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不后悔,即使下地狱也不后悔,因为,那样才能让她安然无恙。
“那上官媃呢?倘若你没有心的话,那么你也不爱她了?”
陷入爱情中的女子似乎都有些较真儿,春莺自然不例外。
“她不同。”对媃儿,他当真是觉得亏欠她太多了,不过,到头来,他终究还是会还的。
春莺听后,忽而浅浅一笑:“呵,说什么没有心你让我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上官媃么?如果不是为了她,你又何必对付东方泽霆?霖,你是已经爱她入髓了么?”
东方泽霆倘若不是因为看上了上官媃,想要与他争抢,东方泽霖又怎会让自己靠近东方泽霆,在他身上落毒呢?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
东方泽霖淡淡的话语声落下之后,却见春莺竟是抬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衫,香纱半褪,露出了女子姣好的肌肤,连带着那香纱之后的浅色肚兜也一并退开了去。
一时间,春光乍现,搅乱了一江春水。
然,停立于春莺身前的东方泽霖似是没有看见面前的春色一般,只说道:“春莺,还未到初夏,穿上衣服吧,别受凉了。”
春莺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子都说男子最受不得女子的引诱,况且,自己还是个姿色上层的女子,面对这样的场景,他竟然可以如此的泰然自若。
她不信,她不甘!
春莺没有听话的穿上衣服,而是直接奔进了东方泽霖的怀抱,她藕臂轻抬圈住了他伟岸的身躯,在他身前低喃道:“霖,难道我真的就这般不堪入目么?为什么你每次转身时都看不到我的存在?为什么?你是嫌弃我出生青楼么?”
东方泽霖抬手握住她的玉臂,将她缓缓推离自己身前,随后往前一步俯身捡来她的衣衫,为她一一穿上,“春莺,在我的眼里,人无贵贱,只是没有感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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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5。第1025章 寻欢作乐
世上女子再多,也仅有一人可以勾起他的兴趣。
“没有感觉?”真的没有感觉么?他竟是一个连**都冷静的男人么?以前曾听娘说过,如果一个男人,对女人一点兴趣都无,那么这个男人无疑是最恐怖的,因为他,没有弱点。
可是,春莺又怎会知道,东方泽霖是有弱点的,而且那个弱点还十分的致命。
东方泽霖一丝不苟地为她穿好衣服之后,退开一步说道:“今夜我便安排你离开胤东,你的家人已被我送至燕北,你好自为之吧。”
说罢,东方泽霖转身漠然的离开了。
春莺见着他决然离去的背影,身形一软颓然的跪坐在了地上。
此时的大厅之中,女子的琵琶声还在继续,这名女子弹奏的琵琶不能说技艺无人能敌,但是,她弹奏时却是将自己的心情与琴曲合在了一起,如此,才使得众人感同身受。
一曲唱罢,厅内的众人似乎还沉浸在曲调之中,而这时,却已有人喊了价。
“纹银一百两。”
随着一声高喝,田秋香方才从梦中惊醒,她抬手胡乱抹干了脸颊之上的泪痕,转眸朝下望去,却见那弹奏琵琶的女子仍然坐在红纱帐幔之后。
“纹银三百两。”
又是一声叫价声响彻大厅,田秋香一个激灵终于反应了过来,敢情这是在拍卖么?不过,他们拍卖的是什么呢?
她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这些拍卖的肯定不会是那个女子手中的琵琶,他么拍卖的或许就是这名女子,亦或是这名女子的初夜。
“纹银五百两。”
此价一出,大厅之内似乎安静了许多。
只见那站在台边的李妈妈笑得有些合不拢嘴,也是啊,就卖掉一个女子的初夜而已,就让她赚了五百两,她自然是睡着了都会笑醒了。
“纹银五百两,还有没有哪位贵人能够搞出这个价钱的?”众人的安静让李妈妈开口问了这么一句话来。
问话声后,只听的隔壁有人说了一句:“纹银一千两。”
“哇——”
“纹银一千两啊。”
此次叫价后,众人皆哗然,都抬眸望向了二楼厢房阁楼阳台处。
田秋香听到这个价钱后眼眸一瞪,细声嘀咕道:“靠,这个欲之这么有钱的?有钱也不是这么挥霍的吧?”
