶你,好不好?”李冰爱怜的说道,感觉到自己怀中的佳人身子在轻微的战栗,知道袁宝儿此时的心情很激动。
“少爷心中被幸福充满了的袁宝儿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李冰伸出一根食指挡在她的唇前,然后大嘴又冲着她印了下去,袁宝儿先是一呆,然后顺从的抱住了李冰,闭上了双眸。
浚县,夜黑风高杀人夜,几个人影在一件露着风的屋子里密谋着。
“大哥,不能在这样下去了,在这样下去,咱们兄弟几个都给交代在这里啊!”一个瘦弱的汉子焦急的说道。
“对啊,天天累死累活的干着活,还吃不饱肚子,在这样下去,真的是非死不可啊,这一多来因为修这该死的运河死的人还少吗?大哥,反了吧,我们都尊你为头领!”另外一个身材魁梧的人说道。
“对,我们尊你为头领!”“反了吧,大哥!”“不能在这样遭罪下去了!”身边那些衣衫褴褛但是身材魁梧的汉子们都七嘴八舌的说着,而当中那个被他们称为大哥的汉子却是紧紧的皱着眉头。
那人一副四十上下的年纪,虽然魁梧,但是眉清目秀,身上破烂的衣服没有遮挡住他身上的文人气质,他低头想了片刻,最终还是咬牙说道:“兄弟们,不是大哥胆子小,而是这谋逆之举实在是灭九族的大罪,虽然我们的性命无关紧要,但是咱们的家人呢。我们反了,让她们怎么办?不能只是图眼前的一时痛快而致他们于不顾啊!”
那大哥地话一说完,原本还群人激愤的场面顿时沉静了下来。现场一顿鸦雀无声,众人想了想那大哥方才说的话,激动地心情顿时冷却了下来。都默默的低下头。松开了紧握着的拳头。
那大哥将众人送出屋外,疲惫地倒在床上,但是却久久都没有睡意,只是望着漆黑地房梁发呆。
“啪!”一阵皮鞭声合着一声惨叫响了起来,又是一个人因为脱力而被鞭笞了,但是现场中的人仿佛都麻木了一般,都见怪不怪的没有往那边看一眼,只是握紧了自己手中的工具,机械般的挖掘着,一个个都累的挥汗如雨。六月天的天气又异常的炎热,不时的有人中暑倒下,但是换来的却是监督他们地士兵们无情的鞭打。
他们正在修的工程就是那著名的大运河,从大业元年开始修,一年半的时间已经完成了整个攻城的1/3,北边的修好的那部分也已经投入到了辽东战场的粮草运输上,但是眼看着皇上给定地期限已经过去了一半,但是工程却没有达到预期的目标,所以那些监督的士兵们都着急了。生怕完不成任务收到皇上的怪罪,于是就拼命的延长工时,驱使着那些征发来的劳力们一刻不停的干活。
“水我要水!我我不行了!”一个老人突然栽倒在地,有些神志不清地说道,由于辽东地战事和大运河的修建,劳动力严重紧缺,所以这些老人们也被迫来到工地上干活。在这样酷热地天气下。他们的体质根本就承受不了。
周围的一个人见那老人倒在地上,忙上前扶起他来。刚想扶他去一边休息,但是却摔倒在地,后背一阵火辣辣的疼,赫然是挨了一鞭子,“干什么,还不快去干活,还有你,你个老不死的,别用装死这一套,快TM的干活去!”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士兵对着那年轻人说道,手中的皮鞭如同雨点般的落在老人的身上,那老人原本就已经有一些神志不清了,虽然有皮鞭的刺激,但是他只是呻吟着,到最后,呻吟的声音越来越小,竟一头昏死过去,那士兵见老人昏过去了,还是不肯罢休,手中的皮鞭落得更狠了,把奄奄一息的老人抽的浑身鲜血淋淋,那个年轻人再也看不下去了,忙上前想要把那士兵的鞭子夺下来,那士兵见有人居然敢反抗,原本就对大热天把他派到这里来督工就心有不满的他更加的火冒三丈,一脚把那年轻人踹倒,然后就没头没脑的鞭打起来。
