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寒在听见这句话后,凤眸变得深沉起来,念凡摇起折扇眉眼弯弯准备看好戏,念逸俊眉敛了敛,念尘依旧一副厌恶而冰冷的神情,念梅与念可则是一副鄙夷的表情。
田秋香并不理会念琛,只是挑了挑眉朝褐衣公子问道:“怎样?你赌是不赌?”
褐衣公子见田秋香面露狂色,遂拍了一下桌子道:“赌就赌,你就等着脱衣服让众人观赏吧!”
“哈哈……”他的话音刚落,却听四围此起彼伏的嘲笑声接踵而至。
田秋香不理其他人的嘲笑,只问道:“既然我输了是脱衣服,那么公子输了便脱裤子,怎样?”
褐衣公子听后愣了愣,听着虽觉不爽,但是气势上却是不能输给她,于是说道:“脱就脱!”
这时,有泰山派的弟子开始起哄下起了赌注:“来来来,我做庄,赌脱衣服的将赌本放在左边,赌脱裤子的将赌本放在右边。”
泰山派的弟子无一例外地将赌本放在了左边,因为他们认为念香根本就不可能获胜。
被田秋香这么一闹,本是宁静异常的比赛场地,变得热闹非凡起来。因着比赛而神经紧张的众人,也因此舒缓起来。
褐衣公子转眸看了看那些下赌注的泰山派弟子,唇边一哼,眉毛一挑,成竹在胸。
田秋香趁他头颅微昂之际,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他还未反应过来时,将放置于他面前的那一盒混乱的谷种端到了自己跟前,顺势,也将自己面前的混乱谷种放到了他的跟前,随后笑着说道:“公子,请!”
褐衣公子见状眼眸一瞪,收了脸上得意的笑容,怒道:“你……”
田秋香不待他将话说完,便朝他彬彬有礼地笑道:“公子,请!”
“好男不跟女斗,你就先开始数吧!”旁边围观的泰山派弟子见西华山弟子不肯落子,便在一旁激将起来。
褐衣公子低哼一声就开始数谷种了。
就当她准备开始数的时候。
可是,当她还未开始的时候,就听身旁有人嘀咕起来:“这女子,连数谷种的规矩都不懂,竟然还敢与人打赌脱衣服,当真是幼稚之极!”
“呵呵,幼稚倒也不错,省得你我去勾栏院看那些妓子脱衣服,毕竟人家也是西华山的弟子啊。看武林大派的女弟子脱衣服,这怕是几世才能修来的福分啊!”
“是啊,虽然长得不咋样,但是我看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倒是不错的。”
☆、679。第679章 不服输
看武林大派的女弟子脱衣服,这怕是几世才能修来的福分啊!”
“是啊,虽然长得不咋样,但是我看她那玲珑有致的身材倒是不错的。”
三大派的弟子之中还是以男子居多,他们在看见田秋香如此下棋之后皆是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议论间都将鄙夷的目光投给了田秋香。
念可在看见念香的举动后,跺脚道:“当真是丢西华山的脸,连七岁孩童都知道数谷种时要先将谷种弄到颇具里面,她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要赢别人,真是羞死人了。”
念琛见状垂于身侧的手微微一握,有些想将念香敲晕抗走的冲动,但是理智终是压过情感,他不能因此坏了多年来的规矩。他准备走一步看一步,反正他绝不允许念香当众脱掉衣服的。
念寒闻言,深若寒潭的凤眸凝睇着念香,垂于身侧的手悄悄地握住了一方衣袍。
………我是华丽的分割线……
田秋香在听见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时,面露尴尬之色,褐衣公子在看见她脸上的神情时不屑地挑了挑眉。
“不好意思,犯了个低级错误。”田秋香朝那褐衣公子十分无害的笑了笑,随后,纤手一转,将那小麦粒挑出了一个。
但是看少年那边指法娴熟,已经挑出了一大半种子了。
观看的众人在看见那架势的时不免低声叹道:“看来小娘子的衣服是脱定了啊。”
“哈哈哈……”言语一出,传来众人的哄堂大笑之声。
褐衣公子自信满满,认为自己是赢定了。
念可听了议论声后,嗤之以鼻道:“真是没脸再看了,都说不能带她来华山了,真是太恶心了,还要当众脱衣服,看她以后还怎么好意思活在这个世界上。”
念琛没有说话,不过却是暗自为田秋香捏了一把汗。念凡与念逸翘首以待,念尘依旧冷凝着脸。
西华山弟子中,念寒与念情的神色倒是看不出有多大的变动来,念情在见到田秋香那数的很慢的架势时压低声音问道身旁的念寒:“你这个隐匿颇深的数学高手咋么看?”