“纹银一千两,有没有谁高过这个数的啊?”李妈妈在旁笑的脸的春光灿烂,她本以为东方泽霄只是来随便坐坐,不想却出手这般阔绰的要了琴韵的初夜,她当真要合不拢嘴了,一千两纹银啊,她这舫里有些姑娘赎身的钱都不用这么多的。
这时,东方泽霄早已入了房间,只留下侍卫蓝雨留在阳台之上,他唇边噙着一抹轻蔑的笑,一千两,看来这名女子是他的了,不过,他不仅要买了她的初夜,还会将她整个人买下来。
“蓝雨,如果一会儿没有人在竞价的话,你去告诉李妈妈,让她出个价,这名女子便是我秦王府的人了。”东方泽霄说罢便起身离开了,因为蓝风刚刚进来告诉他,说东方泽霖已经出了青舫回宫去了。
他今夜前来本就是看戏来着,既然唱戏的人都走了,他还留在这里做什么呢?
“是。”蓝雨的应下后便起身去打理此事。
许是众人都觉得一千两买一个女子的出也当真有些不划算,是以,也无人在竞价了,于是乎,东方泽霄便以高价买了琴韵的初夜。
事情定下之后,按理,李妈妈会将红纱帐幔掀开让众人目睹一下竞拍之人的长相。
然而,就在那帐幔挑开之际,当田秋香看清帐幔之后女子的长相时差点没从阁楼的阳台上摔下去。
她眼眸一瞪,瞬间反应过来,遂直接一个提气从阳台上朝舞台飞了过去。于是,青舫的大厅之中又出现了一幅美妙的画面,只见一名妙龄女子从空中飞跃而过,似那九天下凡的仙女一般,几个回旋起落之后便稳稳的落在了舞台之上。
田秋香落定之后,疾步上前抓住琴韵的手腕,惊声道:“念可,你怎么在这里?”
眼前的女子穿着一袭红色的纱衣,雪白的肌肤在纱衣之后若隐若现,看着好不动人,而她的脸颊之上着了一层胭脂水粉,将她本就精致的容颜妆点得更加艳丽无双了。
“天,又是这名女子,她这是要做什么?”
“哇,胤东又要出大事了,这女子呀,不仅逛青楼,还要竞拍女子的初夜。这天下怕是要大乱了吧?”
“是啊,这谁家的女子呀,怎么这样?”
田秋香落在舞台之后,身后传来嘈杂的人声,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差点将田秋香湮没在了口水之中。
琴韵在见到有女子抓住她的手腕时,一脸的茫然,不过,她的表情却是镇定的,她只问道:“姑娘,何故唤奴家为念可?奴家的名字叫琴韵。”
田秋香眉头一皱,没有放开她的手,只道:“什么琴韵玹韵的?你的名字叫蓝蝶儿,也叫念可!”
天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念可怎会沦落到青楼为妓的地步?还有,她怎么不认识自己了?就算不知道自己是念香她也该知道自己死阿若啊!
琴韵神色淡然,她轻轻的掰开田秋香的手,回道:“姑娘恐是认错人了。”
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田秋香好不容易才找到念可,又岂肯就这般放手?她再度上前想要抓住琴韵的手,然而,不知何时起,身前竟是窜出无数个高大大汉来挡住了她的去路。
“让开!”田秋香眉头一皱,高声呵斥道。
李妈妈扯动了一下嘴角去到田秋香的跟前儿哼道:“我说姑娘,方才您出手伤了我的客人,我就不说您什么了,而今这琴韵已经是有主的人了,你却要做什么?倘若想坏了我青舫的规矩,我会让你吃不完兜着走的。”
她这个人做生意讲究一个和气生财,可是,客人也不能太过无礼了,至少不能坏了这么多年来的规矩。
“规矩?不就是钱么?刚才那人出了多少,一千两纹银是不是?我多给你一些,你将琴韵让给我!”田秋香一番话后,李妈妈嗤笑道:“这位姑娘,真的对不起,您若想要琴韵姑娘,方才竞拍的时候又为何不叫价呢?现在其他客人已经定下了,你有嚷嚷着要要她,这岂不是坏了我青舫的规矩?倘若真将人给了你,我这青舫的脸怕是都丢尽了吧?以后哪里还有人敢到我青舫上来寻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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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6。第1026章 救治陌生人
倘若真将人给了你,我这青舫的脸怕是都丢尽了吧?以后哪里还有人敢到我青舫上来寻欢?”
田秋香也觉有些理亏,但是方才她不知道红纱帐幔后的人是念可啊,既然不知道是她,她断然不会吃饱了撑着去竞拍一个妓子,那她不是疯了么?
