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也不说话,把刘紫絮抱在怀里,轻声道:“紫絮,原来我以为,此生对你的感情,都是我一厢情愿,哪怕我为你去死,你都不会多看我一眼,现在我才知,紫絮你也是喜欢我的,谢谢,谢谢你紫絮。”
刘紫絮把他推开,严肃的说道:“我救你和感情之事无关,白狼你要明白,我已为简旭妇,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绝无二心。”
白狼点头,“我明白,我只想远远的看着你,你放心,我以后不会再提这些事,不过,紫絮你让我吃惊,以前只以为你弱不禁风,现在看来,你是柔带刚,非我想象的那样,时时需要人照顾,反之,你也会保护别人,照顾别人。”
刘紫絮笑呵呵的说道:“关键时刻不拼命,难道我还要拖着长裙为你跳舞吗。”
白狼也笑,原来她不禁厉害,还这样的逗趣。
刘紫絮忽然现那马的屁股正汩汩的出血,怎么办,又不懂怎样治疗,看着又非常可怜。
白狼道,“我们骑马走,把车弃了。”
刘紫絮急忙下车解开追风和汗血宝马的缰绳,把白狼扶出来,上了汗血宝马,自己也翻身上了追风马,就想回去找云朵,被白狼拦住。
“紫絮,我们还是不要去找云朵。”
刘紫絮不明白,“云朵是为我们才离开王宫,刚刚又是一番苦战,我们怎能把她丢下不管。”
白狼笑道:“你难道没有现吗,那些个蒙面人,打云朵的时候,都是点到为止,不伤她,刚才她为了救我,以身挡刃,那人却吓的急忙收了刀,没有收好,才砍到那匹马,所以我想,那些人是夏王派来的。”
刘紫絮想想,确实像,“那又怎样,就可以丢下云朵不管吗,她要去看简旭。”
白狼道:“非是丢下她不管,她跟着我们,她危险我们亦危险,夏王一定想把云朵找回去,就会不断的骚扰我们,而她现在已经回大夏,江湖上的人都知道,夏王残暴,树敌无数,不知谁就想着杀了或是掳走云朵,来对付夏王,所以,她还是在王宫里比较安全。”
听白狼这样一说,刘紫絮想想颇有道理,但是就这样不辞而别,有些过意不去,白狼又劝慰一番,为了云朵好,也只能如此,她点头同意白狼的做法,双腿一夹马腹,两个人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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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大乾的土地,刘紫絮才感安全。下马之时,白狼不是下来的,而是滚落下来。他身上的伤太重,又没有很好的治疗,加上狂奔两日,间只是喝一点点水,白狼终于累倒。
刘紫絮也是累,但被某种东西支撑着,一是简旭生死未知,心里着急看他。二是白狼身负重伤,需要她照看,她此时正如白狼说的,变得异常的坚强。过去把白狼扶在一边躺着,拿出干粮和水,喂他吃下,休息片刻,还得启程,此地已离七水河不远,就是想歇息,也得回去,一是担心简旭,二是怕在外不安全,别说那手眼通天的夏王,想害白狼的人,或是想害自己的人也不在少数。
去扶白狼,他双腿绵软,站立不起,刘紫絮本来就无多大气力,想把白狼弄上马,实在是难。
白狼挥挥手,示意她别动,然后吹了声口哨,汗血宝马哒哒的走了过来,在白狼面前停下,然后四条腿弯曲,接着跪下,身子伏在地上。
白狼爬过去,又爬到马上,坐好,那马才慢慢的站起。看得刘紫絮呆住,这真是匹好马
她自己也上了追风,刚想扬鞭,突然,从前面的树林里跑出几匹马来,刘紫絮本能的抓紧了鞭子。
待那些人到了近前,全部都不相识,其一个道:“二位,兄弟们没有钱吃酒,麻烦你们留下一些,咱就放你们走,从此井水不犯河水。”
刘紫絮冷然道:“我现在和你就是井水不犯河水,要打劫去别处吧,我们是远来之人,身上的钱已经花光,没有多余的给你们。”
那人道:“不给,那就别怪我们手狠,兄弟们,上”