念情号称第一才子,他智商之高是世所目睹的,自从他做各种题以来,只有念寒方能与他战成平局。如若不是与他同门,念寒根本就不愿意露出精湛的技艺。
念寒看了看局势,小声回道:“她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她肯定会把那些谷种拍碎”
念情认同地点了点头,看向念香的眸中多了一分赞扬与钦佩,天下间,竟然还有脑子如此聪明的女子,他算是大开眼界了!
直到此刻,他才发觉自己的师父当真是慧眼识英才啊!
田秋香见众人都认为她会继续龟速的数数的时候,也不气恼,唇边含着一抹微微的笑容,继续龟速数谷种。
以前,教她分谷种的师父曾告诉她,数谷种分谷种时候时,心一定要静,只有静了,眼路才会通达,手要快要精湛,而这心境也要高上一筹才是。
“哎,她真是没救了。”当田秋香落有数了几次后,有人叹息起来。
褐衣公子闻言更是志在必得,他马上就要数完了,而且几种谷种早已经分摊成了好多等份。,田秋香接着一下子把谷种全部聚拢起来了。
这个时候,田秋香抬起眼眸朝褐衣公子笑得春光灿烂,随后夹住用力一拍,谷种全部成了碎末,随后说道:“这位公子,你输了,请脱裤子吧!”
褐衣公子犹自不敢相信田秋香的话,皱眉说道:“我是不可能输的!”
田秋香头一撇,给他使了个“你自己看”的眼神。褐衣公子即刻垂眸观向那些谷种全部碎了,那么就是说融为一体就是胜利者?
褐衣公子瞪大眼眸摇头道:“这不可能,这不可能!”他怎会输给一个女子,怎么会?
田秋香耸了耸肩道:“很明显就是你输了。”说道这里时,她转身朝身旁观看的人问道:“你们说是不是他输了?”
事实在眼前,众人虽不相信,但是却不能不承认,遂点头道:“确实是他输了。”
田秋香右手一伸朝褐衣公子说道:“愿赌服输,请脱裤子吧,我们大家都等着呢。”
“念香,得饶人处且饶人。”当田秋香的手依旧挥舞于空中时却被一个温热的大掌握在了手中,念琛握住她手将她带立起来看了一眼褐衣公子后朝她说道。
田秋香闻言灵眸一瞪旋即挣脱开念琛的钳制,朝他说道:“是他自己要跟我赌的,现在他输了就应该履行赌约才是,不然,何以配做这七尺男儿?”说罢,再次朝众人问道:“你们说是不是?”
问话之后,西华山弟子没有吭声,而那泰山派弟子却是趁火打劫道:“是!”
田秋香挑着眉看向褐衣公子,这个男人当她还未开始比赛时就出言污辱女人,她凭什么让他好过?他这裤子是脱定了!如若他不脱,看他以后还如何混迹于西华山之中?
褐衣公子在听见泰山派弟子的起哄声时,脸上的颜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了,他眼眸一眯看了一眼念香又瞥了一眼念琛,随后将手伸进衣摆里松起裤腰带来,须臾,他便将裤子给脱了下来,随后将裤子扔在地上后便光着腿转身离去了。这仇这污辱,他算是记住了,来日定要向这个无盐女子讨回!
田秋香瞥了一眼扔在地上的裤子,这人脱裤子的速度倒是惊人,她在后扬声问道:“喂,你还要跟泰山派的人比试呢,怎么就走了呢?”
