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帐中只点蜡烛,让外人以为里面有人,我则去杨再兴那里,有他保护我,你就放心吧!你要不要也一块去?”
“我才不去呢,他最恶心了,养娈童。”温熙一直忘不了杨再兴男女不分那件事。
莫启哲摇头道:“随你吧,为人不要那么小心眼儿,应该看到别人的长处,而不要在一些小事上斤斤计较。”
温熙笑道:“我是女人啊,小心眼儿正常,我要是和你一样什么事都不在乎,会嫁不出去的!”
莫启哲换好衣服,哈哈一笑,正要说句笑话,忽听帐外有人低声道:“都元帅,营外有不少黑影,可能是敌人摸来了!”
莫启哲立即命令道:“准备战斗!你快点回帐躲好,能不出来,最好别出来。”后一句是对温熙说地。
温熙和他一同出帐,她先回帐了,莫启哲则站在帐外向四周观察。Www.1 6K.CN这时大雨已经停了,变成了牛毛细雨,夜空中乌云密布,看来一会还要有大雨。营中不掌灯火,漆黑一团,月黑风高杀人夜,正是绝佳的偷袭天气!
身后亲兵给莫启哲打伞,一起向杨再兴的帐篷走去。进到杨再兴的帐中,只见这位猛将正满不在乎的据案大嚼,丝毫没把将来地大战放在心头。
见到莫启哲进来,杨再兴起身相让,道:“都元帅来得正好,我这里有新打的野鸡,还有一窝野鸡蛋,很是难得,正好请你尝鲜。”
“这种时候,野鸡还会下蛋!不应该是在春天下蛋吗?”莫启哲见桌上果然有一大盘子的炒鸡蛋,他提起筷子夹了一块,入嘴大嚼。
“谁知这些野鸡哪根筋不对,竟这时候下蛋,所以才说难得嘛,便宜了咱们地肚皮!”杨再兴捞起一根鸡大脚,满口咬着,含糊不清地道。
莫启哲道:“大理兵就在营外,你估计他们什么时候会发动进攻?”
“如果是我,当在拂晓,那时是人最疲倦的时候!”
帐帘一挑,韩企先从外边走了进来,道:“这你可是说错了!别忘了,咱们干了一天活。你们发现没有,人在干完体力活后往往不是最疲倦的时候,可等他休息了一会,那种乏劲儿便上来了,让人动都不想动一下。所以段易宝要发动进攻,最好的时机便是现在!”
象回答他的话一般,营内产生了一阵骚动,随即骠骑兵敲响了铜锣,士兵四下乱跑,乱成一团!营外呐喊声响起,也不知有多少人前来偷袭。大有四面楚歌的架势!
莫启哲笑道:“老韩猜得不错,果然他们选在这个时间进攻。其实如果换了我,我要等大雨再下的那段时间,才会发动进攻!”
韩企先笑道:“可惜段易宝不是都元帅!”
话音一落,帐中各人齐抽长刀。冲出帐外!
段易宝并没有亲自领兵前来,她在离此十里处坐阵,等着偷袭成功的好消息。领兵前来地是有大理第一名将之称的白志镇,他不但是大理名将,同时也是南方一个大部落的酋长。
白志镇领兵突然发动袭击。刚冲进营里的时候,非常顺利,骠骑兵们连滚带爬地逃跑。都向后营涌去,这座军营非常之大,沿河而立,足有七八里之长,帐篷密集。骠骑兵不抵抗,大理兵进营的速度大增,尽管都是步兵,可不大会功夫。却也全冲入了大营。
白志镇手里拿着一根长柄镰刀,寒光闪闪,大有死神地架势。他在后军押阵,大理兵则在前面叫嚷着寻找敌人厮杀。可骠骑兵乱虽乱,跑得却是奇快无比。前部营盘跑得一个人不剩,连马都牵走了。一个活的东西都没在前面留下。
大理兵气势汹汹地一直冲了好几里,打到了莫启哲地中军大营,帅帐里有灯光传出,仿佛有人在内,大理兵狂喜,这回可要抓莫启哲个正着了,把他一刀砍死,让他以后再也装不了死!
白志镇却感到这事太顺利了,顺利得不符合现实,骠骑军哪有这么孬种的,竟会被敌人打到了帅帐!他命令士兵停止进攻。手下将军不懂,问道:“将军,为什么要停,莫启哲的帅帐就在前面啊,咱们进去抓住了他”
“别白痴了,你们当他会在帐中吗,里面不过是点了蜡烛而已!当兵的都跑光了,当官的还能留着吗!”白志镇向黑沉沉地营中看了一眼,果断地道:“撤兵,赶快离开这里!我们中计了!”
