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的徐毅开始向众人展示出了他强悍的一面。这一点是他们私下交流中得到地一种共识。
当徐毅来到一处残墙之前的时候。眼前的一堆瓦砾中露出了一只人手,这只手忽然忽然颤抖了几下,缓缓的搭在了旁边的残垣之上,随即覆盖在这个人身上的那些砖瓦乱木开始缓缓的抖动了起来,看来下面掩盖的人并没有死,这会儿似乎正在复苏,试图从瓦砾中挣扎出来,一个亲卫立即拔出腰刀走了两步,举起了腰刀。正要用力插下。徐毅忽然制止了他道:“先不要杀他,此人盔甲不似普通兵卒。拖他出来问问他地身份!”
正要挥刀了结这个安南人地亲卫闻言立即收起了腰刀,俯身抓住了这个正在挣扎的人的手臂,也不管他受得了受不了,用力的将他生生从一片瓦砾之中拽了出来,这个安南人被拖出瓦砾之后,立即发出了剧烈的咳嗽之声,满是灰土的脸上看不清他的眉目,不过众人定睛望去,看到此人身上的甲胄齐全,一看便知道不是一般的安南兵卒,知道这次捞到了一条大鱼,这个安南人身上并未受到什么重伤,只是刚才地炮击将他隐身地这堵墙壁轰塌,正好将他掩埋在了瓦砾之下,巨大的轰响声将他当场震晕了过去,才在这场炮击之中得以幸免。
这个人剧烈地咳嗽了一阵之后,缓缓的摇晃了几下脑袋,睁开了他的双眼,举目朝四周望去,眼神中满是愤懑和怨恨之色,望着四周冷漠注视着自己的这些人,他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对方的俘虏,经过一番巡视之后,最终他的目光锁定在了众人环侍的徐毅身上,用他怨恨的目光开始上下打量起了徐毅。
而徐毅也回望着眼前这个灰头土脸的安南将领,眼神中满是不屑的神情,在他的眼中,这个安南将领身穿了一件和大宋盔甲有些类似的明光铠,不过现在他的甲胄早已满是灰土,胸前的甲片也被碎尸砸的凸凹不平,而这个安南将领满头满脸连下颌的胡须上都是灰土,根本看不清楚他的长相,样子看起来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徐毅不禁露出了一丝嘲讽的微笑。
他的微笑终于将这个灰头土脸的安南将领彻底激怒,只见他忽然狂吼了一声,猛然摇晃着朝着徐毅扑了过去,试图抓住徐毅,可在周围这些人的环卫之下,他的这个企图显然没有成功的可能,站在徐毅前面的大牛也没有用兵器,而是抬起了大脚,一脚便踹在了他的胸口,将他的身体立即踹的倒飞了出去,重重的摔在了一堆瓦砾之上,这一脚可谓是够重,生生将他踹的猛喷出了一口鲜血,顿时委顿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粗气,可双眼尤自不甘的死死盯着徐毅,忽然他操着一口汉化大声的叫骂了起来:“你们这些贼人!有种你们杀了老夫!我们于你们无怨无仇,你们这些贼人为何要杀我军民,犯我国境?我不服咳咳你们都不是人!你们是一群屠夫!”
听到他居然会说汉语,徐毅于是立即来了兴趣,上前两步。低头观望着眼前这个安南人,忽然笑道:“不错!你居然还会说我们的汉语!看来你还记得曾经你们的身份呀!多谢你地恭维,屠夫这个词用的很是不错!你是谁?可以告诉我你的身份吗?”
这个安南将领挣扎了几下,靠在身后的一堵断墙上,抬头怨毒的盯着徐毅的眼睛,喘息着说道:“我乃化州兵马使李孝文!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攻击我们安南国?”
徐毅低头逼视着他的双眼忽然笑了起来:“真是荣幸之至呀!原来阁下居然就是化州城地统领大人呀!哈哈!看来阁下的运气着实不错,居然躲过了这么一劫。不过还是可怜!真是可怜!没想到堂堂化州兵马使大人居然如此惨象!真是可怜!嘿嘿!”徐毅一脸捉狎的嘲笑着这个李孝文到。
李孝文顿时更是大怒,挣扎着要起来和徐毅拼命,结果立即被旁边的两个亲卫按在了地上,再也动弹不得,可他还尤自骂道:“你们这些贼人!放开我!给我一个痛快!休要羞辱于我!”
徐毅望着地上挣扎的这个化州城最高军事行政长官。忽然心生一种怜悯,于是点点头说道:“好吧!我不羞辱你便是了,扶李将军起来,我们不妨谈谈好了!”