“等等”他们那伙人,有一个喊道,他看着白狼的马,看了半天,对那个头头道:“大哥,看见没有,这匹马好像是传说的汗血宝马,看它的脖子肩膀处,都是通红一片。”
那头头一听,急忙过来看,被刘紫絮拦住。
他哈哈大笑,“没想到今日老子还有这样的大财,听说汗血宝马能换一座城池呢,咱把它卖了,从此就不用拦路抢劫,买个庄子,当个庄主,娶几个美娇娘,实在是妙,快,过去把那马给我抢了。”
刘紫絮长鞭一甩,拦住道:“谁敢上前,死路一条。”
那头头喊道:“兄弟们,看见没,这还是个绝色佳人呢,虽然脸上都是尘土,洗洗之后,定是美不可言,把人和马一并抢了,不仅庄子有了,连夫人都给送来了,今日我这是摊上个天大的好事啊”
刘紫絮刚要一鞭子抽过去,突然噗的一声,脸上被扬了不知是沙子还是什么东西,她睁不开眼睛,看不见人,知道被暗算,双手挥舞鞭子,却不知打向哪里。
那些人见得逞,过去就是,抢马的抢马,抢人的抢人,白狼急的大喊:“紫絮”
这时只听轰的一声巨响,这些劫匪嗖嗖的向后飞去,像被谁接连射出的羽箭,然后是扑通扑通的倒地,接着是妈呀妈呀的惨叫。
刘紫絮虽然什么都看不见,听着熟悉的声音,高兴的大喊:“简旭”
第九十四章意料之外
第九十四章意料之外
不是简旭是哪个,他带着伊风等人,赫然而立,看那些匪徒被打倒,急忙过来看刘紫絮,见她双目不能视物,手抓着鞭子,在那里东转西转,喊着自己的名字,犹如一头被暗算的小兽,非常可怜,简旭将她搂住,说道:“紫絮别怕,我来了。”
刘紫絮突然大哭起来,眼泪哗哗的淌下,她哭不是自己得救,而是听简旭说话,身体已经无恙,正是日夜为他揪心,时时不停祈祷,没想到他真就好了,自己虽然没有拿到寒冰毒,也不用再担心,是喜极而泣。
哭着哭着,泪水竟然把眼睛里的东西洗刷干净,睁开眼睛,看着简旭,用手摸摸他的脸,又摸摸他的胳膊,依然抽噎,道:“你没事了?”
简旭笑着,道:“我说了,我的命没那么贱,你不信,当时只是青乌,后来就渐渐的消退,我当然没事,我有老独师父的火阳丹,还有笑翁师父的真元,那毒二先生看过,只是暂时反应在我的体表,慢慢的被我体内的真元消化,我就好了。”
刘紫絮扑进简旭怀里,继续哭。简旭把她的脸捧起,嬉笑道:“瞧瞧,成了一个小花猫,我可不喜欢养猫,我喜欢原来的刘美人。”
刘紫絮被他一逗,破涕为笑。
简旭手指白狼道:“哥们,紫絮都那个样子,你怎么不出手,这可不是你的风格,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刘紫絮道:“他不是病了,而是被夏王施了酷刑。”
简旭一愣,旁边的赛诸葛道:“主子,白大侠的伤看上去不轻,我们赶紧回去,他需要治疗。”
简旭点头,众人掉转马头,回去七水河。
简旭受伤毒之后,刘紫絮去了白狼的小镇。薛三好找来了大夫,无论能不能治,伊风都想听听大夫的意见,毕竟人家是专业人士,大夫说,伤口不大,但是毒很厉害,自己无能为力,也没这方面的经验,然后留下一些解毒的药,也不知好用不好用,就匆匆走了。
伊风本不打算去找赛诸葛,答应给丁玟治疗疤痕,这样去找,怕丁家的人以为自己这方面不过是找个借口,把人带走。可是后来,简旭的伤处越来越黑,伊风实在是怕,怕即使刘紫絮把寒冰毒拿回来,简旭已是等不到那一刻,背着简旭,知道他不会同意去找赛诸葛,派淳于凤去把赛诸葛给找了回来。
等淳于凤打了一个来回把赛诸葛带来,一检查,赛诸葛居然说,简旭身体无碍,那毒只是在皮肤表层,并无侵损到肌理,慢慢就会好的,果然,两天之后,皮肤的颜色慢慢转浅,明显是已经好了。
既然好了,简旭担心刘紫絮,就决定出来寻找,按时间算,刘紫絮若是在白狼的小镇,应该是回来,既然没有回来,那她就是去了西夏,所以,简旭带人在往这里找来,熟料想不期而遇,还救了她和白狼。
到了客栈,赛诸葛便给白狼检查,脱下他的衣服,简旭身子一晃,心里一紧,眼所见处,完全没有想到,白狼的伤会如此的重,身上没有一寸肌肤是完好的,被左一道右一道的缠着布。简旭此时非常难过,这都是因为自己,虽然白狼是为了帮助刘紫絮,但也是因自己而起,那夏王,怎会如此狠毒,气的他直咬牙。