“大虎!”周围跟他要好的朋友见他被打,心中的怒火也被点燃了,放下了手中的活就朝着那个士兵扑过去。
“造反啦!”那士兵一见周围扑过来三四个人,他的心中也有些害怕,忙大声的呼喊起来,周围听到的喊声,过来一队拿着长枪的士兵,气势汹汹就来到这里,对着那几个闹事的人就是一顿疯狂的刺杀。鲜血四溅
刺眼的鲜血和那些士兵们的肆意妄为终于点燃了劳力们心中的怒火,昨天夜里那个被称为大哥的汉子猛地站起来,大喊一声:“去TM的老天,当朝皇帝是个昏君,昏庸无道,我们已经没有活路了,再忍下去只有死路一条,反了他娘的,推翻昏君!”他的这一声呼喊,顿时得到了他那些好友们的响应,紧接着周围的人也纷纷收到了感染,都拿起了手中的工具朝着那队惊慌失措的士兵们淹过去。
大业二年,浚县开凿大运河的劳力们不满大隋暴政,揭竿而起,在头领翟让的带领下杀死监督士兵,带领千余人占据瓦岗寨
第三卷 雄纠纠气昂昂跨过那条江
第一百二十五章 探病
翟让率领千余起义军占领了瓦岗,自立为山大王,唤作瓦岗寨,那千余义军在造反的时候杀死了那些监督他们的百多名士兵,拔下了他们身上的装备换上,那些头领们成为了寨子里第一批穿着制式铠甲的人。
翟让建了瓦岗寨后干的第一件事,就是分出百余名弟兄把寨子里士兵们的家眷接出来带到山寨中,而另外一路,则有翟让带着去搞粮食。他们趁夜偷袭了离瓦岗不远的一处粮仓,那个粮仓虽然只是一个小粮仓,但是其中也有上万石的粮食,而且现在大隋正在对高句丽用兵,战事吃紧,那些大的粮仓大都已经被搬空了,所以能够找到这么一个上万石粮食的粮仓已经是件很不容易的事情了,现在的瓦岗寨人口不过数千人,这上万石的粮食也够他们用上好一阵子了,翟让率人足足搬运了一天,才将这上万石的粮食尽数的运回瓦岗,这些没怎么见过的市面的小人物们哪里见过这么多的粮食,所以这一天,瓦岗寨中的众人就如同过年一般,人人脸上都带着喜庆的笑容。
但是翟让并没有飘飘然的失去理智,相反的,他现在清醒的很,把粮食运回山上来之后,众人在外面庆贺的时候,他却在聚义厅中和他的谋士徐世勋一起商量对策,那徐世勋长的尖嘴猴腮,一副其貌不扬的样子,但是这个人心里却有一肚子的主意,足智多谋。是个军师一般地人物,和翟让已经有了几十年的交情,深得翟让的信任。
那翟让原本还是个小官,曾任东郡法曹,后来因为触犯了刑律而背被判斩首,最后还是多亏一个叫黄君汉的狱卒,素闻翟让的大名,十分的仰慕他,就替他找人买通了太守身边的一个亲戚说情。这才免去了杀头的下场,但是仍然被免去了官职发配到了浚县大运河的工地上充作劳力,在这里他居然遇见了和他是发小地徐世勋,两个人好多年都没有见过面了,突然在这里遇见,两个人都很高兴,在干活的时候彼此也是很照顾。两个人也聊起来了这些年来的经历,那徐世勋虽然足智多谋,但是一直没有遇到赏识他的人,所以也只是做了个私塾先生而已,后来也是被强拉来做了苦力。
在密谋的时候。徐世勋也是一直支持翟让反得。翟让揭竿以后,徐世勋又为翟让出了不少的主意,这让翟让对徐世勋是更加的重视了。
两个人商量了半天,徐世勋认为现在瓦岗寨最主要地就是要稳住,低调发展,但是现在的局势不一定会给瓦岗寨低调安稳发展的机会,前些日子他们强占粮仓的事情已经引起了官府的注意,所以恐怕过些日子官府就会派军队前来围剿,眼下虽然寨子需要稳定,但是还是要做好与官兵对峙地准备。翟让对徐世勋地预见深信不疑,他就与官军对垒的事情和徐世勋又商量到深夜这才散去。