“方才竞拍的人叫欲之,是吧?他在哪里?我去跟他讲这事。”田秋香闪身去到李妈妈的跟前儿急急地说道。
李妈妈闻言,柳眉倒竖,横道:“这位姑娘,你说什么呢?今夜的客人中哪里有人叫欲之来着?我看你今夜来这青舫就是存心来捣乱的吧?”微顿,她双手叉腰呵斥道:“来人,给我将这个无礼的丫头扔出青舫!”
命令之后,身旁的几个彪形大汉便朝田秋香擒了过来,田秋香脚步移动,十分轻巧得便闪出了彪形大汉周围,她无影脚晃动,一会儿的功夫又到了琴韵的跟前儿再度抓住了他的手腕:“念可,跟我走!”
她以为自己可以将念可带走,然,念可却一把打开了她的手腕,她垂眸道:“姑娘,您莫要再生事了,既然奴家已经被人买下,边就是那位公子的人了。”
田秋香一急,吼道:“念可,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哪里是什么妓子?你是岭南蓝府的千金,你不记得念尘了么?”
在听到念尘二字时,琴韵的身形似乎顿了顿,旋即她摇头道:“不知道姑娘您在说什么,奴家也不认识那个叫什么念尘的人,告辞了。”
“念可!”田秋香见念可不认她,急得一跺脚,干吼了一声。
待琴韵离开之后,李妈妈在旁添油加醋道:“我说姑娘,人都是长脸的,你怎么就这般不识趣呢?琴韵姑娘都说不认识你了,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田秋香闻言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妈妈,随后一个闪身,以极快的速度扼住了李妈妈的脖颈,那几个彪形大汉见状,立即上前想要解救李妈妈。
“让他们退后,否则我拧断你的脖子!”田秋香的威胁十分之有效,李妈妈见状迅速挥退那几个壮汉:“你们听见没有?还不给老娘退后?”
田秋香眼眸一眯,小声在李妈妈耳前说道,手中的力道也加大了一些:“李妈妈,你如果还想要这条小命的话,便告诉我,方才买走琴韵的人是谁?他那一千两纹银到底买的是个什么?”
李妈妈感觉到脖颈只上传来的疼痛,她吓得浑身哆嗦,只断断续续道:“三爷,……又给了两千两纹银……买了琴韵的人……”
“三爷?”田秋香手上的劲道又加大了一些。
李妈妈哆嗦道:“三爷就是秦王啊……”
田秋香在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之后迅速撤开手,在李妈妈还未来得及反应时脚下步伐晃动,几个闪身会后便离开了青舫。出的青舫,田秋香并没有离开,只是侯在了青舫之外,如果说念可被秦王买了去,想必,秦王府的马车定然会接琴韵去到王府的。
“秦王?”田秋香的手情不自禁的握紧了衣摆,她低声道:“欲之竟然是秦王?”
她真是没有想到泰山派的弟子之中竟然也有王爷这样的人,不过也是了,想那西华山的弟子,各个都是藏龙卧虎之辈,泰山派又怎会不是呢?
看如今的模样,念可兴许是失去了记忆,不然也不会认不得自己,不管怎样,念可心中喜爱的人是念尘,为了他们,说什么也不会让秦王碰念可一分一毫的。
田秋香隐在暗处观察着青舫的一举一动,观察之际她方才记得,自己今夜进轻纺貌似是来找东方泽霖的,怎么一会儿的功夫,她的目的就变成了守候念可了呢?
“不管了,念可的事更为要紧,先将这事办了吧?”田秋香做了一个权衡之后还是觉得念可的清白更为重要,遂仍旧等在暗处没有任何动作。
田秋香藏身之处,是靠近寒江边的一条狭窄的小巷子,因她目力极佳,是以,选择的地方离青舫出口也不会太近。
在角落里等了一会儿后,田秋香忽觉有人扯住了她的衣摆。
她心里一直东想西想,想了念可想东方泽霖,想了东方泽霖又开始想欲之,而眼眸一直紧盯着青舫,直瞪的眼睛都有些发酸,是以,当她的身后有人匍匐而来时她竟是没能感觉到。
待那人抓住她的衣摆时,她方才惊得转眸低喝道:“什么人?”
那人握住田秋香衣摆的手有些泛白,指关节白的森然,只见他眉头紧皱,另一手捂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