等赛诸葛把白狼的包扎的布解开,换了自己的药,又重新缠好,再给他把脉之后,简旭听到了一个让他更加震撼的事。
“主子,白大侠已经是筋脉震坏,他现在,是一个没有一点武功的废人。”
刘紫絮在其他的房间洗漱,没有听到这句话。
白狼急忙对赛诸葛道:“先生,在下求先生一件事,千万不要把此事告诉刘姑娘,她会因为内疚而非常难过的,她这几天,已经是心力交瘁,不能再受打击。”
赛诸葛看看简旭,简旭点头道:“白狼,我们不告诉紫絮这件事,但是,你必须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狼道,“好。”
原来,当云朵要把白狼带走的时候,夏王不准,而云朵又不依,正在两个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夏王的那个谋士给夏使个眼色,后来他才告诉夏王,让宝珠公主带走白狼就是,但为了防止白狼以后来报仇,他们找了一个武功高手,把白狼的筋脉全部震断,但外表上看去,什么都现不了,此后白狼就是一个废人,对夏王够不成威胁,然后又派人在半路劫杀,得手也好,不得手也无碍,反正白狼是个废人。
听夏王如此狠毒,简旭气的再也顾不得什么身份不身份,张开骂道:“,人说兄弟如手足,他夏王何以这么狠,连自己的手足都砍。”
赛诸葛道:“主子,白大侠的伤太重,恐怕臣的医术,很难治愈,救他一命不难,但是要想把他震断的筋脉全部接续上,臣,实在是无能为力。”
听赛诸葛束手无策,简旭更急,白狼在一边轻松的说道:“没有武功也好,省得以后打打杀杀,你们不必着急,我的财宝足可以我活几辈子,所以,我以后不用劳作,也有饭吃。”
简旭见白狼如此的豁达,既不唉声叹气,亦不怨天尤人,道:“白兄不愧为大丈夫,不过,你可以不想打打杀杀之事,但夏王未必肯放过你,不行,我得想办法治好你。”
简旭对赛诸葛道:“二先生,你再想想办法,你连丁玟那样的疤痕都能治好,一定会有办法治疗白狼。”
赛诸葛道:“主子,白大侠是习武之人,他的伤与习武有关,荣我再琢磨琢磨,但是,恐怕很难。”
伊风道,“不如我把我所有的真气都输给白大侠,也许能有效。”
淳于凤、薛三好、齐小宝等等,都要把真气输给白狼。
白狼摇头道:“谢谢各位,但是,没有用的,震断我筋脉的人,是大夏第一高手,一通,他本是个出家人,后来还俗,被夏王赏识,委以重任,此人功夫深不可测,所以,他在震断我筋脉之时,就已经想到会有人救我,他是不会让我得救的。”
众人一听,不知如何是好,麻六在一边,抄着手,缩着脑袋自言自语的说道:“只怕是老独前辈来了,都没有办法了。”
简旭脑袋里突然被灌了一泓清水,拍了自己一下道:“我真笨,怎么把那些个师父忘了,江小扣曾经受了那样重的伤,都是老独师父给救好的,他一定也能把白狼的伤治好。”
赛诸葛道:“可是,此地离老独前辈那里,路途遥远,白狼伤重,不能再乱动必须好好休养。”
简旭呵呵一笑,“我有这个小人呢。”
他从身上掏出那个蜀山星君送他的小人,星君师父说过,若有事,可托他去找自己。喊红姑准备笔墨,为了说明白,他写了纸条,简单的说,请星君师父设法通知老独师父,前来救人。
写好,把纸条附在小人上,念动咒语,小人忽忽悠悠的飞了起来,越飞越远,直到看不见。
刘紫絮洗漱一新,过来看看白狼,赛诸葛按白狼的嘱咐,只说他已无碍,将养几天,便可痊愈。
刘紫絮放心下来,忽然想起云朵,简旭也正想问她此次西夏之行的过程,众人离开白狼的房间,聚在一起,听刘紫絮把去西夏的前前后后都讲了一遍。
听说云朵回了西夏,简旭第一个念头就是,她是被夏王胁迫,和云朵相处过一段,简旭认为她并不是一个贪恋荣华富贵的女子,若是,在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