“哼!”西华山弟子见褐衣公子已走,遂朝田秋香瞪了瞪眼便转身离开了。
田秋香盯着那撤离的众人,满不在乎的撇了撇嘴,心情十分之舒爽,然而,此时的她哪里知道今日的事直接导致了后面的一连串祸事与动荡。
她这人就是爱憎分明,谁出言污辱她,她就不会让那人好过,而谁对她谦逊,她的态度就会变得十分谦恭。
站于田秋香身后的念寒与念情在听见这番对话后,他二人相视一望,有些东西自是明朗在心。
☆、680。第680章 被陷害
站于田秋香身后的念寒与念情在听见这番对话后,他二人相视一望,有些东西自是明朗在心。
由于她古灵精怪,念琛看向念香的眸中多了一份钦佩,念凡撇了撇嘴眼眸瞟向他处,念逸垂着眸不知在寻思着什么,而念尘依旧一副万年玄冰冷漠如常的表情。
念梅与念可在见到那风头过胜的念香时,她二人暗自紧了紧绣拳,胸中压着一股难以消除的恶气。
单人比赛环节结束,明天开始比赛团体项目蹴鞠,会有大波动的。
我是华丽的分割线
单人比试环节结束以后便是集体比试。还在西华山时,田秋香便知比的乃是蹴鞠,对于足球,她一直是喜好的,她最喜欢看的便是意甲。在山上时,念琛曾让她勤加练习,只顾着逃跑的她自然不会放太多心思在这上面。
因为蹴鞠比赛有专门的比赛服装,是以,在比赛之前都要进更衣室换衣服的。
田秋香跟着众人走进了更衣室中。
她拿起衣服换了起来,西华山的比赛服装底色是袖色的,对襟和袖口处滚着黑色的边,腰带也是黑色的。这衣服穿在身上只觉英姿飒爽。
田秋香换好衣服后便拿出鞋子,她将鞋子里外检查一番后便坐在椅子上穿了起来,然而,当她穿好鞋子站起身来时顿觉右脚脚心处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
因为剧烈的疼痛,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她强忍住痛走向内里的隔间。
当她的身影消失在更衣室时,念梅挑了挑眉对一名西华山弟子说道:“谢谢你了。”
那西华山弟子闻言仍旧有些疑惑:“她受伤了不是会影响你们的比赛么?”每一年,蹴鞠比赛的服饰都是由提供比赛场所的门派提供,今年是华山比试,是以,这些衣服都是西华山弟子准备的。当念梅暗中找到她说要在念香的鞋子上做手脚时,她有些不理解,如若念香的脚部受伤,那不是很影响成绩么?
念梅闻言不屑地回道:“就算输了又怎样,我绝不允许她抢走属于我的人。”嫁给大师兄做妻子,这是她长久以来的梦想,她不允许有人破坏她的梦想,一丁点都不允许,一旦有人破坏,她便要惩治那人。
西华山弟子在见到念梅的表情时眼眸眨了眨,没有再说话。
此时,进入隔间的田秋香一手撑在木板之上,一手脱起鞋子来,当她将鞋子脱完后发现一根银针生生地刺入了她的脚心之中,她一手握住那根银针朝外狠狠地拔了起来。
“唔……”因为疼痛,田秋香忍不住闷哼一声。因为疼痛,她的额头之上已经浸出细密的汗珠来,背部也有些浸湿了。
她拔出了那根银针拿在手上观看了一阵,只见那银针有三寸长,入肉的部分共有两寸长,银针之上沾满了鲜袖的血迹。
“我真是疏忽大意了,鞋子表面上看着没有,但是我一旦穿上站立,那银针就会破面而出直扎入我的脚中。只是不知这银针之上有没有淬毒。”她在做事时一般都会谨慎小心,不想,算计她的人竟是想到了这一点,从而将银针全然隐匿在鞋底空心之处。
究竟是谁的心肠这般恶毒,如此加害于她?
蹴鞠比赛场中,首先进行比赛的是西华山与泰山派,西华山队员着袖衣,泰山派队员着蓝衣,所有的比赛队员已经各就各位了,每队参赛队员为九名,如若有人不参加那么就算此队输。
念琛寻眸而望,鹰眸一眯朝念梅行去,站定后问道:“念香为何还没有出来?”
念梅摇了摇头回道:“我不知道,许是在换衣服吧。”
站立于念梅身旁不远的念可撇嘴道:“怕是怯场不敢参加了吧。”
念琛挑了挑眉后不再说话,他折返而回对念凡说道:“一会儿你负责帮念香接球。”
念凡眼皮狂跳,翻了翻眼睛回道:“为什么每次都是我?”
上次被念香整蛊的事记忆犹新,臀部的伤口到现在都还有些小疼痛。那个刁钻的念香指不定会在球场上再次恶整他,他才不要管她呢!
念琛由于不知念凡臀部受袭的缘由,是以,也没有太在意念凡的内心活动。
“西华山还差一名比赛队员,如若不来便做弃权处理。”这个时候有西华山的弟子高声呐喊起来。
烈日烘烤之下,泰山派的弟子也开始群情激奋起来:“对啊,我们已经等了很久了,