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了,坐吃山空、因循守旧、狂妄自大几乎让你失去了整个世界的广阔市场,如今你还剩下什么?你现在已经几乎一无所有了却还在这里颐指气使地吆五喝六,你唬得了谁呀?”
“巴裕比你看得远,知道我们两家一味地斗下去必将两败俱伤,到那时恐怕连仅剩下的一点市场也会被蚕食干净,我们正愁如何可以将这场争斗体面的收场的时候,可巧你派来的人找到了我隐藏设备和人员的秘密据点,巴裕立刻就想到了借此行动来将这场乱局体面收场,这样既给了你的面子,我又可以塌下心来重新开始装备我的工厂,本以为此事过后你会见好就收、急流勇退,没想到你今天又整出这个大动静,你无非还是想显示你的无所不能,但你知道吗?只要你还坐在这个位置上,今天来到这里的这些人,未来将都不会有好日子过!”
听着张海波滔滔不绝的演讲,亦非心里最后一点疑问也清楚了,当初自己提出要去矿上找米武,巴裕几乎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那时候巴裕应该正愁如何将自己支走去和张海波联络,自己的主动提出正好给了巴裕一个借口,因此才有了巴裕不耐烦地催赶阿明赶紧走的那一场景。
“先生,原谅我出此下策,这也是不得以而为之,今天正好借各方人士都汇集到此的良机,您就退让一步,找个风景秀丽的地方颐养天年多好,在座的这些人各司其职,也不再担心那一天被吃掉、被做掉的危险了,这里会再一次迎来兴旺发达的十年。”
巴裕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谦卑之态,话虽说的很委婉,但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慑,并且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抬头看一眼不远处的威猜。
“先生,我再尊称您一次先生,这一次您要是答应了我们的要求,从此金盆洗手不再参与这里的大小事物,我们会让您体面地离开这里,绝对不会为难您,我们这些人依旧会当您是前辈,而且我还告诉您,这样的结果还是巴裕极力为您争取来的,在此我奉劝您一句,识时务者为俊杰,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张海波和巴裕一个红脸一个白脸,在这优美的景致里,只有他们两个的声音在空洞地回响,其余,则是一片死寂。
巴裕、张海波以及在座的众人都在紧盯着威猜。
仿佛凝滞了的空气带给人们的压力是巨大的。
被关到别墅那里的小研和雯雯一直在留心着外面的动静,看到藏在暗处的‘雪狼’小队在情况突变的时候并没有马上采取行动,小研就猜到了肯定是还有关键的位置的队员没能布置到位。
现在这里所有的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个凉亭里面,她们所在的这个别墅里只有两个看守,面对如此多的美色,这两个人时不时的揩油,不是这里摸一把,就是那里掐一下,所有的女孩都敢怒不敢言,只剩下了无声的哭泣。
小研看了一眼雯雯,以目示意,而后颤抖着站了起来,带着哭腔说道:“我想去卫生间。”
两名看守并不明白眼前站起来的这个漂亮女孩嘴里说的中文是什么意思,看到小研一个劲的比划,指着远处拐角那里的房门,两个人一下明白了,继而淫笑着对着小研点头。
小研抽出身来哆哆嗦嗦地向里面的卫生间走去,一名看守竟紧随着跟了过来,后边传来了另一个人的口哨声。
来到卫生间门口,小研闪身进去刚要转身关门,那名歹人竟伸脚一抵顶住了卫生间的房门,面带恐惧的小研摆手摇头,看样子是在极力地拒绝他的跟入,这种场面反而更加刺激了这名歹徒的**,他体内的雄性荷尔蒙在激增,伸手一下就推开了卫生间的房门闯了进去,继而返身将房门锁上,这就叫不作死就不会死。
第五十七章 惊变(2)殊死一搏
跟进来的歹徒锁紧房门一扭头就想抓面前的小研,但这一抬头竟吓的真魂出窍,刚才那个梨花带雨的女孩已经不见了,代之而来的是一副冰冷、无情,眼中透着无尽杀气的脸,尽管这张脸依旧是那样的绝美。
