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李博威的手才找到那六边型的突起,按照姜先生之前交代的,李博威手上用力,左旋三圈右玄半圈。
‘咯咯——’随着声音的响起,室顶上宛如星辰的宝石慢慢的变化起来,演变成一副副不同的星图。
李博威愕然的望着室顶不断变化着的星图,实在是看不明白其中的奥妙,但他还是好奇的观看着,对于这数千年前,不下于当今录像方式的记录方法,给予李博威内心的震动还是很巨大的。
过了半个来小时,不断变化的星图才渐渐的停止下来。
接着,室顶裂开一个直径近米的大洞,洞中一道寒光嗖的一声射下——
李博威望着面前插入地上,尤自颤动的古香古色宝剑,小心翼翼靠上前去。
这应该就是姜先生口中的那把帝王之剑——‘秉争帝剑’了吧!
此剑长七尺,剑身暗红中托出玄青,表色如同饱饮得鲜血凝结所致,暗红中像有丝丝血气在流动,顺着刻满剑身的上古铭文轻轻流转。一条栩栩如生的苍龙,张牙舞爪的盘在剑身之下,龙尾就是剑柄,龙头就是剑鄂,两颗长牙交错成了剑翼。
太好了!终于找到它了!
有了它,儿子应该就可以过上一辈子无忧的生活了吧!
李博威心里如此想着,兴奋的走上前去,怀着激动和坎坷的心情把剑拔起,手指轻轻抚过剑锋,一阵尖锐的嘶鸣随着剑身的颤动响起,不知何时压抑的空气中多了一丝杀戮之意。
随着尖锐的嘶鸣,室顶的星图再次变化起来,不像刚刚那样缓慢柔和,而是变得异常的迅速与猛烈,李博威愕然抬头望去,瞬间就被头上变化不断的星图吸了进去。
李博威只觉得自己向着星图飞去,不断的飞,没有一丝阻隔。
李博威感觉自己如同过了一天,一月,一年,十年,一生,但还是没有到达那星图的尽头,也许是太疲劳,也许是太绝望,李博威无奈的闭上了双眼
“年轻人,快醒醒!快醒醒!”
这是李博威在不知过了多久后听到的唯一声音,他也很想睁开眼来看看,但他却无力完成这一简单的动作。
虽然现在的李博威可以说是恢复了自己的意识,但却只是单纯的思想存在,大脑对肢体还是根本没有一丝的控制能力。在这无聊的如同囚禁的状态下,李博威无聊的回想起了自己一生走过的路。
身边的人和事历历在目,如同皆在眼前,父母、纪师傅、妻子、儿子、朋友
恍惚中,另一个人的记忆却如同流水般,清晰的出现在眼前,却完全不是梦境的感觉,因为它和自己人生的经历一样,清晰的没有一丝瑕疵。这个记忆很简单,也很短暂,无非就是一个少年生活在一个还算富足的家庭中,十几岁就开始四下求学,但却不得门阀学派的青睐,郁郁之下黯然归乡,却不幸在山中被歹人推下了山涧。
李博威很好笑,看着记忆中穿着破烂古装的清瘦少年那绝望的目光,和歹人手里那简陋的接近原始的武器,李博威还以为自己见到的是一部粗制滥造的低成本影视剧。
一股刺鼻的辛辣味道传来,直接刺激到李博威的神经,使他身不由己的打了个响亮的喷嚏,接着神奇般的张开了双眼。
入目处是一张红润的娃娃脸,但配合上他那满头的银丝,李博威实在是看不出他年纪几何。
李博威好奇的望着眼前古装打扮的奇怪人士,好奇的问道:“您”
那鹤发童颜的家伙见李博威醒来,并已是能开口说话,兴奋的一跃而起,却没有理会李博威,而是边向门外跑去,边嚷道:“师傅,师傅,那家伙醒了!我找的这绮卢草真的能医病呢!”
李博威茫然的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片刻之后,才摇头思道:看来他只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这青稚的童音绝对不是成年人可以模仿出来的。
清醒过来的李博威想自嘲一笑,却突然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呆住了。望了眼四下的陈设,自己躺的是一张粗糙的木床,木板上垫的是长长的干稻草。旁边一张还带着树皮的简陋桌子上面,放着个泥土色的裸胎陶碗,里面装着几根怪异的红绿交杂的小草。
四周的墙壁,是泥巴和草混合搭建而成的,草梗泥块清晰可见,屋顶上是几根原木做成的屋脊,上面盖着的是厚厚的稻草。在李博威的记忆中,改革开放前的东北偏远山区,这样纯正的草房也是不可多见的,实在是简陋得让人诧异。
李博威还在四下打量,却见那鹤发童颜者拉着一个高瘦的老者行了回来,老者长得是慈眉善目,很有一种出尘的老神仙般的感觉。
李博威望着老者笑道:“老人家”
第四章:谁是扁鹊?