两个亲卫将李孝文从地上拖了起来,但还是将他双后扣在背后,使他不能暴起伤人,徐毅挺直了腰杆站在他地面前上下又打量了他一下说道:“你开口一个贼人,闭口一个贼人。那我来问你,你可知道我们为何会如此对待你们吗?”
李孝文摇头说道:“不知道!你们都是宋人,我们此地根本于你们宋人无任何交集之处,可你们却不远万里前来此地,袭杀我们军民,抢劫我们财物,难道你们不是贼人吗?”
“哼哼!贼人?说的不错!我们确实是宋人,也确实是海贼!你恐怕打死都不会想到。堂堂安南化州兵马使。统驭着大批精锐兵马,居然会败于我们这些海贼之手,真是可笑之至!”徐毅摇头笑道。
“你休要猖狂,你们不过是因为有一些能轰然作响的怪物帮您们罢了!如若不然,我们岂能败于你们这些贼人之手?”李孝有不甘的立即还嘴到。
徐毅更是笑的灿烂了起来,摇头笑道:“成王败寇,你作为败军之将你没有资格称我们为贼人,我当然知道你不服,可这个世上就是这样。战争没有公平可言。想我们泱泱大国的高级玩意儿,绝非你们这些蕞尔小国的土包子可以理解的。今天既然你落于我们之手,那我不妨告诉你好了,我们这些东西叫做雷公炮,你们今天应该已经体会到了它地厉害之处了,我也知道你很郁闷,怪我们没有给你们一个公平对决的机会,可是你也想想,我们既然有了如此犀利的武器,又岂会用我们兵将的血肉和你们硬拼?不要开口闭口的用贼人来称呼我们,在我们眼中你们安南人才是贼人,本来我们相安无事,可都是因为你们这些安南小人觊觎我们的船货,才会闹到今天这种地步,今天我们来了,便是要拿回属于我们的东西,你们安南人不过是在为你们的行为付出代价罢了,不过这次你们地贪婪让你们付出地代价略微大了一些!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吗?”
李孝文红着眼睛用力朝徐毅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骂道:“我呸!这不过是你们一己之言罢了,不过为的是给你们的行为找一点借口罢了,我承认今天我们败了,可你们宋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们国王陛下一定会找你们宋人讨回血债的!”
徐毅摇头躲开了他吐来的吐沫,大牛立即上前重重的给了李孝文一个打嘴巴,将他打得半边脸立即肿胀了起来,一口血涌出来,吐出了两颗大牙,再也骂不出来了。
徐毅抬手止住了正要接着揍他的大牛,然后冷笑道:“败军之将也敢口吐狂言,我们既然敢前来这里,便不怕你们报复,老实告诉你们,我们可不是归附于大宋皇帝的宋人,我们地军队叫伏波军,我地名字叫徐毅,你们要是有本事的话,尽管去找我好了!这次你们惹到了我们,是你们安南人地不幸,今天我不杀你,你可以回去告诉你们国王,你们以前做的那些事情,是该还债的时候了,今天我们来了,你们也就该付出代价了!看到没有,那面骷髅旗?以后你们安南人要牢牢记住,只要这面骷髅旗还在飘扬,你们安南人便永无宁日!李波!送李将军出城!”