还没等歹徒身体上的各个部位做出应急反应,小研的掌就到了,积累了几天的火气化成巨大的能量一起都聚集到小研的手掌上,掌带风声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这小子的哽嗓咽喉,小研清晰地听到了这小子喉管碎裂的声音。
这小子身体一软就要向前栽倒,小研抬腿一膝盖狠命顶向这小子的腹部,紧接着又一肘砸向这家伙的后脖颈,这一下确保这家伙永远不会再缓醒过来了。
外面的人隐约听到了里面的动静,间或传来女孩的‘咿、呀’之声,留在外面的女孩们被吓得紧紧地搂抱在一起不知所措,只有雯雯知道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
沉寂了一会,卫生间的门打开了一道缝隙,只见小研满脸泪水,身上的泳装一根肩带也滑落了下来,抽泣着看了一眼外面的这名看守,然后怯怯对他招手,那意思再也明白不过了,那是叫他过去。
留在外面的这名看守早已被里面刚才的动静撩拨的欲火难耐,见状迫不及待的起身,三步并作两步地奔着死亡就冲了过去,他的生命就剩下最后的这几步的时间了。
见这名歹徒一动身,雯雯迅疾起身跟了过去,这名歹徒也是死催的,竟没发觉身后的异常,他刚把卫生间的门推开,还没等看清里面是什么状况,里面一枪托就对着他的面门狠命砸来,一下就将这小子的鼻梁、门牙全部砸碎,剧烈的痛楚通过发达的脑神经传递到他的全身,他想叫喊,但却发觉根本发不出声音来,他的喉咙被死死地箍住了。
紧随而至的雯雯见小研一击得手,她的身形紧跟着往上一纵,一只手臂勾住歹徒的脖颈,另一只手臂抵住歹徒的后脑,借着冲过来的惯性及歹徒身体的支撑,雯雯的整个身体都横了起来,双脚蹬踏四周墙壁,抱着这名歹徒的脑袋几乎旋转了270度这才落地,这还是因为实在是没有墙壁可以借力了,否者雯雯也许真的要旋转一圈才算罢休。
歹徒的身体软绵绵的瘫倒在地,此时小研已从马桶的水箱里找到了亦非之前借口到卫生间暗中放进来的武器,两人又将歹徒的冲锋枪背到身上,这时她俩才有时间去看看那些早已被吓傻的那十几名女孩,女孩中有两个人已经被彻底的吓昏过去。
雯雯来到门口警戒着,小研回到了那群女孩中间,此时的小研已全然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嘻嘻哈哈、什么都不在乎的那种玩世不恭的神情,代之而来的是一种无法抗拒的威严。
“你们都听着,有谁还想呆在这?”小研盯着眼前的这帮人问道。
早已被吓傻了的这些人不约而同的做出了同一个动作,摇头。
“那好,如果你们还想活着回去,活着回到自己的祖国、回到自己的家乡,活着见到你们自己的亲人,那从现在起就一切必须都要听我们两个的,我们叫你们去哪你们就必须去哪,都听见了吗?”
已经看到小研和雯雯毫不费力的连毙二命,一些聪明的女孩意识到了这两个人绝非等闲之辈,忙不迭的点头称是,见到过刚才外面凶杀场面的这些人,现在彻底知道了,外面的世界并不都是花团锦簇,繁华的背后还隐藏着无数的风险。
安顿好这些人的情绪之后,小研和雯雯一起凑到门边,注视着外面的一举一动,当她们的目光转向那个凉亭的时候,正好看到了最为关键的一幕。
威猜抬起自己的老眼看了一看周围的这些人,此刻这些人都如同木雕泥塑般的呆坐在那里,仿佛一瞬间这些人就都达成了默契,都在等他的态度。
再看看自己的身边,英兰倒在不远处的空地上,早已没有了生命的迹象,自己随身的几名保镖此时也已经都被平常紧紧跟随着巴裕的那些人给挟持住了,稍靠外面站着的正是曾救过自己一命的戈兵,现在也就是这个戈兵还保持着原有的那副神情,威猜没有从戈兵的脸上找出恐惧与慌张。
当威猜看到诺龙的时候,诺龙竟畏缩地低下了头不敢看他,诺龙的这一低头,竟让威猜兀自地仰天大笑起来。
“好啊!没想到今天的这个聚会竟成了为我送别的聚会,难为这么多的老朋友被我请到此处,见证了这最为精彩难忘的一幕,阿龙,我只想问你一件事,你今天这个样子你的兄长阿图他知道吗?”
威猜说完紧盯着诺龙。
“告诉我!他知道吗?”