却见那老者只是笑了笑,摇摇头,到了床边,抓起李博威的手臂,给他把起脉来。
片刻,老者松手,对那鹤发童颜的人道:“越人,你来把把脉,看看他的脉象如何,可还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是,师傅!”鹤发童颜的越人马上走过来,抓起李博威的手臂,细细的诊脉片刻后道:“依脉象来看,身体是已无大碍,而且身体之内的生机好像还很是充盈但怪就怪在这已无大碍之上!从百来丈高的崖上跌落,就算没有碰到坚石硬木,只是落入了深滩水中,未伤到筋骨,但内脏却无论如何也会有所内伤。就算是没有内伤,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起码也在水里泡了十几个时辰啊,我看”
李博威望着自己被越人抓着的手臂,无疑,这是自己的手臂,但却为什么会变得如此纤细?而且手臂上显露的衣服,也不是自己穿的那件李宁运动装的紧袖口,而是宽松的灰色麻布。
李博威诧异的往自己身上一打量,差点没再次晕了过去。
一副十几岁少年的身体,被包裹在灰色麻步衣服之下,一双草鞋上是及膝的长袜,李博威用闲着的左手一摸头上,是被动物兽皮束起的长发。
穿越?重生?
李博威按照多年在网上看小说的经验来分析,能得到的却只是这些荒谬的答案。
李博威内心的震撼异常的巨大,所以他也根本没注意到老者和越人在讨论着些什么。半晌,李博威声音有些沙哑的道:“这这到底是哪里?
鹤发童颜的越人望了李博威一眼,对于这个简单的问题,他实在不知道李博威是怎么问出口的。但人家既然问了,自己也不能无动于衷,于是无奈的答道:“这里是桑山,算是卫国境内吧,但听说可能马上就要变成齐国的地盘了。”
卫国?齐国?
李博威的脑子有些乱了,虽然自己也算是比较喜欢历史的人,但关注的也多是在一些大的历史事件和人物上。面对越人口中的卫国和齐国,他还真的很难分辨出是什么时代的国家。尤其是卫国,如果要是魏国的话,很容易让人联想到是三国时期曹操大人的大魏,而这个卫国,却是什么时候的国家呢?
“齐桓公还在不在?”这是李博威思索了半天,才艰难问出来的。
“你在说什么?齐桓公都死了好几百年了,齐襄王倒是很想成为他祖宗齐桓公那样的人物,可惜田单的能力比起管仲还是差了许多。”越人笑嘻嘻的说道。
齐襄王?田单?
李博威对这两位还是略有了解的,暗松了口气,总算知道自己所处的是啥年代了,接着问道:“齐襄王的身体可好?”
“好?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王,身体能赶上五十岁的百姓就不错了,荒淫无度的生活下,身体能好才怪呢!”
李博威心里更安了些心,还好没有到大秦国开始吞并六国的时候,按照齐襄王的年龄算,秦始皇现在还没出生呢,就算是他老子异人,也只是个十来岁的小瘪三吧?看来自己可以在这战国时代安然的活些时日了。
想了想自己三十来年的悲哀生活,李博威心里对自己能回到这两千多年前的战国时代,心里也没有什么遗憾,却还带着一丝丝的兴奋。
毕竟自己要比这时代的人,多出两千多年的历史经验和见识,就算是文圣孔老二,面对自己这二十一世纪的三流大学毕业生,只怕他也要汗颜自己的学识浅薄吧。
李博威还在胡思乱想着,鹤发童颜的越人却皱眉对身边的老者道:“师傅,他他不会是跌坏了脑子吧?或者或者失心疯了?”