李波立即应命,带了几名亲卫,押着这个李孝文朝着城北方向走去。
正文 第四百二十六章 李朝国主的震怒
当夜色再次笼罩这片大地的时候,化州城中的喊杀之声也开始趋于平静,经过一天的奋战,伏波军终于全部控制了化州城,在各处升起了他们独有的骷髅大旗,徐毅也在众人随护下,踏入到了化州城都护府之中
随着一道道指令的传下,伏波步军牢牢控制住了各个城门,此战化州城守军尽没,只有少数守军最后时刻打开了北门,逃出了化州城,这也是无奈的事情,毕竟伏波军兵力有限,不可能一下控制住所有的城门,大批化州居民也随着他们的溃军逃到了城外,经过一番清洗之后,化州城基本已经成为了一座空城,大批伏波军连夜开始在化州城中大肆搜掠,将这里所有细软之物尽数搜刮一空,然后开始装上船只。
远在数百里之外的安南国都升龙城中,大殿之上一个身穿龙袍的家伙猛然将一封急报重重的拍在了桌子上,厉声对下面跪着的众臣问道:“有谁知道这是怎么回事?这支挂着骷髅旗的船队到底什么来历?你们谁知道?为何宋人会突然袭击我们的大占海
下面的这些大臣也都是一脸的错愕,不知道他们的国王为何看到这封急报之后,发了如此大的火,于是众臣纷纷摇头表示没有听说过这个骷髅旗船队。
看着下面这些大臣跟傻子一般的摇头,于是李姓国王愤然将这个急报丢了下去,为首的大臣立即捡起来相互传阅,当看过了这封化州兵马使李孝文的急报之后,大臣们纷纷大惊失色,敢情南边出了天大的事情。大占海口居然*之间被人扫平。整个南征的军队*之间被一支悬挂黑色骷髅旗地船队一举击溃,而且南征兵马元帅被当场格杀,难怪国主会发如此大地火气。
一个大臣出列道:“臣以为,此事定有误会!想我朝自从熙宁之战之后,便于大宋言归于好。两国多年已无战事,想必宋军绝不会轻易犯我国境,而且以微臣所见。大宋北有辽国、西夏,现在虽然和金国交好,但其也绝不会擅自对我朝动武,宋皇历来不喜动武,此事应非宋军所为,而对方悬挂骷髅旗,本身便说明他们不是宋军,骷髅乃不祥之物,能用此物为旗幡者。必非善类。微臣以为,我们不妨拍使臣前去责问宋国,令其给我们一个交代,不知国主意下如何?”
李朝国主听了他的话之后,思量了一下点头道:“说的不错!大宋于我们李朝已经多年没有战事了,当不会出兵助那占婆国才对,这支船队身份也很是可疑,不过此事不能就此作罢,兵部要尽快查清。这支船队的身份。他们到底是何方神圣,居然能*之间便将我们的南征军击溃。说明他们地实力绝对不容小觑,一旦这支船队和占婆国勾结的话,我们沿海岂不是将永无宁日了吗?还有!着令御营水军立即出海,沿岸堵截这支悬挂骷髅旗的船队,务必要将他们歼于我们沿海,昭告沿岸军民,凡是发现这支船队地立即通知当地官府得知,违命不报者视为通敌,我倒要看看这支船队是何方神圣,居然敢前来袭扰我朝国境,兵部立即调集各地兵马,重新前往大占海口以南布防,以防占婆国得知消息,大举来犯!”
下面这帮李朝大臣立即躬身应命,在一片称颂之声中,将他们的国主送走,然后便立即忙碌了起来。@@首@@发@
可不到三天时间,噩耗便再次传到了升龙王城之中之中,化州兵马使李孝文带着几十个残兵败将,凄凄惶惶来到了升龙城,自缚双臂跪在午门外负荆请罪。
闻讯大惊的李朝国主立即命人将李孝文招入大殿,鼻青脸肿的李孝文一来到大殿便立即扑倒在龙案前面哭道:“化州兵马使李孝文参见国王陛下,我主万岁万岁万万岁!微臣该死!微臣无能,未能镇守住化州城,请国王陛下治罪!”
闻听李孝文告罪之声,李朝国王立即大惊失色,猛然站起来叫道:“你说什么?化州城化州城怎么了?你再说一遍!”
李孝文于是跪伏在地上,回禀道:“微臣无能,三日前化州城突然遭到一支宋人船队袭击,卑职力战不敌,化州城被贼军所破,微臣也被他们所俘,后来贼军将我释放,微臣才得以前来禀报!请国王陛下治罪!”
“什么?又是宋人船队?可还是你前天呈报来的那支悬挂黑色骷髅旗的船队吗?”李朝国王惊问到。
“正是他们!这支贼军实力颇为强悍无匹,一日之间便突破了微臣布下的数道防线,并突入到了化州城,将微臣麾下的兵马尽数击破,占领了化州城!微臣无能,也被他们所俘,后来他们不知何故,释放了微臣,微臣本想以死谢罪,但想到陛下对于这些贼军可能还一无所知,故才斗胆留下了待罪之身前来禀报!恳请陛下速速发兵,前去剿灭此股贼军,解救我化州百姓于水火之中!微臣甘愿领罪便是!”李孝文满脸愧色的连连叩头,对他们地国王回禀到。
李朝国王怒不可遏地猛拍大案,对着下面跪着的李孝文怒骂到:“好你个李孝文,我看你征战多年,本以为你是一员战将,才命你驻守化州城,可你却如此无能,居然一天时间便丢掉了化州城,如此庸才,我留你作甚?来人!将这庸才给我推出午门斩首示众!”
于是两侧立即扑来数名宫廷侍卫,将李孝文扭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