果不其然,十日后瓦岗寨在山下的探子来报,官府已经派了五百人前来围剿他们,现在已经快到山下了,翟让和徐世勋对视一眼,徐世勋微微点了下头。然后翟让就按照先前和徐世勋制定的作战方阵发布了一些列的命令。那些平日里要好的兄弟们就各自带着各自的队伍于翟让指定的地点埋伏起来,官军对瓦岗寨的地形不是很熟悉。在瓦岗军的埋伏下被打得溃不成军,几乎全军覆没,瓦岗军又从那些官军地尸首上收缴了一批盔甲和武器,更加壮大了瓦岗寨的力量。官军被剿灭后,当地官府十分的惊慌,又陆续派出了一两支部队前来进行围剿,但是最后都被瓦岗军击溃,然后那些制式装备就白白的便宜了这些造反者。
瓦岗寨屡次击溃前来围剿的士兵的消息一下子传了出去,而且听说瓦岗寨中有充足的粮食,那些走投无路地百姓,还有那些在工地上受尽了欺负地劳工,都纷纷上山投奔,一时间,瓦岗寨的人数猛增到一万余人。当地官府见瓦岗寨已经形成了气候,无力再进行征讨,忙给朝廷上书,但是朝中地那些个大老爷们认为这区区的万余匪盗不过是手足之癣,不足为虑,并没有放在心上,当地官府见上面没有答复,也就只好放任瓦岗寨自行的发展壮大,于是瓦岗寨迎来了难得的发展时间。
蓟县县城内的一处豪华庄园中
太阳暖暖的照着,李冰躺在院子里一张躺椅上,身上披着一条薄薄的毯子,哼着小曲,眯着眼睛舒服的晒着太阳,良久,才深深的伸了个懒腰。
“宝儿,什么事?”李冰虽然眯着眼,但是还是突然开口说道。
“又被少爷你发现了,哼,少爷你就不能装作不知道的样子哄人家开开心嘛!”袁宝儿柔声说道,然后站在椅子的后面,双手搭在李冰的肩膀上,给他捏起肩膀来,虽然袁宝儿的力气不大,但是那一双小手还是按得李冰很舒服,舒服的他嘴里不由自主的哼哼了起来。
“少爷,蓟县长史刘文安来了,说是过来探望少爷的病情,少爷您见么?”袁宝儿对着李冰柔声说道。
李冰到蓟县这里养病已经十几天了,现在的他已经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了,就是身子还有些发虚,大病初愈,还得调养一段日子,自从他遇刺来到蓟县这里养伤以来,他这个临时住宅的门槛几乎要被前来探视的大小官员们给踏断了,涿郡这个地方一年难得见几个大官,现在一个声名显赫的大人物在自己的地盘上养伤,作为下属怎么不得前去关心关心,巴结巴结啊,去探病,总不能空着手去吧,而且人家一个堂堂的郡公,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去的时候,东西拿的太便宜了还真是拿不出手去,这些官吏们治理地方水平一般,但是巴结上司这件事上,个顶个的精,都为了讨好李冰而挖空了心思,这些日子,李冰光接见前来探病的下级官员们都手里收到手软。
李冰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看来这官当大了也不是件好事,不禁又数不清的事情等着自己做,就是生个病,想要调养调养,偷偷懒都不得安宁啊,他对着袁宝儿苦笑了一下:“见吧,还能怎么样?人家都上门来了,总不好再让人家就这么回去,宝儿,给我披上件外衣,然后就把那个刘文山带进来吧,我就在这里见他了!”
“恩!”袁宝儿听了李冰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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