老者先是微微一鄂,接着点了点头:“恩,很有可能,身上和内脏都无问题,想来这问题应该出在脑子或者心志上!世间的伤情,有内外之分。外伤者,身体皮肤肌肉之害。内伤者,五腹六脏之症,更有一些我们现在还无法了解的症状,这脑子和心志就是其中之一。为师打算让你云游四海的意思,也是在此,医者只有不断的去发现病人的症状,并对其进行治疗,这才不亏对自己医者的身份。”
李博威在心里盘算半晌,对自己将来在这战国时代的生活,已是有了个小小的计划之后,才笑着从床上站了起来,对老者抱拳道:“老人家,我李博威还未谢过您们的救命之恩了,实在惭愧,还请见谅!还未请教您老名讳是”
“呵呵,我师傅就是大名鼎鼎的——桑、原、君!我是他的弟子——秦越人!”越人很是有些洋洋得意的说道,但当他见到李博威听了后,很是平静的表情之时,心里所受的打击实在不轻,愤愤然有些恼火的道:“桑原君啊,大名鼎鼎的桑原君!你不会没听过吧?”
李博威很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摇头道:“不不好意思,真的真的没没听过。”
越人一翻白眼,一副被你打败的样子,怏怏的道:“可惜了我师傅这天下第一医的名头你这呆子竟然没听过,要知道我师傅他老人家,可是被百姓尊称为扁鹊的世间神医呢!”
李博威开始还在为自己的孤若寡闻,而不好意思的陪着笑。但当他听到‘扁鹊’这两个字的时候,却再也冷静不下来了,震惊的道:“什什么?扁鹊!”
“是啊,喜鹊不是报喜的吉鸟吗?人们这样称呼我师傅,就是比喻我师傅的医术高,只要他老人家到了,生病之人就没有救不了的!”
桑原君笑着抚摩着秦越人的头道:“哈哈,你这话说得可真高明,即恭维了为师,又抬高了你自己。为师已经说过了,以后你要云游四海,这扁鹊的名头也自然归你使用了。就像当年我云游四海的时候,你师祖也是把这称号给予了我一样。扁鹊这一称呼,可算是我们师门一直留传着的称号了。”
扁鹊?秦越人?
第五章:益寿阴阳法
本来李博威听越人这名字就有点熟悉,现在想来,这不正是后世公认的扁鹊的本名吗?自己以前好像在网上看到过的。
李博威现在很想马上回到二十一世纪,召开个学术研讨会之类的东西,以纠正扁鹊只是秦越人另一称呼的错误。扁鹊——这完全是人家一个单传医学门派的称号嘛!要知道秦越人的师祖在世的时候,已经就被人们称为扁鹊了。
难怪扁鹊行医的历史记录,可以跨越了数百年,后世还以为他是半仙之体,或者有着什么独特的养生奥秘呢,原来人家是代代弟子在外面行走,都称呼扁鹊这名字的。
李博威又联想到后世把医护人员称为白衣天使,感情这医之行业数千年以来,一直和鸟类有着某些的联系哦。
李博威还在心里YY,却见桑原君已经和秦越人说完了话,对着李博威笑道:“你已经昏睡了几天,现在终于醒来,虽然身体上已是没有什么大碍,但脑子和心志却是有些混沌,想来应该也会慢慢的恢复过来。你几日没食过东西了,我们先去吃些饭吧!”说完,转身向屋子外面行去。
翌日——
李博威在清晨阳光的沐浴下,呼吸着比二十一世纪清新了千百倍的山野空气,感觉浑身上下神清气爽,心情也是大好起来。想起已放下多年的,李博威笑着练习了起来。奇怪的事发生了,李博威才一引动功法,就感觉以自己为中心,四面八方的天地灵气纷涌而来。
这是李博威根本没有想到了。
在大学的时候,李博威四年之中一日不断的进行着的练习,也只是略微感觉到气的存在,却根本无法把其纳入体内,并按照一定的路线进行运行,达到提升自己身体状态的作用。
但现在,四下里的天地灵气却不断的进入体内,狂涌而来的灵气,冲击着李博威现在这个身体的各处穴道脉络,而他却只能被动的接受着灵气的冲击,兴奋、紧张、恐惧、好奇,李博威的心里百感交集。
灵力顺着皮肤进入体内,在通过肌肉的时候,使李博威现在这副身体赢弱的肌肉不断的被其冲刷,李博威的肌肉骨胳在灵力的不断锤炼下,发生着常人难已理解的蜕变。
吸收天地灵气,肌肉柔韧性以及潜力都在不断的提高,这让李博威的身体,以一种从来没有人想象得到的速度变化着。
时间流逝
李博威本身的躯体也在飞速的锻炼中,不断的增加着变化
两个多小时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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