大理的将军们也明白了,看来敌人是真的早有准备,大理兵冲进了敌人的营盘,其实就是冲进了阎罗殿!士兵们转身就跑,跑的速度比冲进来时还要快!
号角声起,骠骑军伏兵四起,营中到处都是马蹄声,莫启哲在一众亲兵地簇拥下,来到军前,笑嘻嘻地看着白志镇。
白志镇并没带来所有的大理兵,只有六万人,他一见偷袭不成,反陷重围,这回可跑不了了,自己怎么这么笨啊,刚一进营的时候,就应该发现不对地!
他一挥大镰刀,叫道:“来人可是莫启哲?”
莫启哲笑道:“我可不是来人,你才是来人啊!敢问将军如何称呼?我这里有不少新鲜的野鸡蛋,何不过来一同品尝!”
白志镇大怒,他以为莫启哲说什么蛋不蛋的,是在骂自己。他道:“少废话,就凭你还不配问我的姓名!我今日落入你的圈套,已经知道不能活着回去啦,你要是有种,便过来和我单打独斗,一决雌雄!”
莫启哲向身后的将军道:“他要和我一决公母,我最讨厌这种事,我乃儒将也,从不以力服人!岳子风何在?”
“末将在!”岳子风在一旁高声答道。
“你不也喜欢和人单挑吗,就派你去把他拿下吧,回来后我给你升官!”
岳子风大叫得令,提枪上前,向白志镇冲去。两人各挺兵器,斗在一处。莫启哲可没时间看他们决斗,他大刀一挥,骠骑兵开弓放箭,向大理兵袭去。
大理兵一面抵抗骠骑兵的进攻,一面继续向营外跑,以为能趁黑逃出生天,可骠骑兵既然设了圈套,那能放他们逃走。箭雨过后,骠骑兵四面包抄,把大口袋扎紧。两军摸黑在细雨中交战,互相砍杀。
无论是从人数上还是从战斗力上说。大理兵都比骠骑兵差得太多,一少了偷袭的奇效,他们就开始溃败了。午夜过后,六万大理兵损失了一半以上,可骠骑兵伤亡不过数千,这种一边倒地战斗,让大理兵丧失了信心。不少人便开始想着投降了!
莫启哲叫手下把几名被抓住的大理兵带上来,问其中一人道:“你们女皇现在在哪里,你说了我就饶你不死!”
大理兵呸了一口,骂道:“休想让我出卖女皇!”
莫启哲道:“不说拉倒!来人,把他的衣服扒光。把脑袋按进马桶里,让他饱餐一顿!”
身边亲兵果真把这人全身扒光,把他的头按进了一只特大号的马桶里,请他吃了一顿夜宵!其他大理兵一看,均是恶心得想吐。如果光是拷打逼供。这些大理兵恐怕谁也不肯说,可现在竟要被灌黄汤,他们倒不能不说了。必竟女皇对他们没有什么恩惠,还没到让大理兵为她喝黄汤效忠地地步。
莫启哲捂着鼻子,对另一名大理兵道:“你也来吃点儿!”
这名大理兵赶忙摇头,用手向西南方向一指,小声道:“我们来这儿共走了十里路!”
莫启哲笑道:“好兄弟,这就对了。来人啊,给这位小兄弟多拿几个鸡大腿来,请他好好吃一顿。”
大理兵们心道:“好么。都只说了一句话,结果一个吃大便,一个吃鸡大腿,这待遇也差得太多了!”
“阿卡应龙跟上,同我一起去抓大理女皇。看看她到底是不是真美得冒泡儿!”莫启哲催马前行,身后十个万人队跟上。去反偷袭段易宝。
行到半路,细雨变成了瓢泼大雨,天色越发地黑了,无法点火把,骠骑兵在雨中艰难地前进。所幸地是大雨虽然给行军带来了阻碍,可却也掩盖住了马蹄声,给他们的偷袭带来了方便。莫启哲骑马走在中间,杨再兴护卫在他身边。
这晚上的战斗,是决定大理命运的战斗,段易宝虽是个女孩子,可却也身穿盔甲,站在一棵大树下,焦急地等着战斗的结果。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想来白志镇已经带兵开战了,可为什么没有人回来送信呢,是胜是负也得说一声啊!
雨点噼里啪啦地打在段易宝地头盔上,她向前望去,只见前面跑来了一个小兵,到了跟前,对她道:“皇上,有好多好多人在向这里赶来,为数非常之多!”