威猜陡然的一声暴喝,这一声喝喊竟吓得有‘屠夫’之称的诺龙浑身栗抖。
原本诺龙也是奉了巴裕的安排,诺龙今天的目标就是控制住他一直看不顺眼的戈兵。
来之前巴裕就暗中叮嘱他,让他带着几名得力的帮手,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控制住那个戈兵,现在诺龙正巧站在亦非的前面,另有几名枪手前后左右地用枪逼住亦非,使亦非无法动身,而且亦非身上的武器、匕首也都被诺龙收走揣在了他自己的腰间,亦非现在是赤手空拳。
“先生,您不用难为阿龙了,这么多年他跟随着他的兄长为你东挡西杀,出的力还少吗?可你又给了他什么那?这么多年来他们兄弟无非就是你的工具而已,没有得到你的半分尊重,阿龙今天做出的选择也是无奈之举。”
巴裕依旧保持着不卑不亢的举止,语气和缓、清晰地替诺龙分辨道。
“哈哈哈!”
威猜又是一阵长笑,只是这一次的笑声里,多出了许多凄惨的味道。
“好呀!看来现在我也没什么可以选择的了,我还要谢谢你们给我威猜留了一条退路,我要是真的走了,难道你们就不怕我东山再起,再回来找你们的麻烦?”
“我们想到过这点,但我们觉得这不是明智之举,您是聪明人,您应该知道舒舒服服的颐养天年远比搏命厮杀来得轻松,要知道,当今世界已经不是你曾经呼风唤雨的那个年代了,我希望您好自为之。”
巴裕声音不大,但言语中透着足够的威胁。
“不错!看样子你们把我能走的几条路都给看清楚了,也许我真的该退隐山林了。”
威猜一边说着一边缓步在在座的人群中穿行,一会儿拍拍这个人的肩头,一会儿又抚摸下另一个人的后背,嘴里絮絮叨叨的,依稀听见他在是向在座的众人告别。
张海波强忍着心中的不悦与恼恨,当初与巴裕商议着如何解决威猜的问题时,他是极力主张斩草除根,这样可以免留后患,但巴裕左思右想没有点头,巴裕有两方面的考虑,一是毕竟自己跟随了威猜这么多年,事到临头自己在情感上恐怕下不了手,再有就是威猜毕竟还有众多的亲朋好友,真的要是把威猜当众除掉,一旦惹急了在座的那些人,这些人合起伙来一起跟他们干,那也是很恐怖的一股力量。
好说歹说张海波总算顺从了巴裕的建议,但看到威猜在那里磨叽起来没完没了的,张海波便不耐烦地转身看着远处的群山。
在这短暂的时间里,威猜仿佛一下子就衰老了许多,看着曾经不可一世的威猜此时那无助的样子,在座的许多人不由得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一些人起身和威猜道别。
伴随着絮絮叨叨的诉说,威猜走到了诺龙的近前,诺龙本能地向后旁边躲避了一下,这一躲让亦非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缺口。
对别人巴裕都不足虑,唯有这个戈兵,巴裕是真的有些忌惮,他永远也忘不了自己被这个戈兵用刀抵住脖项的那段经历。
看到诺龙在躲避自己,威猜苦笑一下,又上前一步拍了拍诺龙那宽厚的肩膀,颤声说道:“阿龙,我不怪你,这些年我是真的对不起你们兄弟二人,委屈你了。”
不知威猜是不是在此时响起了死去的祖图,他竟几乎要落下泪来,这一下弄得诺龙有些手足无措,赶忙近身上前一把搀住威猜说道。
“先生,对不起,我……”
没等诺龙后面的话说完,威猜勃然变脸,手如闪电般的从诺龙怀里拽出从亦非身上收缴过来的那把手枪,反身对着不远处的巴裕、张海波连续就是两枪,当威猜再次想扣动扳机的时候,一直全神贯注盯着威猜的奈温抬手对着他就是几枪,威猜踉跄着退了几步,翻身扑倒在立在他身后不远的亦非身上。
谁也没有注意到,在威猜抢枪、出手射击直到被奈温打倒在地的几秒钟之内,威猜的另一只手还在同时干着另一件事,他以闪电般的速度从自己的脖颈间扯下一条精致的链子,迅速团捏在自己的手心,在倒向亦非的瞬间,威猜将这条链子顺进了亦非的外衣口袋里。
尽管亦非始终紧盯着眼前的局面在寻思对策、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尽管亦非断定威猜绝对不会就那么俯首帖耳地就顺从了张海波和巴裕的意志,可亦非也没想到老奸巨猾的威猜会在此情此景之下做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