“是白将军回来了吗?”段易宝急忙问道。
“看不清,雨太大天又黑,我们看不清对方的面目!不过他们是骑马来的,想来应该是敌人!”
段易宝闭上了眼睛,她明白了,偷袭失败了,来的人是莫启哲,他带着兵打来了,有人出卖了自己!猛地睁开眼睛,段易宝道:“不要和敌人硬碰,我们向南退走!”
大理兵无法在雨夜中向所有的军队逐个传达撤退地命令,只能靠吹号角和击打事先约好的鼓点传令,可这样一来,命令传出后,不但大理兵知道要向南撤退,就连骠骑军也知道了。
阿卡应龙道:“女皇是要往南方撤退,她发现我们了!”
莫启哲道:“再兴,你向南快速行军,赶到前面做好堵截的准备。其余的将军,这就随我冲锋吧!”
骠骑军兵分两路,莫启哲亲自带领士兵向段易宝发动了冲锋,乌漆八黑中,谁也看不清谁,只能从骑没骑马来分辩。两支军队冲来冲去,打到最后,竟都分不出哪个方向是南方了,大理兵四下乱跑,骠骑兵则乱吹号角,只能命令士兵不要落单,当心迷路。
待得大雨止歇,已是朝阳初升了,莫启哲可算是看清了林中的战况,骠骑兵完全占了上风,因为他们是以十人队为最小单位地,士兵们围在十夫长身边作战,在白昼作战也许看不出它的优势,可在夜晚作战,这种优势就表现出来了,互相呼应使士兵并未过多减员。而大理兵却因为各自作战,黑夜中一落单儿,还没等杀敌呢,就先被战马踩死了。
莫启哲叫道:“那个段易宝可抓到了吗?”
将军们都摇头不知,“没见到。不知她跑到哪里去了!”
“这里打的也差不多了,曹天峰这里由你负责,带人快点结束战斗。我向南去抓段易宝。”说话间,骠骑军向南追去。
杨再兴快马加鞭,终于赶到前面,挡住了大理兵南退地道路,他也不知道是否能够成功阻击到敌人。只好叫士兵不要出声,静静地等在雨中就行!等了好久,直到黎明时候,北面战场才跑来了一大队人,看军服正是大理兵。
一声呼哨。骠骑兵冲了出来,在大理败兵前面列了一道兵墙,杨再兴一抖亮银枪,道:“哪位是女皇啊,请过来说话。”
回答杨再兴的是一阵羽箭。这队大理兵是段易宝的亲兵护卫,誓死保卫女皇的安全。杨再兴大怒,他全身湿淋淋。难受得要命,又被大理兵一顿乱射,心中怒气再也抑制不住,亮银枪一指,骠骑兵一拥而上,包围住大理兵,开始了乱砍乱杀。
这队大理兵战斗力不弱,杨再兴竟没拦住。被他们把包围圈撕开了一道口子,仓皇逃走了。杨再兴都没搞清楚,这里面有没有段易宝,只是觉得让敌人逃走了,有些丢人。他命令尽量杀敌。这些人太死硬了,明知战败了。可就是不投降,反而更加疯狂地与骠骑兵对打,给骠骑兵带来了损伤!
不久,莫启哲寻来了,他听得段易宝又跑了,心里也是不快。他想了想,道:“咱们打段易宝和打吴乞买不同,当时吴乞买虽败,可他尚有大军,所以我们必须速战速决,可现在段易宝不但失国,连军队都死得差不多了,她已经没有了复国的资本,所以我们不必着急对付她,让她苟且残喘去吧!”
“此时不追,怕她日后定为后患啊!”杨再兴劝道。
莫启哲摇头笑道:“要说别人啊,我是非追不可地,可大理段家的人就不用了,他们自识武功高强,不把天下英雄放在眼里,所以他们失了国后,一定会招集武林高手,来刺杀老子。你忘了,那个崇圣寺里的和尚咱们至今也没抓到,那里面高手可不少啊!”
杨再兴把手中亮银枪乱舞一气,道:“都元帅不必担心,就算他们武功再高,但一碰上了我,那也得甘拜下风,我可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啊!”
“行军打仗你行,可要论登高窜低,你可不是他们地对手了。我想他们一定会来找我的,那个大和尚点了我的死穴,这不正是用来要胁的好条件,我这师父岂能放置不用!”
杨再兴不再说话,和莫启哲得胜回师,路上两人又抓了不少大理散兵,一起带回河边大营。
回到大营后,这里地战斗也结束了,大理军全军覆没,从白志镇往下,光俘虏就被抓了将近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